No.123 ☝️ 从“中国第一商贩”到“国企承包第一人”
02:09:28 Share

来啦 坐您的半拿铁 请慢用卖的是黑瓜子还是白瓜子黑瓜子 白瓜子 核桃站子 唐杏仁长尔杆溜线腿 白斩鸡 炸排骨开始了半牙桶子地而且他还组建了全国第一支厂办试妆表演队红高粱模特不是

串台了串到赵本山了推出了冤枉牌卫生纸六月雪牌餐巾纸豆鹅牌卫生巾哈哈哈哈

哎呦恭喜您高升哎直接提公卫主席了哎呦你看就得给厂长当狗腿不是当左膀右臂才行啊哎呦气的那领导啊听完之后三十声暴跳武林豪气腾空亮灘要冒火七窍内生烟啊晚饭都手抖的都吃不下呀哎呦妈的太不懂事了气死我了你看看啊

半拿铁 123 期打板开始各位好我是小蕾我是刘飞哎呀不容易啊不容易哎这期呢我们有赞助又迎来了一位新的金主朋友确实是蛮久没有赞助了哎就可能很多朋友就忘了我们还能接赞助大家伙都替我们着急可以帮我们再多跟其他的啊你认识的品牌方朋友或者品牌方朋友自己啊就跟老板多说两句啊这个播客好啊效果好啊

只要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随时欢迎大家一起来聊今天其实要跟大家说说跟股市有关的事最近这段时间股市这些这么跌宕起伏的变化说起来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当然股市有风险我们始终也是不建议大家不了解情况就上头直接往里冲是

怎么才能够了解情况呢多学习是一方面有成熟的工具也很重要今天就是跟大家分享我们的金主朋友是一家非常知名的基金公司了审慎一点说其实是国内公募非货币目前截止到 2024 的数据管理规模前三的基金公司你看看这个

不得了班达铁这次的金主朋友有面但是金主朋友也给我们打招呼了因为我们今天提到的产品在我们节目上线之后的第二周 11 月 7 号才正式的官宣所以咱们暂时先不提基金公司的名字我们相当于是全球提前一周强跑

但是大家很快就会知道是哪一家了这个工具是个什么工具一个让大家能够更冷静的去观察市场的一个小工具叫做红色火箭这是一个专门针对指数产品的数据分析和决策辅助的微信小程序所以就很容易大家能够打开试用一下

是一个门槛很低的大家不用再下载什么 APP 也不是很复杂对吧不用什么开货什么没有这些东西红色火箭取一个红火我觉得是那红色火箭它能干什么呢它可以帮大家从热点出发选板块

它这里面有一个比较简洁的热力图你可以按照时时的涨跌幅还有时时的资金净流入这些情况定位到热点的板块然后你就能看到出来哪些板块更值得关注然后有各种行业资讯和指数标的进行关联

将大事件映射到具体的标的当中大家就能快速找到我看的这个板块跟哪些指数产品更相关了并且最近到底是哪个大新闻跟它有关系就不用四处在去眉头苍蝇一样去找信息了是而且强调一下是指数产品它不是单只股票

因为说实话股市有风险很大的风险也是在个股上尤其是现在大家稍微了解一些炒股的朋友也知道单买一只股票的风险还是会比较大的如果你有看好的一只股票不敢下手的话红色火箭红火还有一个功能可以帮你就是热股选指数

它其实就是按照个股的权重从高到低快速找到相关的指数相关的 ETF 和场外基金这样的话你就不用说冒着比较大的风险去买个股了你看好这支你就可以相应的找到哪些基金对于它的配置相对比较重

对于有炒股经验的朋友来讲热股选指数还可以一键导入自选的股单你自己之前关心的哪些股票你都可以帮助你更好地找到相似的指数去跟踪当然到这还没完因为你同一个板块下面指数产品说实话也不少五花八门的

你也不能都买所以再往下你定位了板块之后你要怎么选指数还可以试试红色火箭的指数对比这么一个功能可以通过指数档案投资回报特殊行情等等通过各种维度的对比去挑出最符合你自己需求的那么一个指数产品这点就很重要他不是说你就买这个或者就买那个就只有这一支特别好就这个红你就买这个而是把

这些信息都呈现给你你综合去判断对不提供决策只是提供信息所有的这些不同维度的统计数据说实话有时候你都想不到你该去哪找你刻意找你也找不着红色火箭总结的我觉得还是很好的用顺手了你可能就离不开了当然还是要再次提醒各位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用好工具多学习少走弯路少踩坑

对了我们跟合作的金主朋友基金公司还争取了一个红包不是一个红包一批红包一片的红包在小宇宙的 show notes 里点击链接就能进入他的微信小程序有一个单独的链接别的地方找不到只有小宇宙 show notes 里有输入半拿铁这三个字你就有机会获得我们准备了 1000 个 8 块 8 和 10 个 88 的红包这是过期不管是 8 块 8 还是 88 那

都很吉利一千多位听友恭喜你们这个确实也是先到先得但具体是 8 块 8 还是 88 的这个就凭缘分了当然这个事情没有门槛也没有套路我们也不能坑大家说白了就是很简单的事给大伙推荐个小工具然后发点小福利一时是乐呵乐呵再次强调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前两天我们小宇宙播客漫游日还有朋友在问你们后面还会不会有人物故事你

就没人了除了这两个系列之外有些朋友大家喜欢的方向不一样是你说改革开放这个系列宏观方面其实说的差距不多了接下来我们就再回到具体的人大家有期盼我们就满足一下就这么听劝听劝改革过程当中一直有一个说法从计划经济的铁门里迈出来总得有人去敲锁而扣响这个大门的就是那么十几个人

比如年广九比如不新生比如马胜利等等这些名字有人熟有人不熟有的熟的人多有的熟的人少这里头最出名的应该是年广九知道的人我觉得相对还是比较多的所以说他的故事我们不讲得太详细但是还是要给不知道的来介绍一下这是一位什么奇人

年广久呢 37 年生人也有说是 40 年的你就知道各种的信息啊他是在安徽淮远县出生的结果出生之后不久碰上淮河水灾全家人一路乞讨又跑到了五湖就在这扎根落地了但是呢你想外乡逃荒到这了也没有什么根基只能是摆摆小摊卖点小东西养家糊口哦

年光久也是小小年纪九岁开始就跟着他老爹肩搭衬杆叫卖街头了后来呢他父亲去世的也相对比较早那他呢也是早早的要挑起家里的大梁算是自成父业独自开始支撑一个门头确实不容易啊你要知道首先孩子小另外呢他算是个外乡人怀远对于吴胡来说属于偏北的地方虽然都是安徽啊那当地吴胡人呢统称北方人有一个说法叫做

夸子年广久呢就被人叫做小夸子夸子什么你就听这个名字你就感觉好像不是那么好的词多少有那么一点点轻蔑的不礼貌的称呼就之前南方人啊说北方人比如说南蛮子北蛮子这种其实不是那么友好的一个说法有的时候也只没见过世面的人大概就这么一个意思哎呦

但是好在年光久自己还是挺争气的谨遵他老父亲走的时候跟他交代的做生意的那两句话叫做利清业重事在人和就是利益放在其次重要的是得把这买卖做得像个人一样这样才能够做得长久要讲良心所以说他摆的水果摊真的就是特别讲良心首先你要去买东西你可以先尝后买尝了满意的你再买

不满意的随便尝尝了也不要钱有的时候就遇到一些专门很难缠的刁难的客户买了水果之后转一圈又跑回来还给他算回头账你也少给了秤了你少找了钱的年广久了也都不计较偷吃了两个说你少给秤了对类似这样的情况肯定有但是人家从来不计较特别爽快你说少了多少我给你补上少多少钱我给你找上

所以说呢大家都会很满意天长日久啊水果摊的一些同行就开始讥笑他了也不喊他的名字年广九也不叫他小垮子了直接就叫他小傻子对你这不是傻吗你一方面说他傻另一个方面呢你就会发现他的回头客越来越多哦

比别家多做买卖就这样嘛是人家是真聪明是像这些年特别红火的胖东来差不多就是这种原则大智若愚对所以说生意啊哗哗的就起来了但是俗话说的好啊人五百日好花五千日红啊没好多久哎

1963 年那会儿环境就多少有点开始变化了他就因为摆摊被判投机倒把在监狱里待了五个月感觉是这一代企业家必经的路投机倒把很多人都越不过这个坎再往后 1966 年又给他扣上了一个牛鬼蛇神的罪名又关了二十多天

这相当于是两进监狱了三年两进其实这两进都是因为做买卖你要换成别人可能早就不敢再碰生意了但是年光久不定你越压我我越反弹第二次出来之后没过多久又开始重操旧业当然这回不是卖以前那些东西了这回开始改行炒瓜子儿

跟了一个老师傅入行老师傅确实特别有经验给他带的特别好当然这回入行依然还是偷偷摸摸的卖因为那会瓜子也是属于计划内物资瓜子都计划对也要凭票买的卖的是黑瓜子还是白瓜子黑瓜子白瓜子核桃站子糖杏仁全儿干溜血腿白斩鸡炸排骨开始了板牙桶子地

什么玩意儿揣兜里就到处的打游击的卖他当时作息是这样每天晚上七八点钟开始炒瓜子一炒就是几百斤一气干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干个通宵干完之后洗洗脸稍微的眯那么一会儿七点钟左右就起来开始把炒好的瓜子分包一包一包的包好揣兜里等到中午十二点大伙都下班了就跑到街上去跟上一个人就偷偷摸摸的

要碟不是要瓜子吗要瓜子吗这跟贩毒似的就跟之前卖碟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你别说就这么着卖的还挺好中午卖完之后下午回去继续再包包完了等到下午 6 点钟大伙又下班回家了继续再上街去卖当然最开始呢就是揣兜里后来慢慢的也整个流动摊但是流动摊也得跟城管斗智斗勇虽然那会没城管但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嗯

夹缝中求生存但即使是这样卖的依然很好因为他傻嘛

后来有摊那会儿人家买一包他顺手都会抓一把印给人家塞上人家说不用不用印给人家往里塞就是特别的地道当傻子的结果就是真赚了大钱了 80 年代那会儿不是流行万元户吗我们也说过很多次万元户这个词了当时普通工人的月薪可能一个月平均 30 块钱左右吧一年算下来也不过就 360 嘛你要真赚到一万的话不吃不喝 28 年才能赚得到

所以说你要真达到一个万元户的标准多少人都羡慕的一个事当年第一个被媒体报道的万元户是来自湖北咸宁的一个农民叫做黄新文那会是 1979 年了其实但是后来年广久自爆我是预言家自爆什么拿着定时站拿着 C4 自爆了

他自曝我 1976 年的时候我就赚了 100 万了这可不是坏事 100 万但后来也有人分析是不是吹牛啊 100 万还是有难度你就说他得赚多少瓜子对啊你说有人说那 100 万相对于现在也得一个亿了或者相对于现在 10 个亿了他怎么赚得到反正总归肯定是钱不少了大把大把

按他的说法当时钱都摆在家里随便拿随便打开抽屉哗哗就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呢这钱那会儿还有点敏感嘛他呢也不敢把钱就明目张胆的都存到一旁你肯定不能存呢牛皮纸那么一包就埋到自家院子里头最开始连老婆都没敢告诉后来想起来往外一挖的时候发现钱都发没了然后就放院子里头晒说人家在院子里晒被子我都敢这样晒银子哎呦喂

就这种感觉啊后来他的小作坊一直发展到一百多个人的大工厂啊那简直就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啊一百多个人的私人企业改革开放没多少年的那个时候完全是不可想象的这么一个情景啊

私人企业相当于它就还是个体库的那种状态所以说 1983 年底有人就把它给捅上去了你雇工问题很严重雇工问题就是在北京的什么玩意就是你雇了那么多工人这个问题很严重你这是要当地主很明显的你超过国家规定说实话当时其实没有一个明确的国家规定

我们之前也说过比如说七个人或者是八个人当时流行一个叫做七下八上七个以下不算八个以上那就是资本家了所以那个时候温州都是个体户嘛后来呢也有提升到二十个这种标准的但总归他这一百多个是怎么说都绕不过去了所以说呢很多人就说你这不行肯定要出问题啊

说他什么资本家复辟了又是剥削了等等等等其实我们也没少说类似这样的事最后是安徽省直接省委派人到吴胡去调查他调查完了之后呢写了一个报告上报中央中央农村政策研究室也非常的重视自己也不敢拿主意因为这个事正是敏感的那个时候的那么敏感的一个例子把这个事就汇报给邓小平了嗯

然后就有了邓小平非常著名的一个回复也是繁体改革开放很难绕过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事这个事具体的时间点是 1984 年的 10 月 22 号当时邓小平其实是一个公开场合还不是私下说的是在中央顾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明确说了这么一段

他说前些时候那个故宫问题相当震动啊大家担心的不得了我的意思是放两年再看那个能影响到大局吗如果你一动群众就说政策变了人心就不安了让傻子瓜子经营一段怕什么伤害了社会主义了吗嗯

