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西洋钟表、玻璃炕屏与穿衣镜——舶来品里隐藏的艺术史和东西方文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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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欢迎收听红楼曼顿 我是刘丽今天我们有一位新的嘉宾他是策展人 艺术脱口秀创始人 罗伊尔各位红楼曼顿的听友们大家好 我是罗伊尔

我认识罗艳儿老师呢还是挺有缘分的因为我们有一位共同朋友我们也是这位好朋友引荐的就是艺术家万宇晨宇晨跟我也录过川台节目她有一个节目叫真空世界我们之前聊过红楼美人局

因为认识了雨晨呢就经常跟他一块去看展览看故事然后就遇到过罗老师几次我特别珍惜罗老师到场的这个时间因为你会给我们做一个私人导览就是聊聊术语吧给我这个艺术门外汉指点秘经我当时特别想拿小本的记笔记啊

懂一点门道呢我觉得看艺术是确实是更有收获的对我要感谢琉璃是这么多人在听我讲解的时候最会提问题的对我的表情很热切是不是特别想听一直问这到底是淡彩这个油彩为什么军列对不对那个人到底为什么画这么花什么叫做纸本色色对色色跟那个那个什么彩墨有什么不同

其实搞明白之后发现色色就只是颜色相对于黑白来说对不对它就是说法不同你看你们艺术就是要用这种高雅的讳莫如深的词把我们这些门外汉震惊住其实我们搞清楚了嗨不就是很简单的道理吗对 而且艺术家其实也都要吃饭对吧但是他们就把画的价钱叫成润格他们不好谈钱是 就文雅了一点罗老师的头衔很多刚

刚刚我介绍的时候也说了是策展人这个比较好理解还有一个是艺术脱口秀的创始人我也比较好奇这个艺术脱口秀是一个什么样的形式我策展也不是一般的策展人我一般性都装逼说自己是跨文化策展人

其实跨文化策展人和艺术脱口秀用的是一种方法因为我本身因为出身也没有特别多的资源但是要混迹这个前 20 年来说还是比较保守的艺术圈包括文化圈还是需要一些创新的内容去为自己加持的所以我在干的事情几乎都是把两个跨界的存在并成一起做一个创新的内容

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尝试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在脱口秀大会办起来的前几年其实上海有一些比如说那时候山羊啊还有一些像喜剧联合国比较糟的 Storm 他们已经开始说脱口秀了那时候我去看了几场之后包括去听了一些像上海图书馆啊上海博物馆办的一些讲座之后我就觉得因为那时候看展跟喜欢文化的人在十几年前是增多了那个时候跟整个国家美术馆博物馆

免费加上有很多的基建基础建设文化建设的费用投在这个领域是非常相关的那时候我就感觉到对我一个刚刚从法国不好意思刚从法国回来的一个学策展的人来说可能是一个机会然后我在听讲座的时候我就觉得一个是老专家的讲座都还是以一个学术的视角他们自己圈内的视角去说的考古发现有三个第一个是什么第二个是什么

比如说他说到中国西北的某一个墓里面怎么样怎么样他一没有这个西北地图那到底是哪儿那个墓长什么样就是以前图文配图包括 PPT 呢还是一个比较难或者说专家不是特别愿意去花时间做的然后那个时候我就想

那干脆我就把这个首先图变得多一点这个讲座的时候下面更好起码你看图说话嘛看懂一点而且那时候哪怕我说的再差但是我图配的多啊对不对感觉有这个诚意最终呢再用了一些就是脱口秀的叙事就是把不管是考古发现还有艺术史上的一些叙事不管是用那个道序啊还是用八卦或者大家拍卖行拍的很贵那些看得懂的那些点切入然后慢慢的就开始

把这个艺术脱口秀变成了一个商业化的东西反正就是各处蹭流量嘛然后我做展览也是就是像把雨晨啊还有一些我认识的青年也不是资源特别多的艺术家但是让他们把当代艺术放到博物馆的文物场景去做一些就是古代跟当代的一个跨界展其实做的是一个事情

那怎么买票你什么人多久演一次我还没去看过现在疫情后呢我其实是亲子类的做的比较多还包括帮一些品牌就是做一些特别品牌类的脱口秀包括艺术内容还有脱口秀加展览的内容总之呢就因为我没什么底线嘛就是专家不愿意说的话你像某一些奢侈品嗯

就是把它吹捧成特别艺术啊什么一般性的博物馆里的专家还有大学的教授是不愿意做这个事的但是我马上觉得哇塞你这个品牌充满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风味啊怎么哲学美学了不起啊我跟你这么瞎吹然后呢现在主要的精力都在做亲子这块的普及亲子的

艺术脱口秀加上一些商业类的品牌的合作哇真好可能专家还是有点包袱要端着一点因为他不能表现出来对这种商业的太过拥抱那你有点掉价对吧但我其实特别理解龙老师说的我觉得其实艺术也没有那么高高在上或者就像我们讲红楼的时候我们说他都已经

中国古典文学和古典文化的两座高峰了我们也是可以用很清明的方式很草根的方式去解读它因为写这个作品并不是只有学者专家才有解读它的权利的我记得你还出了一本书吧这个书也挺有意思就完全符合你刚刚说的这种各种跨界因为这个书的名字叫《敦煌运剑卢浮宫》对

怎么就遇见陆复工了首先呢这是一本非常商业的想要卖的书因为我蹭了就是我写书的时候最大的两个流量因为我看到中法交流 60 周年马上要来了然后我又去跟敦煌研究院那时候做展览包括之后做敦煌的文化守望者的时候有一定的联系嘛我也本身也非常喜欢敦煌然后呢我又是刘发回来的所以我就想刘发是个关键

两边的这个流量都测一测然后就写成了这一本还是比较普及性的说了一些东西方文化还有这个艺术上的对比的这么一本书吧我有个幻想当时如果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拉斐尔他们穿越到敦煌的时候他们会喜欢哪一些洞窟他们会有什么样新的发现主要是东西方文化的一个对比嘛

这个其实我能想象我稍微找了一下这本书的一些资料我看了有些插头你是把两边的作品其实做一个并制就放在一起同一页上一上一下什么无量寿经上面是一个什么西方的一个作品然后你去做讲解这个形式其实我自己也挺感兴趣的因为我自己学欧洲学的我最近的一个兴趣就是拉出一个时间点来之后我就做几大文明的横向对比

比如说巴尔干的历史我当读到这个年代的时候我就马上会去做拼图我就马上知道说这个时候哈布斯堡在哪儿奥斯曼帝国在哪儿对吧沙俄已经到哪儿了然后其他几个大国在哪儿中国这个时候是哪个皇帝呢我们跟海外有没有什么联系呢印度文明怎么样呢其他文明怎么样呢你这么一撞的话就会很有意思我觉得在艺术上还有博物馆做策展的时候也挺爱用这个概念的就经常把两个

或者两个皇帝两个朝代两个时期放一块两边各出一些展品这个很考验策展的功力但是对观众来说就挺有意思的如果你要做一个像跨文化这样并制的展览它特别考验的是策展人和博物馆在国际语境下的一个诚信的程度就是外国人愿不愿意把自己的这种中国因为是分级的嘛但是外国人呢虽然没有这么明显的一级二级文物不可一份文物

但是他们愿不愿意把重要的文物借到中国来让你做这个并肢的事情然后他是肯定是要建立在学术基础上他才会做这个认可当然也有一些东风比如说中国意大利建交好

德国建交的大的年份对不对最重要的一个趋势也跟今天我们要聊的这个红楼主题有关还是因为以前所有的那些历史啊包括艺术史啊它其实还是建立在西方中心主义的这么一个叙事上的因为它是一个特别传统的方式甚至东西方的小学课本说老实话还是比较这么一套叙事的

但是呢就是随着现在资料越来越多特别是视觉资料很多公开的图像更高清的还有就是维基百科上的那个 Wikicom 就是开源的那些图片越来越多还有像荷兰一些比较激进的博物馆他就直接把所有的版权所有的文物版权开放的这么一个趋势下

包括有一些人西方中心主义研究多了也发觉好像不是这么回事然后就有一批外国的学者和中国有志学者和这个国家政策比如说十四五的文化的政策的支持这么一个大的方向下有人开始研究中国和西方的交流史包括当时中国特别是在元代

就是在中国比较强势的那几个年代是怎么样不管是科技还是文化还是视觉上去影响到了西方对他们的文艺复兴和他们非常自豪的那些正统时代的还有那些特别漂亮的那些艺术文艺复兴到后面新古典主义是有了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所以它其实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一个切入点真的要研究还是得研究得非常

但是它从当中提取出来的一些东方视角的西方艺术史包括整体看到的这个世界的样子还是特别有趣的一个现象吧这是一个整体的趋势所以我们今天的主题就已经呼之欲出了这个主题其实是我们在一个展览上

其实也是中法进教 60 周年的某一个衍生的展览上碰头的时候我们聊出来的今天要聊一聊《红楼梦》里的博来品这个话题最能聚焦我和罗老师都感兴趣的部分首先《红楼》里面确实是有非常多的博来品其次有一些博来品特别能够代表你刚刚说的东方视角还有西方的观点

然后另外就是我们也可以借这个柏拉品在艺术史上的一些他所处的这个时代来看一看《红楼》里的柏拉品其实是比较多的比如说《夕阳钟表》出现了很多次说的非常明显就是《夕阳钟表》了就肯定是个柏拉品还有

还有就是玻璃抗平这个关键词是在玻璃抗平这是中国有的但这个材质呢还是说明它是一个博莱品的还有鼻烟壶如果鼻烟壶你觉得还不够博莱品的话那打开之后里面什么黄发赤身什么什么像到底是女子还是天使这个学家有很多的争议啊但是毫无疑问都说到这儿了那就也一定是一个博莱品了中国画里没有什么赤身的也没有长个翅膀的

还有葡萄酒保佑喝的葡萄酒这些都是舶来品包括我们在文物那期聊过的雀金球虽然它就一件算工艺品吧也算文物吧那也是俄罗斯国进口的所以它也是个舶来品但这些

但这些品类里面呢跟艺术史跟我们刚刚特别想聚焦的中西文化交流这个大的一个话题有相关的应该还是几类啊这个西洋钟表可能算是一类玻璃抗频和穿衣镜尤其是后两者玻璃抗频和穿衣镜因为都是玻璃制品又都是视觉上的一些产品相关度更高一点所以我们今天就主要聊这三类好的好那我们先来说一说这个西洋钟表这个

这个在红楼里出现次数挺多的也是我个人比较感兴趣的一类文物我其实挺想穿越回去看看家家用的是什么钟他们带的是什么表但这个表我们可以想它不是万表它应该是怀表钟可能就比较复杂了有些可能是坐钟有的是挂钟可能就比较大在北京的故宫博物院是有一些老的一两百年前的这种钟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一下

