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 The film's reception is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between mainland China and Cannes.
- The film pushes boundaries within the constraints of mainland Chinese censorship.
- The director's decision to stay within these constraints is discussed.
Shownotes Transcript
刚看回来可能得稍微整理一下思路它其实需要设置几个框架所以今天我可能会自问自答其实在我这次录评论的与此同时在可能隔壁的隔壁真正的罗夜在做 QA 咱们很熟悉的秦婉她在群访之中因为是群访嘛大家的问题各家都会用所以也许她那会有导演的答案那我们今天这是评论嘛那个是报道
第一个问题当然就是说是不是牛逼啊我这一出来好多人就问是特牛逼吗直接说他对于大陆人来说可能非常牛逼但是他对于 Gana 来说可能就是他现在这个单元的位置接下来我也会回答他没进主题赛到底有没有猫腻所以第一个牛不牛逼啊我觉得我回答过干脆了啊就是如果是大陆人的话我觉得对于你来说牛逼对于 Gana 来说就那么回事第二个问题是不是敏感
这个也是两个答案特别逗我出来之后我跟另外一个朋友对了一下他就觉得特别敏感然后我就觉得完全不敏感认为特别敏感的朋友他的原因是什么呢我想想怎么表述大家知道两年前有一个段子就是说那天晚上楼叶扛着机器也去了
这个段子你要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你也不需要听懂这个片子就不是你的受众有那么一个谣言我真的是认为是谣言而且后来追根溯源了跟很多朋友就说到底是哪个群传出来了是某学校某电影学校的群里面传出来了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是一个甚至对于导演很不好的一种传谣一个谣言
直到我看到了这个电影我几乎有一点点动摇了对你某种程度上说你看我在闪烁其词的担心我怎么样能够让这条通过微信的审查来去说这个电影到底明不敏感这本身可能就证明了他敏感但
为什么我觉得他没有想象当中尺度那么大是因为第一哪怕是那天晚上他的素材强调的基本也是悼念至少没有关键的符号出现他的简洁逻辑强调的也极其明确就是前面着火了后面悼念第二点就是整部电影刚才说的是那一段他整部电影都
都没有公职人员的具体形象他最大的对立面就是酒店的保安和大白剧情就像他剧情简介说的的确就是发生在隔离酒店里面所以发生冲突的就是跟保安后面是有跟大白隔空的情绪宣泄大白大家也清楚他皮下也不一定是公职人员
因为论它的尺度它是没有我们之前聊过的去年金马的获奖短片《败亡录》和《同呼吸》的尺度大的这个不是为了故意给罗业导演降温
肯定是上不了的甚至可能在现在的香港都很难上映但是沃土不是说他也上不了吗这个并不代表什么只能说他和那种没有条目的电影不是一个性质当然我也不确定他自己的条目能保住多久他没有像同乎戏一样上升到意识形态层面总结一句就是我不认为拍了这个片子会影响到楼叶之后继续拍龙标电影
能明白这个意思吗就是他在这个天花板内就是我要继续保持我在大陆的创作生涯这个天花板内他做到了内地长篇导演目前能推到的极限了括号
王丹福他们不是内地导演第三个问题如果以后基本盘能看到了这电影会不会被冲呢就跟什么三体奈飞板一样它前面确实有一些争议的情节主要是取决于你怎么去理解比如说秦浩在不服防疫管理冲保安
导演的立场是不是一种红毯先生的立场如果他完全把这个做成一个大环境的比喻那他其实是有一些争议的就是因为他拍的主要是武汉疫情初期的时期
那个时期的病毒的烈度和后来 22 年的奥密克戎确实是不在一个危害性层面上的所以在那个时候不服防疫管理能不能把它理解为是一种就是巴勒斯坦校园抗争你把我们带走了你就是违反人权它是不是这样的一个类比关系我个人认为是可以探讨的
但是看完整个片子之后你能明白导演未必是站在秦浩或者是整个剧组这一边等以后如果有机会大家再看到能具体讨论然后就是有几个之前的所谓谜案第一就是这片子和楼叶之前的春风沉醉夜晚春晚到底是有什么关联其实不仅仅是和春晚他和楼叶之前几乎一切著名的代表作都
如果具体回答到春晚的话其实就是大家说的因为黄轩在这之前呢他有一条线被删掉了他呢在片子当中虚构了一个剧组记住不是楼叶自己里面的导演呢也不是楼叶演的楼叶也从来没有出现是虚构的剧组