意思大概大家都听明白了是别动他可以让他继续干那就相当于最高领导人公开场合直接点名保护他这个事媒体在一发酵马上年光久就成了所有人口口相传的中国第一商贩第一他挣钱多第二他确实是早呀

有了这件黄板罐之后或许年光久了就是想借借东风往前再窜一步也有说法是 85 年那会儿市场不太好总归在 86 年刚刚春节要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在全国搞了一个大动作

叫做有奖销售他这个奖可了不得头等奖一辆上海牌的轿车轿车一辆轿车你买个瓜子的头等奖可以拿轿就这么大的奖全国来说那也绝对是小道拉屁股一下大家精神头就给激发起来了

家家户户走啊二嫂子二大爷买瓜子去拎小汽车去偷偷讲究那一个但是你经不住大家有这个念想确实有话题性你想想那时候没有互联网这种热点话题热搜那一下就传下了口口相传三个月的时间傻子瓜子实现利润 100 万确实是效果拔群的

但是人五百日好花五千日好这事也就跑了三个月就戛然而止了为什么呢上头下来了一纸禁令其实说的很明白全国有奖销售活动因为有人趁机提价推销残次商品欺骗顾客扰乱市场因此一律废纸当时一看五雷轰顶一下就懵了

因为前面做的那么多的不管是扑经销商也好还是打广告也罢成本都已经付出去很多了是一百万没少挣但是还不够所以说突然给他刹住车之后沙灯瓜子元气大伤很多资金都没法回笼很多人都跑去找他退货你都不让弄了我们这进的货我们

没法卖了是这个链条一下就崩了一下亏了我看到的数据是 60 多万后面各种的财务问题也把他压得够呛差点就没翻过身来而且到这还没完这是 86 年的事到 1989 年底吴胡适又突然找上门来把年光酒给逮了开始对他立案侦查罪状是什么呢他在跟吴胡郊区政府联营期间贪污挪用公款哦

就是跟政府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合作他有点泥腿子的那个意思就是有一些灰色地带跟我们之前说的一样财务他也整不明白有些账确实就算不清楚其实说实话这个时间点去查他也有一定的原因

上期我们不是说了吗 88 年价格闯关失败企业改革受阻整体的经济开始受紧然后就开始打击倒业这一系列的动作对于很多个体户都是有影响的那时候经济日报头版头条就登过最近一段时期一些地方的个体工商户申请停业或者自行歇业这成了社会上的一个热点话题大家都闻着味开始往后退了不敢往前去蹦了

阎光九又是一个从来不管不顾不负不愤的人所以出头船子他就先烂了其实这个案子一共拖了两年到 91 年 5 月的时候吴胡适中院才给他审了判了一审判决阎光九犯流氓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流氓是不是想不清楚这段是不是听就是以经济罪立案侦查的最后是以流氓罪判的我估计那个时候也确实是就是找个罪名往上安呢

阳光九自己就是这么说的这是他自己的说法他说查我的经济查不到问题我没有问题最后就给我安一个流氓罪当时庭审的时候就说我对十名女工有流氓行为然后阳光九说不不不你说错了不是十个是十二个后来阳光九在接受采访就说了反正是没有的事他要给我安十个那我就给他凑一打吧

哎呦这性子还挺倔就这种性子但不管他有多不服不愤法律就是法律判了就是判了关了就是关了眼看着阳光九的命运就要急转直下自由落体的时候冥冥之中邓小平又一次拉了他一把这就到了 92 年南方谈话了南方谈话的时候邓小平又有这么一段又

又加强了那么一遍他说农村改革初期安徽出了一个傻子瓜子问题当时很多人不舒服说他赚了 100 万主张动他我说不能动一动大家就会说政策变了得不偿失嗯

其实就是又一次强调要保持一个政策的连续性这还真的是连续颁奖两次这回一说相当于那件黄马褂掉色了来我再给你上上漆一个多月之后年光就无罪释放放是放出来了但是多年以后他依然是意难平他说我在监狱里头整整蹲了 30 个月什么说法也没给我

他说这事啊我回头想想就是因为当年我风头太盛了我不把一些人放在眼里我不一定得罪谁了当然这都是他自己的一个说法原因一下不管怎么说出来了那出来之后呢又开始重操旧业但是这回事一时宜时代不等人了首先傻子瓜子已经是自己就开始内部有混乱三分天下了他他大儿子

他二儿子三家一起共享这么一个傻子瓜子的品牌为什么还搞得这么复杂不都是自己儿子吗你要知道他一共结了四次婚这

这其实也拆除几个家庭了这个事就复杂了对吧那很细致的咱也弄不明白咱就不展开了总归最后的结果 2000 年 8 月份他直接就把傻子瓜子商标啊等等这一系列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卖给大儿子和二儿子了好几个儿子啊分了家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啊那这还是自己家里头的内乱除此之外呢媒体还有这么一段报道说他发言上大胆企业经营上也没什么节操怎么

怎么理解呢是这样的说年光久啊一直都习惯于家庭作坊式的那种劳作嗯一直到 50 多岁都是打着赤膊亲自上阵在烧得火热的大铁锅前炒瓜子这也没什么问题看后面这一段他说当瓜子不够卖的时候他就到其他的作坊去收购装到自己的包装袋里头结果因为质量参差不齐使得品牌大损哦还干过这种事是啊

我们很早期的节目讲那个什么万里大灶林的时候那期大概也讲到过随便弄了个牌子买了人家的东西来换个商标就会有高价卖出去类似这样的事情你看前面咱说的他之所以卖的好就是因为讲诚信那现在如果真出了类似这样的问题诚如媒体所报道的话那砸牌子也没话可说

后面还有一段说记者眼里的年光酒很不寻常作为 1980 年代初就能赚到 100 万的企业家他过分的节俭面对媒体他凶悍又自我嗓门很大大到说话都像在吵架不允许别人否定和插话

你看他后期的形象描述至少媒体描述来看已经不一样了你就能感受到媒体对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了基本上满纸就透出一个看法就是他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了聚光灯也早就不在他身上了所以我也没有必要捧着你说了而且说实话他作为一个个体户那个年代个体户 80 年代不可能给一个个体户一直打追光的

所以说年广久之后的追光就打在了一个叫做不新生的人身上这就是刚刚我们贴到的第二个名字了这回不是个体户了它又是另一个方面的代表什么代表集体企业

那布新生的故事具体是什么样的呢从头开始说他呢 1934 年生人其实说起来比年光九年纪还是要大一些的老家离我们不远浙江省嘉兴市海岩县他是当地五元镇上特别有名的布尖裁缝的后代他不是姓布吗嗯不经云的那个布走路跑步的那个布啊嗯所以说相当于他们整个家族啊这个

当裁缝都当的挺出名的他爹也是当地特别有名的裁缝小的时候家境还是挺殷实但是他九岁那年父亲就病逝了相当于某种意义上就开始家道中落所以说他的老母亲也不容易含辛茹苦的把兄弟三个人拉扯长大那步行生从小到事也挺懂事挺争气小学毕业之后就开始跟着堂哥也是学裁缝手艺对

这不是家族手艺嘛又聪明又好学又啃下功夫所以说呢技术很快就上来了可以说是技术一流当时在镇上那也是标了名挂了号的一

一把好刀啊一把好剪刀啊剪刀 1956 年的时候公司合营他们家这个裁缝铺就变成了缝刃合作社当时 22 岁的布新生就成了这个合作社的主任大小是个干部了但是呢这干部也没干太久 1962 年他又挪了地到了县里的红星服装社做了一个裁剪师傅

这家的前身也是公司合营那会组织起来的一个小集体性质的缝纫生产合作社跟他那个其实差不多的这么一个性质后来就变成了海盐衬衫总厂基本上就是一个集体所有制的企业的路数但不管怎么说之前他还是个合作社主任包括中间去邮局还当了一阵官到这之后就是个裁剪师傅了那他能沉得住这个气吗肯定是要力争上游往上走的那种

他刚去那会儿红星服装社基本就是个半死不拉活的这么一个状态因为首先没有自销品牌的产品发展特别的慢

就给别人做产品对哪怕能给别人做产品其实就还不错了就最开始的时候很长时间活都没有后来是通过一家社队企业牵线才跟上海一家衣帽公司接下上给对方批量的去加工服装你就看当时计划经济阶段其实也不容易也得想尽办法才能养活自己对我们说波斯登那期的时候其实也是经历过这么一个阶段先给人搞铁盘慢慢的才发现这玩意真赚钱才开始做起来的那回到布新生这边呢

这个红星服装社就算是现在有活了也是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困难的时候连老工人的这个退休金他都发不出来仓库里头屯着几十万件的衬衫他卖不出去那个年代嘛整个工厂的经营还是特别僵化仁服于事死气沉沉的那么一个感觉不心生意看就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呢就是也是属于个性十足胆子特别大主意特别多的那种说实话有活力也有能力慢慢的还是干到车间主任了嗯

到了车间主任那会儿胆子更大了就开始建议了咱们应该按劳分配啊咱不能再吃大锅饭了哎呦是啊

但依然还是那个年代的剧本话说的实在是太早了很多人觉得他还是异想天开甚至是大逆不道所以说自然是没有人采纳他这个话直到 1979 年熬到 45 岁他终于当上了海盐衬衫总厂负责生产的副厂长一年之后 80 年升任厂长这回终于没人能拦他了所以起码在这一片天地里头他自个儿能说了算了这

这还是属于听起来还挺顺利的终于当了厂长了能力确实摆在这了所以说刚上任不久他就开始真刀真枪的高改革了不用想按劳分配这四个字我们已经都说的都耳朵起茧子了开始搞这个连产基筹制连产我们之前也交代过叫做联系产量的意思他当时的那个说法叫做日算月节时超时讲时欠时赔讲优乏劣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而且上不封顶下

你看这一套词基本大家都能听明白还提了一个口号叫做谁砸我的牌子我就砸谁的饭碗你如果给我做坏一件产品你就得赔偿你两件的钱反向这个现在在看这都是他妈万个都

万恶的资本家当时有人骂他万恶的资本家因为他不光这一个事还把其他的一些福利制度都改了对平时工作表现好的给你额外的补助孝季代工的一点不给你手软最狠的时候直接辞退了要知道当年那个时候辞退这种事情几乎是不会发生的铁饭碗直接就辞退了除这之外当时还有一个风气是什么大家老爱请病假

偷懒吗有个说法叫做泡病号泡病就是当时的一个流行的说法无非就是刘飞说的没有病也硬要装病哪怕是企业生产最繁忙的时候出勤率也只有 80%哎呀

就是这么一个不死不活的状态那就没有活力不禁生就规定了以后再请病假一律不发工资如果是真的生病了你找我我来看看是不是适当的给你点补贴没有病的谁敢硬着头皮再去找他再去出这个眉头这是生产方面的改革用人方面除了生产端销售端

产品端也在想方设法的改从 1979 年当副厂长开始就在改搞了三个自己的牌子出来最开始是给人代工现在自己搞牌子一个叫做唐人一个叫做双燕一个叫做三毛唐人和双燕是衬衫三毛是儿童衬衫

说起来就是三大自主品牌了然后派人常驻上海去研究上海的最流行的衬衣的款式到底都有哪些照着那些仿出最新款的到上海去试类似于做 AB 测试然后就根据小批量的卖的情况再挑最畅销的品种成批的生产回过头去再投入上海市场其实跟现在淘品牌非常像大家现在都这么干了他那会儿还是非常之早的

说这都过了多少年了大家现在还这么干呢对啊这是很有这个超前的意识他这一套那可想而知效果拔群啊全国各地驻上海的采购员一个两个三个的都开始跑到海盐厂子里头去看样去订货了他一看既然大家都来那我就把这个摊子再做的盛大一点他每年都组织看样订货会从上海租下了五辆小轿车嗯当然也有说是一辆皇冠的啊后来查证一下基本上还是五辆更靠谱一些嗯

五辆车专门的就往返机场车站码头去接送那些来看样的客户有一个对比当时海盐县政府也就只有一辆北京吉普车而已啊

就看得出来他这个真的就是做买卖的料我阔气整个派头已经给足了光把这些人请进来还不行还不够他自己还走出去又在全国各地办展销会而且他还组建了全国第一支厂办时装表演队红高粱穿到了穿到赵本山了就是很专业的都是特别漂亮的那种

那办展销会的时候就带着这帮模特去现场走秀没会儿你想给大家的冲击是什么样的谁见过这玩意啊是恨不得现场就下单啊就这么着一套连环拳把产品卖到了全国 20 多个都是大中城市啊一下就铺开了而且这还不算你看人事和产品都做了改动了接下来开始搞企业文化设计了厂标搞了厂徽统一了厂服还写了厂歌还一年一度搞厂庆嗯

你这企业文化整个那叫一个斑马的脑袋头头是道这真的是很超前你想想我感觉我接触这些东西都是十几年前才接触到可说差不多我们快工作的时候才知道有这些个一整套的需要打包去搞所以说他干的这些还是我们改革开放系列的那句老话在当时的环境之下这些个东西那绝对也算是海边盖房子在