那在《红楼》里面呢至少有几次啊是非常明确的提出这个西洋钟的而且他还选了一个没有见过这个钟的视角比如说第六回我们的刘姥姥庄稼人嘛在庄稼哪里可能有钟呢他们家也摆不起另外庄稼人可能对时间概念他不用精确到几时几刻几分所以他家里是没有这个钟的但是他去荣国府见凤姐的时候在等的时候他就听到了他也看到了

他说是有个柱子里面挂着一个匣子底下坠了一个衬托般的东西啊这钟摆不住的画然后刘姥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呆的时候听到当了一响若金钟铜杏一般啊响了一连八九下过了一会儿凤姐就来了推测那个时候大家是十点钟然后就凤姐可能是办完了早上的事情这是她休息的时候来接待下人回话正好也有时间来接待刘姥姥的时候啊

还有一次呢也是提了一下的就是凤姐协理宁国府的时候她要去宁国府的仆人的队伍里面立威嘛因为她毕竟是个空降的职业经理人所以她需要树立自己的威严她就跟仆人说明

明天开始我就要点名了啊卯正二课我要在这点名点卯所有人都要来因为要吩咐当天做什么事情说你们不能迟到如何不能迟到呢他说你们上访也有时辰中而且跟我的人身上都带着表所以你随时在你们自己家看钟也好找我的人去问时间也好都不会错的那我卯正二课点卯就不可以迟到以后所有的事情说几点完成就是几点完成

而且保证二课这个还我还查了一下呢凤姐真的是工作狂保证二课是我们现在的早上六点半可见啊因为古人晚上休息的比较早早上起的比较早啊所以他们很早就开始工作了

就像上朝也很早一样的点卯是六点半就分好吩咐好今天你做什么事很可能大家在早饭前就已经做好好多事情了可能后面会有个休息这一天可能分几个时间段这次就是也提到了时辰中提到了表显然凤姐随身是带着表的可能是个怀表凤姐身边的丫鬟和小厮她使唤的比较重要的人也都带着表这说明

这说明个什么问题呢我在想第一荣国府和宁国府都有钟家里用的大的石层钟肯定是比较贵重的就摆在那的坐钟或者挂钟另外呢他们还有相当多的人尤其是主子辈和办事里面的这种管家辈比较资历比较高的仆人辈是有表的

所以可见西洋钟表在荣国府里面还挺普及的这个因为故宫当中其实有专门一个馆就是钟表馆然后你就能看到有大量的主要是从英国那边送过来的极其华丽的带有洛哥哥跟

巴洛克风格的它其实就像一个小的建筑一样当时的你不管是康雍前还是其他时代的皇帝对西方的这种舶来品的整个的感受还是一个奇迹影巧的一个东西就觉得它特别的这个巧妙外国人很会用这种他们觉得就像波斯人在还有拜火教的以前的那些人在变魔术一样是一个非常华丽的但是也是一个小 trick 的这么一个存在

而且呢你想西洋中故宫里就有收藏一个可以自动写书法的一个自动的人跟机械相关像最早的这个机械人一样的这么一个钟表完整的应对了中国人当时特别是文人还有皇帝那一个阶层他们对西方的这一些所谓的科技的这个产物的一个想法跟看法嗯

但是呢他们当时没有意识就像比较老的那些文史学家都会说当时的因为就是这么去看他们觉得它是个魔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就是钟表包括统一的时间对当时的现代化的进程来说竟然是如此重要的一个事情整个欧洲可以做生意因为大家拥有了高速的这个火车还有火车你几时开几时开变成有终点了大家上班突然要开始打卡

设想一个这么场景你前面说的是在《红楼梦》里面它的一段等于是刚刚有一个人进去他要建立自己的威信让大家上宫的这么一个场景其实就是这个时代往后推大概几十年大概在 1850 年左右在巴黎发生了一个比较相似的事情

巴黎大家知道现在看到的所谓的浪漫巴黎,房子一块块蛋糕切出来一样,然后不能高过几米的那么一个凯旋门的漂亮的香阶的巴黎呢,其实大概都是 1850 年那个时候有一个叫奥斯曼,就把他称为将军吧,奥斯曼将军他把整个巴黎规划了一下,他把以前窝在巴黎的穷人全部赶走,以前的房子全部推倒,然后呢造起了现在的漂亮的巴。

然后房价突然变得很高因为那个时候的工人是没有工会的大量的这个农民都从这个那个时候的城市人口已经巴黎城市人口整个法国的包括欧洲的城市人口慢慢比农村人口多那些刚刚从农村要进到巴黎类似的魔都要去讨生活的那些工人在没有工会的情况下那个时候有一张版画就是那个时候发明了探照灯和打卡

还有一系列就是现代社会开始奴役打工人的最新的我们又很熟悉的东西就像现在很多大厂它上面都有什么摄像头啊各种特别可怕的打卡的这些 APP 一样那些工人有了灯之后还好贾福利这个没有灯啊还有电灯泡大家可以这个挑灯夜战嗯

他们有了这个大型的探照灯之后那一些刚刚进工厂有非常住在非常破的那个连租房里的那些农民就开始 24 小时通宵工作然后有了打卡的机制必须在几点几分打卡然后更可怕的是那个工地深夜的工地上面旁边围了很多穿着很漂亮的布尔乔雅在看他们工作

就像看动物园的人在但是就是在这样子的也是一直被很多人批评的就是比较早期的这个资本主义社会下他们完成了这个现代化的第一步建设城市就变成了现在的巴黎而且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而且为什么说是英国主要送了这个钟表来我们知道英国的视觉文化特别是视觉艺术呢它肯定没有天主教的嗯

大国还有意大利西班牙那边强势嘛你一去旅游就知道教堂英国德国嘛就是点的那个都是科技术嘛所以呢就是英国人还有德国他们做的钟表就是非常的具有这个已经有一点现代化的感觉了或者说他们是非常擅长做这个事情的所以你可以倒推过来说就是《红楼梦》里的这个场景其实是一个比较现代化的这么一个管理的

场景大家只有拥有了统一的时间跟度量衡之后才能这个整个的国际贸易啊什么才会更加通顺万恶的资本主义啊对啊你说那个那个叫什么的陆家嘴为什么灯火通明了不就让他加班吧 24 小时你最好都有积雪啊

是的凤姐说要几点钟点某然后几点钟干什么事情其实也是一样了因为这些仆人在甲府他也是个大工人嘛而且甲府也已经有中了他的经济形态不能算资本主义但他其实已经用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些工具了就是这个西洋的中表那关于这个

这个钟表和统一的时间对于资本主义的贡献这个肯定是个更大的话题了我们以后可以再聊那我专门找了一下就红楼里面就中国社会出现的钟表我找了一些资料西洋钟表什么时候进入中国呢大概率大家是认为是在清初因为在明代后期的一本书叫《凤州杂录》里面是有一个叫《翻货价值单》

翻货嘛就是洋货那里面呢是有一大堆什么戴茂和龙贤香玻璃灯欧灯但是呢是没有钟表的那明朝后期还没有可是呢清朝初期啊有一本书叫广阳杂记里面就有康熙时荷兰的供单就有了又提到说有钟啊还有镜子他说有赵生大镜两面穿一镜我们一会儿会聊啊还有大字明钟一座这个就是供品的单子啊就说明有钟表了

到了乾隆年间啊大自民中就更多了你刚说到奇迹营巧太巧了我找了一个资料也是当时是一个也是跟皇室有关的一个努尔哈赤的后人啊他就提到他说这个这些钟表呢就是奇迹营巧纯皇帝他这个纯皇帝指的是乾隆的众多的这个号吧之一啊他说纯皇帝就很看不上这个东西但是无奈说世大富家都争相购买

可见虽然皇帝觉得这西洋的奇迹影响他没看出这个东西有什么价值因为那个时候还在还在皇权和封建的一个鼎盛时期吧可以这么说但是士大夫家还是很喜欢的无论是喜欢它的这个实用价值即食还是它的装饰价值还是它纯粹是一个新鲜就都是喜欢去收藏和使用它的

那荣国府毕竟是一个国公府它是一个贵族家庭而且是跟皇帝有关的一个贵族家庭所以他们有这个自名钟是不奇怪的哈但有意思的是我们前面说荣国府的钟可能不止一台因为它有时辰钟坐钟这些可能是上房里会有比如说贾母的房王夫人的王新凤的这些房他们的大的客厅里可能都要有钟因为他们也需要跟别的家人要保持一致的生活作息嘛

另外就是有一些人身上是戴怀表的可见他们就不止一座我在一本叫《吕元从画》的书里面找到说他就是说这个钟表也没有太复杂

买过来之后拆解一下中国的能工巧匠尤其是南方的江南的和广州的工匠是可以造的可以仿制一下的但是比西方的还差一点点还没有那么好所以我自己也在猜测甲家这么多钟表不见得每一个都是真正的原装进口的有一些可能是本地的工匠本地的作坊里面仿做的

对其实你前面说到这点我就听出了一个比较明显的一个也是当时从明末到就是明末到清朝的整体的大众文化因为你前面说皇帝的品位其实是有受到士大夫的影响但是从明末开始呢就是民间的那一些文化又开始慢慢的影响士大夫最甚至影响到清宫清宫里的很多摆设还有他们

都是有受到市民文化的影响因为如果研究中国艺术史的话很多人比较传统的说法都是到这个明代已经不大行了就是那些文人的艺术你看到了什么唐尹 唐伯虎大家为什么喜欢唐伯虎我们现在喜欢唐伯虎

跟以前明代的时候大家喜欢唐伯虎的原因一模一样因为他的那一些非常读起来朗朗上口的比如说这个婆娘不是人九天天女下凡尘这种非常反转一秒钟抖音式快手式的爽点的东西包括他的绘画你说他有什么具体的风格吗明思佳有的但是他什么都能画

他可以画非常艳俗的东西他也可以画非常文人内心的东西就说明当时整体的这个文化已经在走向民间而且你前面说的自民中这一块自民中我们在孙温的画的《红楼梦》里其实是可以找到几个

那几个自民中包括你说的是江南的不管是江南还有其他地方那些工匠仿制的自民中它说明两点一个是孙温的自民中当中已经开始有玻璃照就说明它变成了一个当时的奢侈品让大家去观赏的

一个存在而且在同时期应该就是明末清初的时候整个的中国的文人都开始流行它其实都在一张画里都能看到流行一个东西叫多宝阁多宝阁还有照着这个玻璃罩的字名中是不是让大家就能想起来现在的博物馆跟美术馆

其实这跟西方也是同步的西方在文艺复兴之后现代博物馆的形成就是因为以前大航海时代之后有很多中国还有当时新大陆的这一些什么珊瑚啊没见过的鸟的标本啊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珍品到了西方的那些绅士西方的士大夫他们的家里之后他就专门做一个柜子专门放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慢慢分类之后

慢慢收藏越来越多之后它就变成了现代博物馆还有博物馆学的处境但是同样的一个时候就是在中国大家也开始造起了多宝阁就像他们的他们叫 Cabinet of Curiosity 就是也像他们的起证柜包括他们的那些观赏性他为什么要加这个玻璃罩子就是一个是本来就增加了他的

