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什么是信仰或者换句话说什么是真正的信仰就是信仰是一条线嘛左边是不信和那种功利的信右边是那种纯粹的知识上的虔诚的相信就有没有可能信仰是一个灰度就那种所谓真正的信仰一直只是一个传说更多人对于信仰是一个可能有所功利可能有所虔诚在的一个灰度的空间那本期节目我和可达就是想通过韩国是如何接受佛教的来聊一下我们对于信仰的看法
那韩国在长期的时间里面在新罗时代在王室高丽时代都是一个非常纯粹的佛国直到到了李氏朝鲜之后儒家逐渐占了上风但即使到今天佛教依然在韩国有着非常强的生命力那韩国人为什么信佛教呢或者说当年的新罗人为什么信佛教呢他们是那种一股脑的全部都信了吗还是经历了漫长的挣扎甚至
是挑战才选择了相信这个宗教所以这是一期特别长的节目我和可达录的时候聊了四个小时但我们就是想用一个又一个的故事试图不能说给你个结论但是对这个问题有一些更不一样的思考让我们来聊一聊新罗的佛教
大家好 欢迎大家收听本期的山火我是汉阳我是可达今天我们主题是新罗佛教就是新罗到底是怎么接受佛教的或者换句话说朝鲜半岛是如何接受佛教的因为我们前一段时间去了韩国的庆州参观了很多的佛寺然后庆州在釜山边上你如果坐飞机到釜山的话其实到了釜山可以坐他的高铁直接到庆州庆州是曾经新罗的首都如果大家
不熟悉韩国历史的话在我们最比较熟悉这个李朝李氏朝鲜前面是高丽王氏高丽在高丽前面呢就是统一新罗在统一新罗前面就是三国时期那就是高国历百济和新罗那新罗统一这三国家之后呢就变成了统一新罗
而在新浓的历史上庆州一直是它的首都对庆州在什么位置呢它在釜山边上所以如果你从上海或北京坐飞机到釜山然后再转个高铁到庆州应该一上午就到了对非常非常方便早上出发中午就到了对然后庆州有大量的世界遗产主要在我们这集要聊的就是庆州的这些佛寺庆州的佛寺数量非常非常多就可以说
几步就一个佛寺当然大部分佛寺在你看来可能就什么都不是因为它是佛寺的遗址然后可能只留下一些石头的翻或者说像是金床像是石碑像是石头的住处或者是佛坛的基址等等对然后有些佛寺可能留了一些塔当然有佛寺它是完整的留下来了但其实也有很多东西是后面建的虽然如此我们也可以在庆州看到一个
唐代同时期的伟大城市的样貌并且这些寺你光站到一直你就可以想象到他们当年应该是多么的宏伟和华丽你今天去到庆州的国立博物馆里面还能看到很多这个寺里面出土的文物就是新罗博物馆不是一个展厅是有整整一座建筑有一个展馆就是专门用来展示这些新罗出土的佛造像还有佛寺的那些残片的对因为很多人
包括我在小红书上也看到就是说韩国朝鲜半岛的造像工艺很不行然后他们会觉得说不如日本和中国同时期的造像工艺但实际上如果你到了庆州国立博物馆里面你看到这些新罗的佛教美术的作品你就会意识到新罗的造像工艺非常非常高我们对于整个朝鲜半岛的历史其实是有比较大的误解的
新罗在历史上也是以佛国之名著称的新罗在他鼎盛时期在统一新罗时代我们印象中的新罗就是一个千里佛国在当时新罗的国王在九世纪的时候新罗的国王说我们新罗有三大正国之宝三个宝物呢一个是黄龙寺的一个佛像高 16 尺第二个也是在黄龙寺是黄龙寺的九层木塔第三个是一个从上天赐予的玉带
那这三个宝物我们仔细想想就这三个里面有两个都是和佛教相关的
就可见在当时新罗对自己国家的建构中佛教是多么重要的一个角色而且这个三宝里面最重要的两个其实也都在黄龙寺但比较可惜的是今天黄龙寺已经只有一只了但是你今天到了庆州你还能看到黄龙寺塔你能看到两个一个是复原的黄龙寺塔金碧辉煌我觉得它其实应该会比历史上更高一些或者是冲着人们能想象出复原的最高的版本来建的对
比较有意思的是黄龙寺塔对面还有一个黄龙寺塔我们现在一般叫庆州塔庆州塔是一个玻璃建筑然后这个玻璃建筑用玻璃勾勒出了黄龙寺塔的剪影非常非常漂亮而且他不是说是这个建筑的形状是黄龙寺塔的剪影它是一个玻璃方盒子里面
扣掉了黄龙四塔的剑影就是那个黄龙四塔是用空气展现出来的然后这个建筑本身就像是一个大库查一样像是东方之盟那样的一个建筑我一般叫这种建筑高达库查大家在我们的 show notes 里面可以看到这两组建筑的实际的模型当然这期节目和我们其他节目一样大部分我们提到的建筑都可以在 show notes 中看到相关的照片和模型如果你看不见的话可以到我们的官网山洋湖.xyz 点到本期节目里查看
黄龙寺顾名思义就是有一条黄龙命名虽然他那个黄龙寺的黄字在正史中写成皇帝那个黄但其实那个黄和那个天地玄黄就是黄色的黄是相通的
据说是在真心王年间他本来打算在月城的东边月城就是我们看到的新罗城里面的最核心那个宫殿区就是在一个山上的一个山城类似于新罗故宫对新罗的新罗的王宫吧在新罗的王宫东边他本来打算建造一座宫殿结果他在修建这个宫殿的时候在这片脊壤在这片脊地上面看到一条黄龙腾空真心王就觉得这是一个异象
一个急照然后他就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不再修建宫殿了而是在那里修建了一座寺院这就是黄龙寺这个差不多是公元六世纪的事对六世纪中期真新王时代
所以说黄龙寺从一开始就是建在整个新罗城的最核心区就是紧紧贴着他们那个王宫修建的今天你去到黄龙寺还能非常感觉到就这个寺当年一定非常非常雄伟你去的时候其实你走在那个遗址里面也没什么人来其实就看到一个数万平方公里的大遗址非常大尤其我们去的时候是春天那个草甚至没有到草色摇看进切无的阶段就是还是黄色的枯黄色的草风一吹它倒在地上整个遗址在念前展开的时候
非常非常震撼有种就是我读洛阳前记里面我就想这个永宁寺是什么样因为它没有了反而你可以更好的去调动你的想象力去思考这个事情而在黄龙寺的遗址你就可以想象一个圣堂时期的寺庙应该是什么样子非常吸引人
我们前面说这黄龙寺有新罗三宝中的两大宝物其中一个是刚说的这个黄龙寺的木塔这个木塔我们也能在现在能看到一个地基是一个七开间建方的一个巨大的木塔应该边长大概有 20 米左右因为它是七开间所以它就是八成半 64 棵住处石应该不是住处石而是那个桑顿石就是住处石底下那个石头还整齐的密布在那个塔的基址上
就是你可以站在过去的塔中央就是那个塔心柱最中间的那颗巨石上面你可以想象当时的木塔是一个什么样壮观的场景就像你刚提到了洛阳前栏记这个黄龙寺的木塔本身就是依照前栏记里写的永宁寺塔的形象来建造的
对所以可以想象在当年这个微风一吹的时候木塔上面这个风夺发出的声音应该也是能传得很远应该皇宫里就是能听见而且黄龙寺遗址出土的很多风夺就是那个炎灵现在还能在清州博物馆里看到还能吹吗那肯定能吹就是还会能让体验一下风发出的声音吗还是它就当文物放着了文物放在那儿但是你可以通感你可以看着它来想象那个声音吹响是什么样子
对而且实际上你今天从黄龙寺的遗址走到月城也就用不了十分钟五分钟吧嗯非常非常近所以可以想象当年这个皇宫里应该是经常挺能听到这个黄龙寺的塔发出的风夺的声音嗯应该在皇宫里面的王宫里的各个地方都可以看到那个塔的塔尖对
那黄龙寺里的两大宝物除了这个佛塔就是这个巨大的 16 尺高的佛像关于这个佛像的来源就有个故事说就是在黄龙寺建成不久也是在真心王统治时期六世纪中叶的时候有一回有一艘很大的船那这个船上呢是没有人的是一艘无人之船幽灵船这个幽灵船它在朝鲜半岛的南海岸在南海上靠岸了
自然大家很奇怪嘛就这个巨大的船怎么上面没有人所以新罗人就跑到那个船上去看那船上就发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谁写的呢是阿谀王写的是阿谀王写的
印度的阿谀王是几百年前那个印度的推广佛教的君王阿谀王写的那阿谀王说啥呢他说我收集了五万七千斤黄铁和三万封的黄金我为什么收集这么多黄金是因为我一直想要铸造一尊巨大的释迦摩尼像啊
但是呢出于种种原因没有建成所以我相信在我们这个世界上可能有别的地方别的国土的佛教徒可以把这事给完成肯定可以干得更好所以呢我就把这些我收集来的金属材料全都放在一艘船上让它四处漂流希望它能够漂到某一个有缘的国土在当地的信众就可以利用这些金属材料最终铸造一尊 16 尺高的释迦牟尼像
而且在船上还有一个小的佛像给你作为这个释迦摩尼像的模型当然新罗的国王收到了这封信还有收到了这么多材料然后收到了这个小的佛像首先真心王就用那个小的佛像在这个船登陆的地点靠岸的地点修建了一座寺叫东主寺这个
这个竹是天竺的竹对就是说这个寺就是东边的天竺就我们现在是天竺国王没有搞完的事情把这个未尽的事业交给我们了所以我们在这修建一个东竺寺我们就是东边的天竺国而阿谀王收集的那几万斤的金属就被运到了首都沁州在沁州由新楼的工匠花了大概五年时间六年时间在公元五七五年成功铸造了这尊 16 尺高的释迦摩尼像
然后释迦摩尼像建成之后一年真心王很快就去世了据说这个释迦摩尼像也流下了眼泪他这个泪珠一直流到了脚面上就是把脚都给淹没了把地面都给润湿了而且在后来的版本中这个故事就越来越披上那种神秘的色彩
就是有记载说这一艘船带着这一批材料已经在整个盐福提州在整个亚洲世界漂泊了好几百年最终终于到了新罗到了庆州这个佛土才有机会把这个佛像给造出来这故事最逗的就是这地方得临海才能信佛
那蒙古人就收不着这个了辽朝人可能也收不着了蒙古没有海军辽朝可以辽朝还是靠海的辽朝后期可以早期也不太行如果能够漂到什么营口漂到菊花岛之类的地方对所以这个故事给我们的印象就是新罗是一个完全以佛教作为国教的国家上上下下都尊崇佛教整个新罗的首都都布满了佛教
而且不只是在新罗的首都我们在后来能看到很多在韩国东南部的佛寺古迹都是把他的历史追溯到新罗时期比如说最著名的通渡寺他的历史也是被追溯到新罗时期通渡寺是釜山周围民众可以说是最常去踏青的一个地方香火最旺的一个寺庙对因为韩国的很多寺在今天还在有香火的都是山寺嘛山寺它就是在山里面你要走很长一段路所以给人的感觉还是比较清静寂寞的
对不过三次的内容我们会在之后的节目里详细讲但实际上新罗在朝鲜三国时期并立的这三个国家里面就是在高沟利 百济和新罗这三个国家里面新罗是接受佛教最晚的高沟利和百济都是在公元三几几年一个是三七几年一个三八几年就都接受了佛教但是新罗一直到公元六世纪而且是在六世纪中后期他才慢慢的接受佛教成为一个佛教化的地区所以新罗比高沟利和百济相当于晚接受了佛教晚了 200 年对
但是传统上都认为新罗对佛教的接受是最为彻底和稳固的而且因为新罗后来统一了朝鲜三国所以新罗的佛教化也为后来高丽王朝的这个做一个佛教化的王朝打下了基础而且传统上的学术观点认为新罗他的这个佛教之所以在后期能够这么广泛传播这么稳固恰恰就是因为他的那个佛教化不是
像高国立和百姓一样自上而下的就是由国王贵族接受佛教以后再往下传播到民众而是先有一个民众的基础先有一个广泛的基础然后再到贵族然后最后到国王就是这么一个从下而上的过程所以新罗对佛教的接受是最彻底最稳固的
那新罗是怎么接受佛教呢传统的历史叙述会把新罗对佛教接受的历史追溯到过去有一个叫阿道阿道首传佛教的这么一个故事就是说在很早很早以前在公元三世纪的时候就已经有个僧人叫阿道他在新罗传播佛教然后他在新罗做了很多弘法的事情也施展了很多神通但是他在朝鲜半岛传播佛教就很不顺利因为这阿道这个人他是从高沟里来的
在高国里当时对佛教的接受还比较有限到了新罗更是没什么人听他的但是他的母亲呢就很有神通他母亲就跟他预言说这个阿道啊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还是未来都是比较蒙昧的都不太理解佛法但是
过了三千个月以后在基林基林就是庆州南边的一片树林基林是新罗的一个代称他说在三千个月以后在基林会诞生一位圣王这个神圣的君主呢他会帮助我们大力的推广佛教而在基林的首都也就是在庆州已经有了七处空置的遗址这个是未来注定要变成佛寺的
然后他就把这七个地点都列出来了说这个七个地点为什么他们未来一定会成为佛寺呢因为他们是有佛缘的是有根性的他们在过去在数万劫以前在过去佛的时代他们就是佛寺所以未来在新罗一定能
诞生非常旺盛的香火已经大家会对佛教非常非常虔诚的相信了就七个佛寺已经在哪是哪七个佛寺呢它列出来这七个佛寺里面就包含我们后来非常非常熟悉鼎鼎大名最著名的几个佛寺比如凤凰寺黄龙寺四天王寺还有新伦寺等等
那果然多了三千个月以后就这三千个月这个数量单位实在是比较少见就是过了两百多年以后果然新罗成为了一个佛教化的土地阿道的这个手传佛教之功在两三百年之后果然写进出来让清州变成了一个佛国净土
在这之后就是这个墨胡子的故事墨就是黑色那个墨胡就是胡人的胡所以这个墨胡子一般介绍墨胡子的时候那个胡子就是胡子的胡子对但是胡和那个胡人的胡和胡子的胡在繁体字里是不一样的这个墨胡子应该是一个皮肤颜色比较深的然后来自胡人可能是一个来自西域或者来自中亚或者西亚的人
这个木胡子呢他就是一个僧人他也是从高沟利南下来到新罗因为他是从高沟利往南嘛所以他在新罗的边疆地区在新罗北部的这些地方活动在一些村子里面就是也是秘密的传播佛教然后和新罗的官方有了一些接触那这个时候呢中国是南北朝嘛然后中国南方的这个梁朝梁朝就有使者来到新罗的朝廷送了新罗的国王一些香就是香火
但是当时新罗的国王和新罗的大臣都没有见过香也不知道这香是怎么用的那这个木胡子他是这个僧人所以他见多识广他在寺院里面待过嘛他就跟新罗人说这个香是怎么用的你要烧香然后你在烧香是用来祈福用的你想你心里有什么愿望你想发愿你就烧香然后拜佛礼拜你的愿望就会灵验那国王听了以后这个时候正好这国王的女儿就是公主她生病了
那莫胡子就教这个国王怎么烧香然后给这女儿祈福果然公主很快就康复了那在公主病好以后国王就非常高兴就很慷慨的赏赐了莫胡子但是莫胡子这个北方来的高僧他也没有接受这些赏赐他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所以可见这两个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是这个僧人是都是从高沟里来的从北方来的但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朝鲜半岛是一个半岛
而新罗是位于这个半岛的最南端所以说这些传播佛教的人往往都是从北边就是从大陆方向往南来到新罗的就这故事不管怎么讲这个主角他怎么着都大概率是从北边下到南边的对那当然按照这个故事说法从公元五世纪初从
那只王的时代新罗的朝廷就已经开始接触佛教已经开始使用一些佛教的仪式了那只王就是剑墨胡子这个王对对对但是新罗的朝廷还一直没有把佛教接受成一个更加官方的更加合法的地位那这个事情的转折点就发生在著名的伊斯顿殉教事件发生在法新王年间
这个法兴王是六世纪初的一位国王他想要在庆州城里面建造一座佛寺但是当时很多贵族还并不接受佛教就并不容忍佛教他们就很激烈的反对国王要建造佛寺的这个计划但是也有一些贵族他们是支持国王他们也已经秘密的接受了佛教或者是对佛教抱有同情态度其中就有这么一个人叫朴彦处
这朴元初另一个名字就叫易思顿易思顿 易是易思源的易 次是易思源的次顿是顿浩的顿这个人在朝鲜的历史上非常有名他是国王的一个亲信他自己也是一个贵族他就秘密的替国王做掩护他就用各种方式打着各种旗号开始
推进这个工程去收集材料啊开始建造这个寺院等等但当然你要在首都的核心区建造一座寺院你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瞒得住的他可能开始会打各种幌子说我要建一个豪宅或者说我要建一个什么宫殿之类的但是最后这个寺院建成以后贵族就非常的抵制贵族说你国王你怎么能建造这么一个域外来的一个莫名其妙的宗教的寺院要在我们这个首都的核心区建造呢
国王这个时候就把伊斯顿推出来做替罪羊党舰牌做党舰牌他就说不是我要建这个佛寺是我这个大臣妖言惑众伊斯顿他这个时候他自己其实已经做好了以神殉道的心理准备他虽然知道自己要被惩罚但他想要把自己的牺牲作为一个传播佛教的机会他说虽然你们要处死我
但是我是受到佛的庇佑的所以你们就等着瞧吧然后果然在伊斯顿要被斩首处决的时候就是这个贵子手这个刀刚落结果这个伊斯顿的头这血流喷出吧但是喷出来却不是我们这个红色的鲜血而是乳白色的像穷姜易叶一样的鲜血从他的脖子中喷溅而出贵族看到都非常震惊然后就纷纷的纳头变败说你是真正的神人啊你是真正的有神性的人然后大家就都接受了佛教
而且甚至这个故事在后面还有各种各样的版本就这成为新罗历史上最著名的一个传说故事之一还有人说他的这个头后来就是一夜之间直接飞到了金刚山飞到了朝鲜半岛的北部
这个大家今天如果去国内情侣博物馆在这个佛教展厅一进门它最重要的一件国宝对就是这个伊斯顿训教碑如果你待的足够久它会周期性的把光线调按然后在这个伊斯顿训教碑上面做投影因为碑上就是雕刻了这个伊斯顿训教的那个场景对它碑上那个具体场景就是这个头和身体分离开这块但是它投影之后就会把整个故事都投影给你做成一个动画非常做的特别好还有音乐而且因为是石头的嘛所以投影并不会损害它对特别好推荐大家去看一看