咱就说浪到家了啊说实话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多少是有点政治风险的很多人其实也是害怕也包括替他担心呢你比如说他不是打破大锅饭吗他打破大锅饭就自然会砸一些人的饭碗他砍掉了三分之一的行政人员把他们调去生产一线你给我干活去别搁这做办公室了办公室里头不需要你很多人就因为这个事一辈子就找他的麻烦找他的茬啊

当时告状信也是满天飞啊有本事的你就往上告啊县里头啊甚至说市里头省里头都有里里外外真的得罪了很多人比如说有女职工写到县副连的告状信直接就辗转交到了县委副书记的手里头那副书记就批示不行人家女职工也不容易啊你把这个病假劳保啊你再给她改回来请病假那个还让她请啊

说这个哎呦那既然领导都下了令了县里头主管部门有一个副经理就拿着这个批示亲自去找不新生知道他这个脾气比较冲啊好话跟他说你看啊这领导说了你把那个什么什么什么改回来结果呢不新生结果这个信来叉叉叉当面撕得粉碎这真硬气啊就旅开一句话我当厂长我就要对整个企业负责我要对全体职工负责你看这话说的多漂亮啊他要叫我补发工资好要补多少钱你叫他来发嗯

人家说的这个也也不能挑理啊你先登记吧对啊钱是我出的那你这说风凉话所以当时有报道是这么说的说对下他不怕后进群众吵闹对上他不怕错误领导的压力对外他不怕社会上的闲言碎语对内不顾亲友的劝阻嗯

当然亲友的劝阻亲友也替他其实他夫妻关系那个时候就已经非常不好了哎呦老婆也替他担心怎么怎么后来就基本上就相当于名存实亡了这么一个夫妻关系啊他当时也做了这么最坏的一个打算大不了我再回去做裁缝呗自己心里头也不是美术啊只不过性格如此啊但是就是这样的性格还真就让他干成了嗯

它的成效有目共睹企业效益跟咱们前面讲过的很多例子一样也是越来越好具体怎么好法固定资产它接手那年一共整个厂子也就 2 万块到 1982 年干了两三年之后变成了 113 万三年时间实现利税 164 万从固定资产 2 万到三年以后光利税就 164 万这是到 82 年的时候

83 年全年他们一共生产了衬衫 100 多万件工业总产值达到了 1000 多万利润接近 60 万上缴利税接近 50 万这三个数字分别比他上任之前的 1978 年增长了 4.3 倍 4.2 倍和 2.6 倍

这真是立竿见影啊就打着方的往上走啊而且从他上任开始基本上企业利润每年 50%的幅度往上涨连着涨了三四年了那这回海岩衬衫总厂正经的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当时浙江最大的专业衬衫厂一点毛病没有啊企业做大了效果出来了媒体也就开始关注了嗯

1983 年 4 月浙江日报给不信声专门量身定制了一篇叫做企业家的歌的报道企业家的歌也有地方叫做企业家之歌整个这个报道占了整整的一版那肯定就是表扬他这儿

这也干得好那也干得好他就是改革精神的代表不轻声说那是我第一次听说改革这两个字他都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事叫啥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拖眼这个事原来可以冠一个改革的这么一个大的名字

这回一报道可有了效果了 4 月报道的下半年 9 月份的一天下午新华社浙江分社分管工业报道的一个记者叫做童宝根溜达进了浙江省二清局的大楼他是对口的就跑这个线的记者有事没事去喝个茶聊聊天串串门大家也都是这个习惯聊起来有什么新的报道线索二清局办公室主任就跟他说最近嘉兴海盐冒出来一个海盐衬衫总厂厂长就不心生你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但是你心里也得有个数这个人他可是个争议人物因为前面干了那么多得罪人的事人家搞新闻都不怕争议人物你巴不得没有争议人物一听马上就觉得这有事就去了进到厂子里在厂里转悠了两天然后找了很多人来座谈跟布新生也谈了好久拿到了大量的一手资料但是总体梳理下来就觉得这个内容还有点敏感

毕竟当时咱也说了啊他干的这些个事也算是浪到家了嗯一般人不太敢干所以说呢他就写了一个内参哦发给领导了叫做一个有独创精神的厂长其实正面的反面的都写了只不过呢他上头人看到之后啊觉得这例子挺好把他反面的那些给拿掉了留下了正面的那些继续往上递哈哈

最后就递到胡耀邦那里直接递到最高层了总书记一看这不错直接就给他写了批示海延县衬衫总厂厂长不心生解放思想大胆改革努力创新的精神值得提倡对于那些工作松松垮垮长期安于当外行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企业领导干部来讲不心生的经验应当是一剂治病的良药你看看

领导都已经批了那还说啥呢十天以后这个内参就被改写成了长篇通讯公开发表编者案就是胡耀邦的这段批示

那这下行了打破鱼龙飞裁缝了妈又有波折还没等飞起来当头来了一箭直直给他射到门上了新华社的那个一个有独创精神的厂长 11 月发的转头工人日报在 12 月就接了一篇叫做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独创精神

这是有点杠上了报道的就是他拿掉了那些负面的事主要报了一个什么事呢说他擅自撤销厂工会副主席赵荣华的职务说他独断专权欺压工人啊

这种事其实都不用多解释大家听我们之前讲的故事很多都是这样的你要做改革你要大张旗鼓地干对我们说了都是很多人对吧但这个事还真得解释解释刘飞说的这些情况肯定是存在的我们今天要聊的这个具体的情况呢有值得拿出来稍微一说的这个价值所在首先一正一反两偏报道胡耀邦都看到了嗯

领导人也就挠头了这怎么回事啊这一个人怎么这两边说呢这么分裂啊对啊所以说又下了批示要求新华社会同浙江省委对布新生再去做深入调查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那这个事它到底是怎么一个事呢咱就说这篇负面报道不新生啊一般来说他都是独来独往得罪这么多人嘛那手底下人也不多有那么一两个的得力干将七月的时候呢他就突然擅自改组了一个场工会把工会副主席赵荣华提升到主席你来干主席原来的那个工会主席你别干了直接给人家撸下去了但是他干这个事的时候开这个会这个会其实本身开的也不规范

而且开会的时候这俩人都没在原来那个主席呢照顾生病的孩子没参加会没去开会就被通知的有可能是开园了也有可能呢公卡刷不开了进不来了那这个他提上来的赵荣华呢当时在外头送货也没回厂直到第二天回去之后同事才跟他说哎呦恭喜您高升直接提工位主席了哎呦你看就得给厂长当

狗腿不是当左膀右臂才行哎呦喂说实话那个算是他的真的为数不多的得力干将了但是赵荣华具体咱也不知道咋想的首先呢确实他干的这个事不符合程序嘛那有没有其他的原因不知道总之考虑再三之后赵荣华拒绝了

他说这个工会主席我不干因为你这个事干的不符合章程是布新生一下就懵了我自己的人我要提拔你你还不听我呢你这打我的脸啊这是哈哈

这骑虎难下了特别生气这很尴尬你太不识台剧了我跟你说一气之下直接撤销了赵荣华一切职务开除公职留场查看两年你公行也刷不开了你也别想进来你不干拉倒一撸给你到底当时给他还定了一个罪名叫做拉帮解伙乱中篡权不光赵荣华连他在厂里头当临时工当了很多年的老婆也株连了

你也别干了长得连坐的这是有点过分了你也别干了周恩华肯定不服他们凭什么到县里去反映情况一路反映到了省里的总工会结果布林生一看怎么着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又跟我杠上了直接又贴了第二张公告你也别流场查看了立即开除你给我滚蛋

所以说你看整个的听下来布林生干的这些事确实既不合规也不合流程完全就是顺着他自己的性格确实能给他抓住把柄啊公认职报报的就是这个事那不是说要组织调查组去调查吗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吗 1984 年春节刚刚过完估计也是大年初四就来了联合调查组当时还下着大雪啊

就直接杀到海岩然后呢一通调查最终是由浙江省委给中央提交了一个报告这个报告写的就耐人寻味了大体的论断是这样的说改革需要具备大胆创新精神的人去推动这些人有的跑过码头敢作敢为但也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对他们不应该苛求要善于引导相当于是一个正面的评价最终给布新生的定性就是一个有缺点和弱点的改革家

还是正向的整体是功大于过结果回来之后胡耀邦看完了就直接在这个调查报告上又第三次批示了抓住这个指引人们向上的火榜样后面我们就不一一的再来念了

总之也是正面的又给他添了一把火那为啥呢你看确实他也是有缺点的为啥就上赶着要给他添火呢这就跟咱们前面那几期讲的内容多少有点关系 80 年代初期这个时候杨跃进之后不是紧缩了好几年吗

这几年整个的经济可以说是进展相对比较缓慢也比较困难为数不多的亮点就是农村改革包产到户这点事了那城市方面呢国营企业方面呢到了 84 年这会儿是急需有一阵强心剂来推动一下改革

把这个大过分也打破一下子其实前面我们有讲过好几次了只不过这个细节这个原有一直留着没说那放到今天大概大家就明白了正好这个时间点不新生他不就应运而生了吗他没有不新生他也会有张新生也有王新生就需要这么一个典范啊需要树成一个榜样嘛对所以说他想不火都不行到了这会儿就真的是必须要顿断金锁走交龙了嗯

瞬间就占据全国各地所有党报的头版速度有多快呢春节出了这个调查批示完了之后 2 月 26 号新华社就再一次的播发通稿大力倡导不新生的改革创新精神就在那一天 2 月 26 号那一天央视甚至中断了当时正在播的那个国际新闻插播

中共中央关于肯定不新生改革精神的消息你就知道这个优先级有多高了这是 2 月 26 号播的从 3 月 9 号到 4 月 15 号光新华社就发了 27 篇关于不新生的报道那会除了国家领导人不新生出现在人民日报上的次数仅次于雷锋啊嗯哼哼哼

你看看雷锋对吧大家肯定都还有印象当年也是当时非常重要的典型宣传的对那就说明这个位置是真的重啊真的高啊就是像宣传雷锋一样去宣传不新生跟学雷锋一样去学不新生啊当然他们也有差别雷锋那会已经过世了但是不新生这是活榜样啊所以说一下就起来了到海岩衬衫场参观的那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啊

不光是国内的什么英美法德各国驻华外交官包括记者轰轰的也都往那跑然后借着这个由头大家就开始讨论了什么大锅饭什么中国懒汉就是外国的报纸里头改革等等这些话题就吵起来了到这个时候布新生自己其实也有点应对法术了这么多人都来他说了一句话他说干脆把我放到动物园给人看算了

对他也应付不过来当然他跟动物肯定还是不一样的动物只需要坐那给人看他还得跑出去给人看人家还有自己活干呢老在那坐着也不行他自己活其实这个时候已经真有点顾不太上了除了这些事之外他还得跑出去全国巡演全国各地的什么行政机关企事业单位都是发请简安邀请哎呀

不厂长来我们这讲讲吧介绍介绍经验吧所以说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做巡回报告接待参观做巡回报告接待参观当时有一份报道说他成了一个铁人一天工作 156 个小时从不午休每次出差都在旅途睡觉到达目的地立即投入工作包括他的生活细节比如说他本来爱吃鱼但是因为吃鱼太费时间他宁愿放弃这个爱好

有一次食堂里没有别的菜只有鱼不惜声坐下来吃了几口闲费时间连吃到嘴里的肉和刺一起吐了出来三口两口八碗米饭就急匆匆地走了

这已经越来越离谱了但是确实能体现出来人家忙实在是分身乏术所以后来有关部门就下了一个规定直接从上面压下了一个规定只有听局级以上的参观者才能见他本人这规定挺神奇其他人特别有意思其他人只能听录音报告

回去听录音学习就这一个事之后的商界大佬鲁冠球当时也差点只能听听录音那会儿鲁冠球其实多少也有点名头了但是相比布新生差远了是

那会儿他是刚刚用自流地理价值两万多的苗木做底牙承包了厂子取名万象啊一切正要万象更新的时候所以说呢罗冠球其实也是慕名先去取经的进不去啊不让见啊你看人家没到听几啊这企业家有企业家的办法跟这个保安啊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的时候你看我们千里迢迢来了能不能让我们开着车子绕着厂子转一圈开这么一圈我们也算是学习过了然后我们回去再去听录音学习行不行啊

你看这就把保安说通了机会也就来了我们经常说先把脚插进门里再说插进门里之后刚好在场子里头他就碰到了认识的浙江日报的记者周荣鑫周荣鑫一引荐不应该说那行吧聊个 15 分钟的吧

这才跟他聊上你这搞得跟巴菲特午餐一样可不容易了所以你看就这种派头以至于后来一说起 1984 年很多人就把它叫做不新生年也就是在这一年不新生真正登上了人生巅峰但是经常登上巅峰的朋友应该不陌生对

巅峰之后就该下坡了是不新生的下坡路是从西庄开始的他不是海岩衬衫总厂吗

但是 1984 年那年西装市场也非常火全国很多地方都开始搞海岩当地一个县领导就要求布新生你这个衬衫厂是不是也得抓紧先进一下你上一条三万套的西装生产线跟上这个潮流说实话那个时候布新生可能心里头多少有点打鼓但是一考虑领导的面子咱也得顾及一下不能真的是一直都是愣头青所以说行