安全度加观赏性让大家告诉他就像什么东西你摆到博物馆的展台一下子就好像变成个文物了一样他其实也有一种就开始要把这些文化或者说文化的资本变成一种家里特别是对当时的那些刚刚暴富的

西方也一样西方你说艺术收藏真正捧起来的都是美帝系美帝系家族是什么的但后几代变得有文化了一开始就是爆发户这个特别江南因为它商品经济比较发展的早所以那些爆发户他们的那些需求就造成了什么呢一个是慢慢地开始炫耀的需求增强了还有一个需求就是什么呢苏州当时很流行一个东西叫苏州骗子

你听说过吗骗子诉说骗子就是有点像那个骗子但是他是一片两片的骗子就是山寨的东西

你比如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名字加像球鹰跟躺影的东西因为他们有巨大的民间的流量你说他们这辈子球鹰躺影的东西如果他们署名的东西他们要画他们真的是 24 小时得工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呢因为就是当时的商品文化最发达的地方开始有纺织的需要因为对以前的文人市场来说比如说艺术品是一个非常小众 edgy 的东西大家通过雅极慢慢地增长的

真的是给非常一小部分人收藏但是因为当时的民众开始有你这个球鹰画过汉公春小图对不对我听说了好的那你这个小作坊你也给我弄一张汉公春小图我家学校有对别这么长对不对然后你再帮我把现在我喜欢的那几个女孩的样子什么我喜欢的东西你稍微 customize 一下放进去

所以呢就是你前面说的这一个自民中还有包括模仿的自民中它集体都是建立在一个江南商品文化人口也变得越来越多大家市民文化当中的收集欲还有这个炫耀欲望包括视觉欲望都在大幅度的增长的这么一个前提下来

对于这些好物件的这种战友啊那一开始当然是属于少数的特权阶级最高的当然就是皇产了那皇帝会先有进贡的东西有些国礼啊或者是贸易的产品也是他先挑那英国人送肯定也先送给皇帝嘛

慢慢的肯定就是会到皇帝的这个身边就皇亲国际里面然后贵族里面士大夫然后最后是平民那平民也想要啊那我没有那么多钱我买不了真迹那我就买仿的嘛没那么大你给我仿一块嘛所以其实这种对于这些无论是工艺品还是艺术品的需求从上往下肯定是有这么一个渗透的过程了哈

刚刚你说到说美的奇是个爆发户甲家我们当然不能用爆发户这个名字来说包括曹雪芹家的曹家也不能这么说但他们确实都是清朝入关以后就其实凭借军功啊凭借很早的跟随这个先皇打江山就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大的一个好处的这么一个相当于实现了巨大阶级跃升的从《红楼梦》里其实我们也能看到阶级变化甲

贾家有这么多好东西他们家的管家其实都已经在实现阶级跃升了他们有个管家叫赖家赖嬷嬷家赖嬷嬷的孙子从你看爷爷还在做管家做奴才到孙子就已经受了教育主人给了他自由身他就买了一个官然后赖家在外面就有花园

而且贾府的人去赖家做客的时候发现他们家花园非常漂亮他们家里面东西非常多他们其实就是一个新兴的阶级了我们现在还是无法定义它是一个什么样的阶级但是你看这个阶层是流动的无论是他们的经济地位还是他们所占有的这些物质都在反映这个经济的流动

对这其实也是为什么那个大卫霍克斯翻译《红楼梦》《红楼梦》比较权威的音译本的那个译者他当时翻译好之后他就做了这样的表述他说作者看起来分享了他对物品孜孜不倦的迷恋在此之前从未见过针对服饰家具艺术品如此细致的充满情感的描述

这其实就是一个当时明末清初开始小说开始流行《西乡记》啊《金瓶梅》啊这些特别对文化影响很大的这些特别是民间很好读配插图的那些小说开始流行的那么一个时段所以就是你在搞古画鉴定的时候你比如说啊

从最早的南北朝时期你像那个时候就比如说顾凯之啊他们画的画到唐朝甚至到宋代五代还是很容易人家会搞错的甚至很多大家也会犯很大的错误就觉得你这个东西应该是比较早期的但是人家仔细查一查或者那些印章啊什么就是最后 X 光一照就完全不是的其实是什么宋代弄的什么弄的但是是没有人会把以前的古画跟明清的画搞错的嗯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明清的人那个时候让那些做伪画的人或者说哪怕是官方让你复制古画的人来画他们都没有办法把所有的家具还有物件画得像以前的人那么朴素了他们绝对会把当代的那些当代的文样当代的家具的饰样当代的甚至西方舶来品的这些颜色文样画到那些古代的绘画当中去

就是这是不可能搞出哪怕一模一样的这个图你一比就知道这个它特别突出家具而且它有的时候还会突出不同媒介的家具你像因为文人很喜欢也很喜欢要说我不但有文化而且我还收藏了很多东西像乾隆一样但是他在画那些他

其实就跟前面说的西方的博物馆的由来一样他在画自己家里的收藏的时候他会特别注意不同的材质比如说他的沙发上我都用沙发了他的沙发上有软软的垫子但是旁边的黄花梨的小木架子上又有铜器然后他手摸到那个垫子什么感觉手上又有一个比如说毛茸茸的或者是有一个折扇他会把这些非常细致的感官的东西全部画出来

其实也是很大的一个道理也是为什么可能《红楼梦》当中有这么多东西包括物件包括人对物件的这个反应是值得细评有很多细节的描绘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明清以后我们的对于物质的感官上的理解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就可能会怎么说呢我用恋物癖可能不太合适但是确实从曹雪芹对于这些物质的描述里面可以看出来就是说

就是那个时候的人无论是这个皇室贵族还是普通的百姓其实都对物质的带来的这种喜悦包括这种占有欲物欲其实的理解和以前不太一样没有以前那么就是

就是那种清苦了而更多的拥抱这种物语了对因为物质的确越来越多了你想那时候西乡记首先当然识字率也高了就是同时代的中国的明末清初左右的特别市中心的男性识字率有一个统计是说有 40%到 50%但是同时代的西方整体的男性识字率应该是 10 到 20 左右

就是当而且中国因为体量大嘛中国那时候比如说有 1.75 亿人它当中的百分之十几二十几也是人很多了正是因为有那么多识字的人有那么多商品之后大家在读这些小说的时候其实开始要看越来越多的图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了就是有电视出来就没有人要听收音机有这个短视频出来就没有人要看电视有能打游戏我自己到电影里来就没有人看电影了嗯

或者说做电影资源以前的建模的人他不在电影公司建模人家给游戏剧做场景了就是这一整套的就当时明清你就拿明末的西乡记来说西乡记它是有 30 种的配图然后最后图越出越多它甚至已经超过文字的地位变成了一种看图说话其实也有文人因为商业的需要他开始帮西乡记画

比如说就那个陈老莲好了然后陈老莲他是帮西乡记画过插图的他是最顶尖的文人画家就是不可能有人超过他是一个超级的奇才也有人叫他漫画的始祖但是就连陈老莲画的西乡记的插图

都跟当时一个 random 的人画西江记就是大家偷窥来偷窥去的那个插图加上套色本的那个插图差很远你以现代的眼光来看当时明末的民间的设计师工匠已经能超过文人画家了也不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当时你做一个文人画家可能你能达到的最高的高度甚至都或者影响力甚至没有一个

当时出版能出版很多让更多人看到的那个就像现在明星带货游的时候或者说基本都不可能比得过那些网红带货是一样的你刚刚说到那种普通人也可能想要有一些高仿对是不是

是不是也有点像比如说像荷兰这种新兴资产阶级他就开始找名人去著名的画家给自己画肖像画因为以前或者画进屋画就以前这个东西是属于上层所有嘛画的都是王室贵族的肖像你现在你一个商人你也想要一个你还请大画家画画完了之后你还挂你自己家你也出得起钱嗯

还有进物化当然就是一种物质的一个市民生活的一个展现那么一大堆鸡鸭鱼肉什么花草虫鱼还有很多的水果鲜花是吧就是也有一点这种市民阶级或者是新兴资产阶级

有点在效仿上层阶级吧这个整体你说的这个事情是发生在荷兰黄金年代就是刚刚从那个西班牙那边搞独立之后然后完全独立自主那个时候他三面环又被西班牙打又被这个英国打又被法国打但是他撑住的那一小段时间那个时候最著名的艺术家其实就是画了戴珍珠耳环少女的维米尔他待在一个小城市叫戴尔福特还有一个人比较著名的人其实是伦布朗

就是当时伦布朗画下的你前面说的那些就是最早的布尔乔亚资产阶级的那些人他们也想拥有比如说超过两米甚至三米比真人还要高的肖像画

他的确请了而且他们因为是新兴的一批人他们能接受像伦布朗那种新鲜头脑画出来的没有那么华丽的画风当然你们那时候荷兰是新教但是最重要的是什么呢又可以回到我们明清它反而是市民阶级的创造力或者起码你说活力就像现在最有活力的大家可以讨厌抖音快手但是你不能

不说它那里面没有活力它那边绝对是有很大的活力不管这个活力是好还是恶但是最终荷兰那个时候留下来的肖像画大家穿的像陕西一样都有很大的利夫林的那些所谓的

现代独立荷兰的那些人他们拥有的眼神其实就跟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眼神一样为什么大家这么喜欢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眼神因为她其实是个现代人他们那个时候那批人的想法他们对宗教的想法他们对商业的想法他们买股票他们买郁金香股票然后亏得家里都不认识他们整个

家里可以很穷但是他们一定要也要就像你前面说附庸风雅埋伏那个画埋伏进物画然后搞一个小的地图感觉自己是有东西方全球视野的他们的想法包括他们出版的自由很多犹太人还有伊斯兰教的人在那边他们是现代人

但是你前面说的那一个状态在那么荷兰又开始这个戴上那叫什么假头套跟穿上这个高跟鞋被法国又占领了其实就是被法国占领他们又被法国收编变成法国后花园之后又消失了他们的一个非常繁华的市民文化突然又消失了

那我们拉回来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从钟表我们展开了一大堆又穿越到了欧洲又穿越回来了其实西洋中呢在书里出现的地方是挺多的我们也聊到说那个时候进口的也有民间可能也有纺织因为其实两边的交流也比较多商品其实是极大的丰富了

关于西洋钟表呢还有一个小的知识点跟大家分享一下挺好玩的无论是从松温的话里还是我能找到这些文物啊那进口的西洋钟那其实都是罗马数字的表盘的中面或者是表盘

但其实那个时候啊包括红楼写作的清朝中期老百姓习惯用的概念还是天干地支这个挺好玩的所以书里面会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就是当提到时间的时候可能写了一下中窍了几下然后就会通过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或者是括号支批点出来说此是多少什么什么时间这是某正这是什么什么其他时间这