那在伊斯顿殉教之后新罗朝野的这些国王贵族就彻底服了大家就纷纷接受了佛教还是佛教好对啊这个佛教是有法力的他这个虽然砍头但他不仅不死而且他的血液都变成了像醍醐一样就是洁白纯净的而且他的头都你看都飞到了金刚山你对洁白纯净的形容是醍醐一样这个比喻我真是第一次听说醍醐不就是洁白纯净的吗你说是那鸟是吗不是醍醐灌顶的醍醐
我以为你说是那个鸟可以那是结外纯净的总之在伊斯顿殉教之后新罗的君臣就对佛教更加接受了那在这个时候中国南北朝的梁朝就派遣使者带着佛舍利带着很多佛教的圣物来到了新罗
那真兴王就带着一百位大臣这个君臣共同接见了梁朝的使者然后接受了这个佛舍礼所以这个梁朝一直在给他们送东西对先是在这个那支王时期送香然后在真兴王真兴王在法兴王后面对吧对然后在真兴王时期送佛舍礼就感觉好像预知了说这个朝鲜半岛的信教进程你缺什么我给你送什么那
那从这些故事听起来好像新罗接受佛教的过程也挺顺的就是也是一个标标准准的接受一个新的宗教的故事就是开始有人在秘密的传教然后开始有了一些高僧他能够有神通然后他和国王有了接触他治疗了公主然后又有贵族开始非常虔诚的投入到这个宗教中然后是最后一小撮顽固的保守派分子
在这个神通的和牺牲的这个面前就心悦成佛最终皈依然后最后他还得到了真正的合法性的信物就是来自梁朝的这个佛舍利
如果这故事就是这么发展的话那我们会觉得新罗接受佛教这故事简直太顺理成章太殊胜了就是一个大家在佛的法力面前心悦诚服都接受了真理的这么一个过程但这故事可达在去庆祝之前跟我讲让我看资料的时候我看着就感觉很奇怪就第一是他有点矛盾如果是传统观点中认为他是自下而上去信的但这个故事里面他其实还是自上而下对他还是走了这个上层路线对
然后另外就是在庆周的时候就可达先生我看了这些故事然后我到了之后才跟我讲就是作为历史学家作为考古学家他们发现了这些故事中的哪一些破绽就是故事到底可靠性如何呢现在学者一般会认为这三个故事都有它不可靠的成分首先就是这个第一个这个阿道的故事说有这么一个叫阿道的僧人他在秘密的弘扬佛教然后他的妈妈还预言说未来会有七个佛寺
但这个阿道是个啥呢阿道这个词其实它不是一个僧人的名字而是一个应该说相当于一个头衔阿道就是出家人的意思就是剃度僧人的意思朝鲜历史上在三国时代的史料里面至少有三位不同的叫阿道的僧人就有点像是你说这个东晋沙门
是发贤然后但在这里面就是东晋沙门是沙门对就是说这个有个僧人叫沙门对或者有个僧人就叫僧人对有个寺院叫乾岚寺有个塔叫浮屠塔就有点类似那种感觉就是他把那个头衔当成了人名这就让人有点感觉故事没编好对就是你编故事总得有个具体人名吧你怎么能说一头衔呢就是从前有个公主叫普林塞斯对对对就这个感觉
而且他这个故事实在是太具体了太具体了说就是有在 250 年前有一个人预言说 250 年后新罗会有很多佛寺就这故事很明显就是 250 年以后的这个人编的关键是他要真是 250 年也还行他说的是 3000 个月我听这么多故事里面很少有人按月来讲就是你把一个现在正在发生的项目
和一个若干年前预测要在若干年后发生的预言联系起来所以这个新罗佛教史的一个学者就是 McBride 他就已经考证了说这个极大概率就是七世纪到八世纪的时候就是新罗的这些有影响力的人物和僧人他们为了推动寺院的建设所以他们才从事后编造了这么一个过去的故事从而为他们自己现在正在建造佛寺的这些项目来增加他们的合法性或者增加他们的崇高性然后
然后莫胡子这个故事其实就甚至不用考古学就能证明就是他的纰漏太明显了对因为那个年代那只王子这个时代是公元 417 年到 457 年左右就是五世纪初对这个年代梁朝还不存在梁朝是个六世纪初的王朝对梁朝是 502 年开始 557 年
对所以相当于你不可能是这个后人给闲人送东西就是这个梁朝的使者为了给新罗国王送点东西他就特地往前穿越了一百年就回到一百年前然后去新罗送了一个香对这个就很奇怪
至于说这个伊斯顿殉教这个故事伊斯顿这个人呢他应该大概率是一个历史上正式存在过的人物那当然法新王真新王还有这个伊斯顿殉教的故事我们也能看到一些文物上的证据但是即便如此并不是像我们传统上叙事的那样法新王在处死伊斯顿以后上下君臣都非常心悦诚服纷纷为那个奇迹为那个神迹所感染然后大家都纷纷跪地跪依了佛教
实际上即使在伊斯顿死了之后佛寺的建设新伦寺的建设仍然受到贵族的反对和抵制而且你如果听了我们上一期节目就会知道新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到法新王的这个时期仍然是保持着他过去来自东北亚的那种部落联盟邦国联盟的那样一些色彩就他的贵族的权力是很大的国王并没有一言九鼎的那个地位所以说贵族他们在伊斯顿殉教之后的十多年的时间里面仍然是把
把控着这个朝政国王也一直没有办法推进他建设寺院的这些计划一直到伊斯顿殉教之后十年左右法新王才慢慢实现了他的这个初步的中央集权他开始比如他建立了年号这是一个很典型的标志他开始慢慢成为了这种东亚式的中原王朝式的集权的政体然后才有机会推进他这些建造寺院的项目
所以从这个故事里面我有一个感觉就第一是佛教对于新罗伊和王权直接相关你看这几个故事里面那个重要角色都是都是王而不是大臣和贵族也更不是向从民众他就有一种这个王权为了一些他的目的和一些有功利性的属性来引入佛教的感觉嗯
包括你看这个佛教正式被信罗接受的我们说最终的认可是因为什么他王权集权了他有这个年号了都开始他才能正式接受佛教佛教也作为他巩固权力的一个手段好像对所以我自己的感觉是佛教
不太像是传统中说的那样是一个完全自下而上的更多是一个从上层他吸纳部署然后用来增强自己的权利声望和权威的一个工具不知道这个感觉对不对他好像与其说是大家接受了佛法以后皈依佛教不如说是一直是有人在试图把佛教推广出去而且这些里面我自己觉得最不符合我对于传统中一个国家接受一个宗教的叙事的一点就是你看咱们经常说
什么国家的哪位君主在什么时候决定做了什么事他们就信了这个宗教对比如说君士坦丁立这个基督教作为国教对吧它是一个就是一次的一个事从这个节点之后人们就信这个教了对就什么米兰吃令啊或者是什么法兰克人接受基督教啊对或者是突厥人接受伊斯兰教啊类似这种感觉对但信罗接受佛教很明显是一波一波的嗯
它绝对不是个一次性事件而且甚至是一波一波一直到新罗的结束都还在继续一波一波的接受佛教而且甚至新罗接受这个佛教的过程它好像一直都在接受中这个佛教好像一直都在传播中就是佛教似乎一直到新罗的灭亡都没有真正意义上传播到全国范围内成为一个全民信奉的宗教而它一直都是在不停的试图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而且这个扩大过程好像是一波一波的就是每一波都有不同的人去推广佛教去传播佛教而不是说新罗做一个整体做一个打包起来的国家一下子就一次性的 wholesale 就是一揽子的把佛教给接受了进来对就是 control c 的所有新罗人 control v 所有信佛教的新罗人
对所以这个特别打破了我去甚至包括我在庆州的感觉我在庆州的时候就感觉这就是一个千里佛国因为我们在庆州看到的是他数百年佛教化进程的结果对但反而你独立审的时候会意识到我们看到的是他所能压缩起了被压到地下了我们看到他那个最终版本对但最终版本不代表他现实中发生的情况就长远来看我们都死了
对但不能说我们没活物对所以现在的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一般会倾向于基于史料基于考古材料不是传统上那个瞬间就是大家立刻皈依佛教的那么一个传统的很顺的叙事而现在我们会把新罗皈依佛教就是作为这样一波一波一层又一层的这样的方式去思考新罗是怎么接受这个宗教的过程所以现在的历史学家还有考古学家基于史料基于出土的文物
会从过去那个就是大家因为某种神迹然后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就接受了佛教把佛教立为国教的这么一种简单化的理解现在大家理解这个事情的范式是会认为佛教是一层一层一波一波的在新罗历史几百年的时间里将近一千年的时间里慢慢才渗透到新罗这个国家的
各个部分而且他也没有触及到各个角落而我们刚所听到那些故事其实就是新罗接受佛教一层又一层一波又一波范式中的第一波我们可以把它称为国王即佛佛即国王的这么一个范式就是在最初的第一波佛教被引入就是出于一个最大的目的那就是巩固君主的权力去实现这么一种君权天授或者也不是天授君权佛授的这么一种模式所以在最开始是出于一种很工具性的目的被引入的
比如说我们能看到就是这个真心王就是法心王的下一代六世纪末的那个新罗的君主他就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转轮王转轮王我们就知道就是佛经里面说将来佛国的时候的那个君主就是转轮王他不仅把自己塑造成了转轮王的化身他还把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个命名叫铜轮一个命名叫金轮这个就是转轮王我们知道佛经里面说他有四轮就铜轮金轮银轮铁轮
所以他就是试图把自己的这个王室描绘成转龙王的家族而且因为他是转龙王他当然自然就拥有无穷的合法性所以他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样一个兴奋佛教所以天下太平一个非常和平的君主相反正是在他的时期四处军事扩张比如说他扩张到了汉江流域然后在后面又攻打那个嘉耶诸国然后取得洛东江流域
在他的治下新罗王国是急剧扩张的这么一个时期但是因为他是转轮王嘛他是法王他是佛教的化身所以他就具有无穷的权力因为他出去攻打别的地方也是在弘扬佛法嘛而且你考虑到大佛就是刚才聊这个十六尺高的佛像就是在真性王时期他建造的嗯
就是你考虑到刚才最开始咱们聊到这个 16 尺高的大佛这无人船游过来的原材料游过来对快递过来的材料漫底这递了几百年对也是他建造的铸造的就是你考虑到真心王作为一个军事扩张的君主的这个大背景就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一艘阿谀王的船把这些材料寄过来然后还有一封阿谀王的信这怎么想怎么像是真心王的一种政治宣传对宣传是啥呢那很明显就是我这就是天竺的化身对
我是天竺的后继者对我们他和天竺和佛的故乡是有直接的联系的就是精神虚作对那有佛陀佛陀后面阿玉王那我见了阿玉王没造出来的佛像那我跟阿玉王也是可以对比的我就是东方的阿玉王对啊那我自然就有资格像阿玉王统一天竺一样我就自然有资格统一朝鲜半岛
对而且你考虑到新罗在朝鲜半岛是最边缘的国家但如果我们有了这个天竺的合法性我们是东竺那我就不是一个边缘的国家了我应该是一个在茫茫的时间管理无数劫之前我就是一个世界的中心对甚至我们比天竺原本做的还好那阿谀王没有造出来的佛像我们造出来了我们是阿谀王 Pro Max 对
包括这个真心王的下一代就是这个真平王他自己的名字就叫伯靖就是释迦牟尼他爸是吧这靖就是靖范王的靖然后他夫人这个王后叫什么叫摩耶摩耶夫人对那他自然就是释迦王的父亲了然后他的那些兄弟也用释迦牟尼的叔父辈就是他父亲的这些兄弟命名
但是很讽刺的是他一直想要生一个孩子出来那不就是他是敬犯王那他生出来的孩子不就是那个释迦国的太子释迦牟尼了吗但是他一直没有子嗣最后是他的女儿就是善德女王继承的王位但即便如此在善德女王的那种政治宣传中仿佛他就是隐隐以释迦牟尼自命的对那其实就反映出来王室自认为自己就是佛陀的家族嗯
像上一集我们也聊到了就是新罗的女性权利其实是非常大的就是它有游牧民族的传统大家可以感兴趣可以去听再加上它现在有了佛陀家族的加持那就更牛了就没有人能质疑它了对在善德女王时期宫廷的佛教色彩就更强烈了比如说有一次善德女王得病了就有一个僧人叫密本他就通过给这个女王诵读药师经去举行各种仪式各种法事然后就把女王的这个病给治愈了
他应该做的也是密教的仪式吧至少是一种秘密的仪式当时的这些仪式虽然不能完全和后面的密教密宗相等同但是一定是一些佛教的仪式去治愈了这个女王的疾病对啊之前我准备这期节目的时候有个故事特别觉得特有意思就发生在这个善德女王时期
善德女王世纪最有名的僧人叫慈藏这个慈藏怎么来的呢就是修建通度寺的那个僧人慈藏律师对 咱聊完这个故事可以聊聊通度寺 Loyal 慈藏对他是一个学律的法师对他是一个律藏的法师通度寺就刚才咱们最后提到它是一个踏青的地方实际上通度寺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寺就是它最核心的一个它的大殿里是没有佛像的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佛像呢是因为他的大殿开了一个小窗户嗯一个长窗对这个长窗后面是一个金刚戒坛这个金刚戒坛里面就有慈浪法师从唐朝带回来的这个佛舍利和佛的顶骨对还有佛的袈裟呀那个钵之类的各种遗物都埋在那个戒坛下面对那既然这个戒坛里面有佛本人的这个遗物那你就不需要佛像了因为你看这个戒坛就是在看佛所以韩国有所谓的这个三宝寺嘛这大家都知道这个佛教有这个佛法僧三宝嗯
韩国人认为自己最重要的三个寺就是这三宝寺就是佛宝寺 法宝寺和僧宝寺这个佛宝寺自然就是这个通度寺了因为佛本人的遗迹就在这所以你可以说通度寺里那个戒坛就是佛的化身或者他就是佛就是佛本身对 然后通度寺这个大殿也很有意思首先它不对称其次是它每一面这个名字都不一样对 它有一面叫祭灭宝宫其实说的也是佛涅槃然后留下舍利的这个事所以
它这个大典被称为鸡面宝宫不过我印象最深的不是这些是发现这个韩国人也是春天会去拍花就大家带着长枪短炮我考虑一点不夸张他当时我们去的时候那个花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一棵树开花了围着那棵树的镜头比那树上的花多对就是有种我回到了北京反应寺的感觉对
这通渡寺本身其实是在也是在深山中的就你从釜山坐车是要坐到坐到玉山对但玉山站底下会写个字叫通渡寺就是实际上来这的人一般都是去通渡寺的其实是因为玉山唯一的高铁站就在这玉山城里没有高铁站就你从玉山坐高铁就得来玉山西边这几十公里的这个玉山通渡寺站玉山西站对我始终怀疑这个站的核心目的还是去釜山上玩以及去看通渡寺对
然后到这站之后你就坐公交到这个通都寺总站然后下来走走一会就到了这个通都寺的山门了对但这个山门以后至少 20 分钟半小时走才能走到这个寺但是这个是我们见过最人流入之人最多的寺就是我们一般在这个山门下来走进山的路都没有什么人基本上就是只有我们一行人但是在通都寺可以说人流入之人潮入海对摩天街种说不上但至少你拍不着没有人的照片对
确实是一个非常热闹的寺那它之所以这么著名就是因为里面这座戒坛但是这个戒坛我们现在看到的建筑也是在那个任城战争在万里朝鲜战争之后重新修复的但是它还是一个很有古意的戒坛所以我们看这名字嘛通渡寺就是因为在新罗时期在新罗后期佛教慢慢系统化组织化以后所有僧人就需要来到这个通渡寺这个戒坛上
受戒正式成为出家人对刚才我们也聊到这个慈藏法师是一个律师嘛他主要研究律的我们今天对佛教有种想象是说一个人独自在大山里面修行然后顿悟然后他就了解了佛法知道了佛的知见但实际上在历史上大部分时期根本就没有这种想象历史上大部分时期佛教传法都是靠着僧团所以那既然有僧团你这个戒律就非常非常重要了
所以你看那个我前两天找我跟陈庆老师聊天就聊到戒律这个事就是说那大部分时期佛教的复兴都是先靠研究律的复兴然后才带动的佛教的复兴比如说大家都知道这个建真法师东渡那就是日本人想请这个建真法师来传律包括像法显西行他也是当年在昌安
凯律藏缺乏就没有律相关的书他也去求律嘛那慈藏法师也是一样的人物他也是去求律的所以他把这些律带回新罗以后新罗的僧人就可以在戒坛上面受戒所以这个寺才叫通度寺嘛通就是全国的僧人通通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都
杜杰就是僧人的职业执照加身份证而且大家今天到通渡寺不要光只看金刚戒坛金刚戒坛当然是韩国最重要的一个佛教文物之一但是通渡寺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寺它是分成上中下三个院三个部分它是规模非常庞大里面有很多很多重要的文物你在那儿其实可以至少待个半天就有很多壁画比如说在林山殿里面就有佛的八相绘画有
那个宝塔从地涌出的壁画也是朝鲜时代就是李氏朝鲜时代一个比较重要的壁画而且一定要注意里面的那些石灯嗯那都是非常非常老的因为历次战争烧不完这石灯烧不坏嘛所以都留下来了嗯