要打算把春晚的废片直接剪起来 10 年之后再去续拍他呈现的素材还有风雨云的素材然后其中也应该是有废片和至少月线版没有看到的情节必须要强调他并不是一个说楼叶要打算拍春晚二拍 24 年春晚
不是,它是虚构的片子当中的对于废片的使用不仅楼叶没出现陈思诚他是真正春晚原来的另外一个主演陈思诚也没有出现可能因为陈思诚正在拿下另外一个印度猎奇片的版权的路上因为那个题材反而比这个还要安全一些
所以这个是他跟春晚的关系然后他是不是一个纪录片其实不是或者说他不是侠义上标准的纪录片但是我又非常理解他为什么入围到了金眼睛讲因为这个片子随着剧情向后推进他确实直接呈现在疫情时期素人拍摄的素材那些的比例会变得越来越多他一句话总结是带有疫情元素的梦
梦的背后的伪记录片其实在素人素材之前整个片子的观感非常之像梦的背后直到后面越来越多的偏向于桌面电影就开始直接网络素材汇编了就跟网络迷踪是包括不断的是微信电话竖屏呈现所以前半段是梦的背后的伪记录片的疫情版后半段就是桌面电影了桌面电影的部分它的整体框架和手法
类似于刚才我提到的备忘录就金马获奖的短片比如说里面使用大量的分屏包括以分屏的数量大小切换节奏尤其是配合音乐这些其实手法在桌面电影里面都已经屡见不鲜了只是备忘录我举例子大家也看不到能看到的我换一个比如说类似于贾法帕纳西近 15 年他自己也是中间有很多时候他被软禁所以他很多的那种自拍伪纪录片
所以你说他在嘎那可能没有一个中心的位置我觉得也理解因为帕纳西之前就无数这样的片子在西方里边看来你们所遇到的困境包括使用的格式都差不多他没有具体的去感知这一片土地的痛苦的话他没有这个同理心这个在他看来这不就是帕纳西能看到那些东西吗但是他有一点点的新意识他偏中
中篇特别的纪录片质感其实就是春晚嘛那我们知道龙夜之前所有的剧情片都是一大特点晃对吧手持那么那些东西就是非常的有纪录片质感但是伪记录的这个剧组生活部分又非常的剧情片质感
那这个我把它姑且看作是一个格式创作而并不是素材瑕疵哦对既然提到桌面电影还提到一个细节贤子当年的案件出现在了这个电影里面所以这个电影里面不仅仅是有关于疫情的热点案件大家都提到李医生的场景非常非常多其实还有一些在疫情间发生的但又跟疫情不紧密相关的
刚才说了他们是桌面电影嘛就是在虚构人物的秦浩的手机里面停留的其中一个网页其实就是贤子诉朱军案但是他出现的时间点有一点点穿帮我出来第一时间就去问了开庭的时间最后发现是 2020 年底
这个问题我请反去问导演了我不知道到底他是一个穿帮还是一个表意他在桌面里面的情节呢是相当于秦浩先看到了贤子开庭而且是搜狐报道的然后他一刷手机就相当于一翻页就看到了李医生的垂哨人的事件但是其实贤子开庭不可能是在 2020 年初发生的
所以这是一个既像有表意但又有点像穿帮的地方这是关于它桌面电影虚实结合的部分第六个问题是不是很多朋友提到的观感是他真的我哭死这个片子确实是更适合大陆人看或者准确说它只适合大陆人看
我给大家说一个细节,中间起墙突然一出现,就张自文突然一出现影厅你能听到影厅在各处突然出现,卧槽,就有这种声音,就你就知道就说卧槽的,这肯定是看过风雨云醉损也至少看过狂飙的大陆观众相反呢,就整个这个场子里边的白人非常之不耐烦我坐旁边一个白人女性观众啊,直接中间就走
因为他后面有一场大都会他正好是前后脚片子也是还没结束站起来就走这个其实主创厂是挺不尊重人的观景条件其实是非常差的这个片子的主创厂居然是安排在瓦尔达厅那个简易大棚我记得我 10 年前他们在别的节目里就吐槽我那简易大棚什么鸟叫啊直升
飞机旁边什么搬运香槟的什么全听到导致他中间隔离的很多静音段落我甚至以为是音效你知道我有时候分不清这个东西你就能知道其实这个片子在嘎那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核心的位置然后中间还有一度场灯打开了就非常非常不尊重电影嘎那今天发生了非常多不尊重电影的事情有机会我们再谈所以我就说他其实只适合大陆人看
他的情绪也只和大陆人相关他就是对于三年疫情的回顾其中有大量的共情价值所以我还真的非常同意直接网络用语的他真的我哭死他就相当于是在疫情期间看到的什么几月之声就那种包括放开的那一年年终的时候某门户网站做的那种年终总结但是后来也被禁了只是那个是比如说阅读的对吧几月之声
年度的年终总结而楼叶这个是迟来的是一次三年的再回首但为什么就它仅限于他真的我哭死呢就是因为这个片子就像这句话的来源一样它就非常的网络质感整个这个电影就是在呈现互联网如何代替电影与其说这个片子没有什么电影感之类的不如说
原来做月度总结和年度总结的互联网媒体人也同样了不起所以我绝对不认为这是一次电影的胜利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他没进主竞赛是外交调控其实我一直不排除