这一个点特别有意思就我们回到穿越到那个时间就发现西洋周边已经进来了但是我们我们自己的文化也还是很顽固至少在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进入到这个现代社会的概念里面我们对时间的理解还是那个时代但是可能在欧洲因为时间的统一大家已经有火车对吧火车就得有时刻表其实对

对统一时间影响最大的我记得我读到过一个新闻是电报对当时欧洲人都疯了他们觉得说这是无限电报对电报通过大西洋光缆从英法之间沿着海峡传播之后他们觉得他们一下子世界观颠覆了怎么我们和另外海峡那边的人不需要船来往我们可以一下子就天涯共此时了这个确实是一个在价值观上对时间概念上是一个非常大的颠覆啊

在红楼这个年代里面这个世界观其实已经出现一点松动你看凤姐在管理的时候她有用了钟表她也用了时间她已经有一些现代的管理的概念了但是呢大家又在用这种什么卯正二克这样的一个天干地热的时间而且

这个毛正二他就是精确到半小时其实他还是没有那么精确不像我们现在上班那是精确到分钟所以其实所谓的工业革命之后的资本主义发展然后我们进入现代社会他其实一点一点的至少在清朝中期的时候在中国还是只有资本主义萌芽所以在贵族家庭是可以看到一点的但他还没有蓬勃的发展这些是我们从钟表展开去扯东扯西扯的一点后来

后面两类呢我觉得从视觉上可说的就比较多了我觉得应该就是罗老师的本行了因为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到这个抗频和穿衣镜了这个也是共评里面会有的那我们现在说这个玻璃抗频哈

其实书里面提到屏风的地方也不少我觉得屏风还是挺实用现在我也挺想要家里有一个屏风的因为它区隔这个空间嘛但它又不是硬区隔它稍微的隔了一下让你有点隐私又很丰雅又很好看但它不是一堵墙也不是一个门是专门给君子托盔用的对吧

我就是很暧昧吧那同时因为屏风它是可移动的它确实也比较方便又好看那贾府这种大家庭用到屏风的地方还是比较多的首先在带玉进贾府的时候第三回啊就穿堂的时候就有看到插屏

插屏放在穿堂是非常合适的因为这个是你从正房走到后面厢房 耳房就等于说你进入一个大客厅正房其实是很严肃的一个场合是家里的男主人待客的地方但是你往后面去的话就是女眷休息的地方这是比较私密的空间了那你从正房往厢房去走的时候那肯定是需要一些过渡的那放一个插屏就很好你在穿堂放下这样的话避免你一览无余

同时呢你设计了一个动线啊所以插屏放在这起到了很多的这个空间的区隔心理上的区隔同时也有一些审美外面的客人一进来看到这个插屏马上就能判断出这家人的审美也好物质也好啊而且插屏本身可以拆下来就是一个一个零件都可以拆下来它可以移动所以其实很方便的这是一次提到

还有一种呢叫杀桌瓶这个就稍微小一点了可以放在这个桌上或者炕上像贾母看到宝钗的房间太素她就提着说哎呀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老实啊你家里的东西在南京没有带来就问你姨妈王夫人要一点吗她说那就让鸳鸯说把我的提挤这挤样挤样给她放在房间里摆设一下因为她说大小姐的房间太素了是不吉利的因为你是没有出嫁的一个大小姐不能太素不好看

那就提出要给他送一个纱桌瓶这个纱桌瓶我想象就是不是很大能够放在桌上那它这个面可能就是纱做的上面也有些绣花的图案不知道是绣的还是画的但应该就是一个小一点的屏风这个也很好看放在桌子上也是起到一点区别同时也是一个装饰品啊

还有用的比较多的就吃饭的时候用的屏风了这个就是微屏微屏的是很多很多扇就跟门一样可能可以有四扇六扇八扇就是你就可以拼了而且可以组合那微屏的作用是什么呢就是像贾府这样大家庭做家宴的时候做男客女客的区隔

虽然是大家庭都是骨肉那不是还有媳妇吗所以可能是贾母带着女眷在一桌吃饭年纪比较小的男孩子像宝玉可能跟她一块那贾政这些家里的爷们那是在另外一个桌他们中间呢应该就是放屏风在两个房间因为他客厅可能很大用屏风隔一下就可以了还有一次呢是他们拆灯笔这个就做了一个创新啊他们把这个唯品唯品不是很多扇吗他们把它

它拼成了灯的形状我们想象一下六扇或八扇又本身中间有轴你是不是就可以就像个灯一样就可以变成一个灯嘛对不对像那个灯笼的那个灯就变成六角或者八角一个灯那这样的话就拼成一个灯之后呢上面就可以挂灯谜每个孩子写出的谜语就挂在上面大家可以转着去看评价一下这个写的好这个写的怎么怎么样这个就是唯品

但这些呢基本上啊都是根据瓶盆的大小啊摆放位置或者是这种结构来命名的就是什么插瓶沙桌瓶和尾瓶啊就比较能想象到那有一类

就明确提到材质就我们前面说的玻璃抗平了之所以要把玻璃放在名字里我觉得就是因为贵重吧因为玻璃这个材质的贵重那它显然也是一个舶来品对 前面说到的屏风跟镜子其实它们有一个相同点它其实都能代表这个使用者的

品味因为我们肯定听过就是唐太宗的就是以铜为剑你就是只能照照自己长啥样然后以史为剑他这个剑其实就是铜剑就是铜镜以史为剑的话呢就是你回顾历史呢那你可以大概知道现在发生点什么事但是最终你要以人为剑什么意思呢以前铜镜这个玩意儿呢是不受待见的

如果大家可以中国十大名画当中或者说比较古早的顾凯之画的有一张叫女史真图嘛它里面就有一个最早的一个其实从汉代的画像砖就有留下来的一个女生在照镜子旁边有一些梳妆盒啊很漂亮的一个场景但是你可以看到那个女生的这个脸简直就是愁眉苦脸的不行因为从班昭开始对女性的要求就是你不能只搞你外表嘛

你得这个内心得那个总归你看到镜子你就得特别难过假装也得装一下你得就是觉得这什么东西那外表就不能臭美不能欣赏自己不能顾影自怜真的太为难人了对那些直男更是这样就是你想就是从古至今如果大家现在又很好查你查见你查近只要直男诗人写到跟你不管是李白什么比如说李白写到这个照镜子内基本就是一会

有白发三千丈啦有什么这个这个缘和丝更长的反正就是又愁又苦又老了照镜子这件事呢应该是从古至今是不大受待见的

而且你照这个同境的定义是最低的以同为定义是最低的一个表现甚至其实在我初中的时候你想我那个时候初中骑自行车上学到最后放学骑自行车回家唯一能确认自己容貌的时候就是我骑车骑过当时还是大众

大众的那些轿车的那个反光玻璃稍微看一下自己头发有没有乱你想如果我那个时候我在课上我在课余之间突然把一个镜子拿出来照照自己的脸梳梳头发呢人家也会觉得我美但是就是你前面说的臭美啊

就是连我出征的时候都不行现在我相信有这个自拍时代应该是没有什么这个你照照镜子的吧现在反而是正面的觉得你比较在乎自己的仪容尤其男生如果是在乎自己的头发啊脸行不行干净啊大家会觉得说嗯讲究所以就说明什么呢前面你说到这个玻璃抗镜就代表了在这样子的道德语境下这个西方的能把人照得很清楚的这个东西传到中国来之后

人家连炕上都想看自己了因为在故宫其实有很多就是《红楼梦》当中说到的不管是屏风还有镜子的一个现实版的一个嵌入建筑的最后的留存当然其实有点可惜因为很多的建筑里面用的玻璃都在修上都在一代一代翻新的时候其实就去掉以前理论上应该是更多的那个时候造那个圆明园当中的西洋楼的时候其实是用了 200 了

216 面还是多少面反正 200 多面的巨大的镜子以前其实是作为一个就传来之后它作为一个镜子当中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建筑语言但是你就可以看到故宫留下的那个炕上的那个玻璃镜呢它其实就是好几面的这个大的玻璃就说明当时在《红楼梦》的这个语境当中它

他们觉得贵重的东西已经是在炕上都想要照照自己的遗传或者说我们简单的说就是你是想自拍的你吃饭前你不但拍了食物还拍了自己的这样子的一个自我确认的存在包括这种概念也是因为西方他们一直有一个艺术家的神话因为中国这个琉璃你肯定知道中国很多的这些工匠是不可能留下姓名的

非常少数的工匠像这个做点白瓷还有做这个像元朝有一个人叫朱毕山他们才会留下自己的那个印章但是西方人他们非常引以为豪又是一个西方中心主义的思想就是说你看我们文艺复兴的时候那些丢勒那些达芬奇他们是会画自画像你看你们有什么自画像

想想还真的是非常少非常少我找到了一个字画像都是人家帮我帮这个皇宫贵族画的这个特别的清晰的一个脸庞有了但是你说艺术家就是当时工匠的自我认同跟自我个人主义觉醒是非常少的

但是这种觉醒这个西方的英雄主义艺术家叙事的这么一个前提又是建立在当时威尼斯的致敬行业因为从文艺复兴早期开始威尼斯那个时候已经可以把这个镜子那个时候当然是秃头镜居多了

但是通过那样的镜子大家你想想达芬奇啊米开朗基罗啊每天早上起来照照小小的这个镜子觉得这个帅哥你谁啊他们当时的这个自我认同也是一定的建立在镜子工业和当时可以看清自己容貌包括那个时候因为大家看西方油画是不是都画得很好

就是画的像照片一样因为他们真的是在用照相计划对 这你跟我说过就借助了镜片对 因为这是暗箱嘛就是小孔成像的这个原理它把那个现实的这个景物通过小孔最后打在其实就是通过镜片的这个反射大家想想那个投影仪的那个效果一样这个投影仪是什么投影仪就是这个电灯泡就是一片玻璃

他通过这个镜面的反射最后投到画布上他可以以一个描线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这个肉身跟颜料变成了化学曝光的这么一个反应当时才可以把人物画得这么像就是无独有偶就是在中国贾甫那个时候为什么说个人的欲望还有个人主义的这个思想越来越多我们读《红楼梦》是很有

感同身受的也可能是因为大家喜欢照镜子最可怕的是就是在明末的时候其实已经有那些士大夫他们的时尚单品就是那个眼镜了当西方的眼镜其实传到中国不久后已经明末有一些无名画家把那些官人的脸画得写实的跟照片一样

眼镜其实书里是有的贾母有这个眼镜她可能是那种单片的就像贵夫人看歌剧的时候戴的那个眼镜一样贾母有一次好像是要看一下尤二姐尤二姐是红楼里面一个大美女是贾母的孙子贾脸在外面偷取的那王新峰因为吃醋想把尤二姐接到家里面来

就带着这个新媳妇去见这个太婆婆贾母贾母就拿着眼镜看了看她因为别人都说就是你就让她看这孩子好不好看因为你一般娶第二个老婆肯定要娶美的嘛贾母又岁数大了就拿着眼镜看当然还有一个细节哦