就刚才咱们聊到这个慈浪法师也是这个通度寺的创立者他是怎么来怎么回事呢就他当时这个善德女王在位期间有个贵族亲信叫金武林然后他他无子也就没有继承人嘛就特别想得到一个儿子他就委托别人制作了一个这个牵手牵眼的观音像就和咱们一样嘛就是求子是拜观音嘛然后在这里面祈祷许爱就说这个如果我得子那我就让他出家所以就即使他出家我也希望能得到一个儿子
然后他的妻子随后就梦见有颗流星进入他的怀中然后这之后就怀孕了然后这个儿子呢自然就是这故事的主角就是后面的慈浪法师他是在四月初八的黎明时分出生的四月初八什么日子就是佛陀的佛诞嘛就是佛诞日对就是佛诞日
所以慈藏他就后面就来到了就我们刚刚说他来到了中国求法来到唐朝到了五台山上对因为你想慈藏是贵族的后裔他有钱也能得到关系让他能来到这个五台山他咋得到那些什么佛舍利佛家沙之类的据说就是文殊菩萨亲自送给他的这故事什么情况呢就是说他到了五台山学法以后他就见到了文殊菩萨就见到文殊菩萨本人本本
然后菩萨就跟他说我关注你很久了你们这个新罗和其他国家不一样你们这个女王这个善德女王是真正的贵族她是萨迪利种姓就和其他的东夷人这个东夷不知道什么意思可能就是东亚或者就是朝鲜半岛的人
和你们其他朝鲜半岛的人不一样你们这个女王的血脉是最神圣的而且她未来一定会成佛的然后就交给了慈藏律师这些什么佛的圣物佛顶骨佛舍利之类的而且他还跟慈藏说你们新罗是一片特别神圣的国土比如你们这个国家的黄龙寺就我们刚说的黄龙寺它在数万年以前数万劫以前是家舍是过去佛讲法的地方
而且你去那看当年加瑟在那里讲法的那个巨石都还在那里所以印度大狱王才会为了寻找过去佛的佛土来带着大量的黄铁黄金送到你们新罗然后你们新罗的贵族又确实是特别虔诚成功完成了这个铸造佛像的使命所以文殊菩萨就把这些佛的圣物什么佛舍利佛丁古佛迦沙全都托付给了慈藏然后慈藏又把这些圣物全都带回了新罗对
不过当他回到新罗之前呢他去中南山向一个叫元相的禅宗大师就去告别嘛然后分别的时候元相就跟他说就我通过看你啊我已经看到了你们这个国家所以呢你们在这个黄龙寺建一个九层的宝塔这样整个东海以东的国家就这朝鲜半岛的国家嘛都会完全臣服于你们
然后他就记住这些话之后回到朝廷向新罗朝廷报告然后就建了这个黄龙寺的九层宝塔关于慈藏回国还有一个说法就是他这次回国不是见到了这个叫元相的高僧而是在一个叫太和湖的湖边也是在中国见到了一条巨龙这巨龙是这个护法之龙护法神龙就问他说你为什么要来到我们大唐求法呀而慈藏说我要寻求觉悟寻求解脱
这个护法神龙就说那你遇到了什么困难你要寻求觉悟寻求解脱啊慈藏就说你看我是来自新罗这个我是新罗的贵族家庭出身我们这个国家很弱小啊这个四面都有强敌环伺被各种敌人被百姬高高里包围而且他们就连年入侵我们新罗国土给我们人民造成了很深厚的苦难我想要拯救我们的人民我想要利益国家拯救百姓
我怎么才能拯救我们这个国家呢然后这个神龙就跟他说说你们新罗首都庆州的这个黄龙寺镇守黄龙寺的这个龙啊是我的长子这个龙还生小龙这个大龙在唐朝小龙在新罗说这个镇守黄龙寺的小龙是我的长子所以你如果能在那里建造一座九层宝塔举办佛会的话那么新罗就会成为一个佛国然后就可以战胜与你们敌对的其他国家
所以慈藏就建造了这么一座九层宝塔然后这个九层楼据说就是象征着和新罗周边的各个邻国和各个民族比如什么日本啊唐朝啊甚至包括什么墨河啊霍摩啊之类的还有吴越在里头对吧有点远所以大家想想这个刚才这几个故事就慈藏法治这几个故事这些故事之间肯定是互相矛盾的嗯
至少有一个是不可靠的因为他仨不可能同时存在他怎么可能既见到了文殊菩萨所以要建造这个佛塔然后又见到了一个中南山的高僧然后又见到了一个太和湖的巨龙他们都让他建造这个佛塔他到底是为了哪一句到底这几个故事哪个是真的呢对而且这故事里面大多还都包含了和一个护国以及扩张领土相关的含义在里面
而且他甚至为这个新罗昆尔领土提供了一种正当性那都是佛菩萨和这个护法龙允许我干的所以在这个时候的佛教还是和巩固集权和巩固新罗国王或者巩固新罗国家的权力是密不可分的对那在第一波的就是这个以佛教来加强王权的这一批最早的新罗引入佛教的这个时期之后在历史学家看来新罗第二个接受佛教的时期这个第二波就是以弥勒信仰为中心的
这个弥勒信仰传入新罗的第一波一般就认为是这个深夜在南山见弥勒寺的故事就是有一个僧人叫深夜他就是梦到了在南山上有一个神秘的地点然后他用草扎了一个标记然后他醒来一看果然有一个标记然后他在那个标记底下就挖出了一座弥勒石像就在那里供奉了一个佛寺就是新罗最早供奉弥勒寺的寺院然后后来南山就成为了一个
崇拜弥勒佛的圣地然后供奉弥勒佛的香火就很旺盛弥勒佛和之前的这个对佛的想法区别就在于大家可以理解佛教的宇宙观里面不只有一个佛我们这个世界是释迦牟尼佛但释迦牟尼佛之前有佛然后之后还有佛
那下一位佛呢在有一些佛教信仰中就认为是弥勒佛然后弥勒佛就住在这个兜率天宫里今天大家看到的弥勒佛的形象其实源自于一个布袋和尚的形象这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十世纪左右的一个故事就是那个大度弥勒对大度能容容天下一切难容之事对笑得伤害笑得天下一切可笑之人对然后这弥勒佛的信仰分成了两个一个叫上生弥勒信仰另外一个叫下生弥勒信仰这个得解释一下要不然这后面不好聊
上生弥勒信仰就是说你死之后可以往生到弥勒佛所在的兜率天宫然后和他一起修行下生弥勒信仰呢就是在无数劫之后弥勒佛就会再回到世间然后把这个世间变成净土带领大家一起修行所以这是上生和下生的弥勒信仰然后下生弥勒信仰呢
可想而知一种类似于弥赛亚一样的救世主知道在中国这个形象就经常被用于造反很多造反的起义的人都会打着自己是弥勒佛化身的口号来造反所以后来弥勒佛的信仰在中国没有那么兴盛的一个原因也是就这一点但上升弥勒信仰一直是很普及的就是大家要一时上升到弥勒的净土就比如白居易就组建过一个一时上升会他说他崇拜慈世慈世佛就是弥勒佛想要上升到弥勒佛的净土
因为弥勒信仰在中国南北朝时期特别受到推崇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弥勒是未来佛就相当于他是佛教宇宙里的继承人太子王储的那种感觉所以说特别是在北朝凡是那些想要加强继承的合法性的想要加强这种正统传承的这种叙事的君主他们就会特别的突出弥勒佛的形象
所以我们看到在北方在云港石窟在龙门石窟都有很多弥勒佛的形象而弥勒佛也有呈现成弥勒菩萨的形象因为他在未来成佛之前他是居住在窦帅天中的弥勒菩萨然后新罗的弥勒信仰其实和之前我们聊最开始的故事一样是从北方来的主要是从百济过来的而百济最重要的佛寺恰恰就是弥勒寺它也是古代百济中最大的一个佛教寺庙今天大家来韩国还能来弥勒寺玩它在哪呢它在韩国的驿山寺
一山在韩国的西边挨着群山什么的但这些地方他可能都没听过韩国的西海岸南部吧对甚至一山这个市的 logo 就是
弥勒斯的剪影但弥勒斯今天这个寺也是一样跟黄龙寺一样就只剩遗址了但保存的比黄龙寺好一点他剩了个塔就弥勒斯塔还在今天大家去到弥勒斯能看到两个塔一个是圆塔另外一个是修复过的复原的塔因为它本来就是东西两塔东西双塔对但主要有一个塔没了现在就复建了一个然后还剩下的当年修的塔它没了一半我就想到我们当年拍聊塔的时候有个笑话就说有一个塔叫半截塔
然后我们这个朋友就问这半截塔是半截还是半喇因为东北话里半喇是竖着皮的然后横着皮的才是半截
然后我就说这个哪有塔是半篮塔呀它要倒了左边一半右边一半不也倒了吗半截还是合理的还留个地基直到到了弥勒寺才发现自己想少了因为弥勒寺就是半篮塔那个塔上面没了左边一半然后另外一半还在而且它那个地方特别美是一个被丘陵和树林环绕的一个草地草地对然后这个草地的最前方比较远的地方修了一个湖你最开始会想这个湖为什么修到这但你到了那前面就能意识到这个湖是个花筐
他两个塔的倒影会倒影在这个湖里面边上几棵小松树也一起倒进来非常非常美而且他修了个椅子这个椅子就坐着正好看这个湖而且他夜景我看照片也挺好看的但可惜我们是白天去的对 这是这个弥勒寺大家来韩国也可以去溜达溜达去看一看而且这个湖也和弥勒寺的起源传说有关就传说弥勒寺就是因为当时白鸡武王在龙华山下的一个莲花池里面看到了弥勒菩萨的化身所以他在这里修建了这个弥勒寺
所以我们就看到在七世纪的时候新罗密集的出现了很多弥勒佛的造像还有很多关于弥勒佛的记载等等因为弥勒是未来佛所以很多弥勒佛的形象都和化身都和传承都和那种年轻男子的形象联系在了一起
比如最早的一个故事就和这个新伦寺的一个叫真慈的和尚有关是新伦寺我们前面提到过就是那个伊斯顿想建的这个寺就是伊斯顿舍生也要给国王建造的这个佛寺那在新伦寺有一个和尚叫真慈他就在弥勒向前虔诚的祈祷他祈求弥勒菩萨能够快点下身到这个世间来让我们能够试分弥勒菩萨当然他下身就变成弥勒佛了嘛那
那这个和尚能够在一个弥勒像前祈祷就说明在当时其实已经有弥勒佛像了那他就一直在弥勒佛像前面祷告然后直到有一天他就做梦或者是眼前看到了一个幻象就是有一个和尚跟他说你要去白济去白济的水源寺在那里你可以见到弥勒然后他就到了白济那到了水源寺以后他也继续在修行然后他其中有一天他就遇到过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也跟他很友好
但是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然后他在水源寺的时候就和白记的这些僧人们讲了他的这个梦境就可能有僧人说你为什么来我们白记啊他就说是因为我梦到我要见弥勒佛就必须得要来到你们这个水源寺然后这些僧人呢就跟他说那你想求见弥勒你应该去祷告一下我们这里的山神我们这个山神很灵验的你要向他补问怎么才能见到弥勒佛
然后这个真慈就向山神祷告山神是一个老者形象就到他面前跟他说其实你早就见到弥勒了真慈说什么意思这个老人就说其实你刚来百济的时候在寺院门口遇到的那个年轻人就你还和他聊了半天的那个英俊的友善的年轻人他就是弥勒佛而真慈就惊呆了他赶紧就跑回到水源寺但是这个刚
刚跟他聊过天的年轻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甄子虽然很懊恼就是和弥勒佛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也达成了他的夙愿就见到了弥勒佛他就回到了新罗的首都庆州后来有一次他在庆州周边的一个村庄里面又重新见到了他过去在百姬见到的这个小男孩儿
这个小男孩呢好像也没有变老还是那个小伙子的年龄在一棵树下玩耍这个树就是后来的有名字这个树然后这个年轻人他叫什么他叫米利或者叫米斯米西类似这样的名字但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因为他从小就是无父无母的一个孤儿
那真慈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了他是弥勒的化身自然就重新又见到了弥勒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就用华丽的教子成瑜把他恭恭敬敬的带到了王宫然后告诉国王这个是弥勒菩萨的化身那自然国王也对这个小伙子非常的尊敬然后把他封为国仙还让他担任花廊团体的领袖然后领导花廊的这些青年们一直做花廊的领袖做了七年然后之后突然有一天又小时不见了那
那这个故事里面国王把他先奉为国仙然后让他成为花廊的领袖那为什么要成为花廊的领袖呢对你这问题问的好但是我要先解释一下花廊是什么
就可能大家看韩剧或者看韩国的一些文学作品里面呢还能看到花郎这个形象这花郎就是新罗时代特有的一种年轻的贵族武将组成的这么一个团体他们一般都是出身非常高贵然后都是十五六岁十七八岁然后他们互相之间煞雪为盟通过血盟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然后他们之间也都是贵族出身嘛他们就会聚集在一起接受一个僧人或者一个高级贵族的领导
他们会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比如他们会学习武术他们会学习军事技巧但他们不只学武也学文他们会学习创作诗歌学习各种各样的经典然后他们还会有几年的时间都在山野中流浪漂流这个就被称为风流
所以这些人他们后来往往会成为新罗的高级武将这著名的金鱼姓他就是花郎出身那所以花郎是一个朝鲜或者尤其是新罗特有的一个制度对吧对那把花郎和弥勒信仰联系到一起应该也只是一个新罗特色对这是新罗或者说在东亚各国的弥勒信仰中新罗的一大特色就是
把弥勒这么一个作为年轻男子作为这种继承者继承人继承者们这种继承人的形象和花廊密切的联系在了一起所以在这个时期新罗的佛教故事中可以看到很多把贵族的子嗣这种贵族之间的传承有个电影叫教宗的沉寂就这个贵族新罗贵族的沉寂和弥勒信仰联系在一起的故事
比如说有个将领叫庶宗他带着三千多个军队前往朔州就是今天的江源道一带去担任都督路上在竹子山的山口他见到了一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呢也是一个居士吧就是一个佛教徒然后他们俩之间就这个将军和这个小伙子之间聊了几句聊得很投机那可见这个小伙子可能也是地位不低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和这个将军之间产生来往总之这个庶宗将军和这个英军的小伙子交谈之后也就继续往前赶路了
然后过了一个月有一天晚上这个树中将军和他的妻子都做了同一个梦他们都梦到一个月前在竹枝山口遇到那个小伙子跑到他们的房间里来了然后这个树中就派人去打探这个小伙子的下落然后就知道原来在他们做梦的那天晚上这个小伙子就逝世了
这树宗当然很难过就是一个月前和他有一面之缘的这个小伙子去世了但是他就立刻意识到这个梦是在向他预兆这个小伙子来世就会转生成他们的儿子于是他就特地派士兵回到那个竹枝山口把这个小伙子给埋葬起来而且还在他埋葬的地方立了一尊弥勒石像来供养他
果然在当天晚上树宗将军的这个妻子就怀孕了然后十个月以后生下一个孩子树宗就给这个新孩子取名叫朱芷因为在朱芷山遇到的这个青年后来这个小孩果然也加入了花廊集团成为了一个青年的贵族军官所以在这个故事里面这个新的孩子好像既是这个已故的青年人的转世同时好像也是弥勒的化身这种君士贵族对于
一个精明能干强干的有前途的小伙子的这种欣赏好像和他对于子嗣的渴望对于一个强有力的能继承他这个贵族地位来守护这个国家的一个孩子一个继承人的渴望
和弥勒信仰结合在了一起就这种英俊的青年男子在当时新罗贵族看来就自然而然的和弥勒佛联系在了一起这也是为什么那个树松将军会在那个青年小伙子死后就在他的坟前建立一个弥勒像来表达一种希望他未来能够转生成自己儿子的这种姻缘的期望
当然说到花廊最著名的一个花廊人物就是金鱼信了就是在新罗统一三国中立下赫赫战功的一个名将大家今年去到那个庆州还能看到金鱼信的墓对也是庆州最壮观最著名的一个墓种之一对但咱们这次没去下次有机会去看看
金玉信自己就是一个花廊出身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十七岁的时候他当时还是一个花廊他有感于新罗群敌环伺四面树敌北有高游历西有百计然后远处还有漠河他感觉自己的这个国家微如雷卵被各个敌对势力所包围
他就在思索救国之道然后他就独自走到了山崖之中走到了中越在山林之中岩石峭壁之中思考国家的前途问题其实这个也就符合我们刚刚说的花廊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叫风流就是要到处游历撞游去锤炼自己的心性他就在山岩中摘戒修行
想要寻求神明的帮助这个时候他就遇到了一个老人金玉信一看就觉得这老人是很有神通的很有仙气就问这个老者能不能教他一些方法来帮助自己的国家果然这个老人就教授了金玉信一些法事吧一些神通说这个能够守护你的国家然后教完了这些就在一道五彩金光中消失了五彩金光五颜六色的金五颜六色的金在五彩的光芒中消失了
后来金玉信就在他这些画廊中组建了一个叫龙华会的群体这个龙华就明显是来自弥勒信仰弥勒说法的这个龙华树就像佛陀的菩提树一样后来金玉信也对推广弥勒信仰有很大的贡献所以我们会发现在新罗佛教的历史上这个弥勒信仰好像走出了一条河在中国历史上呢
弥勒信仰很不同的痕迹像刚刚汉阳说的在中国弥勒信仰往往是和对抗现实对抗体制有关的对虽然他早期也是在北朝在北魏时代是和比如说和太子相关和继承制度相关但他后来慢慢变成一种反抗权威反抗现实的旗号但是在同时代的新罗弥勒信仰却是和贵族高度紧密联系在一起他好像形成了一种对照就是如果王就是佛对吧王就是转轮王的话那
这个弥勒就是佛的接班人嘛那这些花廊贵族就是这个国王的接班人就这形成了一种对偶关系就弥勒信仰非但没有成为一种鼓励反抗现世的旗号反而弥勒信仰和这些青年贵族们结合在了一起就像王把自己比作佛教是为了加强自己的权利一样这些青年军事贵族提倡弥勒信仰也是为了加强自己的合法性加强自己的地位我可以说就这个佛教进入新罗的第一波是跟王权有关的第二波其实就