那咱就上结果没想到答应下来之后领导不知道哪天一拍脑袋又想了三万套有点少你给我规模加到六万套说翻就翻翻了再等到六万套的计划报到省里头主管他们这条线的当时省二清工业总公司的负责人大概相当于是听急着干部又说了

这不新生全国典型现在你这么了不得的一个人 6 万套少了吧要做就必须做全国最大的给我加到 30 万套三年以后追加到 80 万套

三万到六万到三十万到八十万你这个规模打着翻的往上走那它是全国出名但它那个厂子到底啥规模自己心里得有点数但领导说了再加上当时那个环境那个气氛都轰到这了所以说既没有调研也没有评估这个生产规模真就加到三十万套了最开始的规划 18 万美元蹭蹭的一路涨到了八十万美元规划是规划谁给钱啊

基本上还得靠他自己当时整个他们厂子里固定资产也就 50 万人民币左右这个饼有点大天文数字是不云生后来自己回忆说 6000 多平方米的西庄大楼开建之后厂子很快就已经是负资产了建好之后就是债台高筑每年光贷款利息就得 40 多万根本就没有

根本就还不上了而且这还不算说实话不心生自己那会儿其实也有点头脑发热了当然还是我们经常讲的一个事啊你只要去找你会发现很多不同的版本包括这个事情那我们也只能选其中一个版本来讲前面说的主要是领导的这么一个意图但他自己有没有责任呢肯定有责任啊

他自己一头脑发热这一摊子烂账还没导致清楚呢又摇摇晃晃跑出去装大哥去了 85 年 3 月份他收了上海绿洋领带厂的 13 万条领带要帮对方解决困难啊哦对方说大哥帮帮我们啊我们不行了大哥说行吧你这个我收了大包大篮啊又弄了一批对但收这 13 万条的时候他自己厂子里头还压着 10 万多条领带呢

这就是那西装厂搞出来的结果一年过后 13 万条领带押过来了钱没给人家他根本没有这个钱没办法人家把他给告了最后拿厂里的用户的卡车顶账这个事才算完难看不难看你看看所以你看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头脑一发热就容易决策变形所以说冲动是魔鬼自大毁一生儿

做企业是这样做投资理财一样的道理是大伙千万不能光凭冲动凭感觉做决策那得有趁手的工具和合理的分析才行比如今天我们跟大伙分享的指数投资小助手红色火箭小程序

就像片头咱们说的红色火箭红火这个小程序它是能给我们提供很多数据和信息帮助我们更好地做股市尤其指数产品上的决策的除了前面片头我们说的那些功能还包括一个功能那就是指数产品指标的全方位扫描就是你选好指数标的之后它能帮你从宏观到微观把指数分析的很

很全面 宏观你包括基本面 行业大师 监管的政策 财务指标它都有梳理 微观上成分股的基本情况 过往走势和变化也都能看到技术指标给的也会比较全面 就我们不光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当然如果说大家想要长期跟踪一个你相对比较看好的指数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在红色火箭夹自选的方式 你就长期盯着它就可以了

相当于权维度高时效的可以紧盯目标当然最后再一次的提醒啊股票基金都有风险投资决策要始终谨慎用好工具多分析稍作弯路少踩坑啊来回到当年布先生要是知道有这么个工具啊那哈哈哈哈

要是知道这么个大道理估计稍微的放慢一点能稍微的弯路也不至于后来变成那样什么样呢这边还不上人家的钱人家把他告了官司打着那边生产线还没建成西装也买不动了那么

他们说我们领带字也都开始积压了这都是一条线上的东西还是当年那个让他加码到 30 万套的省里的领导 86 年到厂里一看说哎呦这不行啊这西装热已经过去了你看在省里头杭州萧山两条西装生产线都已经下码了你这也快点下吧不禁心说我不是你让我上的你现在说下就让我下嗯

所以说拨梗子一支了这回死活不停了不行啊领导你让我再坚持上两年你这个东西它也是有周期的西装这个事情将来大家还得穿你等这波低谷过去过两年西装热再来的时候我们就能提前抢占市场啊

你否则现在都花了那么多钱了前功尽弃 慈悟一条沉默沉默 太高了领导一听 小布不听话呀小布小布小布小布 怎么回事啊就这么着直接跟领导杠上了

最后布新生也不管什么领导不领导了话就放在这我只认理不认全只要我当一天厂长我就一天不下这个线气的那领导啊听完之后三十声暴跳武林豪气腾空亮太阳冒火七窍内生烟啊晚饭都手抖的都吃不下呀妈的他也不懂事了气死我了后来有跟布新生比较熟的朋友就感慨哎呀老布是个好人就是不懂政治啊

你看前面他这些行为表现也知道的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说实话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们也不敢打保票但不管真相是不是完全这么还原最终的结果是明确的当年 9 月份布新生就被派到浙江大学去深造学习了然后上面派了县里头的二清工业公司的掌门人来代理厂长你看看但说实话

到这会儿厂子已经是非常危险了那谁来也白搭已经很难力挽狂澜了特别是这种临阵换将的时候换个别人你更理不顺这些事所以半年以后上头又把步行生又递留回来来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吧

那他也收拾不了了这个时候整个的厂子已经是负债累累支离破碎了当然回来的之后呢布英生还是那个有干劲的布英生直接就立了军令状他说你给我三年时间我要让海延衬衫总厂继续恢复生机重新起飞啊但是没想到一年不到就又出事了就在他回来的那年底 87 年底省调查组突然空降到厂里说群众反映布英生受贿外商金件日和电视机

你交代交代问题吧你不交代我就给你锁住仓库你这些产品你别想出库你别想送海关卫生当时一听啪一拍桌子我不心生三个字哪怕你用十根金条你也收买不了你不按期交货外商要索赔的你能负这个责任吗是啊不管他怎么发货这个事情就是这样了

一个月之后不新生又一次登上了人民日报的头版头版但是这次的标题很长叫做粗暴专横汇集技艺不新生被免职债台高筑的海岩衬衫总厂正招聘经营者

从这你就看得出来布先生败了算是跌下神坛了呀原来捧的那么高摔的时候也是更糟公开处决官方打脸当然也有人给他鸣不平觉得哎呀你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反正里外都是你当然也有人觉得就像咱前头说的你就是因为不懂人情世故你得罪了太多的人了嘛但是同时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我们不能不看到就是场子确实是

不行了咱刚说他自己确实也顾不上了天天出去做报告那厂子里的经营他都管不着了而且他做的都

都是啥报告呢这个方面不少资料都有提到他是给鲁班造府的交官公耍大刀与孔明论兵法给吕布当干爹就是有点膨胀了膨胀了这个真的是很多资料你都能看得到的有些可能其他的方面不一定大家都会提到来我给大家念这么一段是这么写的在鲜花和掌声当中他开始说一些连自己也听不太懂的话

他向军队讲军事改革向文艺界讲文艺改革向经济学家讲中国的改革大事这就相当于这么掉进半拿铁飘了哎呦你像之前说的他刚听到改革哦我这做这是改革还有点现在这不得了了改革大师专家了所以顺着这条线其实你也会看到有资料会说就那西装厂那主意也就是他自个儿提出来的

什么领导不领导不光是西装厂他还搞了印染厂当时想的是面料衬衫西装领带一条龙包圆了后来还又办了牛仔布厂和复印厂最后山穷水尽的时候他还又出了一个奇招说只要是咱们镇上的老百姓谁出 1000 块钱都可以进咱们厂当工人

当年能进他们厂那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事大家都抢不脱往里进的这已经开始卖票了卖票了确实还拢了一部分钱但这部分钱最后也就是飞水车薪了这很显然就是有点像那个啥有些公司不开了我要收年费我要收会员费赶快交交了再说我收票反正能圈多少是圈多少

所以说还是那句话不管真相应该怎么还原后面接受采访的时候他本人确实有表达过一个事他说当时我真有一个错觉那既然是党中央把我竖成典型了肯定不会让我倒掉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呢

那个时候是真的又是一个自觉打而不倒的故事后来他知道了有很多事都是办不成的给他免职以后其实上级还是要给他安排一个新职位的但是不行生直接摇头不干他觉得这就是侮辱我太小了而且他说我不能受人摆布我也不会认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看得出来他拧着一股劲啊就是不服不愤的为什么这么不服不愤呢当年采访报道他的一个记者周荣新说过说布新生其实这个事心里头有非常深的一个结怨记者的这个说法跟他自己的那个说法就有点像了说当年的扩张是政府催促搞的问题出了之后全都怪在了他的身上不给他留一点后路和尊严啊

但是这个事儿其实从刚才萧磊的描述也能感知到啊这里边他肯定也有他膨胀的部分对那制定政策的人或者把你捧上去的人他们可能不懂行嘛但是你自己懂行你也跟着走了那你不能最后怪别人那第一责任人是谁是啊大家自然有个前面你说人家复联那封信不管用那时候你不是第一责任人说的清清楚楚吗哎呦哎你可以去打辩论了嗯

那不管怎么说是给他免职了免了 20 多天之后啊布新生刚过完 88 年的春节就赌气离开家乡开始北上创业走的时候就是憋着一股劲走的呀而且料下话来啊我要去北方去帮助更多的企业去了而且好企业请我我还不去有亏损的企业我才去要体现我的人生价值要显出我能来啊

那后面他到底有多能呢 1989 年春天他在北京组建了一个叫做皇家衬衫厂担任厂长

就把海岩衬衫总厂那套经验复制过来有说法是业绩还不错第二年公司生产的金宝露衬衣在北京市场销量第一这是 89 年春天厉害啊到 93 年他在秦皇岛又创立了不新生制衣有限公司有资料说是有人请他去在那边办的仅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公司资产就翻了两倍 98 年他还到吉隆坡参加了亚太金河组织举行的工商界高峰论坛好这是一个版本另外呢

还有一些资料反映的情况跟这个就不太一样了大概的说法是干的还是这些事但是到底有没有干出成绩来呢

对不起不尽如人意甚至一度连生活费都要靠亲朋好友来资助根据布新生来往密切的朋友的反馈是布新生其实几乎从来不跟外人说起他那些年在北方打拼的那些故事所以说真正靠谱的版本到底是啥不好讲但是能知道的是他那些年确实吃了很多苦最后终于积劳成疾病倒了

2001 年 67 岁的布新生查出了癌症切除了脾脏和一个肾脏然后决定卸甲归田

定居上海注意是定居上海嗯直到这个时候他还不愿意回海岩说起来那个地方虽然是他的故乡嗯但也是他的伤心地啊你看刚树了一个改革典型结果火了没几年倒了最后呢某种意义上也是晚景凄凉那回到当年他刚倒的那个时候嗯现在改革没有旗帜了呀没有盼头了没有魂了呀我还怎么搞呀嗯我必须要弄一杆新的大旗插上去让所有人心向往之才能把改革继续往前推啊嗯

于是自称学了不新生事迹的马胜利成了下一个被选中的人好另外一个典型了啊对年广久个体户不新生集体企业马胜利国企这又不一样了啊类型又不一样了他呢河北保定人比不新生小个四五岁吧小名叫做虎子属虎啊连起来就是马胡子马胡子开玩笑啊马虎子啊

他呢也是家境一般吧从小就跟着他妈走街串巷做点小买卖卖点玉米山药糖葫芦啥的生意虽然小但是呢做得非常好用他的说法当年出奇的受欢迎为啥呢他总结了那么几条首先东西要好要诚实讲信用然后对买的人笑一笑你看基本上年光酒那套在他这儿

也是可以复用的你看大家都摸索出来了对这就是他总结出来的那个生意经虽然说很浅显但是很有用后来的报道都说马胜利进到石家庄造纸厂当了销售科长这是他经商的开始但是虎子自己一直觉得小时候跟着老娘一块卖山药这才是一切真正的起点刚刚我们也说了他后来干到了国营厂的销售科长正经国有企业正皇企呀是啊

什么正黄旗大清都亡了跟正苗红但是跟正苗红也不见得是多露脸的事因为他那个场子也是半死不拉活的原因还是我们重复过那么多次的那一套跟海岩衬衫总厂差不多虽然说性质稍微有点差别场子的性质稍微有点差别

但他们更加是国营厂更加是计划经济导致的体制僵化的那一套大家积极性发挥不出来的那一套了很长一段时间你看大多数的国营工厂计划内他都管产不管销哪怕是寒冬腊月的时候我也可能是加足马力在生产冰棍包装纸反正上头给的计划就这样我就干就完了他去的那会儿年产量不到 1000 吨卫生纸的这么一个厂仓库里积压了 900 多吨

就是卖不出去一年的货都卖不出去所以说到 1984 年那会儿不新生正火的那会儿石家庄造纸厂这边已经连续亏损了三年了但你要知道这是 84 年不新生正火这不新生年全国各地很多地方都学起来了都干起来都改起来了马胜利他又是搞销售的

他带着这帮搞销售的兄弟们满天下的跑用他话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见着很多兄弟厂家改革过后都已经老树发新芽了回来再一瞅自个厂里头还这么死气沉沉的他就沉不住气了他也是那种框框干的那么一个性格他就直接去找厂长