不光是看完这个友二姐说很好看还对王兴奋开玩笑我看比你俊一些不是凤为美女是真的好看真的好看他对凤姐开玩笑说我看比你美意思就是你老公娶的这个老婆比你还好看当然是开玩笑了因为他们默认这是二房还有一个细节是家母夸完友二姐之后呢还让鸳鸯掀起裙子看了看说是个齐全孩子这个是个很小的细节跟今天舶来品没关系但咱们可以把它说完你没听懂吧来我给你解释一下先

这件衣服是看尤二姐的脚说明什么呢说明尤二姐是汉人她裹脚了所以它齐全因为女人裹脚符合汉族对一个女子的美的终极审美在书里面你看不出来马和汉但是马和汉混在一起写了哈

所以他在写《尤二姐》的时候贾母掀开裙子一看说是个齐全孩子就对女人来说什么叫齐全而且为什么掀裙子看呢以前女的又不穿丝袜掀裙子也看不见啥看的就是脚他就是说我耳

就是我这个孙子娶的一个美女不但长得好看她还是一个汉族美女还裹了脚是符合当时的认知的所以夸她是个齐全孩子这是从眼镜扯过来的这挺好刘丽你说到这个我有想起两点一个就是看轻事物的这个欲望当时随着这个西方的你不管是魔镜的研磨的这个技术传到中国之后你想现在手机唯一能更新的不就是个摄像头

真的是摄像头越来越多最后你用苹果还是用华为就是摄像头就是大家都需要越来越看清自己像素越来越高越来越有上帝视角无人机像素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多的摄像头这其实从古至今都没有变而且最可怕你先比如说荷兰维米尔那个画为什么画这么像呢因为荷兰有个人叫列文虎克就是他朋友列文虎克不是发明显微镜各种他就是一个磨镜片磨得很好

而且到现在你看荷兰不就光刻机还是磨那些东西磨得特别好几百年磨镜片几百年磨镜片但是呢这个视觉欲望在增强的同时你前面又说到这个裹角裹角这个是呢你看当时同时代因为那个写具体是几几年他写完就红了吗

17541754 对那就对就差不多的时间呢其实西方那个时候因为 1754 年的时候法国那个时候那个美国都没独立路易十五这个路易十六的这个脑袋还没有就还没有搬家但是呢快搬家了为什么呢因为那个时候其实

包括他们也有饥荒有各种自然条件的原因但是更核心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因为已经有一些商人到中国来不停地做这个往来荷兰商人英国商人那个时候流行中国风而且包括大家可以非常自信地认为当时中国其实从明清开始一直就是一个到最后被打的

那段时间就是极品肌肉那段时间之前其实一直是一个全世界的手工奢侈品的唯一的大国白银的拥有量包括那个时候大家可以简单的认为任何跟中国产生联系发展好关系的欧洲小国都变成列强了你从葡萄牙开始到西班牙到法国到英国都是因为跟中国有了联系开始做这个奢侈品保卖生意之后他们变成了这个

变成了西方当中的真正的一个列强主导地位的人就是在前面西方人刚开始踏上中国土地那些传教士他们在描绘中国女性的时候你猜他们是怎么看待中国的女人的裹小脚这个事情他们应该理解不了裹小脚吧你是不是觉得这还是一种落后

就现代语境是落后但是在那个时候流行中国风他们还没真正的法国大革命的就是独立人民民主革命的时候我不应该叫人民民主反正他们没革命的时候其实他们疯狂地夸中国的连国小小都夸对为什么呢是猎奇为主吧完全不是猎奇不是他们看到的其实就是自己因为那时候的西方女性其实开始慢慢地位变高了开始往外走了

然后那些直男特别是那些传教士那些直男到了中国就是你看这个中国的女性多好就是又美丽啦又温婉啦又温婉啦你看还裹着小脚不乱跑他们其实不停地赞扬他们其实不可能见到中国女性我觉得这打了一个时间差对不对就是他们自己国家的女人已经开始往外走了开始不听他们话了到东方之后本来跨了一个文化就觉得别的文化的女人更美嘛对

再一看这还保留了她们渴望但是自己国家女人已经失去了这些特点首先那些狗小脚的女性都在闺房里她们那些传教士基本是没有可能会见到她们的但是她们脑中她们意象中的那个完美的东方女性就是很线熟又会读书又会女红又会辅佐丈夫又不乱跑

所以是这样而且那个时候呢他们对中国的整个政体是特别特别喜欢的因为在大概就是 18 世纪左右中国包括中国的艺术品还有当时已经人家都读过四书五经了那个路易十四读过福尔泰赎孔子赎的不行当时其实是分成两派有一批人呢他们觉得中国你猜他们觉得中国哪个制度最好

不能是科举吧那就是科举怎么不能是科举因为他们觉得中国的科举它打破了很早以前就打破了世袭的贵族制度他们说对福尔泰包括之后的那些这倒也是就选贤对吧不是选出身而且文人你说多他们就看到一个简直完美的乌托邦世界一样老子有文化老子就能变成

看玩笑的对不对所以呢当时其实他们在看待中国的时候一直是把首先他们画了很多中国的图片就看到那个时候的中国的图像都是一个荷兰商人先从这个澳门然后慢慢的南上到了广州那边上去然后这个经过南京画画那个达宝恩斯那个特别高的那个塔

然后又到了苏州 杭州最后到北上就是去北京然后又化了故宫下来但是最后吃了个闭门羹不跟你做生意都是这样但是他们在整个的这个过程中把中国包括他们在汉化那些四书五经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其实是他们那个时候缺失的整个的革命要求包括启蒙运动的这个素材比如说大家可以想象最中国友人的其实就是富尔泰

孟德斯鳩是另一派的他是开始骂中国人但是总而言之福尔泰就一直说我专心地读了他的书还做了摘要什么什么他们讲的完全是纯粹的道德不鼓吹基督教奇迹也好没有任何的宗教的因素他说的那个他就是孔子

他们想推翻的其实是天主教跟新教是不是其实也是西方人在中国看到的也是当一面镜子在看到那些直接的东西所以大家可以想象那个时候竟然大家是会赞美小脚的对西方的直男来说

这个太难想象了最后再说一个女性的就是以前的中国风的室内的装修其实几乎都是法国贵族女性她们来定的这个她们真的是当个设计师叫当时的工匠还有那些画中国风的绘画的那些画师像布歇那些人来画自己整个打造自己的那个中国风的庭院甚至慈公

但是那个时候女性她们很讨厌那些书上画的那些特别娴熟的中国的女性她们其实讨厌那种小脚的包括这种道德束缚但那些女性她们喜欢什么样的图片呢她们竟然喜欢的就是西乡记上的那一些甚至女性有点主动开始诱惑男性跟男性官员是平等相处的那种自由奔放而且又是在那个山水之间田园之间的那种状态对

宝玉也喜欢

当时对中国的狂热我在想好多的西方的皇宫里面园林里面有那个中国良亭这也算是一个那个都有因为怎么说呢那个时候英法不是在较劲吗英国大家不知道有一个皇家园林叫丘园你知道吗我知道 Q Garden 就 Q Garden 里面还有塔

特别特别中式就是进去的人会觉倒的那种中式的感觉就没想到这么中式因为那时候有一个人叫 William Chambers 他其实开发了一整套的中式庭园的设计加上内装的一个包括那个时候如果一个英国中产你要装修房子你是有一整套就像你翻开一家的那个设计图纸它有一个风格就是中国风你可以把家里全套打造的工业化的中国风

那个时候凡尔赛的庭园你知道都是西方人特别直男人类中心主义就把树弄得像个桶弄个方的一会弄个圆的这个中国的园林完全不一样但英国已经看到法国的凡尔赛那个一整套的体系影响力太大从巴洛克时期开始到洛克格他们就准备要发展出一个英式的全新的甚至影响到后面莫奈的一种还原的模式最后这种模式完全就是从中国来的

英式的花园其实又变得有点小桥流水蜿蜒曲折这一套的这些它不是那么强调几何对称啊工整啊所以那个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他们西方那些人怎么样运用中国这个概念开始为自己所用整套中国

中国风的房间我记得香奈儿以前在丽兹酒店那个房间就有中国式的屏风她就挺爱东方挺爱中国风的那时候就是香奈儿在那个故宫还做过展览呢其实也是差不多就是还原了毫不违和

那个时候呢其实已经是中国比较惨的大家不是这么愿意去回顾的一个时代但是呢它也做了个转变文化真的是一直流转你就说玻璃本身这个东西吧你想当时中国的丝绸从汉代传到同时期的罗马罗马贵妇穿在身上罗马的大文豪狂骂中国丝绸就说他衣不遮体不是衣服啊你老婆穿了丝绸就不是你的老婆了是大家的老婆了他们在疯狂的因为罗马人其实很普通

他们是普什的嘛他们是造这个土建筑的他们在骂的同时其实罗马也有很多的玻璃件慢慢传到中国特别魏晋的时候你想中国挖出来多少玻璃器皿魏晋的时候士大夫其实是很喜欢用玻璃器皿的其实以前就是在不停地交流的你中国有丝绸过去那边肯定有东西过来但是罗马的玻璃又是拐起来的了

大家因为现在都很喜欢说你看明明我们先的明明他们先的那都是两河流域先的那都是这个红飞大猎狐走出来的它其实体现的就是一个人类它作为一个需要汲取能量的探机生物它是 hunter gathering 的这么一个物种就是这样因为你没有办法确定你在一个地方能得到下一餐的食物的话

以前的你想以前我们的祖先他就会看着远方不管是山头还是密林他最终会驱使自己走到那个地方去探险去交流去贸易去做文化人类所有的最重要的时代最重要的发现都是因为这种冒险精神跟文化的交流当中产生的真的没有什么先和后人就是这么设计的对我非常同意这先和后这个讨论就有点把我们走窄了因为说白了

人类一个迁徙和探险的欲望还有一个就是天然的我们喜欢和其他人产生交流否则你也不会大航海你要看看世界地方有什么岛上有什么人有没有新大陆这两个欲望一个探险一个交流其实是人性非常共通的这也是使得我们文明之间可以对话的一个原因扯得比较远扯到东非大连里了对对对但是

玻璃抗平我给大家还原一下文本很有意思前面老师提到了很多就是要看自己要能够看到自己长什么样包括中国人不是很爱画增画像那这个跟玻璃抗平有什么关系呢有一点关系因为玻璃抗平虽然它这个抗平它上面是有画面的但是

但是它毕竟是玻璃它再有画面还是能照见人的所以你可以理解为它有多种用途一个用途就是它还是有屏风的用途起到空间的区隔起到一定的阻隔视线的阻隔不让你一览无余的就看到康平后面的人或物