还是关注于贵族的权利跟贵族的军事贵族权利有关的那像金玉信这样的军事贵族他们就为壮大新罗的军事势力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新罗在七世纪中后期成为了统一三国把百济和高欧利的领土的绝大部分范围都纳入囊中开始了统一新罗时代
那随着新罗统一三国也就需要新的佛教意识形态来巩固他这个新统一的从过去的一个地方性政权变成现在统一整个朝鲜半岛的政权他就需要一个新的佛教意识形态来巩固他的统治那这个时候就是新罗历史上佛教信仰的第三波趋势那就是护国佛教的兴起那为什么新罗在统一三国好像已经解除外敌威胁的情况下这个时候他还需要护国佛教呢那这当然是和三国统一的历史有关了
就是新罗他不是靠自己的力量直接统一三国而是他和唐朝组成联军他们共同以百姬和高国立为敌人在 668 年灭了高国立和百姬成为统一朝鲜半岛的政权但是就是他俩和久必分嘛统一之后他俩就开始闹起来了因为唐朝觉得你是在我的帮助下才统一了百姬和高国立的那朝鲜半岛的北边至少得归我吧
对的咱也三八线嘛对但新罗说这都是我的老宿敌这我全杀给你所以唐朝就开始向新罗施加军事压力在 671 年的时候就是唐朝和新罗之间的武装对抗就爆发了当时据说唐朝派了一支强大的军队要横渡黄海马上就要打到新罗这个时候有个僧人叫易湘他在正在唐朝求反了因为他在唐朝嘛所以他对这些情报非常接近他就已经知道了唐朝要和新罗撕破合约反目成仇
他就立刻从唐朝跑回到了新罗来向当时新罗的文武王来报告这个重要的情报而知道这个情报以后国王就立刻去求助于当时新罗最重要的高僧叫明郎明郎是谁呢明郎就是慈藏的侄子他也是在唐朝求法以后他学到了很多密教的法术以后他就回到了新罗然后明郎这个时候知道唐朝马上就要打过来了他就在沁州南边南山的森林里面开展了一通法事
因为当时已经来不及新建一座寺院来为国家祈福了他就用彩色的丝绸彩带来代替木材在这个南山的森林里面建造了一座庞大的临时的寺院在这个寺院里面供奉四大天王这个四大天王我们知道是佛的护法在这个时候四天王也被用来作为护国的一种象征
然后还用稻草制作神像,用绸缎制作建筑,明朗就在这个临时用彩带搭出来的寺院里面和其他的僧侣一起进行了一个仪式,叫文斗楼密法,果然这个仪式就在朝鲜的西海岸掀起了狂风巨浪,然后把中国这个想要来偷袭朝鲜半岛的舰队统统给摧毁了。
然后新罗就转危为安而果然最后唐朝在和这个新罗的败首万众败下阵来他就放弃了去争夺在朝鲜半岛中部的利益然后新罗就获得了整个朝鲜半岛大部分的领土那在这个用彩带临时扎出来的寺院就在后来被文武王大举扩建就是现在的四天王寺所以在这个高僧明朗用法式从唐朝的入侵的危机中把
新罗给拯救下来以后那当然文武王就更加笃信佛教所以在去世之后他就采取了火葬因为我们知道这个火葬是和佛教密切相关在过去在整个东亚君主采用火葬都非常少他还说他在火葬以后要把骨灰撒在东海边
所以今天你到庆州东边的那个海岸线上还可以看到一座巨石据说就是文武王骨灰洒海的地方这个巨大的岩石就被认为是文武王的象征文武王为什么要把自己骨灰洒到海边呢就是他说我要化作一条巨龙来守卫我的这个国家
所以他的儿子神文王后来就在大王岩的旁边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寺院就是感恩寺感恩寺这次我们没有去但感恩寺是庆州周边最壮观的一座寺院因为感恩寺的两座石塔保留到了现在非常的高大雄伟应该是现在庆州留下来的佛塔中最庞大最重要的两个佛塔
而且在这个感恩寺的底下经过这个考古发掘还发现有一条通道有一条密道是通往这个海岸线上的据说就是当时神文王为了让自己的父亲文武王的这个灵魂这个巨龙有时可以回到感恩寺边修起所以才修建了这么一条密道所以你可以看出在当时佛教的仪式包括佛塔包括火葬和保卫国家护国的这么一种意识形态是高度结合在一起的
神武王接手了这么一个统一的朝鲜半岛以后也开始着手把各个地区的佛教整合起来比如说他就把来自百济的一个高僧叫景兴分为国师这样就把百济和兴楼的佛教整合在了一起
景兴的后继者叫惠通这个惠通他曾经在唐朝学习佛教而且他是跟着善武卫学到了很多密教的法门据说他曾经通过念诵陀罗尼经咒和使用他的这个斗的法术治好了唐高宗的女儿的病当然这个不知道这个唐高宗的女儿是他的哪一位女儿因为我们知道唐高宗的这些女儿的命运个个都是非常的曲折离奇对
但是当然这个故事应该是不可靠的因为也跟刚刚一样就这个是个年代的问题因为上五位来到中国已经是八世纪的事情跟唐高宗就是差了大概四五十年了所以这个故事应该也是后世为了突出惠通的这个法力高强来编的但是惠通在回到新罗以后也有一个神迹就是据说他通过他的咒语治好了神龙王背上的一个农种
可能是一个火节子之类的所以惠通在之后也成为了新罗的国师所以我们可以看到随着新罗统一以后他继续利用佛教在这个时候佛教成为了一个用来加强把朝鲜半岛整合为一个统一的新的新罗新罗国家的这么一种意识形态而且这个时候新罗王朝的宣传策略就是把之前出现的那种把新罗视作过去佛土的这么一种传说给更加加强了
在七世纪到八世纪的时候在庆州发现就打引号的发现了很多过去佛曾经在这里讲经说法的遗迹我们刚刚说的那个阿道的母亲玉岩在庆州后来会兴起七座巨大的佛寺的这个玉岩也在这个时候被发掘出来
在统一之后的庆州举办了很多寺院的仪式经常会有比如说高僧的法会国王会经常举行斋戒包括大赦来巩固他的统治所以可以说在新罗统一以后佛教已经和新罗的王室贵族和他的整个统治机器高度的绑定在了一起
那这个里面我其实最核心的问题还是最开始咱们聊的这个事就是为什么传统观点中会有新罗佛教是自下而上输入所以他非常稳固的这个这个看法呢因为到今天咱们这节目已经到现在不知道剪出来多久但应该是一个多小时了嗯
聊这么多内容里面还都是皇室和贵族在信仰佛教确实如你所说在七世纪八世纪之前的新罗佛教好像现在看来还是一个围绕着上层贵族和君主打转的这么一个佛教而且一直以来人们认为在七八世纪的时候新罗的佛教特别是弥勒信仰有过一个下降的趋势因为我们出土发现了弥勒造像在这个时期有一个下降的趋势那是不是因为
统一已经结束了所以军事贵族的力量没有那么重要了就是他们没有那么再需要加强自己的合法性了但是现在新的研究会认为其实恰恰是在这个时期不是弥勒信仰衰落了而是它更加普及和广泛了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的是第二波弥勒信仰的传播的过程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以贵族为中心而是弥勒信仰在新罗经历了一个本土化一个平民化的过程我们
我们会看到在这个时候的新罗弥勒信仰有我们会把它称为净土化的一个趋势比如说大家开始提倡念佛就是念诵佛号可以帮助你往生净土而且弥勒信仰也和当时逐渐开始普及的阿弥陀信仰弥陀信仰开始结合起来有的时候大家会同时崇拜弥勒佛和阿弥陀佛甚至把他们的这个两个净土世界会视作一个这个必须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又来了另外一个净土因为弥勒菩萨是在兜率天宫
而阿弥陀佛是在西方极乐净土所以那个极乐殿里面一般就拜的是这个阿弥陀佛对我其实最后还是花了很久才分清楚这几个净土之间的区别甚至在八世纪的新罗弥勒信仰弥陀信仰还有观音信仰之前开始出现这个边界变得模糊的这么一个趋势其实很多人信仰的不再只是一个具体的某个佛而是信仰一个往生净土是一种对净土的信仰
这个也是我们所说的在整个中国世界东亚佛教的一个净土化的趋势这个特好理解今天也一样对吧你今天随便拉一个人问他对佛教的基本理解他大概率会把这事合成一起去说对就是西方极乐净土对啊净土谁住在这个净土呢阿弥勒佛或者观音菩萨对但也是都混到一起了其实
包括对念佛的提倡也是大家就是那么阿弥陀佛或者是那么观世音菩萨就是大家会认为念佛是一个很重要的修行的法门关于这个第二波弥勒信仰就是这个平民化的弥勒信仰最有名的故事就是这个福德和普普的故事这俩人真的叫福德和普普吗因为我看的资料就你给我的阅读材料是英文版所以我不知道这俩人到底读汉字就是福德和普普哦
说这个夫德其实叫奴隙夫德这个仆仆叫达达仆仆当然这两个人显然就不是贵族因为他们没有汉文的名字他们这个名字应该是新罗本土语言的名字这两个人一开始就都是虔诚信仰佛教的人但他们没有出家他们是在家人所以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但是他们一直是一心修佛很虔诚而且经常互相激励对方要一起修行就是过着一种非常简朴的在家人的生活
但是呢有一天晚上这俩人都做了同一个梦他们就梦到一束白光一束从西方照耀过来的白光在他们的梦里出现一只金色的手臂从这个西天的白光中生了出来碰了碰这两个人的额头
他们两个人醒来以后一交谈发现俩人都做了同一个梦他俩不是夫妻对吧对他俩都是各自有家庭对 OK 你这说的像他俩在一张床上醒来之后交谈对总之他们第二天早上就是串门一聊发现我们都做了同一个梦他们就觉得是时候了他们就各自都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和家人然后隐居到了白月山上的一个山谷里面对啊我读到这个故事你讲到现在我才意识到他俩都是男的对
我一直以为普普是女的我读的时候我一直把他作为一个女性形象带入到了其中这俩哥们他们都在百岳山中搭建了茅屋就是结卢搭了那个茅草屋作为出家人在那里苦修这俩人的信仰就明显体现出我们刚说的那个净土化的特征就这俩人信的还不一样那个福德是信弥勒的而这个普普是信阿弥陀佛但当然这两人的修行方式都差不多就是专心念佛过着那种清修的苦修的生活
这俩人在白月山里修行了很多年以后若干年后的某一天一个春天有一天晚上
突然来了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子她首先来到了普普扎的那个茅草屋里说能不能在你这儿借宿一晚上那当然了这个时候普普已经是出家人了嘛根据戒律是肯定不可能允许两个孤男寡女在同一个屋子里面过夜的而且普普看到这个女子非常的美丽他也担心自己就是经不起诱惑会做出破坏戒律的事情他非常不愿意和这个美丽的女子共处一室所以他就
很粗鲁的把这个女子给拒绝了这女子没办法她就去了福德的家里也是希望能找到一个落脚点
他很真诚的在那里祈求福德说能不能允许他住一晚上福德呢就答应了这个女子的请求福德把这个床榻当时应该没有床把他的这个睡觉的地方让给了这个女子而他自己呢则躲在他这个茅草屋的角落里面不停的念经就想要靠念经度过这一晚上然后天黑了以后好像这女子准备要休息的时候他又提出了一个让福德更加震惊的请求
这个女子说我今天晚上就要分娩了请你给我准备一些稻草铺着然后你来帮我接生吧这个就更加违反了他作为出家人的戒律不要说是和女子共处一室了而且他还要帮助这个女子分娩但是福德也没有拒绝就帮这个女子接生了接生完了以后这个女子又让福德帮她准备一些洗澡水福德也照办了准备了一个浴缸然后里面接满了热水
当这个女子生完了孩子要进入这个浴缸的时候她一进入这个浴缸中这洗澡水一下就幻化成了一种芳香的美丽的金色的液体这时候福德在旁边就惊呆了这女子还邀请福德和她一起在这个浴缸里面洗澡福德
福德进入到这个浴缸里面这个时候他的身体也从一副凡人的躯壳变成了金黄色这个女子这个时候才告诉福德说自己就是观世音菩萨他是来帮助福德证得大菩提的就是来帮助他觉悟的随后这个女子就消失不见了那孩子呢这孩子在后面的故事已经不知道在哪了就是我读这故事的时候是以为我漏掉了什么部分导致我没看到这孩子去哪了其实就是没提什么就是不见了纯道具人嗯
那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说这时候普普不是昨天晚上拒绝了这个女子借宿的请求吗他第二天早上就急忙赶到他朋友福德的这个茅草屋里面因为他很担心他觉得这朋友是不是没有经受住又活没把持住是不是已经违反了戒律啊结果他冲进门里一看发现他的朋友福德此时已经如同一座弥勒佛像一般就坐在一个莲花宝座上就宝像庄严的
然后扑扑这个时候才知道是自己缺乏悟性错过了这么一个正德大觉悟的机会但是福德告诉他说没事还有机会他说这个浴缸里面还剩下一些这个金色的液体还剩下一些洗澡水对还剩下一些洗澡水你赶紧来这个洗澡水里
普普就坐到了这个金色的水里面也沐浴然后随着他的沐浴他也转换成了一尊佛像就转换成了阿弥陀佛的形象然后这个时候这两尊佛像的金光已经照满了整个山谷照满了整个村子附近的村民都来围观这个神奇的景象都纷纷纳头变败
福德和普普就作为弥勒佛和弥陀佛的两个经像在那里讲经说法然后最终他们沉云而去消失在了天空中这故事特像搜神记里会讲的那种修仙的故事就这个结尾特别像所以这故事就让我们看到在八世纪的新罗的弥勒信仰已经和过去很不一样了首先这个福德和普普明显就是平民就是我们之前听到的那些名字都是很有名领性而且都是汉文的名字
你可以想象他们都是能接触到汉文化的贵族而这里奴隶夫德和达达普普这明显是两个音译词而且他们的出身也是我们知道他们就是普通的民众但是他们仍然可以成佛这个在过去在那个花廊就是弥勒佛的时代是不可能的
在花廊时代你必须得是一个青年贵族是一个英俊的有武力的小伙子你才可能转世成为弥勒佛但在现在你是两个普通的在家人的村民甚至你自己也有家庭但是你仍然有可能成佛仍然有可能成为弥勒佛成为弥陀佛这个就让我们看到在当时的弥勒佛的信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它是不是也是一种暗示就是暗示众生其实都有佛性所以都可以成佛
就是这个众生都能成佛的这种观念并不是随着佛教一开始就传播的对这个在中国也一样在中国就是其实人们讨论的一点就是这个众生是不是都有佛性然后后来这也是法
法简求他虽然是求律经的但他也带回来那个尼环博尔经嘛然后里边就说了众生都既有佛性所以就有句话嘛就我不敢轻慢于如等因为如等皆长作佛但这不是这经里写的对所以众生既有佛性这个事在中国文化中也不是一个一开始就有的也是一个后期的观念那在新罗就更是这样
而且这个故事还给我们看到一个特征就是我们刚刚说的弥勒信仰的进一步净土化就是这俩人一个是修炼弥勒佛一个是崇拜弥陀佛然后最后这俩人都成佛了而且就弥勒佛和弥陀佛就慢慢成为一个宇宙里面大家都崇拜了两个神明
所以在这个时期我们就读到各种各样的你信仰弥勒佛信仰弥陀佛你坚持念佛就能解脱就能往生的故事就算你的地位再低微比如说你是仆人你是仆役你是给人做奴婢的人只要你诚心念佛只要你愿意供养佛像最后你也能够往生西方净土世界这样的故事会越来越多
而在这个过程中弥勒信仰在八世纪的时候不只是发生了平民化它也越来越本土化一个有名的例子就是这个月明的故事一个僧人叫月明说 760 年春天的有一天这个天上突然出现了两个太阳为什么今天这样亮因为天上和天下有两个太阳
就是好在不是十个太阳但是它是两个太阳那它这个两个太阳亮了十天总之这十天就大伙都快热死了它和十个太阳的期望值是一样的总之大家都热死了庆州的这个百姓都受不了都纷纷的要不满要骚动了
这个景德国王就去想办法说我们这天上有两个太阳这咋办呢有一个占卜师有国师就跟他说你要寻找一个僧侣你要寻找那个僧侣命中注定的僧侣命中注定的僧侣来给你祈祷来给你做法事来解决这个二日同天的现象景德王就在他的宫殿里建造了一个祭坛然后在这个高高的祭坛上面等待这个命中注定的僧侣的出现
这个时候命中注定的僧人很快就出现了是谁呢就是这个叫岳明的僧人
这个岳明呢他本身也是一个花廊出身所以他应该也是一个贵族背景的人他是一个擅长创造俗歌香歌的人就是他擅长创造这种用新罗本土的语言写的这种民间歌曲然后他这个时候有一天他就沿着这个路沿着这个田笼在溜达嘛就往南走过然后正好就被这个国王看到国王就赶紧把他请过来说哎需要的就是你你来帮我解决这个天上有两个太阳的问题
我们国师已经说了就需要你去施展一个法式去创造一个咒语去创造一个颂歌一个佛颂来解决我们国家的这个危机问题但是阅明说我也不是谦虚但我不懂梵文的咒语他说我不会写咒语我不会写这种佛教的颂歌因为我只会说我们本地的语言嘛
但是国王说没跑了就是你你就是跟这事有缘你就来吧阅明和尚他就用新罗本土的语言创造了一首都帅天歌国王就让僧人们歌颂这首用新罗本土语言写的都帅天歌
然后果然天上两颗太阳就消失了一颗然后星罗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国王当然就很感激了他就跟这个月明这个僧人说我要重重的赏赐你我要赏赐你好茶我还要赏赐你一个这个手串这个念珠念珠而且是用 108 颗水晶做成的念珠