這種看法,我也實話實說畢竟大家也看過官方新聞相關部門的負責人甚至這次也破天荒的來到了嘎那也是發表了什麼講話包括今年我們也知道在更大的層面上是中法建交 60 周年今年中國的電影又這麼多
而唯一一个没有龙标也永远上不了的片子它的单元又是最差的一个或者最差之一吧尤其楼叶之前一鹤猿也遭遇过外交公关的情况它确实算是一个外因但是这就是上来我提到那句话就是它到底牛不牛逼对于嘎那来说也许不怎么牛逼原因就是在于它除了对大陆人有情感上的勾连就是我哭死之外
它其实没有任何理性表达的部分甚至也没有这方面的企图心它并不是一个高屋见领的一次对于重大事件的回望它绝对不是悲情城市它没有那个高度它甚至也没有颐和园对于时代再回首的时候那种再塑造的洞察力它就是一次电影和网络视频的媒介互动
这个互动也是有表意的但是它和严肃的进行时代氛围的再塑造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它的挑战难度也完全不一样它在剧组部分的很多情节甚至有点像咱们大陆人很瞧不上的前两年的台湾的那部疫情的电影叫《一起》就意是意情的意 谐音梗的编名剧组那部分特别像因为都是困难的
开始想法说他怎么逃出去那部分虚构很多戏码都一样甚至他不是同呼吸那种策略式的我有一种政治观点的表达我有对于民族性的拷问他这些都没有他也没有去年的金马的最佳剧情片石门里面的一些角度至少是我之前没见过的这个片子的优缺点都在于他所有的内容都是我们大陆在疫情三年的感知
没有任何超过的地方最后一个就是他在楼叶电影的谱戏内有没有新的表达这个问题我可以确定的说有甚至足够有颠覆性而这可能对于楼叶的影迷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去看他在楼叶的维度里面它是楼叶宇宙的一次闪点悖论因为
这是一个漫画概念,鲁运子之前给大家至少普及过 10 回比如说在 DC 事件里面小象枪声如果匪徒杀死的不是蝙蝠侠的父母而是蝙蝠侠本人,那么 DC 宇宙之后会怎样那么带着这个概念把这个片子和楼叶之前所有电影联系上它就像在说楼叶宇宙里的闪点事件就是疫情很简单,这里面其实所有的演员都不是自己的名字
但又是大家熟悉的名字比如说张颂文这个人物的名字其实是《风与云》里面角色的名字片子里面所有的剧物啊导演都叫他老唐而秦浩的名字是春晚那个电影里面的角色的名字而秦浩的老婆是齐希扮演的但是里面的角色名字又是浮城尼氏角色的名字
然后他的发型因为那段实在是竖平啊很难看清楚但我相信我的判断力吧他那个发型到后面与随着这个疫情严重程度又逐渐变成了余红的发型也就是一合圆除了这四个电影其实肯定还有因为我们是刚出来这个观感还没有进行沉淀我就跟大家说但总之你就会发现他把所有电影通过
通过角色让他们聚集在了这样一个被疫情锁住的酒店里告诉大家也许他们的故事在疫情到来的那一刻都戛然而止了
这个表达对于楼叶当然就是颠覆性的但是可能有一个问题就是到底让电影宇宙戛然而止的是天灾还是人祸这个事它是近在不言中的所以导致老外是绝对看不到这个层面的只能说楼叶用这种方式再表达一个事情疫情彻底的改变了他自己对电影的看法
老唐的官商勾结也搞不下去了而秦浩同性的爱情故事恐怕也走到了尽头其西倒是终于不用担心自己男人在外面是不是还有个小四了甚至她和于红最终都活成了同一个人
因为在巨大的苦难面前这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电影本身也变得微不足道了电影的正片最终退让给了网络视频张颂文 齐希 秦浩 黄轩这些专业演员都不如最后李医生自证身份的一张图不如一个孩子追着救护车奔跑喊着妈妈别走的一个短视频
所以这不是电影的胜利恰恰相反楼叶在这个片子的表达是在说电影的失败
回到最开始我们提到的电影前段的伪记录片段是非常剧情片的样貌而后来这样的摆拍影像越来越少此消彼长的只剩下满屏的素人视频罗业就是在用这种格式的退让陈述自己的无力感和电影的无力感摄影机最终被交出去了
交给了大家交给了所有敢于发声的人这可能也是这个电影伟大但却又在嘎那尴尬的地方因为后疫情时代的电影节总是挑选各种的电影情书然后呼唤着电影人你们摄影机不要停
他那今年的开幕片又是法国昆汀穿梭电影次元币的原电影而一两年前的开幕片甚至直接就是法国翻拍版的摄影机不要停鸡血够多了 楼业再用这么一部反原电影告诉你摄影机或许可以停持摄影机的人也可以把机器先放下你们不妨听一听武汉夜空里
飘荡过的思念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