另一方面呢因为它表面是玻璃的虽然画了画但是你走近的时候你还是能看见自己你看自己长什么样看自己穿什么衣服我觉得它是起到了照镜自己当一个镜子的一个作用这个就是一个视觉上的一个革新了那你这个杀作的抗平那就没有这个效果嘛对吧而且正好我们在《红楼梦》里也能看到两种镜子的这个对照因为以前说什么以史为鉴它还是铜镜嘛其实当中就是有一个风月宝剑嘛

像风月宝剑它正面照到的是诱惑对吧是人家叫你就像画皮一样你也有到那个这个神秘的空间去爽一把背后它照到的就是骷髅就说明它其实还是一个特别传统的一个而且那个什么道士拿进来的就是一个正反面都能照的镜子都是这样但是它

也有新的玻璃镜玻璃镜那边呢其实就是比较简单或者说比较商业比较现代的你可以不停地照见自己像现在大家都说乾隆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一个超级资料框它有一个跟内心独处的一个

一个地方叫三溪塘因为里面收藏了他最著名的王羲之王献之还有就是他持字的那些书法作品当时是最重要的整个国家最重要的东西然后他就为了这三件东西造了一个很小也是在炕上的一个小小的房间他可以自己独自欣赏那些从古至今的市区宝鸡里面的那些藏品最后乱敲张的那么一个场景但是就是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当中他旁边摆了巨大的镜子

他就不但要看见自己拥有这玩意儿还要看见自己在敲张要看见自己很爽的东西然后最后再叫艺术家把它画下来现在最著名的那张画就叫是一生二徒就是他自己跟自己的自拍拍了一张自拍他那个后面屏风上面还挂了自己一个肖像在看着自己身边又都是前面说到的那种物质的欲望这边的青铜器那边的这个什么的孙徽宗的乳瓷什么各种

各种都有的就说明那个时候的镜子和玻璃这个玩意儿就是把中国的最早的那种个人还有自恋都表现出来而且这个跟现在没什么区别你想啊前面说到的这玻璃抗平看那个故宫其实有很多包括广州那边因为他们十三行比较早嘛十三行那边它其实有很多画在玻璃上的绘画

但因为中国人会留白嘛你就想想一个玻璃上画着一些山水画着一个人物很漂亮或者画了历史人物但是它当中留白的部分你又可以照见自己是不是就跟以前的这个照相馆大家要跟这个巴黎铁塔跟那个埃及金字塔合影自己能穿越到什么地方去其实就是一种去走还真是这乾隆这幅画我挺好奇的这不就是画中有人然后镜中有人就是画中有人

画中镜中都有人这三件套了的哦对它是一个完美的就是一个自恋的闭环而且它还是画给自己看的而且包括当时故宫里已经有什么呢就是有两面镜子面对面它应该是在一个书房当时应该是在养它叫养心殿的长春书屋养心殿的长春书屋里面其实也是个很小的空间然后它有两面正对面的这个镜子

琉璃你知道的两个正对面的镜子你走进去什么感觉会有点吓人吧不是就是无限的你会复制出来对对对因为你不停的反射对乾隆是这样子在看书

就看看书每天都是他真不害怕呀就是君子得自省就是每天得三省自己的身体他就每天边在自省边在自恋那个时候就突然又爱上自己了有无数的自己我真想知道这钱龙是长得有多帅啊所以是他当时如果来能不能有点自我认知上海的大世界都照哈哈镜的话应该挺开心的其实我老师已经提到一些穿衣镜但是穿衣镜的话题还挺多我们一会儿要专门聊我得把玻璃抗皮给他聊完了因为玻璃抗皮

玻璃抗品呢它不断这个产品材质上特别它其实在书中的情节上它也比较特别值得一说书里面明确出现了至少两扇玻璃抗品第一次出现是在第六回又涉及到我们的凤姐了你看好多情节都跟凤姐有关因为凤姐是大管家经手那种家里的主要的贵重物件都得找因为家

一个贵族家庭的东西平时是放库房的无论是批预算还是说拿钥匙去库房里拿一个贵重的东西肯定是要少奶奶批准的钥匙和这个印章都得在她这所以呢贾荣就是凤姐的老公的侄子所以贾荣得管凤姐叫婶婶就过来找凤姐说

他家里请客说我父亲打发我来求婶子说上回老舅太太给婶子的那架玻璃抗频明日请一个要紧的客借了略摆一摆就送回来后面呢凤姐呢就是说哎呀收晚了一天昨天已经给人了凤姐的发点因为贾荣长得比较帅凤姐跟贾荣呢有一点男女之间的调情但是他俩其实啥都没有我们就想象成年轻男女之间开开玩笑就行了不用上纲上线

假容呢也比较会用自己的这个优势在长辈面前说哎呀就跪在那说沈子月不见

又说我不会说话又爱一顿好打呢婶子只当可怜侄儿吧就说你要不这个回去我爸要揍我王熙凤就也继续跟他调情说哎呀也没见你们王家的东西都是好的不成我们家的都好的嘛其实在说他自己说难道我们家王家的抗品是好的我们王家的人也是好的吗那贾荣当然听得懂啊就是哪里有说我们家哪里有这个好呢说你还是借给我吧只求开恩吧

凤姐说碰一点仔细你的皮其实这个抗拒没有借给别人前面跟她开玩笑骗她的就是要说这段的这个男女之间的玩笑话《红楼梦》里有很多暧昧的描写到底有没有真事呢曹景就不告诉你他俩到底有点什么没有其实就是不说那

结果就是假如当然这一番发点啊借到这个康平可见啊一康平很贵重所以是不能打发下人来找王新凤借的那没有这个面子得自己来另外呢这个康平是老舅太太是谁呢是王新凤娘家

四大家族嘛贾氏王薛王兴奉的娘家就王兴奉的父亲是谁咱们不知道但是他父亲应该有一个兄弟就是王宝玉的舅舅叫王子腾做九省统治我们现在中国这么大九省那得多大呀是不是一个大的片区九省统治可能是一个军官可能是边疆的一个军官那是非常非常大的一个官了那说这是

老舅太太应该就王子腾夫人给王继凤的那这个很贵可能就是两家走动的时候四大家族之间互相送了一个礼今天贾母来借因为有重要的客人来想去摆这个有一个排场这是玻璃抗品第一次出现第二次出现的时候也很有意思也很神秘在七十一回贾母八十大寿

贾母她是国公爷的夫人就是她老公习的是公爵那贾母作为公爵夫人她是一品夫人当然是地位很高的哈

那他过八十大寿的时候他们的这些皇亲国戚这达官贵人都要来送礼对吧晚上的时候贾母就去问凤姐前些人家来送礼的有几家有违品可见他对其他礼物不关心因为其他礼物可能比较小但是屏风是很重的礼物肯定是关系特别好家境很好的达官贵人家庭才会送

送礼是有礼单子的因为你回礼的时候必须比这个跟这差不多或者更贵重嘛对不对你才行然后你什么礼送什么人家这是一定是有讲究的啊那风姐就说有 16 家有违品 12 家是大的 4 个小的嗯

其中呢有两家你看 16 家王兴不只说两家就说明这两家是非常出挑的是哪两家呢一家是江南真假红楼里有一真和假真家就是假家的镜像那真家送的当然是很好了对吧说真家送的是大瓶是 12 扇我们前面说围瓶可以围起来做灯

灯一样嘛一扇一扇的可以围起来嘛那十二扇得多大啊那肯定是你们家大客厅才能用对吧而且这个是大红缎子客丝的客丝得多贵对吧然后说

课的内容也非常好一面是满床户郭子怡七子八婿满床户是对一个做官的人最大的一个恭维了就说明你们家儿子女儿女婿都很有出息吧对不对另一面是泥金百寿图那假如我八十大时候这个送给老人很合适对不对这一家屏风肯定很好又客丝又段子又满床户对吧闪瞎眼对

他说这个是头等的还有凤姐说还有越海将军乌加一架玻璃的海罢了红楼里的罢了不是说还行不是罢了的意思就是非常好乌加送来的玻璃抗拒非常好

你看后面贾姆说既这样这两家别动好生搁着我要送人的我看一些学者的解读贾姆听完 16 家屏风单记住了这个克斯的和玻璃抗瓶是因为他已经有了要送的人家的他已经

他已经脑子里面已经想好了所以他点名说其他你们收库房吧这两家是不要动的我到什么时候自有人要送学者就认为呢他会送给更身份更高贵的人家所以你看两个抗平都很有来头一个是王家的一个是乌家的越海将军乌将军家的这个

月海可能是广东这一代月海将军总觉得这个人是管这个南洋啊管边疆啊管一些海外贸易的所以他可能也有一个第一手的这个优势接触到这个玻璃抗瓶这个舶来品所以他才把这个送给了贾母我其实也比较好奇我在想这一家

对吧

还有一种就是抗平是中国的玻璃是西洋的但是他又因地制宜做了本地画可能他画的这些图案还是一些中国人喜闻乐见的比较细心的图案这是我的一些猜测我觉得如果他如果真的是广州这边过来的话也很有可能是他

本来的外销的东西比如说订单碰到一定的问题或者那些外销的商人他们在进贡他们的管理层他们的领导的时候直接把外销的东西给了他们但是这外销上面的图案其实中国人也看不懂为什么呢又是一个迎合西方前面说的中国风品味的一些甚至他画的有点洋人面孔穿着中国服饰的什么

这么样子的一个比较特殊品味的东西送到那边然后送到那边他应该也会觉得是一个挺好的社交货币因为就像我跟小朋友或者跟那个脱口秀的人解释什么东西叫礼器的时候我就一直说因为以前没有礼崩乐坏的时候你家有个顶有个青铜器就很了不起当然当然甲府里面都是顶我们看那个画就知道了就是最传统的这些所谓不变的中国的这个东西

但是这个顶作为一个重器的这么一个身份早就结束了它已经不是礼器了到明朝的时候对吧但是那个时候的礼器反而就变成了就是抗平屏风变成一个最流行的真正能代表身份的东西就像现在如果要去社交场合大家借也要借一个薄金宝啊什么的

这个就是新的礼器有点这个意思你说国庆光能多少摆东西也不一定但就是礼器那时候的礼又是跟视觉非常相关因为明清那个时候追求的又是一定要华丽这边客丝右面泥金什么这种眼睛瞎掉是顶的话

作为礼节这不能送人的因为造顶什么人能够造顶皇帝赐你做这个顶这个其实就是赐给你这个人的你子孙可以留着放在家里祭宗祀的时候可以用这不能送人因为他没有办法送到别人家就不对了只能自己显摆好

但是抗平确实不一样抗平它可以流动甚至这一个抗平就是越海将军乌家送来的搞不好也是他们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它流转到了贾家贾母一看也很好它可能留着下一次什么谁谁国公爷或者谁谁夫人过生日的时候它也会去送显然是一个我觉得是一个在他们这个阶层里面攻略