正好让我们呼应到了上一集就是我们知道新落在他鼎盛时期和东南亚有很多贸易所以他有很多宝珠珍珠都是从东南亚得来的所以他才会有这么多宝石做的珍珠总是国王就打算要赐予这个阅明和尚这个好茶呀还有这个手串这主要是手串还得说那个文章里写的是他就想给阅明一包好茶就一包好茶太聚集了也不说拿两条华子了
拿一条娃子但这里的大背景就是在这个时期新罗的很多僧人在寺院里面种植茶叶茶叶成为新罗这些僧人的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所以国王给他们一个茶叶可能也是情理之中的这个时候
国王看有个小伙子过来他就以为这个是岳明的手下这个岳明的徒弟就说那你帮你师父把这些重重的赏赐给拿走吧国王就把这些东西交给那个小伙子就岳明一看说岳明还以为这个小伙子是国王的随从然后发现国王把这些赏赐交给那个小伙子以后小伙子也没停他就走了
就从宫殿的西门带着一个茶和念人珠离开了岳明现在觉得是一脸懵国王也一脸懵说这不是你的随从吗岳明说我还以为这是你的随从呢国王就派了一个手下蹲着这个小伙子走看看这个小伙子去哪儿反正这个小伙子他消失在了宫殿内的一座佛塔中就无影无踪了
进那个佛塔一看原来那些贡品就是那个茶那一包好茶和 108 个念珠是吗那个好茶和手串还原原本本的摆在宫殿内的一个弥勒画像的下方原来那个小伙子就是弥勒像本身弥勒佛就说不要中间商赚差价了反正你也要供奉你直接就供奉给我吧这太奇怪了就是
佛福子好我来把私人的东西给拿走了供到自己面前而且这私人也是付出了劳动啊他还是辛辛苦苦创造了这位一首独帅天公他靠自己本事吃的饭这小伙子过来就宣布说你并无功德跟大魔一样说你并无功德十无功德十无功德
那当然这个故事我们可以把它当成一个虚构故事但它还是告诉我们很多现象比如说在这个时期新罗的佛教慢慢从以梵文或者以汉文为中心也开始出现了一些新罗本土语言的这种赞颂文这种本土语言的咒语而且在这个故事中这个用新罗本土语言念的咒语和梵文咒语是同样有效的都解决了问题
而且花廊和弥勒之间还是有联系的因为这个愿明之和尚他就是一个花廊嘛对而且这里面比较有意思是他这个弥勒佛始终是一个英俊青年的形象在出现美男子对不像咱们后来变成布袋和尚了对但这个时候布袋和尚也还没有出现对就我们刚说了八世纪的这个弥勒信仰这个第二波弥勒信仰我们刚说他两个趋势一个是他的平民化一个是本土化
还有第三个趋势就是在这个时候忏悔的仪式开始越来越流行说有个僧人叫真表他是前百级地区的他是统一新罗的西南部的一个僧人他原来是一个猎人他为啥当僧人因为他原来是个猎人杀生太多所以他后来就皈依佛法成为了一个僧人
主要是这个故事里写的事他是杀死了一个青蛙后感到后悔就是他一个猎人为什么杀青蛙也不太合理对但总之他就是杀了青蛙之后他杀别的没有后悔就是杀了青蛙之后感到悔恨所以就提法为僧提法为僧了是不是他杀那只青蛙成为了压死他这个精神他这个 sanity 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就痛改前非感觉自己生平杀身太多
他非常激烈的进行忏悔他是直接在地面上在山岩间就是在这个石头上磕头磕了七天七夜来寻求忏悔自己过去的罪孽当然他这个忏悔也得到了效果就是地藏菩萨现身在他面前给他传授了戒律然后后来弥勒菩萨也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传授戒律还告诉他你将你未来能够正德觉悟能够成佛所以后来也有个佛寺就是专门供奉这个真表的这个
这个故事就让我们看到在八世纪随着弥勒信仰的本土化弥勒信仰也更加的深入到大家的精神生活中它不再是一个符号而是大家会围绕着弥勒信仰去进行各种各样的忏悔会进行各种各样的佛教的仪式而真表也从弥勒佛那里接受了佛法以后他也去帮助别人修行帮助别人去接受戒律聊了这个故事我就想到咱们之前唐朝旅馆里头有一个评论
说历史出了名字全是假的故事出了名字全是真的当然我不是在点评今天咱俩聊的故事是真是假但就是其实你会知道就这些你一个现代人乍一看很荒谬的故事其实它隐含的含义其实非常非常深它是有一个真实的东西想讲出来的
那我们熟悉中国佛教的历史就会知道有个趋势就是在唐朝时期原来流行的弥勒信仰渐渐的被一个新流行的信仰就是观音信仰所兴起甚至这个信仰一直直到今天还是最主流的信仰一直直到今天还是最主流的一个信仰那在新罗也是如此新罗的第四波信仰就是这个观音信仰对就在咱们中国也是一样嘛就说这个咱们说南海普陀山是观世音普赛的道场
但在朝鲜在新罗也是有这个普陀山这个信仰在的而且他的那个普陀山其实比中国的普陀山出现的更早哦是吗因为普陀山最早是佛经里面记载的那个普陀山对哦所以是相当于朝鲜向往的新罗先有一个他们版本的普陀山之后咱们才有的一个普陀山对吧哦对这这个就是说有一个叫一乡的和尚从唐朝返回的时候他说这个观世音菩萨的真身可以在新罗的东北海岸的一个洞中找到
然后他就去找然后找完之后他给这个地方命名叫普陀山以纪念观世音菩萨在普陀山的这个住所然后他就在这个普陀山进行了七天的斋戒净化自己的心灵然后他又进入到了这个山里的一个洞穴里面然后进到这个洞里之后他遇到了这个东海龙王东海龙王又给了他一串水晶念珠还给了他一块宝石然后他又在这继续这个自我净化斋戒的七天然后他又看到了菩萨的真容
然后菩萨就跟他说你在两棵竹笋生长的地方去建立一个寺院他后来就找到这个地方在这建立一个寺院并且在这个寺院里供奉了一个观音像观音像里面就是这个宝石和念珠他们就被供奉在这个寺院后来这寺院叫洛杉矶供奉到这个主殿中当然无论这个故事是否是真实的但他留下了一个切切实实影响了新罗佛教的遗产就是逸香在经历这个事情以后他就创作了一个发愿文叫白花道场发愿文
然后这个白河大厂法院文其实主要就说的是一个仪式嘛就你要念诵大悲咒然后念观世音菩萨的名字并且皈依观世音菩萨对所以这个也能反映到新罗是佛土的这个叙事里面那你之前的这些佛的道场在我这那观世音菩萨的道场也在我这所以我这也有菩萨山对那你不要觉得这个是韩国人的问题就是韩国人觉得什么我们也是佛的国土那你想中国人也是这样就中国创造五台山创造
文殊葡萄牙道上在五台山观音葡萄牙道上在我们这的普陀山也一样就这个没有什么问题我觉得当你相信一个东西的时候你自然会拉希望拉近你和他之间的距离对那这个不光是佛教你看其他的宗教里面其实也有类似的故事就是如何把一个遥远的宗教变成自己这的宗教对我觉得它可以说是一个普世性的必然的选择如果你这个国家的人普遍想一个宗教那这个宗教
中这些神灵或者说佛菩萨的这些道场它一定会出现到你这里而且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对啊
不过这时候我问个问题中国的观世音菩萨其实是经历了一个无性别到女性化的一个过程那这个时候新罗性的观世音菩萨她是无性别的还是更偏女向的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有一些女性化的色彩但是应该一直到新罗后期才明确的出现这么一个女性化甚至是可以给你求子能够救苦救难的这么一个形象哦
比如说这个观音菩萨形象女性化一个很标志性的案例就是这个元晓的故事元晓我们知道是新罗地史上最重要的一个高僧之一了这我们后面肯定还会提到元晓他在修行的过程中他就当然他是去北方他也是想到唐朝去朝拜在路上在这个群山峻岭中穿行然后他就见到了一个女子这女子在干嘛呢在溪水旁边清洗自己的月经布
这个时候袁晓正好渴了就问这个女子要一杯水喝这个女子就把自己洗了月经的这个吸水里面直接舀起一壶水给袁晓喝袁晓就不乐意了他心里就想就你你这刚洗完月经你就把这水舀起来给我喝你这什么意思他就没有喝这个水他就把这个水倒了然后自己在那个溪流的上游舀了一壶水喝
这时候他就听到空中传来一个声音说哎 和尚然后这个女子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双凉血还在那个溪水旁边然后不久以后袁晓就穿过了这个山到了一个寺院里面结果他发现在这个寺院里面挂着一幅观音像这个观音像底下就有一双凉血就是那个女子留下来的凉血他才明白自己刚在溪水边看到那个在洗月经布的女子就是观音菩萨的化身
他立刻就想跑回之前遇到那个观音像的地方去一睹观音的真容可是马上天空就狂风大作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那个山岭中就再也没有办法见到观音的形象这个故事也其实也暗示了这个袁晓并没有真正的理解佛教至少在他求法之前在他这个去的路上他没有理解佛教因为
纯净和不净之间没有本质的区别它是不二的对但是它还是有这个分别心的而且这个故事里面我觉得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是它洗月行布的这个洗水其实是最后是流向大海的其实已经在暗示这个圆角了
这个水终究是流向大海的那再蒸发回来都是一样的但原小就是就没喝那个水所以我们看到这个时候的观音形象已经是一个女性的形象但不能说观音是女性至少这个时候观音已经是一个女性的化身来出现在这个故事里面了
而且随着观音的这个形象越来越女性化它也就让更广泛的平民特别是社会中的弱势群体还有平民女性就有了一个可以接近的形象能够和她产生共鸣甚至能够向她祈求很多事情而且我们知道在唐朝包括后面的辽代就是观音信仰还有一个遍体就是对十一面观音的信仰就是十一面观音的这个形象在
艺术中的更加广泛的出现这个其实我们在新罗也可以看到就比如石窟庵里面就是在佛国寺旁边的那个石窟里面就能看到十一面观音的形象十一面观音是怎么在新罗兴起的呢就是在神武王的时代就我们刚刚说的和感恩寺和大王炎相关的那个八世纪的那个国王在神武王年间我们刚刚说他有一个国师是那个百济来的景星嘛有一次景星生病了他就躺在床上卧病了一个多月
不知道该怎么治嘛有一天就有一个尼姑带着华严金来找他
跟他说说你的这个病啊是因为你这个操劳过度焦虑过度你应该要多笑笑多开心开心尼姑他就带了一个很滑稽的一个一个面具装置这个面具上面不是一张脸而是 11 个脸而且他那个下巴是可动的就是好像拉一下那个绳子那个面具的每个脸的表情就在不停的变化像在笑一样这锦兴国师看了这个面具果然非常高兴就这一下子就乐多了然后当天就康复了就是
忘记了自己的疾病果然笑一笑十年兽吧就是他就一下子病就好了那就赶紧去找这个尼姑的下落想要去感谢他结果发现找不到这个尼姑了只看到这个尼姑来的时候拄着那个拐杖就在一幅寺院里面的一幅十一面观音的画像下面放着呢
这才知道刚刚来看望他的这个尼姑就是十一面观音的化身这个故事一个很重要的要素就是观音的其中一个大家信仰观音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可以救苦救难他可以帮人从疾病中拯救出来而即使是像景兴这样的高斯恩这样的国师也不例外也是帮助他从这个生病的状态中痊愈的所以因为这两个原因观音信仰比刚刚我们说的这个第二波弥勒信仰更加的平民化更加深入民众
在景德王年间也是八世纪中期我刚也提到景德王咱们现在听到这听众可能有点乱咱替听众梳理一下新罗接受佛教是在六世纪这是第一步然后花廊是在七世纪所以到了八世纪中期弥勒信仰阿弥陀信仰和观音信仰都开始在逐渐的平民化所以这还是一个自上而下的过程但是可以看到他这下的在民众中的传播的深度非常深广度触及到
各个阶层的民众比如说在这个景德王年间在庆州附近就有一个平民女子她叫宝开这个宝开的儿子呢叫长春他这个长春是干嘛的他是个水手我最后以为这字打错了因为长春是个地名我想我们这次在韩国因为我不叫汉阳吗我每次入住的时候这个酒店的工作人员都要跟我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叫汉阳因为韩国首都以前叫汉阳就类似日本人看到有个人叫王东京王東京中国人看到有个人叫王北京一样
我在所有的酒店入住的时候都会被这个店员侧目一下这是纯题外话就是女子有个儿子叫长春嘛这长春是个水手那当然当时新罗最大的贸易就是和中国之间的贸易也不例外他就坐上一艘船去了中国结果他这次出发前往中国以后这船一直没有回来就一直没有回来的消息这宝开就非常的焦急嘛他
他很担心自己的孩子是不是遭遇海难了或者是遭遇不测遇到海盗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他就前往一个寺院在观音像面前默默祈祷祈祷了七天就祈祷到第七天的时候突然这个孩子就出现在他面前就问这个孩子你怎么回来的这个船是后来又找到回家回来的方向了吗他就跟他妈妈说我的船呢确实
失事了遇到了暴风雨在中国的东部海岸线就可能就是江浙江浙沪一带就沉没了常常在江浙沪遇到的一些问题在江浙沪就是搁浅了吧但好在他捡回一条命他没有淹死他就漂流到了
沙滩上然后结果被当地人给抓了结果这个中国人真坏呀这中国人把他抓来就当奴隶了把他当奴隶使坏了结果当奴隶在这个中国做工作了半天他当然没有机会他是个奴隶他就没有机会回到新罗了嘛结果谁能想到他在田里面劳作的时候他可能是给人做电农嘛
就是他在田里劳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乡遇到了一个从新罗来的僧人那自然他就这个老乡见老乡赶紧求这个僧人能不能帮助他回到新罗呀这个僧人就说好啊就跟长春说我们今天晚上就出发两人就开始往东边走走着走着路过一条很大的大河一条河沟吧突然长春就非常非常累然后又感慨自己这一段漂流记呃
就忍不住就开始哭了这个时候森仁一下就抓住他的鸽子窝然后哇往上一够他就从这个河沟这么跳过去一跳这个悬在空中的时候长春就突然目光一黑晕倒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其实是跳过了这个河沟他直接就跳过了整个东海啊他直接就回到了朝鲜半岛他
他一睁开眼睛就听到了他母亲的声音原来他一瞬间就从江浙回到了朝鲜半岛回到了韩国不止一瞬间吗但几个小时吧就是一夜之间对
所以这个故事甭管它靠不靠谱吧,它就说明了在当时的平民社会中,大家已经非常流行,就是你遇到什么很大的灾难,遇到很多困难的时候,就会去寺庙里面向观音菩萨祷告,而且观音在大家心目中也确实是一个可以在你遇到危机的时候帮助你,保护你,回应你,把你从苦难中拯救出来的这么一个形象,这个形象就和我们今天所熟悉的观音信仰没有什么区别了。
那我们前面说了新罗历史上的四波佛教最早的王吉士佛佛吉士王以王权为中心的佛教然后后面的弥勒信仰护国信仰到观音信仰但你如果来过庆州就熟悉韩国历史上在新罗时期的这些佛教遗迹你会发现到最后
保留下来的韩国的这些新罗时代的佛寺最主流的不是刚刚说的观音信仰弥勒信仰而是华严信仰就华严宗在中古时代的韩国是绝对的主流甚至你今天到韩国你到处溜达的时候你就最常看见就是两个一个是大韩佛教曹熹宗另外一个就是华严宗对华严宗在中古时代的韩国是有巨大的影响力
那说到华严宗在兴罗的传播最重要的就是两个僧人就是这个易湘和袁晓这两个刚才已经聊过的朋友这两个僧人不只是对华严宗在韩国在朝鲜半岛的传播有很大的贡献而且在整个东亚华严宗的历史上都是不可忽视的两个人物就我们在宋高森传里面都可以看到这两位僧人的记载华严宗其实就是来自于华严经嘛大方网佛华严经咱们比较熟悉的可能就是辽朝人信华严宗对辽朝人主要是信华严宗和密教嗯
华云宗有过去七佛嘛所以我们看那个疗塔其实就是八面就是过去七佛加中间的大日如来也就是毗卢浙那佛而华云经上宣讲佛法的人恰恰就是这个毗卢浙那佛对对华云宗是个我自己非常感兴趣的一个总或者说我自己对华云经特别感兴趣所以我最近这段其实就每天早上起来会读一段华云经
然后《华严经》跟其他经不一样就有句话说不读华严不知佛门富贵嘛就《华严经》里面是讲的东西非常非常多而且它不是这佛要说因果比如说有因有果嘛但《华严经》是从果到因就它先跟你讲这些佛菩萨这些龙王这些天王们得到了什么果然后
然后再给你讲你如何得到这些果他先把这个你好好修行能得到的回报告诉你让你对这个修行产生信心之后才去告诉你该怎么修行这个点其实特别有意思所以华严经里面有大量的像就是你看法华经讲了很多的理就是给你讲各种道理比如说你看金刚经也是它主要是讲理的但华严经就是不是华严经有很多的像就是说这个菩萨是什么样的像他告诉你菩萨应该是什么样然后来激励你去相信去学习这些佛菩萨
所以在最后华严经尤其四十华严华严经有三个版本嘛六十华严八十华严四十华严一般比较全的版本是我们认为是八十华严加四十华严那四十华严最后这个普贤行愿品就是讲这个善胎从子如何修行它就是教你如何去做到的不只是从道理上知道你还要从实际上去实践因为华严经的世界观是一个非常系统化的一个统合性的华藏世界就是
每一个事情之间就是因果联系不是线性的而是每一个事情都包含着另一个事情事情和事情之间是互相连接的就像一个网一样每一个这个网上镶嵌了很多珍珠每一颗珍珠都能照出别的珍珠的形象对有相传武则天就问这个僧人这个华藏世界是什么样然后