怼到厂长的面前就说了咱们石家窗造纸厂 500 多万的固定资产这么大的厂子咱已经三年没有给国家上缴利润了国家还得反过来补助我们 10 多万这有点说不过去吧这算什么国企啊

你看看咱厂子里头 123456 啪啪啪啪啪各种问题都列出来了相当于是怼着厂长的脸去骂都有这种精神都是整顿职场的角色可说呢一点不懂事那年刚好他还当厂长面提了另外一个事说今年你看国家给我们下达的年生产利润计划内是 17 万我们

800 多人的这么大的一个场子 17 万哪什么概念那就相当于是桌子底下放风筝出手就不高啊

这其实是他自己的原话这还不是我给他加的但是您这当领导的还不敢接一个劲的摇头这困难那不容易还一级一级一回一回的跟上级又讨价还价一张嘴你倒是口若悬河了左一个四话右一个改革你别光嘴炮你倒是干呀四话都来了领导听完了你管的这么多

马上就说我是职工我有这个权利气的领导你有本事这个厂长你来当我还真有本事我来好啊我来承包怎么样可以领导不说话了

当然后面领导还是有说话领导一想你怎么真是不给我下来台啊只能再往回找吧这是国营企业能让你个人承包吗谁爱干谁就干那还要党的干部政策干什么呀你马胜利你要承包这么一个千八百人的造纸厂你凭什么呀你是懂技术你还是懂领导啊你是有学历你还是有职称啊你还承包你好大的口气我喊你是称的账吗

这也是方言啊吃撑了啊吃撑了没事干上你这是这边两边就开始剑拔弩张的要干上了外头那人就进来诶厂长厂长老马老马小小气小小气别打别打别打别打别打哎呦好多人就上来劝架啊就怕他们动手一边里头劝着一边外头也围了一大圈的人了嘰嘰喳喳的啊

听完大概听听也就知道他们双方是吵的什么各自持什么观点了有的是支持厂领导的骂他马胜利太不像话了大闹厂部这是要抢班夺权的啊

那也有呢觉得马胜利说的有道理的改革没有罪啊就应该启用有能力的人啊要不考虑考虑真让人家干干试试呢但是总体上要知道那会儿作为一个厂级的领导经营了这么多年了不说别的鞍前马后肯定是有些人跟在身边的而且用马胜利的话说他原话叫做在文化普遍比较低的地方权力越大维护的人会更多

这话说的所以那天过后慢慢的四面八方整个厂里头传的流言蜚语就越来越多了各种的谣言恶意重伤的骂他不是东西的就越来越多了包括

砸他家里头玻璃的晚上一边走着路一边拍一块石头过来给他掀到门上还有人身安全的这种事都有最后直接厂长一纸红头文件下来把他的销售科长都给他免了你还想承包你这个科长你也别干了

事闹到这个地步马胜利一看没有退路了于是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在一个夜黑不是在一个百花吐艳的春日马胜利在石家庄造纸厂大门前头贴出了一张大字报题目叫做向新领导班子表决心

大概是这样的内容他说我请求承包造职场承包之后实现利润翻番工人工资翻番达不到目标甘愿受法律制裁我的办法是 36G 和 72B 对外搞活经济对内从严职场关心群众生活吧啦吧啦吧啦

听起来也不懂法呀就是惩罚我法律制裁立军令状愿意受愿意负法律责任搞得法律跟山寨债主一样我就保证给你拿人头是不是特别草莽更草莽的还有除了写了这个决心状之后他觉得还不够过瘾又憋了半天想了一副对联在这个大字报两边把这个对联贴上了上联叫大锅饭穷途末路下联叫

贴饭碗日播西山我写这两句我且费了一番功夫不 还写的挺好这把往外一贴那乌泱乌泱的就挤了一群人来看一边看一边大家又开始议论上了怎么回事啊

耳听得人群当中有几个厂长的狗腿子用台话说厂长的狗腿子气呼呼的拨开众人挤上钱酸溜溜的开始说哎呦这个人连党员都不是还要当厂长呢哎呀你可别说这不是要当厂长的问题他这是政变哪哎呦天哪这是要政变呀

这是演唱戏了对你这么一说可就不得了了这不成了反革命了吗没错这就是他的野心大暴露太狂妄了马胜利这帽子扣的现场就这个情况也不是我给他编的马胜利自己记录下来的不容易你说我们听着虽然是很热闹你回到当年那个年代你再一听反革命是

抢班夺权这种话政变这种话这个气氛其实是很吓人的是换个胆小的直接自己就把大字报撕下来忽悠忽悠的跑了得想想那个年代但是事实上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你要说真正全场这千百百的职工都算上的话其实还是支持他的多大家也都知道这个厂子一潭死水该变一变了所以说领导还真不能视而不见也不能直接就强行打压

只能是迂回战术跟他搞辩论你说一二三那行来咱厂里头辩一辩怎么就不能是四五六但是讲道理肯定是讲不过他因为理儿说实话那个时候肯定是站他这边的所以说说着说着有些领导就开始直接阴阳了我在石家庄造纸厂这么多年谁的情况不了解我可不像有的人一脑子浆糊一肚子大愤直接开始骂人了说不过开始骂人了那就说明跟厂领导讲理你讲不同但是

跟市领导可以讲得通他不是贴大字报吗就这事火呀所以说这事就发酵出来了新文件闻着闻着就来了这媒体就开始报道了所以说很快这个事啊就由这一个大字报上升到什么了未来呀中国现代化呀就刚说那个四化啊改革呀这些角度啪啪啪就开始各种各样的讨论就发酵出来正好那会儿啊

全国企业改革主要的思路叫四个字叫做减政放权啊就是那个那几年当时施加庄市领导正愁呢哎呀减政放权找不着突破口啊咱说了吗不新生已经有点日薄西山了刚刚开始也没有新的这个旗帜那我怎么怎么去推这个减政放权啊你看正愁没有招天上掉下年豆包啊

你看这正经的就是想娘家人来大姨妈嘛什么了怎么搞的所以说市长啊一分钟不耽搁当时带了 160 多个人直接乌泱泱的就杀到当然不是说现场就杀过去了也是安排了时间杀到这个造纸厂开了一次大规模的大辩会大辩会大辩论哎呀天啊有点脏啊

这个答辩会上呢马胜利就把他想的那套都说出来了很简单啊我就是要把农村博产豆腐那套啊跟厂里的现实我结合一下子让大家都能挣上钱都能激发起来说的那些方法呢大概大家也都能想得到我们也重复过很多次了关键是他当时气势非常知足

可以说是雄心壮志啊直接就把话撂在这了你不是今年 17 万的利人指标呢他们不敢接那帮从包领导不敢接我老马敢接你让我老马上我保证别说 17 万我给你 70 万我把 17 给你翻个个儿结果评委席当场拍板包包给他如果完成承包任务多出来的部分给他提 10%如果亏损就地免职就不让他干了让他干干试试吧接受法律的制裁哎

于是乎 1984 年 4 月 19 号上级正式下发文件造纸厂举行了一个特别隆重的承包签字仪式马胜利就正式成为了中国国企承包第一人他承包的是国企对啊你要想这是国企确实说实话是一种草莽的做法对对说实话他不见得真的是第一个尝试去干这个承包制的尝试但是是最早因为这个事被全国都知道的

之所以被全国知道想想不心声也就不难理解了后面的事我们当然还要继续说可以理解就在 84 年那年的 10 月份他承包的那年的 10 月份半年以后差不多 12 届三中全会通过了一个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就明确提出来要实行厂长经理负责制这个政策来得也特别的及时这回对他来讲就没有什么能够挡得住的了

既然挡不住甩开膀子干就完了当然也不是说空有一膀子力气我蛮干就行作为一厂之长没点本事这事确实玩不转其实在销售科当科长之前他干了好一阵子的供销员后来他说那段工作经历其实也锻炼了不少整个的对于市场对于客户对于产品都有更多了解了所以说这个基础打的还是很牢靠的要说光会当销售科长真不一定能干好这么一个厂长

所以说上任之后呢上到企业管理用人方法下到产品销售员工激励他就把他自己总结那个不是 36G72 变吗啊对咣咣咣咣都给使上了嗯说几个例子首先是用人啊马胜利上去了前任厂长就告病回家了嗯

但是这个版本不敢保真但确实有的版本的故事这么说的他一看啊你原来的这套班子还能用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孤军奋战的话调动不起来原来这个厂长还是有用的所以说三顾茅庐去了三趟这个老厂长才肯见他然后呢有一通特别诚恳的交心不行你还得回来啊我看你还是有本事啊咱哥俩结队出来一起干啊这么回来事啊又把他请回来当副厂长

主抓生产可以又成了左网用逼了不管这个版本到底准不准总归他确实是不是自己蛮干的把一帮的能人都笼络过来了而且想方设法的把大家伙的积极性都给调动起来了很重要的一点他舍得放权我们将处事件的时候着重讲过这点最开始的时候大家不习惯肯定大事小事都得往上汇报马上一大鼠一挥这些事就是你们自个的事你们自己必须把它负责好但是出了事也

也得为你试问慢慢的就让大家发现原来我自己确实有这个裁量权这个主动性就起来了对下头人敢放权对自己要求相对也还比较严格不像布新生你像办的那个造势一样说把人解职了就解职了所以说他整体还是要更得人心的有人情味对这是用人方面产品方面呢

很明确就是市场导向市场需要啥咱就生产啥调研了一圈市场需求在这个产品结构上做了不小的调整

最开始那个卫生纸他们生产的卫生纸都是一个大薄一个大卷的家里头用呢不是特别的方便他就把一个规格改成了六个规格颜色一种变成三种而且还研制出了香水纸巾从那个时候就有带香味的纸巾了还是非常早的而且呢走出去也很重要很多的信息他都及时的反馈过来你比如说卫生纸的原料过去呢

一吨 500 多后来他定说农村有肺棉才 200 多块钱一吨而且还有的是管购他们整个厂子一年要用 2000 多吨的原料所以说用上肺棉之后光这一项就一年省下了 40 多万这个信息就是他主动去打听来的你看用他的话说信息就是财富主意就是金钱除了

除了这些相对比较常规的之外他还做了很多新鲜的东西新鲜的东西有啥呢下面这个就是当年采访过他的作家说的说现在饭店厨师戴的那种白色的帽子是他发明的女性用的卫生巾以前词典上都没有这个词也是马胜利搞起来的

这个话听起来是不是就有点玄乎了没法考证了但是你稍微一考证就知道那个帽子肯定不是他发明的对啊那肯定是西方流传过来的对那个帽子据说是法国著名厨师叫做安德范克莱姆 18 世纪末发明的嗯嗯嗯

当时是看到一个顾客戴着挺好看所以就找财务你给我做个更高的法国大厨那个时候的大厨越厉害的越高越高对就慢慢的就有这个风潮了所以我估计这位说话也是不够特别的审慎应该说在国内生产或者说至少在他们那边生产包括也起了很重要的推广作用包括生产卫生巾这个事应该确实也是下手很早的这么说应该就问题不大了

总归大家对他的评价就是一个很有商业头脑而且不断在创新的这么一个领导除了刚刚谈到的所有的这些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事当时也是挺轰动的他把 100 个招工指标给了谁呢刑满释放人员劳教解除人员还有那些因为打架斗殴小偷小摸被其他工厂开除的这些个人

为什么要干这个事呢起因是厂里头有俩老员工家里头的儿子啊劳教解除之后一直找不着工作所以说呢这两位就卖了个老脸找着马胜利直接给他下跪了厂长帮不帮

帮帮忙吧能不能给我们儿子派个活马胜利当场就拍板答应了来叫他们来而且就着这个事就把名额扩大到 100 个了当时很多人也都质疑你让什么你把他们招进来万一再闹事呢你包括不管到什么时候对于刑满释放人员的社会认知和态度总归是有一些歧视和偏见会有一些歧视的其实背后有歧视的原因但是那就不免会误伤很多本来应该得到这个机会的人嘛

别人质疑他的时候马胜利就说一个好的工厂你不能光看他开除了多少人处分了多少人你要看他培养了多少人改造了多少人教育了多少人看这社会责任感输出人才向社会对接受再教育的人才如果说你把这帮人都推给社会那社会怎么办经济效益得跟社会效益并举才行

这话说的也特别漂亮特别感动人啊但不管话说的有多漂亮你不管什么样的花拳绣腿最后都得是做了啥你成绩上到底有没有这个出得来呢到底出不出来呢他开始不是说要把这个 17 万干成 70 万翻个个吗翻了吗翻了翻完之后还又翻了最后干的不是 70 万是 140 万翻个之后呢又翻了翻啊

头一年就干出来 140 万而且不是溜溜一年他上任之后一共就干了几个月这年到头了就干出 140 万这是 84 年 84 年半徐空上任的 85 年 140 万又翻了个个干到了 280 万 86 年两个说法一个说法是又翻了个个干到了 560 万但是还有一个说法是 320 万

说 86 年其实原材料价格就开始大幅的层层往上窜了刚好上期我们有提到从 85 年开始整个涨价涨得特别快双轨制导致的在这么一个背景之下它都完成了 320 万到第四年利润又增长了 21.9 倍 21.9 倍你说到 87 年应该是他们这块的整体的产品价格出了大的波动才能有这么一个变化哎呀