对

因为你前面提到说其实中国早就有了对吧出土了很多红楼里面玻璃制品也不少虽然我们总觉得中国因为瓷器大国是不是大家用的容器瓷器多那确实那红楼里面喝茶什么的瓷器确实比较多包括这酒杯什么的可能也是瓷器也比较多但其实也有很多玻璃制品的比如说除了咱们刚说的抗贫那个非常

还不是一般人家能拥有的其实是有些小物的这个小物呢应该它的门槛就没有那么高了在家府里面可能也是很多房里面都会有比如说这个有一个叫玻璃绣球灯这个待遇就有玻璃绣球灯是什么呢其实就是个灯罩

因为以前没有手电筒所以晚上要出门的时候家里又没有路灯家里可能主要进入会点个灯笼对吧但你路上不可能一路都有所以你从一家一个房子到另一个房子或者到花园里的时候你得提着这个灯笼对吧纸的灯笼的话天气好没问题刮风线

刮风下雨绝对不行那蜡炉就灭了或者给那个吹坏了对吧这一天呢就是宝玉大晚上的要来看他的小女朋友嘛他要去肖像馆去看黛玉那雨一直在下他是冒雨来的那走的时候呢黛玉就很细心啊说你这个提着这个纸灯喽啊说不太行啊他就转身从他的书架上拿着

拿了一个玻璃绣绣灯来说你这个点上在雨里比较亮又好用说你明天再拿回来宝玉就说我也有我来的时候就怕它跌坏了因为怕自己滑倒跌坏了就没有用赛玉呢就说了也就是说跌了灯之前还是跌了人之前这个就是人家小女小情侣之间的情话了就他不是很看重这个物质就跌了就跌了呗那你不能跌了呀对吧就说明其实

他们每个房里可能都有这可能就是一个稍微有点常见的工艺品只是宝玉自己来的时候没舍得用林黛玉觉得说有什么舍不得用的点呀那这个应该也是一个我觉得是一个又有实用价值又有一些工艺品的

性质的一个玻璃制品嘛挺适合做那个玻璃这块的结尾的因为你看最多的使用东西方的这个态度你看比如说最著名的凡尔赛宫里面那个进攻嘛用这么多玻璃其实主要就是当时影响力特别大的特别是软实力方面影响力很大的路易十四他的那个进攻朝的就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你可以想象那个进攻是非常向外非常放射性的一种存在但是玻璃制品它

它传到中国之后其实有一个去语进化和在语进化的一个过程简单来说就是有专家认为玻璃到中国之后它变得更加向内就像前面说的中国人看待奇迹影响的这些西方的东西

它向内什么意思呢最后在故宫的建筑当中它就变成了一个比如说房间的一个延伸或者说照自己镜子可以自己复制无限多的一个内心的东西或者说呢它可以完成一些当时佛教的理念的用镜子的这种特效来完成或者说呢它

从建筑上再次缩小就变成这个玻璃绣球灯它变成了一个反射光芒的一个很好用的小东西但它没有向外那其实我们玻璃制品还没讲完前面我们讲了玻璃绣球灯有啊我们这穿衣镜算玻璃制品吗算吧

所以你当玻璃制品但是玻璃都不行了玻璃后面吃个东西不就变成这样了吗对 所以我们穿衣镜没讲呢虽然前面稍微 cue 了一点也跟抗品会有一点关系就跟视觉和对我们对这种欲望啊身体啊自恋啊这个自我认知有一些关系但穿衣镜呢还值得单独拉开一说这

这个在书里面也许有一些我觉得有一些隐喻吧虽然你也提到说这个风月宝剑还有照镜子对中国人的一些看法那到了《红楼》里面呢其实是有明确写到镜子的除了小的镜子就是照脸的那种小的可以随身戴化妆盒里也有丫鬟也有小姐也有这个不说这个是很早就有了

很可能还是铜镜也有可能是小的玻璃镜我们不知道但是穿衣镜那个大的立在地上的可以照进全身像的那一定是玻璃做的铜镜做不了那么大对吧之前你还跟我普及还说不好磨对 磨好像你照出来就是歪歪裂造的对 可能只有玻璃这个材质能做到那书里这个穿衣镜呢就叫穿衣镜啊说了好几次啊而且每次都是通过外来的人士教这是曹雪你的笔法啊

凡是提到家里的稀罕的东西包括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东西从来不是当事人因为当事人司空见惯嘛你觉得宝玉会觉得这东西奇怪吗那肯定是刘落落觉得奇怪啊所以夕阳中肯定是刘落落看到才会说对吧

那穿衣镜也是谁第一次看到穿衣镜然后觉得就很新鲜呢是贾云是宝玉的远房的侄子就也是贾家的正宗的后代但是可能不像宝玉的这只这么显赫庞系

他来叔叔的房里面来请安他没有见过这些好东西他们家经济上没有那么好嘛所以他就一进去说一开始金币辉煌文章闪闪看不见宝玉在哪一回头左边立着一架穿衣镜大穿衣镜说从镜后转出两个一般大的十五六岁的丫头来请二爷里头坐你看是不是很传神他一下子把镜子的很多功能都说出来了因为

镜子本身光学效果就使得它就是实现这个金币辉煌首先它让这个屋里变得很好看其实你又把后面的人挡住了因为它这个穿衣镜显然是有点又起到一点屏风的作用把后面的让你不要一下子一览无余可是你自己又能看到这个镜子然后小丫头是从后面转出来了

说二爷庆务里面做我觉得这个对贾云来说就像是一个蒙太奇一般的他就进去了这是他看到镜子还有一次是刘姥姥又看到镜子刘姥姥来贾府来了两次第一次来遇见了西洋中第二次来就遇见了这个穿衣镜镜是舶来品啊

刘姥姥也是在喝醉了就找厕所找完厕所之后头晕脑滑迷路了就不晓得就竟然就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又好闻云雾缭绕又香气扑鼻她以为是个小姐的闺房光就躺上去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是宝二爷的卧室这个当然

当然是作者很厉害的一个笔法了让一个出身很贫贱的一个老妇人和一个锦衣玉食的美少年之间发生一个碰撞刘姥姥竟然有资格睡上宝玉的床她不就是要打破这个贫富的这个界限吗这当然是文学上的创作但刘姥姥在睡觉之前可是先在宝玉的房间里面过了一把夜就跟进博物馆一样一看这一大堆东西啊

包括这个是博古架可能像多宝格一样上面有一大堆东西自己觉得很新鲜但又看不清因为头昏眼花了然后呢他就看到一个穿衣镜因为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但是他喝多了他以为是亲家母他看到一个老妇人嘛他没有想到这是镜子然后这个镜子呢又是活动呢推了一下呢就可能就转过去了然后他就进了后面的空间可能这个镜子充当一个按门的作用他就进去了

这个就是宝月的这个房间这是一次写到了镜子还有一次呢其实不是通过外人了是通过一红面自己人的角度写的但他写到镜子的一个功能就 51 回的时候涉月和秦文有聊天因为他们到了晚上他们要伺候宝月睡觉了涉月就说了一句话说好姐姐我铺床你把那个穿一镜的套子放下来上头的花子划上你的身量比我高

是对秦文说的因为秦文高他说你去把这个穿衣镜的套子给他放下来我来铺床就我们俩分工一下后面他们其实还有一个讨论就是说的是小人的房里是不适合有穿衣镜的就是宝玉是个男孩子十几岁嘛他会容易做噩梦这就是为什么睡前要把穿衣镜的套子放下来

就把这个镜面给罩住把那个花子划上宝玉睡觉前仪式感很多对对对把那个手机电脑的摄像头贴掉对贴掉这个是几次提到的这个穿衣镜其他房里没有太提到穿衣镜我猜测一个是穿衣镜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贵重的不是每个人的房里都有那宝玉因为是家里的少爷嘛他又是非常受宠的

就算外面得了礼物得了赏赐肯定优先给宝玉对吧这是一另外呢就是总感觉这个穿衣镜还是有一点点炫耀就是有点高调了所以可能有些人的房里就不会有比如说像王夫人啊李婉这种可能就是生活比较低调简单不会有这个大的穿衣镜另外就是我觉得他要写欲望这个可能是一些隐喻啊因为宝玉当然是《红楼梦》里或者甚至是《大观园》里唯一的一个男性吧关于

对于宝玉的欲望以及他的这些探索啊曹玉其实写了很多的什么习人啊梦里的景幻仙姑啊秦可卿啊秦忠啊是写了一大堆的啊那别人的房间不会写穿衣镜那宝玉的房间卧房里是有的

甚至镜子还和刘姥姥产生了一点的互动我觉得有一点打破阶级的作用刘姥姥没有见过这个穿衣镜她见到穿衣镜里面的一个老太太以为是自己结果发现是宝玉的房间这里面可能有非常非常多的隐喻但是总之穿衣镜很值得一聊挺好的穿衣镜作为今天最后一个主题它就把我们前面说到的视觉欲望东西方交流还有个人的觉醒

包括头盔全部都放在一起了最近乌红有写一本新书疫情的时候写的是一本很小特别好读的书它叫《穿衣镜全球小史》它就把就是你前面说到的那种单屏风独立移动的全身镜把镜子那一块大的西洋的这个镜子嵌到中国的大的屏风当中的这一个产物他觉得经过他的研究推断非常有可能是一个东西方融合的产物

因为这一种独立全身镜在西方是没有的但是到了中国之后这一种玻璃镜最后和中国的屏风结合之后很快地就变成这样子的插屏了最后又西方也开始在同一世界流行

大家看到的就是以前西方那些贵族在壁炉上放的肯定是光宗耀祖的以前他们的一幅大型的肖像绘画但是到了那个视觉欲望很强烈的时代上面就变成一幅一个很大的镜子然后我们在大

大量的这个商品化的这个就像现在大家去一家可能也能会买一个就是那种有一个架子的最简单的全身镜嘛其实很可能就是在那一个东西方交流的时代甲府包括曹雪芹本身因为她在康熙和雍正朝的时候她很可能也有人推断她小的时候也是见过最早的这一批就是茶瓶镜的

就是真正的落地的这个穿衣镜所以他才会在《红楼梦》里写出这么多跟穿衣镜相关的这个文章姐妹你说到的那个就是又是暗门又是全身镜的这个东西现在在故宫里也有就是在什么呢前面说到的一墙的多宝阁的这么一个非常炫耀性的建筑相关的一个家具当中嵌在镇当中就是旁边全是多宝阁当中有一个镜子又是一个暗道

退一下就进去了对对就是有这样的一个东西然后最终你也可以看到这样的穿衣镜它既然是一个东西方的有关个人欲望的算了先说一下屏风吧因为前面说的是主要是说的是铜件就是镜子但是屏风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像太太尼克号你写一个船它总归得沉不沉你就被写的玩意儿就所有的屏风它最后在民间的书写当中就是为了偷窥用的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但是大家又没有这屏幕我还不想看呢你已经放了屏幕我就想看所有的窗不是这么插一插就破了就能偷窥了吗包括大家可以去看一下比较著名的也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的那个韩西在燕图其实就是一张偷窥的图而且全部都是靠它屏风不但是隔断了每一个场景又是你每一次看屏风都会有一个人偷偷地从屏风当中出现