然后这个僧人就准备了一个房间这房间全是铜镜然后他就让在这个铜镜里面点蜡烛让武则天站到里面然后就发现这里面映出来了无限多的这个实际的这个房间所以他说这个就是滑藏世界的意思
所以《华严经》它就是非常详细地说明你怎么修行的这个过程而且因为所有事情都是互相关联的所以你只要修行这个起心动念的这个因中就包含你能够修成正果的这么一个果就是它们之间是互相联系的而且给你指出了一个修行的路径
所以我们可以想象对于统一以后的新罗王朝来说华严经的世界观是很有吸引力的因为华严经就讲述的事物之间是普遍联系的一切一极一切所有东西都是联系在一起的对于新罗来说他统一全国以后他的一大诉求就是要把朝鲜半岛给统合起来
所以韩国现代很著名的一个历史学家李基白他就认为新罗王朝之所以在七世纪末到八世纪之间强有力的推行华严信仰就是一个意识形态工具是为了加强他的这个集权和对这个国土的整合那当然历史学家有这样的想法
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在中国就类似就像你刚刚说的武则天他就非常推崇华严信仰那很多学者就认为武则天之所以大力推广华严信仰就是为了利用华严经的宇宙观来加强他的统治的合法性嘛哦刚才忘了提了就是我们说的八十华严就是武则天主持武则天的治下主持翻译的包括武则天他对法藏的赞助他去推行这个大云经嘛在这里面就是武则天几乎就是自己就成为了一个菩萨的化身对
我就可以大家华严经怎么来的也是个特别有意思的故事就是我们说这个八宗共祖这个龙树菩萨当年最开始学佛经就产生了我慢之心就觉得这我都懂然后后来就是佛菩萨看不下去了就让他上升到天上去看一眼这个天上的这些经然后他才发现说我去就是原来我什么都不懂我太太自傲了然后就收起了他这个骄傲的心然后就开始前行修行然后从天上回来的时候呢就看到这个华严经
然后但这就是这华严经全文太长了说这凡人不懂最后他带回到这个世界上呢是华严经的目录相当于那全经不懂我把目录给你带回来吧这个也是非常有功德的一个事嘛然后最开始传到中国的是四十华严最开始六十华严不太完整然后武则天主持修的这个八十华严也是西域进贡过来的这个就相对完整一些但是武则天修造这个八十华严也是他的
很多学者会认为这是和他的政治议程是有很大关系的甚至你今天买比如说金陵科经处印的这些八十华元的全本你开头的序言就是吴泽天写的然后后来来了四十华元相当于把最后一品入法解品的完整版本给拿回来了
对于新国的统治者来说也是如此就是华严信仰一方面是在当时能够接触到的佛教的一种更加不能说完备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更有吸引力的一个更加成熟的信仰体系另外也是因为华严经所勾勒的这种世界观和他这种刚刚统一半岛希望加强统治的诉求是互相吻合的对
但这里插一句话咱们刚才虽然说武则天像赞助法藏然后翻译华严经是出于统治的目的但是也有学者认为包括我自己也感觉他其实的确是对这个事感兴趣他对这种行人上学的这些知识是非常感兴趣的他这个信仰你其实读他那个序文你能意识到他是我会倾向于他是真的相信这些他不是单纯的把它作为一个统治的手段他是对知识和对这种觉悟他是有一种他的追求的
对也有很多学者认为新罗对华严经的提倡也是不像李继白说的那么功利我觉得肯定也是有他们自己信仰层面的原因的那新罗引入华严经最重要的就是两位高僧就是异乡和元晓如果你忘了异乡和元晓的话元晓就是刚才拒绝和观音菩萨给的水的这个哥们嗯
然后异乡也跟关于菩萨有关就是他是建立了洛杉矶也就是朝鲜半岛的普陀山的这个人所以他俩不光是对华严信仰有影响对关于信仰也是有很大的这个帮助在里面的对那他们俩最大的贡献就是在朝鲜半岛创立了这个华严宗的基础而且这两人是同龄人而且他们互相认识是朋友是一起修道一起学佛的人
在他们青年时代这俩人都想一起来到中国去求法但第一次不顺利因为他们当时新罗还没有完全统一所以他穿过高欧利街道的时候被高欧利视频认为是间谍给抓了然后一直过了 11 年以后随着新罗的势力更加强大了他俩才开始第二次尝试来中国这也是
因为取经求法一直是很不容易的就很多人取经求法都是经过多次尝试才成功成行这两人这次就学聪明了不再往北走了因为往北走会路过高国立当时高国立还没有被消灭怕被当成间谍所以他们直接就尝试走海路就往西直接渡海来中国
那当然他们就要往西到西海岸可能不知道是不是群山一带要坐船来中国就是快到西海岸的港口的时候他们遇到一场暴风雨就被困在了一个树林里面这没出多雨嘛这树林里面你这下雨怎么办呢他们就躲到了一个洞穴里面去躲雨这晚上袁晓渴醒了太渴了
袁晓这一生的故事就不断的和喝水有关对你这个洞察很有道理这为啥呢总之他就他又渴醒了这哥们不知道为什么容易口渴呀对然后这哥们他找了个碗对喝了水感觉精神焕发就他绝对是有点就是没太醒因为你
随手拿一碗这碗里竟然还有水这事就很奇怪这水哪来的也不是你自己盛的但总之他就感觉精神焕发然后他第二天早上早上天亮了对他们没在洞穴里过夜他们其实是在一个敞开的暮雪中过的夜然后这个原小和水的碗是一个头盖谷但是这个风雨没停他们就在这又住了一夜就也挺有意思他们已经发现这是坟墓了还在这继续凑合着嘛因为这雨一直没停他们只能躲在那个洞穴里面确实大
然后在这过夜的时候呢这个元晓就被各种恶魔和幻影所缠绕缠绕这时候元晓就 Epiphany 了就顿悟了他就意识到一切法皆由心生这都是假的都如梦幻泡影一样
所以他就觉得那我不用去中国了元晓就感觉说我可以在心中发现真理那我没有必要去唐朝的大师的门下去学习学习这些佛法所以他就决定留在新罗去继续致力于佛教的研究而他的朋友异乡就前往了中国对我们再回到一下这个实验线这个异乡和元晓的时期佛教还没有完全的平民化呢这是七世纪这是七世纪是属于这个弥勒信仰和花廊还在流行的时候但这个时候
元晓的觉悟已经开始暗示着就是新罗的僧人已经可以不依靠外国也就是不依靠中国和印度对来在本土去学习佛教的这些教理和方法对那花开两朵各表意是先说说这个异乡吧异乡他没有像元晓一样觉得留在国内也可以修行佛法他还是坚持来了中国
那他往西走嘛自然就在中国的这个东边在山东灯州一带登陆了因为他来了中国以后他不是说你来了中国你就可以随便走他要等待这个朝廷批准他来中国来比如说五台山求法的许可对这个日本僧人也一样嘛大家读那个日本潜藏史的故事他们都
登陆之后也要先跟朝廷报备然后再告诉你你该去哪包括原人的那个入唐求法寻行记对因为也是说到这个故事对而且有个原因是后来那个可疑人士太多可疑人士太多二是在比如在唐玄宗时期他不一定在长安还是洛阳你得知道去哪见皇帝对总之逸香这个时候就等在山东的这个海岸线上海港里面就是寻找 paperwork 就是还没有拿到这个上路许可那时候住在一个佛教徒一个居士的家里面
这户人家的女儿叫善妙她特别的美丽而且都一厢一见钟情看一厢一表人才的
然后他就执着地去追求异乡但是异乡他不为所动他说我心如磐石我要坚决遵守我的戒律当然善妙也是一个佛教徒家庭出身的女子他就被异乡的决心所打动他自己的心中也激起了追求觉悟的愿望心中发了菩提心他誓愿要在未来成为异乡的追随者在未来累生累世都要脱身为异乡的弟子异乡的门生
那当然异乡那当然异乡获得许可以后就跟山东的这户佛教徒人家告别到了长安当然他在长安有很多经历比如他和法藏就是交好一起跟智言学法智言我们知道就是华严宗历史上一个很重要的高僧那掌握了华严经的法门以后他就往东准备返回新罗
那自然又要回到山东回到登州的这个港口又见到了善妙这个对她执着不已想要追随她的这个少女到了她家发现善妙已经给她准备了新的僧袍新的法具就帮她所有东西都收拾准备好了但是善妙这个时候还没回家正好两人不巧没遇上善妙那当然对于异乡来说是好事就是这样就不用去处理这个纠缠着她的女子了所以她就赶紧跑到港口上去登船就回到了新罗
结果善妙回家以后发现异乡已经走了非常的难过但是他已经发誓要生生世世追随异乡随着他去弘扬佛法所以他也没有执着于去码头上去喊说别走而是他发誓要发愿要化身成为一条龙在异乡在海上回国航行的途中保护他然后他就跳到了海中果然化身成了一条龙然后这个龙就追上了异乡往东开的船
用他的背驮着这条船果然异乡就安全的回到了新罗回到了他的目的地不知道大家还能不能记得异乡在本集节目中第一次出场的场景是什么他回到新罗告诉了新罗唐朝要打过来了所以这些故事之间你感觉他还是有逻辑上的 bug 对逻辑上的 bug 因为在这个版本的这段故事里这个宋高僧传里这事就没提或者可以说这些人就像是生活大爆炸甚至不是生活大爆炸像家有儿女里的角色一样
或者说他们这个通用的名字就这段时间的故事不管是历史因为历史他们历史真实存在的人嘛嗯还是一些伪史都要拿这些名字作为主角去讲因为大家都知道嗯
异乡回到新罗以后呢当然这个时候新罗已经统一各国了是在备战唐罗之间的内后嘛所以他就去了新罗新获得的这些北方和西方以前高维利和以前白济的领土以前他被当成间谍的土地上对所以他就去了北方想找一个地方来教授他新学习到的这个华严宗的佛教善妙就一直追随着他因为善妙是条龙嘛所以他就这个异乡走到哪儿这个善妙就游到哪儿
但是在这些新的土地上大家都已经接受了就是过去不同宗派的佛教大家都对这个新的华严宗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很难找到一个寺院愿意接纳他这个时候善妙他不是一条龙吗他就从海中腾空而出这个在空中团成一团变成了一座巨石这个巨石有多大呢这个巨石一里见方
就几万平方米的一个巨石飘在空中就在寻找哪里可以让异乡驻足呢就他就看到了一个寺庙就跑到了一个不同宗派的佛寺里面佛寺上面应该是佛寺上面马上就要砸下来当然这个寺里的僧人都四散奔逃嘛那
那易香不就得到了一个废弃的就是空无一人的寺庙废弃的寺庙应该说是一个被废弃的寺庙被抛弃的被遗弃的寺庙他进入这个空无一人的寺庙开始重新建立起这个寺院建立起他的第一个华严宗的寺院开始讲授华严经那这个就是在朝鲜半岛最早的华严宗的寺庙这个寺庙今天的名字叫福石寺以这个漂浮在空中的巨石善妙这个巨龙幻化成了石头命名
这福士寺也是朝鲜半岛最早的华严宗的基地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华严宗一个很重要的中心这异乡就开始在新罗传播他那个华严教义有一次他在皇甫寺就是他受戒的地方给弟子讲皇甫寺今天还有吗不知道在
在那绕着一个佛塔修行结果别人绕拜佛塔不就是在这个佛塔的地面上围绕这个佛塔转圈吗那这个异乡绕塔不一样它就是它在空中它一步一步往上旋转就是环绕着这个塔一步一步盘旋而上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一个无形的看不到的绕着这个佛塔盘旋而上的阶梯上就太恐怖了属于迈克尔杰克逊的属于是弟子们就非常的震惊
而且弟子们往上看只能看到异乡的这个脚印这个血印在一步一步往上往上环绕而上异乡就跟弟子们说世俗之人见到这番景象肯定觉得是神隐但是我却无法向世俗之人解释这种神迹他也没法向他弟子解释嗯
在朝鲜半岛另一个有名的佛寺就是樊玉寺有一个文章讲了异乡之后的另一个故事就是说又过了十几年过了十年左右异乡这个很善于收集情报异乡有一天他就知道日本正在以十万大军以这个战舰舰队马上就要入侵新罗了
他为了防范日军的入侵他就跑到了金井山上连续七天七夜专心念经专心念经果然有效果不愧是得道高僧这个先是发生了地震我们知道在日本海发生了地震马上就是海啸随之而来然后随着地震天上出现了巨大的闪光
无数佛陀天王神众包括文殊菩萨的邪师他们都手持各种护法利器显现在了天空中这些神佛护法就直接发动神力把日本的这些击退者把日本的舰队还没到新国就把他们给击退了然后又有一个风神他这个吹动海面吹起了黑风然后所有的日本的这些舰队船只都互相碰撞然后这些士兵这些海军和水手都葬身于父都淹死了
然后异乡这回就更厉害了这个日本军队还没有到达新罗本土就被击退了上一次只是通风报信而且护国是别的这个和尚护的国这次是属于他自己在护国他自己就召唤来了这个漫天神佛把日本给打跑了而且这个故事其实也还是和最开始咱们聊的那个护国信仰是类似的也只有天王什么在嘛对
当然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就更加存疑了因为在历史上我们看不到在这个时期这个时间点上日本进攻新罗的这个记载但是你也可以说你之所以看不到这个记载就是因为他还没到新罗就被击退了嘛这个只有一厢才知道别人都不知道因为这个在日本海上日本就已经输了但反正日本和韩国的历史记录里头都没有这个事只有在这个佛寺的记录里面我们能看到这个记载
然后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异乡在中国求法然后后面又同盆报信的时候又回国建立了福士寺建立了梵渝寺的这个期间那他的这个老朋友袁晓曾经和他一起求法然后不小心用这个头盖骨喝了水的这个哥们儿不是是不小心没喝水又不小心喝了水的袁晓这个时候他就专心在新罗的国内修行对他当时其实在这个新罗首都的分皇寺
就这分皇寺就在我们最开始聊的那个黄龙寺旁边这个旁边是多旁边呢就是两米对就它就隔了一个一个步道就是这边是黄龙寺的遗迹然后这边是分皇寺而且在历史上这两个寺院应该就是一墙之隔就是他们共用的是一道围墙那不叫一墙之隔就应该是共同 share 一个墙对今天的分皇寺比黄龙寺稍微好一点就是分皇寺还剩下一个塔
这个塔就真是半截塔了因为上半部分没了只剩下面这半截了它是一个方形的塔现在只剩下三层了对 但这个塔特别有意思它香火挺旺的我们是早上九点半去的然后在这待了半个小时
他始终保持着每次都一个人来拜的速度就这个人刚走马上就进来一个人就没有说什么盛况说一堆人在拜但基本上就是只要一个人走了就有另外一个人来拜而且这个凤凰寺你进到里面其实你看到第一个他右手边的建筑其实就是卖这个香啊卖这些贡品的一个商店然后才是这个凤凰寺这个石塔所以和和庆州城内其他的很多佛寺不一样这凤凰寺是一个还在运营中的寺院对不过刚才我们也聊到弥勒寺那个石塔嘛
就是很多朋友可能会想这个为什么韩国都是石塔其实韩国钻石也有木塔后来都逐渐变成石塔了而且因为木塔很多都没有保留下来木塔现在在韩国只有几个早期的木塔当然没有朝鲜王朝以前的木塔了朝鲜王朝的木塔也只保留下来两座其中一座还在八十年代烧毁就是那个双西寺的对
然后剩下的一个就是法柱寺对我们刚才提到的法柱寺法柱寺我们之后的山寺节目里会单独聊对但是石塔就是很多人会觉得说它特别简陋简朴就没有装饰但实际上他们不是不能修有装饰的这种塔而只是后来选择了另外一种审美就是修了这些比较简约的石塔其实你去现场看会发现他们是非常的庄严啊
对比例非常协调而且新罗时代也并不是没有华丽的佛塔比如在佛国寺里那个多宝塔就是一个特别精致精细而且造型特别奇特的一个佛塔对而且凤凰寺另外一个比较值得留意的是凤凰寺的天王像雕刻工艺非常非常好就是在这个佛塔一层的各个门每个门左右各有一对天非常精美然后这个因为石头它就不太容易受到什么各种灾害什么的只要能留到今天就其实就还好火烧也烧不回它
大部分佛寺毕竟最后都是因为战火就没了嘛两个天王像那个非常有肌肉感很有那个神气非常有力量感就让我想到我之前在那个咱们在宁城看那个金代小塔底下有几个狮子驮着那个塔那个狮子就特别有力量感那个线条这个跟我一样的感觉
袁晓就是在这个凤凰寺里面修行他在凤凰寺就钻研华严经其实也是因为在这个时期就是异乡这些人的推动华严经慢慢也传入了朝鲜半岛袁晓的一大贡献就是给华严经进行了著书编写了他的著诗这个著书写了四卷但袁晓更重要的贡献不是在于他去研究这个华严宗而是在于他去向民众传播他的华严宗的理念他对于推广华严宗的贡献可能比异乡更大
有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在凤凰寺里他遇到一个民间艺人就是那种到处表演的那种流动性的一个艺人这个艺人呢他戴着一个面具这个面具的样子很奇怪是一个葫芦形的面具就在那跳舞但是跳得很搞笑袁晓先是看了这个演出觉得非常有意思然后他就大受启发他受了这个启发就创造了一个乐器也是葫芦形的把它称为无碍
他还利用华严经的思想创造了一首歌叫《无碍歌》然后他走村创户就跟那个流动艺人一样他自己也是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拿这个葫芦型的乐器到处表演来向大家宣传华严经的思想也向村民来传播佛教包括向大家提倡要念诵佛号来追求往生净土等等
所以你可以看到在当时这个元晓的华严信仰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完全纯粹的华严信仰也是包含了很多净土的特色的他的这个传播佛教的范围非常广不只是限于这个精英阶层贵族阶层而且是到平民甚至是那些最贫穷的平民
都教他们佛是什么教他们要念诵佛的名号一起念诵南无来祈愿往生而且元晓对后世朝鲜佛教最大的影响就是他是一个积极的尝试调和调解各种不同的教义的一种思想他把它称为和正正就是那个言字旁的正正言的正他要把不同的真论给调解起来