你就看这个成绩比不新生还不新生完全是不遑多让于是乎 1985 年 7 月 26 号新华社发了长篇通讯叫做时刻想着国家和人民利益的好厂长马胜利

这回就打破鱼龙飞彩蜂了妈又有问题了跟布鑫生的剧本有点像没过几个月又有人找他的麻烦了给他举报了说他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上级机关派了九个调查组连番调查呀下来一层一层的查呀

但是最后呢他自己的原话是查来查去我都是清清白白的我觉得改革吧不是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要不怎么叫改革呢改革必定要触动一些人的利益那么这些人就肯定不会让你好过这意有所指你就听这话吧有当时的媒体的报道说主导这波查他的或者举报他的是谁呢是那会儿他们厂子的书记他是厂长啊

他承包了那会儿推行一个厂长经理负责制但是正起分开这个事推的还不是特别的到位所以说之前其实是书记说了算的这会儿他搞的这么大的一个声势相当于还是那句话叫做抢办夺权那到底在这里头谁说了算呢对不对

其实这么一个场景包括前面我们也说过大家的一些评论我们的讲的不少的内容都在大江大河不管是书也好或者说你看电视剧也好都有体现厂长跟书记的权力斗争这里头也有体现

这里面关系复杂对你结合上这个时代背景也就不难理解了但是你不管怎么查最后查完了之后他没有问题或者说他胜出了马胜利胜出了这书记就停止检查了最后甚至有资料说是郁郁而终了哦郁郁而终这么惨就说的比较严重了那这个山头再翻过去之后再往后真的就是一马平川了

很快全国各地就掀起了向马胜利同志学习的热潮新的不新生就这么新生了登上热搜之后 1986 年马胜利直接在他们的厂门口竖了一个一米五高的大牌子上书五个大字你都想不到叫做厂长马胜利

刘飞看一眼看一眼这个图你就有概念了你一说大牌子大家可能想的会是那种竖着的竖着的牌匾这是那种就是场名会贴的那种这叫什么金色的大字这不是牌子的这么简单了就是

是一个好奇怪啊就比如说你进你们家小区你们家什么什么小区不是在那个大门上什么什么家园对就在那个位置写的厂长马胜利然后厂长马胜利旁边一行小字石家庄室造纸厂小字我看不清楚太奇怪了这个嗯

确实没见过这种他有多少张扬但即使是这么张扬当时都没有多少人出来说你这不合适你不能这么干就因为他是马胜利说实话那会马胜利火爆的程度是超过不信生的对就刚才的描述来看他这个

也是这样除了刚才的描述你再听后面的描述他也是跟布新生一样赶上政策了而且赶上了不止一波 86 年 12 月就他竖牌子那年啊嗯国务院又出了深化企业改革的政策核心内容就是在全国推广承包制那推谁啊那可不就得推他吗这还说啥呢他就是最大的典型啊名副其实的中国最著名厂长再往后他的名字就叫马承包了嗯

他马胜利他就是改革精神的化身他就是时代的主人翁那会儿全中国评了十大新闻人物马胜利他就是第一个打头的八十年代末那会儿关于马胜利的表彰那怎么说呢就是史无前例啊心毛坑不是你叫什么心毛侧蹲第一坑啊傻

啥玩意儿这还有这么形容的有啊我们好像之前用过这个邪口笔我突然说到这我想起来了新茅厕蹲第一坑史无前例史无前例我有印象但是不太干净你看他有多少的荣誉啊四次受到邓小平接见四次啊

两次获得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就这事我想查一查后来还有谁我愣是全网查不到当时他自己的说法是全国他是头一个唯一一个没有人我不知道他后来到底如果大家知道还有的话也可以再反馈一下就这种东西一般拿一遍就行了他拿了两遍他的个人事迹被选进高中教材就这些事放到一起你把你背后放到一起你单拿一个出来全国可能很多都是找不到第二例的呀

据说在他最红的时候邓小平在北京召集了一批全国改革典型座谈马胜利在会上就直接问邓小平说你说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部分人里头包括我吗邓小平点了一支烟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说呢马胜利说不包括

因为我是党员首先要想到的是国家要为国家做贡献啊后面还说了很多说你像我包括什么市长省长那我们要是先富起来那可就完蛋了嗯大概表达了这么一套你看其实他也是懂的呀哎

当然不是说见人说人话但是话说得也很漂亮知道怎么跟人交流这个太重要了你看这都跟小平同志谈笑风生了那接下来不用想了政治觉悟又这么高马上受中央任命作为全国演讲团的成员就开始了开始全国巡回演出了还是不禁声那套一刻也不得闲三年时间前前后后做了也不一样的数据有说 300 多场有说 500 多场演讲的反正就是全国各地的跑

而且那会儿为了让他更好的代表改革的形象他的单位还特地带他去矫正了牙齿

确实是稍微有点爆牙的那种感觉你看马上就像这样这已经从那个年代开始有企业家形象的维护了它那个长的形象确实是这种很典型的怎么说呢农村企业家的形象有点鱼做米的那个意思是比较朴素对比较朴素的你后来再看它上了年纪之后的照片确实就这个牙就不是这样了整牙是有用的这也是小医美对当然

当然这只是形象上的那真正厉害的他确实也有人格魅力啊那关于他当年各地演讲的那个火爆场面有记者曾经这么描述说那马厂长那是谈笑风生风趣幽默啊一脱稿就是撒小时让人们憋着尿也能听得如痴如醉啊哼哼

别是尿今天屎尿病真不少今天就是就赶上了都赶到一块了是那他不是有那一套 36G72 变吗那既然在石家庄造纸厂好屎了就推到全国吧全国各地啊各种的亏损的国企啊都开始跟着学了所以那个年代什么叫做一包就零啊说的就是他不是吃什么药一包我吃完了就零而是国企成包一包就零嗯

但话说回来不是这套方法拿到哪都管用谁用都能行有些地方呢你照葫芦画瓶你也画不出来那个样所以说呢就有厂子想了一个主意能不能马厂长来我们这儿也包一包最早的是山东合泽造纸厂那会儿也是亏损的厉害找着马胜利了来吧

把我们包下来吧我们也给你来个香精大字马胜利一听请我去那我就去看看吧一圈考察下来发现不管是设备还是各方面都还挺好有救所以就点头答应了这就成了他除了自个儿的厂子之外第一个跨省承包的企业包下来之后效益还真不错第一个月就完成了 20 多万的业绩那

那一看更大强心计了包完了之后没过几个月国家又开了一个加快企业改革步伐的会议你看第三轮的政策又来了大背景就催着他往前走你不走也不行啊于是乎呢马胜利就真正的开始放眼全国了直接放出话来我要在全国承包 20 个省的 100 家造纸企业

百家这又感觉是不是有点膨胀了这个就了不得了当时这个话往外一放全国你别说一百家上千家的造纸企业纷纷提出要求希望马厂长来包我们甚至有企业直接就把横幅拉出来了强烈要求马胜利厂长承包我厂

所以从 1987 年 11 月中旬开始往后短短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马胜利就是超人一样转战了十几个省市突击承包了 27 家造纸厂两个月 27 家最快的时候 48 小时他就完成了考察洽谈承包一条龙全部打包做完嗯

这就是快速规模化快速复制来的 SOP 就有了当时有企业是这么形容的说这旋风般的节奏本身就是一曲改革的颂歌倘若换上别人不知道要研究多少天这简直就是一股骂胜利冲击波呀

啥呀真的是这那个时候龙珠也开始火了哎呀当然那会儿呢也有大背景的原因因为他首先再次强调他是国营厂的嗯他收购的很多造纸厂大概有一半左右都是地方集体企业还有一些就是更小一些的嗯

那国营企业在改革里头这回翻身弄土把歌唱我当家做主了我是主导角色呀我开始带这些小弟们往前冲了前几年咱也说了领导层是眼看着这些集体企业办的挺好想让集体企业当年鱼来轰一轰国有企业的这回目的达到了我反过来掌握主动权了那角色层也很欣慰啊也希望他大干快上啊把这事干好啊

于是乎 1988 年 1 月 19 号中国马胜利造纸企业集团正式成立真的有这么个造纸集团就叫马胜利当时就有人说了你这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太个人英雄主义了这还是国企体制而且你马胜利前面还加了一个中国马胜利说那怎么着这个集团是个体经济的事情我不是政治组织根本管不着我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于是乎至此马胜利就正式红红火火的组建了他的职业大托拉斯大托拉斯职业托拉斯就这么说经常登上巅峰的朋友们应该知道马厂长到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下半级了快了啊这托拉斯就是眼看着要把他给拖拉死的这么一个转折点啊

要知道他专门挑的都是亏损的企业来承包不亏损的谁找的不需要越困难他包的越带劲有朋友有提醒他就像不信声那会儿也有人提醒他适可而止差不多就得了但是他不行不我还别足了劲我必须要往前奔打我背负了大家这么多的期望连当地市长给他的忠告他都听不进去他觉得改革就应该这么干

他说实话一百多个场子他哪干的动啊他又不是孙猴子啊还能嚼一口毫毛再吐出个千百百个马胜利来嗯哎说到孙猴子了哈哈

还没有开始听半拿铁西游片的朋友们可千万不要错过了你知道孙猴子变猴子到底是怎么变的吗这个好毛最后要收回来的呢到底是为什么还要嚼上两口呢锁定半拿铁西游片我们是以新播客的形式直接搜索关注你就可以每周听刘飞说书了对

现在还是有些朋友在我们翻外篇的留言气而不舍你们什么时候在班达铁讲第二集天坑开的也太大了过去半年了怎么还不讲我们是在一个单独的播客班达铁西欧片马上讲到第十期了是是是

哎呀这孙侯那既然马胜利不够用怎么办呢包了那么多场其实他当时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我亲自去管首先我这套方法他能用然后呢我这场子里头我都培养出人来了我底下这些干部啊对不对咱不是放权吗把他们都锻炼起来了把这些干部派出去

去帮所有的那些个企业我这猴子猴孙的都能干活啊那其实前面我们提了一嘴胖东来胖东来人家现在也在做这么一个特别有格局的事情但人家没有这么夸张啊永辉也好这个湖南的步步高也好都是先试点着来一点一点的去帮扶还是相对收着的你这一个店跑通了你一下开 100 个店找死啊对啊他们其实大概也是这种模式啊

但是就遇到一个问题他培养出来的猴子猴孙就没有七天大圣的这个本事啊是还是那句话同样的模式不一定到哪都灵这些个班组长也好啊小干部也好你派出去还真不一定比人家原来场子里头那些领导干部水平高再加上各地有各地自己的勾心斗角的问题

一时半会儿理顺不了你顾不上该怎么烂还得怎么烂所以说到这会儿各种问题很快就以迅雷不及样道铃而响叮当里个当之势就暴露出来了非常快啊 88 年 1 月份他这个托拉斯搞起来的到了 5 月份浙江就首先传出了不利的消息马胜利承包浦江造纸厂实力然后后面各地呼噜呼噜的慢慢的

又有亏损的救不过来的终止合同的然后人民日报就发表了一个新的评论有马胜利失利想到的这篇评论里头就史上首次把马胜利和布新生放到一起来做比较那个时候布新生可就已经不行了彻底不行了就已经是一个失败案例了马胜利再往这一放就知道这个论调就不太一样了

马胜利现在也胜利不了了所以就在那年年底马胜利宣布停止吸收新企业之后也不再跨省经营了到那个时候有 16 家造纸厂都已经先后退出他那个大托拉斯了

这是 88 年的事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从成立托拉斯到急转之下再往后撑了那么两年到了 91 年 5 月份中国马胜利造纸企业集团正式解散又过了几年 1994 年数在石家庄造纸厂门口的那块厂长马胜利的牌子被拆了而且是被勒令拆除一年以后石家庄造纸厂资不抵债申请破产

这也真的是很快啊还没完马胜利被上级单位的一句口头通知免职退休整个的让他下台的过程不到五分钟以至于当时有人的说法是马胜利的人生就像抛物线一样被定格在了 1995 年

你看这也是一个很很快就流星陨落的故事对啊蹭一下上蹭一下下来啊就看到 1995 这一幕的时候啊我看到有一份资料联想到了黄淑静的一首歌叫做改变 1995 嗯

这歌里头的歌词世界不断的改变我的心思却不愿离开从前时间不停的走远我的记忆却停留在那 1995 年我觉得人家想的这首歌挺好我们就借来当做我们这期的片尾曲了这个歌可以一直停留在 1995 年但是马胜利的人生他不行啊说实话那会儿把他撸下来他想不通啊他后来就说了我不觉得企业有什么问题

我当时的上级主管部门到现在也说不清楚到底为啥免我的职给我撸了当年他们对外的解释是说把我的年龄搞错了把 56 岁写成 65 岁了一看你到年纪了那你退休吧这一错就是几十年硬说就这么给我交代所以说他觉得这里头肯定有阴谋按照他自己的分析我就是把上级领导得罪了跟步行生一样的剧本这不是是