整个场景都没有人在笑但是只有从屏风的偷窥的那个人在愉快地笑包括之后的西香记当中金瓶梅当中还有红楼梦当中有关我不知道但肯定也有关偷窥的肯定有的嘛肯定有的这人性怎么能没有屏风肯定也是有关的但是最终这两个有关欲望的和视觉欲望的东西它就融合成了一个东西方融合的全身的插屏的穿衣镜嗯

然后或者我们到现在的语境你也可以看到大家还是需要这个东西除了手机的摄像头自拍之外像我因为一直做展览嘛在前几年网红展商业展还很流行的时候最简单的一个东西让大家出片拍照的就是镜子你多放点镜子你下面放点海洋球上面放点镜子天花板放点镜子现在最夸张的是有一些奢侈品 OK 就是 Gucci 了 Gucci 在做展览的时候它连地面都是镜面

前面写了一个就是这个女生就是穿着要有一定的这个觉悟才能进去地面都要变成镜面就是说明大家现在的整个欲望跟大面的这个屏风和玻璃的相关而且你再说仪式感跟这个欲望的概念你想现在广告制品当中最简单因为玻璃其实还是麻烦易碎现在广告用品当中最简单我们比如说就走到无印良品你有一个小小的名牌

感觉没什么意识感但是你在做讲座的时候人家会给你搞个亚克力的一个 stand 你照片你放在一个亚克力的小金矿里全透明的你这个收藏你比如说你是收藏手办收藏一些奇怪怪的骨子的你听得懂骨子吗小小骨子那太好听不懂也好没关系反正就是 20 元用品就是那些比如说你是收藏一个手办的

你最终就会为自己打造一个全亚克力的空间把一个一个的这个手办仪式化放到这个就像他们那个时候把这个西洋舶来瓶钟表放在一个玻璃罩子里现在就变成一个亚克力的这个罩子里当中与时俱进啊你这么一说我非常能想象完全就是用了一个屏风的概念做了一个框然后又把镜子作为了其中的一个就像用一个框

我们用屏风的框装了这个穿衣镜所以它就变成说它也西洋可是它也被我们改造了它能够穿衣它还可以移动它如果做的足够大的话是完全可以在像宝玉银红院这么大的房间里面做隔断的时候用因为它完全可以不用做硬隔断嘛

它的隔断可能就是这个多宝阁但是呢中间最大的地方它做成这个穿衣镜这样可以推了就走旁边其实是摆设宝玉的房间里是有很多很多摆设的什么金西洋自行船各种各样的花瓶这些东西那中间流出来去做穿衣镜又起到这样的一个功能又彰显了它的地位可能宝玉也比较臭美吧肯定啊对那个时代嘛嗯

好的那我们今天这个博莱品话题有点出乎意料因为我们中间多次提到我们说文明的流动哈哈哈哈

就我们的话题也特别流动说明他不是博来品一直来来去去都有对这个博来品这个东西我们隐含着说是从外面来其实我们也博出去过全博他来都来了他不带点东西回去吗是这样的对所以博来品取决于你站在什么样的立场而且取决于你选取的这个时间段可能再往前是我们输出再往后人家改进就是人家反输出这都有可能发生过哈

那我们主要聊了这个西洋的钟表玻璃抗平以及穿衣镜后两者呢我觉得和一些艺术史里面一个视觉这个小小的门类可能更有关系就是视觉艺术嘛大家的视觉欲望我就很想说视觉欲望对视觉欲望这里面其实本质上就是人的欲望对跟示范一样这个是个有一点点稍微跟我们以前聊的话题或者是切入点不太一样的一个角度啊这确实也特别需要有艺术史背景的

人才能聊所以特别感谢罗老师来跟我们聊这个话题我们最后其实做一些小小的总结吧因为我们老是在聊那个年代我觉得有必要我们把这个历史的大图针给它放上去给它锚定一下这个历史年代《红楼梦》是 1744 年写的大家

到 1754 年的时候差不多完稿因为曹云写了十年这个 1754 年我们可以来把世界各个主要大国来盘算一下你看中国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乾隆时期那美国还没有诞生就可能还仅仅是殖民地有人住但是还没有现在的美国那欧洲列强的话

法国是谁路易十五快到十六了这还算波旁王朝对不对波旁王朝而且他们是最快的路易十五是这个迪欲多内他是一个天赐之子非常幸运法国大革命也还没开始吧拿破仑也没崛起对他不是老爹了就是他那个上上上上被右邦带积累了很多嗯

所以他们也算是个黄金时代吧这个时候对就是整个黄泉的危机还没有到来但是其实工业革命又已经开始了就是所谓的这个资产阶级又开始慢慢兴起所以物质是极大的丰富这是法国然后当时哈布斯堡是其实是在比较著名的一个马利特丽莎女王左右吧左右然后在

在我们的北方邻国俄国好像是叶卡兹琳娜叶卡兹琳娜 20 所以那个时候因为女王是真的拥有大权所以你也能知道就是回应前面我们说到的就是越来越多的欧洲女性也开始走上街头女性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这是为什么流行中国风的原因这个角度我真是没找到因为中国风

在那个时候肯定是没有女王了但是世界其他地方是有女性君主的那另外一个对世界影响比较大的国家英国呢是在乔治王时代汉诺威的几任乔治啊当时好像是乔治二世然后后面是三世的时代对那时候乔治三世

那时候英国人流行撞油都去欧洲大陆哎呀不是因为他们那边没什么视觉的东西最终都要到意大利去看看原来视觉上这么华丽然后就流行然后威尼斯跟罗马那边就有很多的艺术家是专门给你画罗马风景画

包括那时候有一幅最著名的话就是乔治三十自己出了 350 块的法郎让一个艺术家去到佛罗伦萨的乌菲茨美术馆把他们全部的藏品全部画下来然后下面全部都是英国一个个有头有脸的人在那边博古

就跟中国那时候球鹰时代画的博古图是一样可能还是受限于这个技术就是旅行和拍照没有现在发达所以还得用这种笨办法但是已经可以想见人们对这个视觉欲望的追求已经其实是呼之欲出了所以这个就是那个年代就《红楼梦写作》的年代世界上的几大国家吧我们能够想象到了几大个国家的这个状况啊

又由于我们的红楼的背景是一个贵族家庭而且是一个住在京城的上通皇室中间他们又和这种各大家族皇上通婚的这么一个阶层使得红楼里面的贾府有舶来品是非常非常自然的

一个是商品经济发达另一方面他们本身就有钱有权嘛也有能力去获得那些更为稀少的一些产品无论是上面赐予的还是说一些国礼还是说是一些通商过来但是老百姓买不起的东西所以假价的国来品特别多无论是西洋中表

玻璃抗平还是穿衣镜都不便宜无论是不是有一些已经国内可以做到仿制了那总的来说它还是不太便宜的但是很感谢曹雪晴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的描述我觉得大卫赫克斯说的特别对就是可能很少在曹雪晴以前很少有一个作家

在自己的小说里面如此带有这种感情的描绘很多的物件他描写的物件可不止我们今天聊的这些因为我们今天要放在博赖品里面所以聊了很多跟中西交流有关的物品曹云其实还描了很多织物有各种各样什么软烟罗这些他写了沙什么的没错沙写这种瓷器喝茶用什么东西吃饭用什么盘子然后喝茶的时候用什么杯子甚至花园长什么样

他都描写非常多这个是我觉得曹雪芹对描写物质里面的这种小小的能是小小的物质带来的这种欣喜无论是视觉的还是其他感官的他是一个很敏锐也很愿意去描写的一个人就跟我们一开始说的其实这也是一个现代化的标志就像明末的时候不管是西乡志还是有一个很著名的人写了藏物志其实就是藏物志那个就文正亨嘛明末

账物制其实就是最早的摄影品指南就是上层人物或者世大夫人物会用的一些风雅小物吧对对说世上是时尚杂志时尚杂志不就是有一堆这个 shooting 就把那些新品网罗一翻了好的

好的那今天我们的这个干货当然我们的干货比较充满流动性今天就到这里最后罗老师要不要给我们推荐几本延伸阅读的书你前面提了一本乌红对乌红这本当然很好然后还有一本是比较没有那么知名应该是 2017 年出的也是一个外国的汉学家他写的叫《魅感的表面》

他用了一个非常奇特的视角就把我前面说的这个物质它的物质本身的欲望从它的表面性颜色材质多样性配合分析得非常好那是一本极其精彩的书但是是有一定门槛的它也比较厚是不是偏学术了一点不是就看它图也不错那还好整体还是有一点点难懂就是没有乌红的那个穿衣镜那个这么容易就看完而且他讲的事情比较宏大了

然后整体的这个东西方前面说的一个这么一个东方视角或者说世界跨文化视角的这么一系列的就是我自己的学术源流应该还是从最早那个时候央美有一个人文学的院长他叫李军

他就是主导了一套就是跨文化艺术史现在叫跨文化美术史的研究的论文集就是有很多的国内外的非常优秀的专家都把最新的论文发表在那边现在跨文化美术史的一套书已经出到了第五集了那个那点书包括吴红的书几乎对我来说都像圣经一样好

我整个的体系都是那边来的这书名字就叫跨文化美术史它是每一年说一个文集是书不是杂志是一个对论文集论文集 OK 好的比方自己几本书也是都不错的好的这些我们会把它放到 show notes 里面可以大家做一下延伸阅读其实还有一个我觉得也得说就虽然我们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就是孙温的那个话那个肯定得看得说一下因为

我以前什么你没有说过吗红楼里面说过没有我们漫队很少去讲因为我们主要是讲文本对影视化我从来不讲但是虽然这不算影视化只是我一直也没有请到对美术特别了解的嘉宾要去所以这个话题一直搁置搁置了但是也由于我自己对美术不擅长所以我从所有的

我没有看出你说的那么多细节因为也是我们最谈之前我看了你的这个花灯片我才注意到说原来孙文就已经画了西洋中他画了几个不一样的西洋中有些上面是有一个小粒的金人这个就非常西洋有一些呢你可能感觉有一点本地化了就孙文其实还是细节抓的很多的他描画的很丰富所以孙文的话其实有了我们今天的这个节目的这个

流动的这个思路我们也可以再看一看可能也能看出不少细节来对 而且最主要是因为《红楼漫顿》的听友都特别熟悉《红楼梦梦》最终你就不要看它上面写的那些文字你就去猜就是对上它到底是哪一个章节这个很有乐趣对 这个会非常的有乐趣好的 那我们今天就非常感谢罗伊尔老师来给我们讲了一大堆用艺术史的这个方法

尤其是视觉视觉欲望这些概念来帮我们看一下红楼尤其是像放大镜一样的看了我们的几个舶来品也是特别特别的有收获希望罗老师经常来做客好的那今天谢谢罗老师我们今天的舶来品的话题就到这里了我们下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