所以他为此写了一本很有影响力的著作叫《石门合正论》就是用不同的方式来把现在存在的这些宗派之间的分歧给它调和起来在 1968 年的时候在凤凰寺附近还发现了一块石碑的残片这上面就提到了袁晓的这个《石门合正论》的这个作品后来也成为韩国的国宝他的这个《华严经书》和《石门合正论》现在还留下来了吗
现在应该是有留下来的但我觉得元晓最有意思的故事是他晚年还俗了他还俗之后放弃了僧侣的身份娶了一位公主应该叫姚诗公主但是他还俗他不是为了娶公主而是继续在民众中弘扬佛法所以这是真正的大乘佛教就像维摩街经里维摩街居士一样虽然是在家居士但他也可以指导文殊菩萨等一众的菩萨如何修行
所以在逸湘和袁晓这两位高僧的推动下怀言宗就迅速的他的地位就迅速的提升
所以在八世纪中期就是我们刚刚说的那个观音信仰弥勒信仰慢慢开始平平化的那个时期华严经就开始成为官方新罗官方最提倡的佛教经典和佛教思想佛教信仰比如说八世纪中期的这个新罗君主就是景德王在景德王统治时期他就对华严经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有一次他就请了黄龙寺的一个高僧叫法海哈哈哈哈
这个法海请法海来讲解《华严经》希望大家没有忘了黄龙寺最爱是九层宝塔以及十六尺高的施加摩尼像都在黄龙寺里然后国王就趁着这个轿子趁着皇帝的监狱来黄龙寺拜见法海对 但跟法海就是国王有点挑事他跟法海说去年夏天
大贤法师给我讲这个金光明经的时候这个水啊哗涌出七十多尺井水从水从井中对涌出七十多尺然后他就问这个法海哎那你的这个法技
有何作为啊你这《华严经》比起这个《金光明经》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啊对然后这个法海就说这个那都是小计雕虫小计对我跟你说呢我就直接给你倒翻碧海让它这个海流到都城里而且这一点不难但是皇帝对此表示怀疑对这其实是算啥呀对所以后来当这个法海在正午开始跟国王讲经的时候呢他点着这个香炉突然熄灭了
然后紧接着呢宫中伸出就传来了这个哭泣和哀嚎就有一个仆人跑过来说这个东宫好这个护正河的水溢出来了一模一样冲走了那边的五十多间房子然后这个国王就非常焦虑然后这个法海就微笑着说
这东海都要涌出来了所以这个水脉里的这个河水自然会先从河道里面溢出来光听后就感觉这个法海确实厉害比井水厉害多了所以赶快这个礼拜然后第二天感恩寺就是东海但希望大家还记着感恩寺就是文王那个撒五灰的那个寺
然后就传来小语说前一天正午海水泛滥这个海水漫到了佛堂直接从悬崖上涌到了那个佛堂上对直接从悬崖底下涌到了佛堂上这个台台阶的时候到报案才退去然后在这事之后呢这国王就对法海和华严经的信仰就非常非常的深嗯
那国王既然提倡华严经华严宗也在新罗有了很广泛的传播其中比如说有一个著名的学者叫崔志远崔志远之所以他很有名因为他是唐末就是来到中国的一个朝鲜半岛的人在中国曾经通过科举考试就中了进士而且在唐朝的朝廷担任过各种职务然后他在唐朝都已经担任职务了他回到新罗肯定更能当大国安但是不行因为新罗就像我们前一集讲的新罗是一个等级制度森严的国家但他血统等级不够的
他是头六品所以他一直没有在新罗当上大官然后他就隐退到了偏远的地区然后他也就一直在那里修行佛教和很多僧人往来插一句这是我读这个新罗史料包括后期的这个高丽以及李世朝简故事的时候最纳闷的一点就是他这个等级制度也太森严了就中国人看来就只有点
而且你都已经在唐朝当上大官了你这回到新罗岂不是得是国兵级待遇呢但是不是不是你血统不够所以他就留下了很多文章写了很多诗所以我们由此可以非常了解到他和他那个时代的信仰状况就我们从他那里知道他还在唐朝的时候就和很多在唐朝的这些新罗人之间组织了一个团体吧就是这个团体就是非常信仰华严经他们一起修行华严经他
他回到新罗以后呢又更加尊崇华严经也尊崇异乡就是这个新罗华严宗的奠基人他崇拜异乡他也应该顺便崇拜一下那个善妙毕竟那石头是他降下来的
他还发愿希望众生都能够转世到兜率天那这个也说明在当时新罗的这个华严信仰感觉也和弥勒信仰有很大的重合度所以他在庆州也组织了很多信仰华严经的团体或者社团吧这些华严宗的团体其实已经非常和弥勒信仰重合就是都是希望未来能够往生到兜率天我有个感觉不知道对不对就是相比于日本日本就是每个教派之间就是完全的敬畏特别分明中国呢也相对分明一点
但感觉朝鲜半岛教派之间你看弥勒和阿弥陀这个信仰他俩互相融你感觉还比较好理解但是他跟弥勒信仰又和华严宗一起融到一起就感觉他们好像对教派之间的差别没有那么感觉他是把中国之后几百年发生的事情就是提前到了新罗晚期就已经出现这种各个教派之间非常混杂界限很模糊的这种情况
这也是现在的很多韩国佛教史的学者的一个观点就是认为过去对韩国佛教的研究太受到我们对日本佛教中国佛教研究的影响就是我们会很注重划分不同的宗派就是识别说你是这个宗的他是那个宗的然后不同宗派之间仿佛有很严格的界限但是这种宗派之间尽未分明的情况可能在朝鲜半岛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挺有意思
因为我咱们在这看山寺的时候咱们在韩国溜达这段时间那每个山寺的山门上都有写自己是什么什么宗的嘛嗯就我我其实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在没有了解的第一印象其实以为他跟日本其实很像但其实这个是可以说是在很后来才出现了情况或者说很后来才重新出现的情况嗯
那当然为什么崔志远的这些华严宗的社团这些华严宗的组织那么希望往生兜率天就是那么崇拜弥勒除了他们受到弥勒信仰的影响以外也是和当时全世界或者当时整个佛教世界的一个普遍思潮有关就是他们都担心末法时代马上就要到来
所以他们希望能够在末法在佛法衰落的时代能够继续把佛教的典籍保存下来能够维持佛教的修行所以当时华严信仰和那种对弥勒对往生斗船天的结合是和那个对末法时代的这种担忧的大背景是很密切相关的
这种忧虑也就是随着华严宗一路向北传播传播到整个新罗地区我们可以看到在九世纪的中后期在新罗北部的很多地方都已经出土了毗卢遮那佛那当然我们知道毗卢遮那佛就是和华严宗密切相关的比如说有一个道比安寺的
弥勒佛的名文他就说我要舍弃自己的姓氏我要舍弃自己的家园就是说自己要发愿出家然后我要用长矛和锤子击打自己就是我要苦行我要从这个末法时代觉醒因为他很担心末法时代佛将不再用真理变造我们这个世界所以他要努力修行去追寻真理即使是在这个佛法衰微的时代仍然要坚持修炼自己然后第二有一篇名文这个三合四的名文就特别有意思
就是这是一个也是个僧人做的一尊佛像然后这个背面写的就是说这个弥勒将在未来降世并且在新罗宣讲华严经然后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毗卢浙纳佛他这个大愿力所带来的这个果报就能让这个弥勒佛在未来降世在新罗宣讲华严经所以这些佛像一方面让我们看到华严宗的思想此时已经渗透到新罗的各种边缘地区对
所以可以看出来华彦宗在统合整个新罗佛教他不光在发展壮大自己到各个偏远地区也在吸收像弥勒信仰之类各种各样的信仰到自己这个地方来把他们统合在一起有一个标志性的故事就是这个条性的故事
在九十期末有个僧人叫条信他被派到明州就是今天的江源道一带去那管理一个寺院结果到了那以后他就见到了明州的周牧就是明州的地方长官结果他看到了这个明州的周牧的女儿以后发现这个女儿太美丽了虽然她是一个僧人但是被这个明州周牧的女儿所深深的吸引深深的打动了而且这个周牧的女儿当时已经订婚了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条信她不是一个僧人她也不可能嫁给他
更不要说调性还是一个僧人就本来是不应该起这个烦恼的但是就是这个女儿太美丽了所以调性天天心里就只有这个周牧的女儿他还经常跑到洛杉矶的观音像前面去跪着祷告他向观音祈祷什么他观音祈祷说一定要让这个女儿爱上我他去祈求这个女儿对自己的青睐问题是他是一个僧人他还去祈求这个女儿的青睐就有一天他知道这个女儿已经订婚了以后他又在观音像前
愤怒的哭泣直到这个眼泪都哭干了直到天黑了他才离开虽然说这是一个僧人的绝对不应该有的请求但是这个观音确实是有求必应就回应了他的这个请求
在调性大哭的那天晚上他就闷见这个周牧的女儿来到了他的住所而且向他表白说调性和尚其实我也爱着你呢我已经爱上你了我们私奔吧然后他俩就私奔了跑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然后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而且这个僧人还和这个周牧的女儿生了好几个孩子生了五个孩子
结果呢这个情节急转直下这俩人幸福生活没有持续几年突然就陷入到了贫困的困境之中那当然了因为他这个私奔了嘛这以前你是周牧的女儿你现在到了远方你啥都不是这个僧人也是你以前是高僧你现在你还俗跑到远处他们的这个幸福生活是无法维持的其中一个长子就去世了
然后他们就定居到了一个渔取县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只能让他这剩下的四个孩子去到处给他们乞讨孩子变成了生产资料去讨饭为神而这两人一合计说哎没办法了这个曾经我们是这个大富大贵现在我们沦落到这番地步我们要不我们还是分开吧还是离婚吧然后这个孩子就正好四十个偶数嘛就很好就是咱俩各带两个孩子就分开吧
调性这个时候就是四大皆空真正的四大皆空了就说这个钱也没了地位也没了我这个最后也得和我这个追逐了这么多年的周牧的女儿分手了在这个万事皆空两人就要分道扬镳的那瞬间调性醒了过来回到了这个多年以前明州的寺院中而且天还没亮
韩国版的这个黄粱一梦而且这个比黄粱一梦更加的贝德对这个孙人你怎么能爱上别人的女儿而且还祈求她爱上你自己呢但是
这黄粱夜梦醒来以后看到天边的天空微微发白就是说光线透过窗户照到了自己他对着镜子一看发现自己头发和胡须都已经白了但是他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想通获得解脱他已经领悟了不应该执着于凡间的这些感情他就又回到了这个洛杉矶就是异乡创立的这个普陀山的这个观音向前跪下这个忏悔然后他就起身离开了自己这个寺院前往梦中
他和周牧的女儿的那个长子死了以后埋葬的地方因为这个梦境太真了就他仿佛能够想到那个山长什么样他到了山上往下挖掘就挖出了一座弥勒像你看这个挖出弥勒像这个事儿是不是又是官川史中的一个故事对首先他是在观音像前忏悔然后是普陀山的洛杉矶然后他另外挖出来的是个弥勒像
然后他挖出这个弥勒像了以后他又辞去了自己的这个教旨当然还是一个僧人然后用自己谨慎的财产建造了净土司这个就基本上已经把各种教派的调和已经就化于至真了对就这个故事当然很有意思但他反映出来就更有意思就是好像在这个故事里面弥勒佛阿弥陀佛阿观音菩萨之间已经没有太大的分别了所以
如果你听我们这期节目你去庆州看这些寺的时候你一定会去的一个寺是佛国寺因为佛国寺是今天还在的最重要的寺庙它不是遗址它还是一个香火非常旺盛游人非常非常多的一个寺庙可以说是韩国的第一国宝
对而且整个我在韩国这十几天期间见到最多中国游客和外国游客的地儿就是佛国寺你在那站着能听到英文日文和中文但你到佛国寺你如果不知道这些事你可能会意识不到但你一旦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你会一下子理解佛国寺里面的这个结构就是佛国寺里面有大雄殿供奉的是释迦摩尼这个合理嘛对吧但它有一个辟炉殿
那毗卢殿供奉的谁呢?那是毗卢承纳佛,就是华阳经的这个宣讲佛法的这个佛,然后还有观音殿,然后他有个极乐殿供的是阿弥陀佛,他仕途在线的就是阿弥陀佛的这个净土。而在极乐殿底下就是那个两道著名的石桥。对,是整个佛寺尊重的两个文物,其实就是两个桥。对,这石桥就是一个净土信仰的一个很明显的符号嘛,就是你要越过这个水面,你要往生到这个极乐净土去。
对不过可惜今天这两个桥因为毕竟是国宝嘛就也不能再踏上去了你只能从边上绕过去而且底下的水也不流了变成土了那两个桥依然还是非常庄严的在这个佛佛寺里面所以这样的话
一旦你知道这些故事就能理解佛国寺它修建于新罗时期它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多的不同的教派的信仰都会放到里面就是因为新罗的佛教到了晚期本身就是一个很调和的宗教所以它自然不同的教派的这些所信奉的佛和菩萨都会融入到寺庙的建设中
而且在后期新罗佛教的世界观里不止佛国寺是一个调和了各个不同的佛各个不同的菩萨的一个大的合集心之的佛寺而是整个朝鲜半岛整个统一新罗的国土在当时人看来也是一个巨大的佛国就在当时的人们在过去那种新罗整个朝鲜半岛是过去佛的佛土的那个基础上就大家开始想象整个新罗的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山这些山就对应着不同的圣山对应着不同的佛
而在这些山上也都建立了各种各样的神圣的寺就是把整个新罗都变成了一个佛国故事讲到这儿其实已经进入到统一新罗王朝的末期了因为崔志源已经是九世纪末的人物了对而统一新罗也就是在十世纪初灭亡的因为九世纪中叶新罗遭遇了一个比较严重的权力危机和社会动荡第一是他这个王位继承非常混乱
我们上一部聊到他有真骨贵族和圣骨贵族当时圣骨贵族已经没有了所以只剩下真骨贵族了然后这些真骨贵族之间贵族夺权就各种政变到处频发而政变频发之后就会出现一个大家读中国历史很熟悉的事情就是这个地方开始割据了和唐朝无比的同步对而且加上新罗一直有一个非常强力的贵族的传统
那贵族直接握权拥兵自重呗然后又是一个大家熟悉的点就是农民起义就这个公元 822 年有个叫金献昌的人叛乱他建立一个国叫昌安国然后最后就是外患日本的倭寇和海盗的侵扰始终是不断在影响着这个新罗的稳定的到了最后实际上新罗的各地他的这个统治就已经瓦解了各地愤愤为亡然后这个就进入了我们现在说的后三国的时期其中有一个国呢就是叫后白济圣权
那今天实际上这后三国时期在这个时候的新中央王朝仅仅控制的是庆州及周边的少量领土已经没有能力去统治全国了已经镇灵不出长安镇灵不出庆州对 镇灵不出庆州然后就变成了一个
北有后高游历西南有后百纪然后东南残存着一个新罗的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对都回来了一个三中顶利的一个局面然后这个公元 900 年的时候驻守全罗道的这个地方军阀甄轩就自立为王他就建立了这个后百纪政权嘛然后后来 27 年之后这个公元 927 年他就带这个后百纪之兵攻破了庆州
此时这个新罗的敬爱王正在报时亭大宴群臣报时亭是啥呢大家不知道不能说大家不知道大家肯定知道就这个流伤取水嘛这个蓝庭旭这个敬爱王就是新罗有一样的地方叫报时亭也是一个模仿蓝庭对修的一个流伤取水的一个小院子嗯
一个公园吧一个御花园性质它有一圈水道你就可以顺着流水让酒杯去流停到在那做诗这个我们今天还能看到你可以去看看肯定比你想的小而且那边不好打车我们最后是委托工作人员帮我们打了二分钟车才打到然后打车去的我们一开头聊到青州的青州塔那个剪影那儿顺便多说一句青州塔你从外面看就行因为进里边它是市博园的园区要收费的没有必要花这个钱外面看一样
除非你想上顶上看这个高空对因为庆楼毕竟还是一个世界遗产比较多的地方嘛它没有高楼所以能从高空俯视的地方不多对然后就说回这个报时亭然后当时这个敬爱王正在这大雁群臣的时候后白鸡的军队又打过来了美人仗下游歌舞对那俘虏了这个敬爱王然后并且甄区员就迫使这个敬爱王在此自杀
然后最后立了这个靖顺王作为傀儡也是在这个时期朝鲜半岛终于学会了这个下生弥勒信仰的正确用法这就有一个叫金公义的人他就宣称自己是弥勒的化身他是谁呢他是谁他是新摩国王的私生子因为这个宫廷阴谋刚才聊到了这个新摩晚期的各种政变平发对他变成了一个佛教僧侣就是他就跑到外地去出家了对然后在 901 年也就是这个甄宣建立后百纪的后一年他就自立为王了
建立了后高沟利他宣称自己是弥勒佛转世然后说自己的两位将军儿子是菩萨这个咱说呢就是中国历史上发生了很多次的这个弥勒下生信仰的这个被叛军利用这个事终于出现在了朝鲜半岛上面但是他后来
他这个他精神不太正常主要他说自己是弥勒转世然后说自己两个儿子是菩萨说一个是清光菩萨一个神光菩萨然后还写了二十卷经文来说自己这个就是弥勒佛对然后就有有僧侣就是一个叫士成的僧侣就质疑他这个经文的真实性的时候这个金公义就处决了这个僧人然后他随着他这个精神的逐渐不太正常他有个叫王健的下属在九一八年就把他废除了这个王健