当然他也有具体的说他说免我职的那个局长当年跟我借一百万说是局里要用我就跟他说我没钱就为了这个事他们还派人查我的账账面没问题就把我给免了这是马胜利自己的说法仅仅是他自己的说法那不管怎么说是免了免完之后整整三个月他躲在家里头租不出户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呀嗯

这是抽着啥玩意你想这个抽啊心里头难受啊那个时候用南华说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很现实的问题当时的退休金都不够他一家六口人生活开销的每天就是上顿吃完白菜下顿吃白菜吃了他后来看到白菜就反胃当时就有人给他建议不行就拖拖人吧找找关系去吧他说我找谁我拖谁咱又没犯法我拖什么人呢你看性格还是很刚强但最后没办法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带着一家老小搞了一个小铺面上街卖包子去了

哎呦自个儿家做那个牛肉馅的包子一块钱俩两个原因第一呢是咱说的得维持生活嘛嗯一个月退休金就给他 135 块钱第二呢他也很直白的说我就是为了寒蝉领导我让他们看看啊改革典型我现在在卖包子是谁造成的难道没有人管吗啊没有人管哎呦卖了两年包子嗯

最后他包子铺好像是城市翻新要重建道路拆了当然也有说法是因为他刚刚也说了他还挺会为人的底下有很多人还是挺记他的好包括他当年招进来的那批刑满释放的那些个人帮他了后来也做起来了说是有老部下叫了十几个下岗职工帮着他又开了一家公司还是干职业的老本行马胜利纸品经销公司

那重新干起来它还是易难平你知道他推出的这个产品起的啥名别人肯定是不同意但他就是一定要起这个名推出了冤枉牌卫生纸六月雪牌餐巾纸豆鹅牌卫生巾这个冤枉实在难听后来改了个写音叫做圆忘圆住的圆忘忘的忘

这大哥有意思啊这是做买卖吗我就是要讨个公道当然别人可能就是不懂他为什么他要讨什么公道但刚刚他咱也说过他自己觉得的原因了就知道当年闯劲有多大现在这个事就有多不甘心不甘心的这个后座力就有多强啊是他心里这个怨气很长时间都没有散去但是呢这家公司散的倒是挺快的

没过几年就散摊子了散摊子也不算完收拾旧河山老子还能继续干之后又去了德州满城 徐水等等这些个地儿当然很多说实话这俩城市我也不太熟也是去承包工厂的据说但是呢起色都不大相继都不了了之了不了了之之后据说 1999 年他又开始雄心勃勃的第二次筹划组建马胜利造纸厂这时候有人管了说是有上级领导一看哎呀你也别折腾了

给他联系了一下解决了国务院特殊津贴这个岳叔叔啊养老金啊从一百多提到了 930 块钱然后就劝他算了别折腾了好好养老不行吧哪儿的黄赌不卖人呢说呢这回他听进去了答应算了收成不高了再往后的故事公共场合也看到的比较多了

就是 2004 年的时候冯根生请了十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到西湖论剑这十位都是当年的中国第一届优秀企业家当年那都是星光闪闪的人物这里头自然也包括马胜利

据说当时现场主持人请马胜利上台的时候他就说了一句我比较坎坷看上去是最老的说完这句话当场泣不成声泪洒西湖哎呀六月就下雪了那会儿请的这十个人里头还有在位的比如说双星集团总裁汪海刘飞也讲过双星汪海交这名双星集团总也是他们那一代的老企业家了当场向马胜利伸出援手你来你来我这

你来我这当副总我给你新成立一个双星马胜利职业有限公司你东山再起但这事其实也没推下去很快也没有消息了后来双星集团外宣曾经有过一个表达说当时我们给老马他们叫马老不能叫老马马老安排了房子和车子让他把老伴也接过来但是他在这待了几个月就走了毕竟他离开市场已经 10 年了意思就是

那他也不行了跟不上了那事后呢马胜利接受采访也说过这个事说是啊刚开始王海说要办一个厂子那他如果想办我就给他来帮帮忙嘛但是后来没搞成为啥呢因为那也是国有企业什么事也不是他一个王海说了算的是不是也有小道消息说是其他的国企的这个领导不同意所以这个事呢就作罢了总归呢大概大家也能捋清楚当时呢一上头大家

大家情绪上来了许了这么一个事后来看看也不现实是就没再往下推了包括他也说后来也有老朋友让他再进其他的厂子去帮忙一个月给他几千块钱他觉得就跟个讨饭似的也没意思就没去了你能看得出来他心里头依然还是憋着一股劲想要找回这个厂子的他

他曾经接受媒体采访都说过说我还有一个愿望就是收购国内部分造纸厂再建一个集团公司让马胜利集团重新屹立在中国大地上再现当年造纸托勒斯的辉煌啊

他自己说的这托拉斯咱不是给他硬说的当年就是这么一个托拉斯的这么一个当年流行这么个说法不管他有多大的一个愿景怎奈何老记空余鸿鹄至壮心未愁遂遗憾

心有未死悲中物春不能株静丽颜你看看当然后来呢漫漫的年纪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平和了后来又接受采访啊问到他这个事的时候他就一笑置之了说那是是想过但是仅仅只是还是一个想法未必能实现但是我还是要努力就是多少有点唱面话了看

看开了嘛那说到采访最后跟大家分享一下他的一段采访新华社记者的对他的采访啊那其实就是追问当年的那些事他说你看你当年你专选了一个问题最多的企业去承包又包的那么快会不会对企业有负面影响说白了就是问他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你自己是有问题的呀看他怎么答

他说从后面的实践来看肯定是的就是肯定是有负面影响的客观条件来说集团企业遍布全国当时交通和通讯条件不发达管理机制也不尽如人意主观来说呢我从一个基层干部一夜之间闻名全国荣誉铺天盖地确实有点飘飘然头脑发热了

这么的情况之下带了 100 个亏损企业根本不可能管得过来其实说实话那会儿他就已经是承认这个自己的问题了包括后来他自己也写了一本书静下心来开始从自身找问题给自己总结了十大失误哎呦

这十大罪包括骄傲自满盲目扩张派驻员工施予管理疲于做报告措施发展良机缺乏持续不断的创新他真挺愿意聊这个东西但自省他也有限度

记者又问他你的改革臣服前后不过十年刷上去刷下来你感受到了什么样的落差他是这么说的他说火的时候一说好我就是完美无缺的后来又说我坏坏的透顶一无是处其实我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坏啊

马胜利不是神是人就是个普通人但最后他也没忘了再补充一下他说我最欣慰的是我没有用国家给的荣誉和权力谋私利我没有给共产党员没有给改革者脸上抹灰有人说老马失败我不承认我从一个普通工人做到这一步我为这一生感到骄傲不管谁说什么我问心无愧我心安理得

他柳传志他马云他是成功但是我保证 50 年以后不会再有人提他们但是会提到马胜利我是个标志性的人物你就能感觉到一方面咱说了年纪大了平和许多但是另一个方面骨子里头带的那种马胜利的劲你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可能被

可能被消磨干了高傲对包括后面离 09 年媒体又采访他的时候啊问道你在看这段回答问他这个问题叫您平时还会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吗他说哎呀外头经常有人叫我我也不去了该休息一下了很多报社来找我请我去我也不想再张牙了年纪大了也跟不上形式了你看这个就是平和的那部分啊

其实他年纪大了之后最开始还上网冲冲浪聊聊天什么的但是后来他也就不再上网聊天了读读书写写作养养花种种草重要的是这段采访他说了这么一段为什么不上网聊天他说对牛弹琴还能催奶呢跟不熟悉的人聊天没意思应该是上网对他来讲也没有太多的正反馈他如果说是这样的话应该会比较关注自己的信息看到这些评价不会有多么的开心的

所以说还是写写字写写书吧一方面呢咱刚刚提到一本书叫做风雨马胜利啊这本书嗯两千年出版的是他跟一个作家叫做高梦玲合著的那我估计要么就是他口述作家写要么就是他出稿作家改大概可能是这种形式吧后来呢据说他还要再写他写的差不多了一本叫做马胜利的故事但是我实在没查到估计这本书可能没出版吧嗯

但风雨马胜利但今天有一些内容就是参考这本书里的看起来跟看小说一样挺有意思

跌宕起伏就是他的这种性格写出来的这种话或者说说出来的这种话包括咱刚刚说一帮人看大字报的时候哎呦你这人强奔多权书里写的对这里边这么多细节肯定是有当事人相关的一些记录咱才知道挺有意思的总归是有这么一些文字把他当年的那些不管是辉煌也好还是落幕的事记下来了

一直到 2014 年的 2 月 6 号 76 岁的马胜利因为肺癌离开了这个世界留下了房间里七大批箱的荣誉证书还有挂了满墙的他和国家领导人的合影啊嗯

这些东西虽然曾经风光但是他走的时候据说葬礼是有点冷清没有多少人的那相比他走的这么寂寂无声不新生的晚年到最后到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太一样的故事这个不一样在哪呢我看到有的媒体用了这么一个描述只能原样复述不敢说是咱的观点他说不新生在晚年成了被人有意使用的某种符号怎么理解呢

他不是一直在上海养病不愿意回老家这个海岩吗但其实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也放下那个执念了对老家也没有那么多的成见了你想人老了嘛免不了想要落叶归根 2014 年就是马胜利去世之后的没多久布新生在海岩县政府的邀请和安排之下就回了老家了嗯

然后政府呢给他在当地著名的 4A 级景区叫做南北湖布置了一个不新生改革精神陈列展景区里头的黄沙屋是乾塘江的朝原那儿有一座园亭水园的园啊朝园嘛当时是请他提了个词哎来

振振名气他也没推辞就把原廷给写了回头提完字没过几天呢他把自己的很多的包括档案啊奖章啊证书信件照片还有生活用品一共是 500 多件就捐给了海岸人民政府了嗯

相当于这也是改革开放的一个历史见证了是后来县里头就给他安排了一间小房子嗯一套小房子啊不到 100 平两室一厅那这个临时居所就是他人生最后的一站了在马胜利去世后的第二年 2015 年的 6 月 6 号在外漂泊了 20 多年的不幸生终究在故土走完了他的一生回归故土也算是圆了他的心愿了嗯

那马胜利人到老年平和了不少性子看起来比他更急的不新生呢或者说可能更刚毕一些的不新生到老年怎么样呢 03 年的时候不新生公开写了一篇文章给当年他开除的那个工会副主席赵荣华公开道歉认错哎呦

你看这都是人老其言也善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是挺有触动的最后拿出来要说一下当年那个事情的后续是这样的他不是闹大了吗这事不是上头还派人来调查吗虽然最后的结论是偏向于他的他还是一个改革的典型但是上级领导也直接就干预了你这事办的不地道你得给人家恢复场景那不信是没办法恢复了赵荣华的场景但是

还是不给他恢复职务而且还扣发工资就是说白了还是给他穿小鞋打击报复啊那赵文华一看这也没意思了这不幸生也成了典型了被逼走了吗对啊最后呢就只能回老家创业了

人家这位确实不容易啊这位赵荣华创业走了之后也没有怨天尤人而且干得很好后来他这个企业干成了全县全市甚至是全省的著名企业从中央到地方不少领导都去参观过的这个确实干出名堂来了后来人家赵荣华本人也是省人大代表说明人其实还是有能力的有能力啊当时就是不对付确实是有能力啊

不过就是作为不寻生的亲信违逆了他的意思才遭遇了这样的命运啊哎呀你看看那时过境迁多年以后 2001 年就是不寻生啥也不干了开始到上海养病了其实偶尔也会回老家去上个坟什么的啊

给赵荣华打过电话联系赵荣华那边也不念旧怨特别的大度带着夫人一起上门去看不幸生两边还一起去当年工厂的那个地方去走走看看包括一些老朋友还叫到一起聚了几次会可以说这个晚年啊两边就言归于好了所以说

他后面也会写这篇文章来公开的人错他有这么一段描述前面一段我们就不原样的念了大概说了一下赵人华不容易做人也很好也很有本事当年这个场子办起来人家也是出了大力的这是有目共睹的然后后面就说了

然而 1983 年赵荣华却受到了我对他的不公正处理这中间有删减啊我有删减大家就听主要那种他们夫妻俩被打击身处逆境责任全在于我个人的错误决断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但这个问题在我脑海当中永远抹不去没没想到当一个人遭遇不公正对待处理之后的那种心情愧疚之情油然而生成了盛平的一大憾事最后夸赵荣华说他为人处事

从来不以个人好恶偏见出发能做到豁达大度就在他当年离场回乡刚创办企业的时候有人跟他谈起当时我对他的不公处理他却心平气和的说先生这个人啊当年陈山总厂的干部之公都会称呼不新生先生给你看一下不新生的照片还没来得及看呢大家也可以这个在 shownotes 里面看一下其实是很有气质特别儒雅的这么一位啊

尤其是他年纪大的这个照片啊看着就确实很慈祥慈眉善目他说先生这个人呢说真的他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至于对我的处理呢不是我们俩个人有什么成见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他刚愎自用的性格造成的博士后面讲应该说当时明明是我的错误决断造成了赵的逆境但他不仅不耿耿于怀而能正确分析对待真是非常难得很不容易啊