姓王嘛大家可能也能猜到了他就是下一个朝鲜的统一政权王室高丽的创始人但是他创立高丽也是取自高沟丽嘛也是这个从高丽这名来的他统一半岛之后就是高丽成为了高丽太祖 935 年的这个傀儡皇帝靖顺王投降了这个王健也就是投降了高丽然后由此新罗从我们上一集到现在这好几个小时接近 1000 年的历史就化成了据点
王健还是厚道人百姓还是非常爱戴他的人是个好人他比较理待这个新罗王室然后而且他迎娶了这个晋顺王之女而且保全了这个晋顺王其实就是新罗的这个皇室的宗族所以这个高丽是有一部分新罗的血统的对那这个后百纪呢其实还存在也是在这征宣的这个政权对他在晋顺王也就是新罗投降高丽的后一年后百纪也因为内乱就土崩瓦解了
这首先是甄轩的儿子神剑这名字就比较意思就是神仙的神中华第一剑的剑华夏生剑对华夏生剑然后这个神剑就篡位然后并且逼这个父亲退位然后甄轩就投奔了高丽
然后这个王健一个这好人呢就也是对这个甄轩礼遇有加甄轩那我就猜甄轩是不是应该能见过靖顺王对后来强权者总让我有一种这个相传宋徽宗见过辽天作帝这个感觉对甄轩也是挺能活的然后
然后这个王健就趁机发兵攻打这个后柏纪然后他就把这个甄宣这个儿子给打败了在黄山江之战对在黄山江之战里面让后柏纪政权灭亡并且结束了从这个新罗晚期开始的这个一个分裂动荡的事迹
然后高丽之后也绵延了接近五个世纪之久直到在这个元末明初咱们的元末明初时期被这个李氏朝鲜所取代那今天这个对这个是之后我们会聊的故事了然后这今天韩国和朝鲜这个名字里这个 Korea 也是从高丽这个词里面演化出来的所以可见高丽王朝对于朝鲜历史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
对就话说这个王健正在和后百纪的这个王子叫月光这个王子在他交战的时候月光在一个叫美崇山的山上设防并且有非常充足的粮草和士兵这王健当然也感觉就是不一定打得过呀然后他为了精神上获得一些帮助吧就去访寺其实日本的很多武将也会定期去寺院里面跟寺庙感觉像日本战国时代的故事的确这个局势有点像战国时代然后王健就去访问了海印寺
并且接受了这个海因斯的住持希朗的指导这海因斯这个名字就来自于《华严经》因为有个海印三妹嘛相传这个华严大师希朗就进入了他的一种特殊三妹然后派遣了一支由众神指挥的大军众神众佛对 然后来去攻打这个月光有点像之前的那个打日本的这个故事然后月光看到天空中满是金甲的战士的时候就意识到对面还是神这个我不行然后立刻投降了
为了表示感谢王健就成了这个西朗的弟子并且向海音寺捐了 500 块的这个良田还资助了寺院的重建那今年海音寺咱们刚才聊这个通渡寺是这个佛宝寺嘛那海音寺就是法宝寺因为海音寺里面有高丽大藏经的这个木板所以海音寺为什么在高丽王朝那么受重视呢为什么高丽大藏经的金板放在海音寺呢也就是因为他跟这个高丽的建国的这个王健的这个渊源
我这次去韩国实话实说就是冲着这个海因斯去的因为这个高丽大藏经实在是我太想看一看了不知道听众知不知道我和可达在做 Fionas 建议全世界这个事我感觉高丽大藏经有种 old school 的这个感觉因为大藏经就是试图收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这个佛经嘛而高丽大藏经是在当时是最全最好的一版大藏经海因斯也非常好看推荐大家去你今天到海因斯还能看到那个八万大藏经的经版
对这个胡金泉导演也拍过一个电影叫海因斯这个大家可以看一看对但这就是新罗之后的高丽时期的这个佛教了所以可见这个佛教还是没有灭亡而且王室高丽是一个比新罗更佛教化的国家对但这个就是
不是今天的主题了对而且我们从最后这个王健通过神兵神将天兵天将佛兵佛将的这个来击败后百姓的这个故事也让我们看到就在那个时代这些不同的佛教宗派佛教信仰之间的那种调和整合已经到达了它的极致就是感觉像已经变成一个全明星了就是跟那个马利奥大乱斗一样佛教银河
这个我们把它称为 Sacred Assembly 就是这个佛会或者法会这个其实在后来的就是中国时代后期就变成了一个很普及的信仰就是大家信仰的已经不是说具体你是信弥勒佛你是信哥弥陀佛就是我是信你信谁我信所有佛我信所有菩萨就是我都信不过这个故事讲到这儿我觉得有个特别让我感觉
不是说讽刺吧但是挺唏嘘的地方就今天咱们聊到新罗和百济的佛教的时候一般是从哪知道的我不知道大家但至少我猜我和可达是从日本知道的就是聊到新罗和百济往往是因为他是日本在文化上尤其在佛教上的一个启蒙者比如说日本的华严宗之所以在那两世代那么兴盛就是因为受到了百济和新罗僧人的影响吗
对就新罗和百姬变成一个背景版变成了我们研究日本文化的时候就是这个故事最开头的那个前沿部分的知识就是话说从庆州来了一个僧人对然后开始传佛教然后故事开始了嗯
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就是我们看日本早期这些寺院的考古遗址它的建筑构建它的那些佛像和同时代的庆州和同时代的新罗的佛像和寺院建筑的相似度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高的就远远大于它和同时代中国的建筑的相似度
所以也是希望这期节目让大家意识到就新罗和百济的佛教尤其新罗的佛教也是非常辉煌出他自己的故事的他不应该只是一个日本文化故事里的背景版非常丰富对这期节目挺长的
我不知道剪出来多久但三个半小时四个小时是有了这原本我俩就准备聊一个小时因为原本这个和你听的上一集节目是同一集是上下部分我俩在录节目之前我俩这一周录的这个就是前天吃饭的时候说咱一会晚上吃完饭夸夸把上下两集录了结果只录了第一集的上半部分然后下半部分录了一点感觉效果不好所以就今天又重新录了这个这一集把它当成单独的一集
之所以这一集的故事这么多也是因为知道我俩对于新罗佛教的故事的感触是非常非常深的就是这到底什么是真正的信仰就信仰是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一道线就是右边是纯净的信仰在左边就是那种功利的甚至不纯净的伪信仰
就是我们现代人我们会感觉信仰或者皈依是一个刹那间的事情是有那么一个神圣的时刻有那么一个魔法性 magical 的时刻不管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人就仿佛你信一个东西就是一瞬间的事对就是突然天降神迹然后大家都纳头变败然后就皈依到了某一个宗教里面像是那个君士坦丁奇迹那种感觉对或者像基督教里面这个圣奥伯斯丁写忏悔录他就是
少年的时候各种放浪心海突然有一天拿起圣经读的时候泪如雨下就一下就忏悔了但是这样的故事我们当然说它肯定是有的但是这样的过于戏剧性的故事主导了我们对于信仰的看法就是毫无疑问有一瞬间受到感召的个人毫无疑问有那个刹那间心灵受到了感化的那种忏悔那种皈依
但是对于个人来说是存在的但是如果说对于一个国家对于一个民族来说刹那间全国全民都转性了这个信仰我觉得这是一种被塑造出来的神话我们从新罗佛教这个七八百年的故事中看到的是接受佛教总是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基于各种各样的需求基于各种各样的功利性的目的
一波一波一层一层的把佛教最终纳入到这个国家之中最开始新罗的那些国王之所以接受佛教是为了增强他们的统治的合法性那些贵族那些青年军事贵族花廊之所以他们那么推广弥勒信仰是为了加强自己的地位
至于说普通的民众他们求子求雨或者是祈求疾病治愈所以他们去拜观音比如说拜那个千手千影观音或者拜十一面观音或者去念诵阿弥陀佛纳摩阿弥陀佛这也都是为了自己非常具体的目的去祈求观音或者阿弥陀佛能够拯救自己
更不要说在新罗统一三国以后为了整合过去这三个国家形成一个整合的意识形态所以华严信仰这种一切一切一切一的这种意识形态被官方自上而下的推广出去所以可以说新罗佛教之所以呈现出这种一波又一波一层又一层的这种感觉很有层次感的这种状态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新罗佛教是外来的它是最早从高国立百级后来从中国从唐朝还有后来从印度一波一波的传入新罗所以自然会呈现出这种分层的特征因为中国和印度自己的佛教也在发生变化而中国自己的佛教也有不同的派别
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可能就是这些佛教被引入新罗都是被特定的人群引入到新罗是为了解决他们特定的具体的针对性的目的的比如说你引入弥勒信仰就是为了解决继承问题为了解决这个老代新一代贵族继承一代贵族的这种局面护国佛教被引入新罗就是为了应对外敌威胁
可以说佛教在新罗不断扎根的过程就是在适应这些不同层次的需求的这么一个过程在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可以说佛教和其他的宗教一样这种宗教不会存在在政治真空之中佛教被当成合法化自身统治的这种工具不只是常有的几乎是几乎总是如此换句话说信仰佛教和利用佛教是可以画等号的就是当新罗的国王新罗的贵族
宣布他信仰佛教的时候他就是在利用佛教在做一些他的目的就很多朋友就我们现在的观众可能会对这种功利性的对佛教的利用不屑一顾我们想象中的皈依都是一种纯粹的一种哲学化的领悟比如我们会想到比如像红衣法师之类的故事
但是如果我们仔细看历史的话如果对于一个人来说对于个体来说当然有那种哲学化的启示性的皈依但是对于一个集体来说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我们把那种纯粹性的哲学式的信仰
和那种功利性的以利用宗教为目的的信仰分割开来本来就是不可能的是不现实的这是一种回顾性的理想化的想象相反在信仰佛教和利用佛教之间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鸿沟但这个动机里面有功利的成分并不意味着就不是信仰我们不应该去执着于寻找那个
纯粹的哲学化的转变的时刻真正重要的是在那之后的几百年里宗教信仰是如何被不断重新诠释的被本土化的被平民化的不同的寺院不同的宗派是怎么样兴起整合的最终
从精英阶层扩展到普通民众从普通民众反而影响到精英阶层最终改变了这个国家社会政治文化的图景而且对这个社会的发展无论是社会组织上还是文化艺术上的发展都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所以换句话说我们应该消除的一个观念是就是这种说信就全都信说不信就全部都不信的这个感觉每一波佛教的进入朝鲜的过程里面都有些人是有公立属性的
但他总是能留下一些真正相信这个宗教的人甚至可以说最开始把这个佛教带进朝鲜的人可能他们的信仰有多大的纯度或者说他们有多大程度上是信仰佛教的教义有多大程度上只是因为觉得信佛有他的神通有他的实际的好处才信仰这可能都是没有办法经得起细看的但即便如此在几十年后几百年后随着佛教的传播就会留下一些真正虔诚的人真正
受到佛教的感召去利益民众的人所以这个为什么我俩对这事感触这么深尤其在今天大家对这事的洁癖特别重就仿佛会嘲笑那些为了许愿上乡拜佛的人然后嘲笑那些光会诵经不研究义理的人
这个在知识分子中间现在在我们这样的知识分子中间是很常见的一个事我们看那个 Domesticating the Dharma 那本研究信律佛教的书它开头就说这个知识分子看来那些天天烧香拜佛然后诵经天天捐钱然后也不去研究教义的人简直就是他称为 vernacular Buddhism 或者 popular Buddhism 就是这个大众佛教这大众佛教其实是一个很讽刺的一个词但就是那个问题什么是真正的信仰
就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出于他的目的引入的信仰难道最后就不会让真正的信仰留下来吗对吧那你说异乡和元晓这样的高僧他们肯定有他们的功利性的目的不管是通风暴击也好还是施法消灭军队也好
那你能说他们对华严经的注视对于宗派的调和是假的吗就是我们对这种纯粹性有一种洁癖有一种执着在我们的审美中好像那种就是科尔凯郭尔式的还是凯尔科戈尔式的科尔凯戈尔式的信仰之乐就是我一瞬间就是我抛下自己全身心的去投入到至高的目的中就这个是我们现代人想象中的信仰所以每当我们发现一个信仰中好像掺杂着杂志的时候我们就会觉得有点不舒服
这比如说支教这个去偏远地区支教那当然是好事但有人说你不是为了支教你是为了给自己刷学分你是为了能够将来能够保研对然后有人去非洲干工程有人说你是为了以后回我选调你不是真的想去非洲建东西就所有东西就必须特纯粹对也是因为我爱你是我爱你的灵魂而不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好好看对而且我觉得这一个很大的成长是因为信仰不管是一个人对于比如去支教的这种想法
还是一个更大的对于一个宗教的信仰它在今天都一切变得逐渐越来越虚无和越来越相对主义的时候它都变成了一个书架上的藏品我们是在抱着一种知识分子的玩味来观赏这个东西那自然它杂志它的杂志就越少越好它越纯净越闪亮越好那么当我们以这种心态在看待宗教尤其看待佛教因为佛教是个比较偏理性偏追求智慧的宗教更吸引知识分子的喜爱那我们在看到它的时候
自然就会对那种我们打眼号的大众佛教有种不屑一顾的感觉就感觉那个既然你去寺院里祈祷不是为了寻求解脱和智慧而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生孩子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生儿子我们会觉得这样的佛教简直就是迷信但是你纵观历史的话没有不是这样的佛教没有不是这样的宗教对于一个个人来说他可以摒弃功利
但是对于一个宗教来说对于一个教团一个僧团只要在这个地方扎根他一定会和当地的各种各样现实的情况现实的利益现实的目的产生交叉点甚至是历史上的那些高僧在他们的生平经历中也都会处理实际的问题他们也会面临怎么处理和国王的关系和贵族的关系和其他教派的关系和外国的关系
玄奘也好异乡元晓也好惠超也好他们也都会有的时候他们会去学习咒语有的时候他们会去施展各种各样的法术而不是完全的去做那个哲学化的研究最后我想说的就是大乘佛教中有一个东西叫方便包惹
那什么是方便呢就是你想接引人到佛法的智慧中的时候你要你不能直接跟他讲经他大概率是不懂的你要用他能理解的方法去讲这个事他可能出于一个很功利的目的来到了寺院来到了道场但他到这个道场里有可能就一瞬间觉得这种庄严的道场他有些东西是想学的他也能激发起他对于阿诺多罗三秒三菩提的这个追求和向往对吧你看到一个僧人很庄严你也想学他像他一样
但你不能直接把它转过来看它要有一个接引的方法这个接引的方法很多时候就是非常功利性的而我们不应该或者至少我读了这些故事以后我觉得
我们不应该对这些方便法门对这些看起来是表象的东西有那么大的执着我们不应该看到一个什么慈善项目就说啊你这个慈善组织其实是其实根本不是为了慈善是为了给这些妇人兜售心理安慰那又怎么了对我觉得是这样就是我们不能止步于此嗯就是说你不能在宗教里就停到这了在这边舒服的躺下了嗯
但是另外一方面就满足于少相拜佛观音送子了对你应该往更前的地方去走打破自己的执念对吧不只是在宗教中也是在各种知识比如说你学习马克思主义是为了入党入党有这样的好这样那样的好处对但你实际上你学完之后你要得到的是别的东西嘛但这两方面一方面你不能止步于此但另外一方面你也不能一味的嘲笑这个方面的让你进入的法门是扯淡的
因为很多人就是靠这个来接触了佛教那新罗到最后我们今天去到这些寺院的时候还有僧人在非常虔诚的礼佛保存了那么多的文化遗产特别是在朝鲜半岛的社会面临危机的时候在两次日本的入侵中这些寺院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们都保护了民众的生命保护了这个社会的稳定所以这就是本期节目关于新罗的佛教但是
我们聊韩国的节目里对于佛教部分还没有结束之后还要聊山寺这个可能是一个更有意思的话题是因为今天你去韩国旅游这山寺绝对是一个目的地当然我们接下来还会聊很多佛教之外的关于韩国的内容好那感谢大家收听本期的山游虎这又是一期意料之外的非常长的节目
然后还是一样所有的提到的东西大家在我们官网的收诺斯里面都能看到相关链接和模型本期节目最主要的资料来源就是这个依然的三国一世这本书依然就是一个僧人对所以他就给我们保存下来大量的这个
可靠或者不可靠的吧三国时代新罗时代的这个佛教史料这书很有意思你想他为什么叫三国仪式呢就是已经有一个经复诗编的三国史记了对为什么史记里没记这些事呢就正史不编呢对那我仪史来编一遍那我们下期再见各位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