你看看他说我把这些写出来既是对自己原来那种愧疚心情的一种弥补也是为这些年来赵荣华的不负众望创出不平凡业绩的欣喜之情所驱使更是从中得到有意启示的真实而深切的感受我觉得很打动两个人都很打动人这是真正的人性在一篇小小的文章里面的一个体现通过这个就能还原出当时很多的事情知错能改山莫大焉是

总归不管成败吧布新生也好马胜利也好他们

毫无疑问都是改革重要节点上冲锋陷阵式的这么一个人物也是被树立成的典型留给当时和后来的都是非常宝贵的经验经济学家利宁说不新生的时候他是这么讲的他说市场化企业的成长必须建立在产权清晰的前提之下否则即便是一个天才型的企业家仍然难有作为其实他讲的这个方向我们今天没太有提到

厂长负责制和书记的那部分可能多少有点涉及我们班达铁在很早期的一期节目忘了是什么了稍微提过一嘴一个电影叫做替省的八四八五年吧大概也是这个方面的一些历史的还原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找找看看当然这个方向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再展开别

别的例子来聊一下财经作家吴小波评价不新生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没有不新生这一代人的勇气赶闯就没有下面的企业家更不会诞生这么多的首富那关于马胜利呢风云马胜利的那个合著的作家刚刚我们提到的高梦玲她说马胜利冲破的是一个反龙从计划经济的铁门里迈出来总得有人敲锁而扣响这个大门的是这么十几个人马胜利不新生年广久

这个就是我们这期节目一开始说到的那句话了我们 callback 一下今天这个故事感触比较深的还是之前常说的那句当我们了解细节之后啊

又会特别感慨尤其小蕾最后聊到的每个人物到老年之后被梳理典型之后在另一个环境里他们的表现其实更能体现出来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真实的那一面另外就是前面提到的有一些侧面我觉得也挺有意思你比如说他们作为一开始改革的这些企业家就是会在改革上遭到很大的阻力因为人家就平时大家都是

我想休息了我就偷个懒我随便请个病假我就能回家休息或者说怎么样大家都这样吃大锅饭挺舒服的平时对

所以那个时候大家其实也并不是不想过上好的生活你让他看说你只要努力 10 年之后对吧你看这社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但是我们一般也不会想到那么远我们只会想到说你让我明天就多费功夫加班了我多辛苦一点了我当场我看不到什么好处所以这个事其实确实是一个改革本身就是一个逆人性的事儿

当时的常态就是这样对他需要一个很有魄力的这么一个确实可能有点独断专行的这么一个企业家包括现在我们回顾来说我们前面也会提到你说现在大家年轻人老说躺平但实际上也是需要机会另外就是也不能

咱们就陷入一个极端就说凡是资本家就是不对的对吧大家拼命努力到底是为了啥就是为了给老板开宝马吗那肯定也不是我觉得这个问题挺好的当然不是说拍拍脑袋瞎说只不过还是说我自己身上的个人的开解就是我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老板的我当老板的时候这事我应该怎么办大概就能更好共情一些了是

所以大家想想感受一下当年特殊历史时期再对照一下现在可能会有新的这种感悟总归就是努力前事不忘后事之失一方面主业上努力另一个方面如果实在是钱多的不知道该往哪放了也得学点投资

说到投资了最后还是再次提醒一下大家可以了解红色火箭这个小程序红火另外就是在小宇宙的 show notes 能够看到直接点击的链接在我这个活动中心在那个页面上输入半拿铁就有机会获得红包而且这次的红包不是那种一分一毛的咱们上来就是 8 块 8 的

1000 个 8 块 8 以及 10 个 88 的祝大家发财接下来真的跟直播间也上链接好我们就接下来应该是片尾曲了我们跟着黄淑骏回到 1995 你走之后没几天邓丽君也跟我们说再见张爱玲在秋天度过了她最后一夜因果少了一位戴安娜王妃

你最心爱的吉他现在住在我的房间我最想写的那首歌至今还没出现 Egos 在东京开了复出过告别的演唱会我在巨蛋帮你听的 Desperado 满脸都是泪歌坛成了一个张辉美

王妃变王金文又变回王妃张国荣终于开心地承认她是个 gay 老魏告诉我台湾的女孩书记最美 Santana 莫名其妙又红了一遍 Madonna 还是我们无风换雨的那一季我撒嬌的脸藏有了一片心碎 Prince 宣布这辈子

再也不做音乐世界不断的改变我的心思却不愿离开从前时间不停的走远我的记忆却停在

现在不用联考也可以上大学不用去美国也喝得到 Starbucks 的咖啡兰塔红了一百天钟晓东挖了十年诺贝尔给了高行镜总统给了沉睡边

铁大能骗了全世界的眼泪还好我们有自己的人间四月天星际大战没有续集到时候弄了个手部曲交付第四季的可能性不敢微乎其微爱子并不是天前傅志扬长得也不怎么特别巴格拉越来越小世界越来越成熟机器越买越好

个性越来越多 CD 越做越好唱片就越卖越少桥单不再飞好久不见张德贵保护母子青年才 25 岁奥斯卡那天里爱用中文跟全世界说谢谢成龙终于用英文兴奋的跟好莱坞说 I am Jackie Chan 世界不断的改变

千禧年地球并没有毁灭

就而一大地震倒是把我老家给震回了香港真的回归南北海既然见了面我和台中的距离渐渐的离上海还要远我还是没去爱尔兰倒是去了纽约我们和 YouTube 一起表演倒是看到我的爱尔兰走在四十五街

全台灣都在 R&B 全美國都在 Rap 只有流行沒有音樂我看你眼不見為敬也是好事一件我沒成為你以為的那個人真的很抱歉

我想我上辈子是国父下辈子是王子这辈子最好安分一点天才就怕不过天才坏都不够坏天天都想离开却不知道哪里才能换不脱胎说我们的精彩早已经不复存在我的她再可爱只能爱着我的未来

我忘不了你你却浑然不觉想你六岁的我今年已经和你同年世界不断的改变我的青丝却不愿离开从前

Zither Harp

来接下来念评论环节此刻说到的是 121 期从价格双轨制到物价闯关这期大家的留言先讲小知识咱不是说老百姓的顺口溜买那个挂钩肥挂不上吗买不上吗平价肥对这个

碳氨 硝氨到底怎么回事有风之影这位朋友就说了碳氨是碳酸氢氨的简称一种氮肥硝氨呢硝酸氨的简称一种复合肥既能补氮又能补钾氮磷钾这是植物生长需求最大的三种元素了除了这位朋友之外还有朋友给了更详细的一个补充这位叫做垃圾桶的朋友对

他说这个消氧尿素和碳这三种氮元素量分别占了 35%46%和 17%前两种的含氮量更高就是消氧和尿素的含氮量更高那最后买不上就只能去买点碳了

然后就是当年曾经经历过那些事的不管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一些传达了这位叫做嘉明的朋友说了他的这个 IP 显示的是陕西听有个同事 A 讲的导爷的例子说已经退休的一个同事 B 当年有渠道搞到钢材于是专门停薪留职就去干这个事

导爷的事据同事 A 说在那个年代导爷同事 B 来回都是专门坐飞机的不知道是运货还是运人着实赚了很多的钱这也是身边的故事了顺着化肥和导爷这个事我们来讲讲周老虎跟我们说到的非常生动的例子留了非常长的一段言谢谢

IP 在香港他说我父母在一家国营大化肥厂工作顺便说一句当年他们厂子里头的这套生产装置在 70 年代初一共进口了全国 13 套大大缓解了化肥短缺的情况但是中国这么大还是远远不够的其实化肥供应跟上来了这点不管是我们节目还是之前节目的留言有朋友也有提到啊

他说那个时候化肥作为国家专控物资计划内的渠道是出厂之后发往附近几个省的省农资公司再一步步的下发到市县最终送到供销社但是厂里有一定比例的化肥是可以自行销售的这个没毛病啊大家都了解了计划内的出厂价大概是 400 亿吨而计划外的可以达到 1200 亿吨但是市场价能达到 2000 多

甚至上到 3000 你想 400 到 3000 套利空间 1200 的估计就是咱说的中准价了这个计划外的销售收入一部分是给固定的老客户工厂的福利的资金来源也要从这出还有另一部分的各个领导手上有一部分额度的可以给

比如老家的乡亲给点支援 80 年代的时候来要化肥的都会带一张介绍信上面写着自介绍某某某来什么什么工作联系购买化肥事宜请予以支持然后落款盖章如果厂里同意了主管销售的副厂长就会在介绍信后面手写同意销出一吨怎么怎么着然后签字日记

日期说的很详细他说这里头的数量很多都是几百公斤的其实自用的话几百公斤就足够了只有上级的条子来的有可能是一吨和两吨的就是说大领导压下来的他说为什么我知道这些呢因为我老父亲就是主管的副厂长

当年有一天有一个人到财务科办理付款手续初纳一看介绍信背面副厂长的批文吓了一跳那写的数量是 20 吨足足 20 吨这计划外是一个非常大的天文数字他就找了一个借口离开到隔壁办公室找到了我妈

我妈那会儿是财务科的副科长那个初纳就问啊他说你在家有没有听到你老公说批过 20 吨的化肥啊我妈一想也没听说过呀所以说初纳立刻就打电话给保卫科先把那个人给控制起来问他你怎么会批到这么多的那家伙后来就说了说不瞒你们呀是那个副厂长家的儿子要结婚我送了他 5000 块钱所以他就给我批了

一听这话保卫科长直接报警抓人为什么呢因为那会儿大家每天都在厂区上班下班也在厂区生活谁家每天吃什么都知道所以说他们都知道我们家俩儿子我是老大我老大才上初中哪来的结婚的儿子就说那个人是扒虾花不是我们家给他批的条子所以才直接报警给他抓了这还是一个叫什么

侦探破案故事对后来查实了那家伙为了模仿签字的字体模仿他爸的字体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觉得天衣无缝了就想一次搞把大的最终这家伙判了好几年罪名是诈骗国家专控物资这听起来有意思很有意思最后他还补充了一点他说化肥的紧缺事实上一直到加入世贸组织之后才得到彻底的解决当时谈判的时候化肥市场的开放是朱总和美国代表谈的最后一个问题

朱总直接拍板同意后来大批的化肥就从日本俄罗斯进口质量又好价格还便宜现在那套装置已经停产了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这个真的是很有很有代入感的一个是情节很有趣一手的故事是是是

另外呢就说到当年涨价抢东西这个事了有不同的视角这位叫做 Oil 的朋友就讲了他说问了一下我爸那个时候的情况他当时刚工作我跟他说价格闯关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那段时间抢购的风潮让他确实印象很深他说当时遍地都是摆摊卖东西的整个社会都乱了套了大家都是听到哪有卖东西的消息一窝蜂的全跑过去

他们还说虽然要抢但至少卖东西的多了不像以前东西都要票那没有票的你就买不着冰箱彩电洗衣机其实都是那两年抢到的那几年工资涨得也很快他当时大学生包分配的工资是全国统一 70 多块钱 10 年之后就涨到了 1000 块算是提供了一些当事人的回忆来进行参考嗯

谢谢其实这就是最普通的老百姓的回忆了不见得真知道这个国家大事每一天每一步是走到什么程度但是自己的那些生活的印记回过头去还是很深刻的有印象的包括抢东西这条防弹少年团李莲英就说了之前看到有人发的终于用完了父母八几年买的火柴原来是个真事啊是这个来历啊我觉得也不见得是真事啊因为八几年的火柴留到现在早该都潮了嘛还能点得着吗对啊

边走边听留了一句话 80 后久远的回忆啊当年我妈请假去买米让我排着队她回家找米袋

就这事上来一回就是急的呀嗯那除了抢东西从相对宏观的层面来说改革咱们也说了有不同的流派不同的观点春季觉醒就讲了也不是说自下而上他就能百事百灵反过来其实这也是幸存者偏差下面发挥错了那就是一闪而过就灰飞烟灭了呀成功而且被历史记住的最终其实是少之又少典型的例子他提了台词附中的特区币这事确实是嗯

因为涉及到走私什么的问题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小黄鱼就是上回专门给我们澄清了一下那个留言是我的不是那个你说的都对的那个朋友他说说到澄清了另外还给大家提供了一个特别好的一个参考的资料他说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一下李以宁和吴靖连两位经济学泰斗 90 年代关于中国经济体制改革争论的焦点

利宁这边主张的是所有制改革优先它被称为利股份吴敬莲这边坚持的是价格市场化优先被称为无市场两个人的传记包括中国经济改革历程等等这些书里头都有生动的描写能够让人感受到中国当时波澜壮阔客人心弦的改革历史谢谢小黄鱼给我们提供参考资料感谢

最后用绑大谣言的留言来结束绑大谣言的留言这个留言是挺宽的爱评才会赢咱俩不是都不会说吗后来确实也没正经学他留了一个反正连字母带字的那种我试着念一下看看他留的能对到什么程度叫做艾比尔贾阳艾比尔贾阳艾比尔贾阳好了谢谢大家好到这了

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