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各位听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听向左看齐我是老师本分的小张大家好我是一本正经的小杜我们这期节目开始之前先感谢一下推荐我们播客的这个起猪楼宴宾客就是我们发现在我们没有发节目的时间粉丝量涨了不少后来就是追随着这个粉丝的脚步然后看到了原来是被
大佬推荐了对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大 V 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啊感谢大佬推荐我们我们也是不过我们天天关注这些冷门领域啊这个听了一下大佬的播客我们也应该多做一下这个投资的一些尝试张老师还有这方面的能力是吧我我小看张老师那不然这个像我们这样做播客这个入不敷出啊
你这样一说我突然想着就是我们上一期节目不是没有发出来吗然后我们之前的计划不是说本来想用这一期来做一期付费播客吗想准备很长的时间然后想着估计做出来很难然后听的人也很少幸亏没有做否则就太不划算了对不对到后来我也还没找到这个
发付费播客的入口可能我们这种小号还没有过门槛而且这一期因为没有发出来我才知道就是涨了很多见识就是发现我们虽然自己的比如说国内的播客平台都没有发出来但是有一些粉丝跟我们反映说他在其他的一些区比如说什么土耳其区的什么苹果上都能收到我们这期播客
然后还有人就说希望我们那个群里就有朋友说能做一个分享吗发现缓存下来是不能够直接分享的对要保护我们的版权吗哈哈哈哈
当然也有朋友说希望我们把这个没有上的播客然后可以发到群里面但我们想着就是既然在做这一个播客就遵守这个国内的播客的准则吧就是游戏规则既然不让发就不发吧我们就换一个话题对那个在杜老师的建议下我们这期聊一聊飞行机走可能跟我们平时聊的有点距离哈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体制内嘛是吧对都是体制内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我觉得我们播客现在聊的方向是越来越广了
医疗领域也聊了政经领域也聊了现在开始进入教育领域但在中国可能也分不开你包括像上上一期我们也提到说在最新一期的中央纪委全会上也明确把高校作为今年反腐的一个重要的领域所以我们就想着是不是借着教育领域当然这一波还没起来也不知道到底会有多少
高校的校长啊党委书记啊应声落马啊但是就是我们可以先做一期关于这个高校的飞升机走方面的一些前戏是不是对
那我们聊飞天机走呢也是因为最近这个话题火其实也不止最近火这个也火了好多年了但是最近一个是复旦大学校长经历接受采访的这个事也是引起了舆论比较大的关注还有一个是中南财大的一个老教授
考核没有过关发了朋友圈发最挤着也是比较关注这两个事我们一个是聊一下这两个事另一个就是谈谈我们对这个飞行机走的一些关注对包括中山大学好像校长也最近在说这个飞行机走这个制度嗯
哎对都是接受了某报的采访啊啊哎我知道张老师是比较早关注飞升机走这个呃这项制度的利益当时关注这个是契机是什么嗯我们不还是先聊一下这两个事呗啊好呀还可以可以嗯呃
复旦大学校长的经历接受采访是一下子我估计引起关注其实最初肯定也是复旦校内的关注就是他说了复旦要进行一场大手术的改革我看了一下这个对话其实主要说的有两个方面一个是要大砍文科的这个招生就是要砍一小半这也是一个非常具有话题性的一个话题吧对吧
具有高讨论热度的要从要从百分之三四十砍到百分之二十然后另一个就是说其实复旦之前也有这个飞行机走但是当时做的是尝试嘛他的意思是他要推的更加彻底
但是他讲的这个模式也还是没有变化也是这个六年时间然后预聘的长聘的这样一个转换不过他也说了就算长聘了后面还有这个激励机制可能让一些负担的学者也比较慌他里面稍微还有一句争议的话大概就是说一个大学到底是学生的大学还是老师的大学是我们党的大学吗
这个肯定的一切东西南北中对吧党领导一切嘛那这个是大前提但小前提上它就有一些这样的分歧对吧所以也引起了就是学校老师啊或者学生对这个话题的讨论他本身他这句话就带极具话题性那张老师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飞升机走啊是不是有些朋友不太了解什么叫飞升机走其实和媒体行业的视角很像
他招了这个老师之后先不给你编制然后给你一个考核期限你要在考核期限内获得他的认可达到他的这个授予的这个各类职称之后他才给你这个编制让你就变成了一个赶不走的一个人就是通过了这个考核之后才获得了这个铁饭碗
才真正进入了铁制链对对对他其实就是首先给你设定一个聘期嘛对吧你前面那几年你就相当于是没有编制的然后你要进入到长聘阶段了你就必须要在这一两个聘期内完成相应的这个任务啊比如说你可能要发多少篇论文然后必须要 C 刊要多少篇等等那他其实就是通过聘期然后把你变成一个长聘对吧就是通过不同的阶段让你进入到长聘阶段啊
但很多高校他没有说明确的告诉你你在聘期内要达到了一些门槛他就是告诉你你要在聘期内转副教授对对对是的是的
我们简单先介绍了一下所谓的飞升机走这个意思然后我们回到刚才说的经历接受采访说的这些事情首先我看完是觉得经历还是挺敢说的就是在现在这个环境下感觉大学校长用他自己的语言去回应现在比较就是大家关心的热点话题这个勇气还是很大
很不错的然后包括我后面听到不少的像复旦的学生或者说老师也在聊哈就说呃这个也让经历的压力特别大啊这几天嗯包括最近复旦大学今天而昨天公众号上出专门出了一篇文章也是啊在回应一些问题也也提到了这点不知道张老师看到没
嗯,没有注意。他其实有点往回找补,就是相当于那天说的,就是什么大学文科的一些事情,包括飞升机走的一些事情,他往回找补啊,说这个我们大力裁剪文科,其实本来意思也不是说我们要把文科压缩到什么,而是说要把文科做的更牛逼嘛,就把复旦的文科,对,往回找补啊。
一般都会这么说嘛杜老师据你了解这篇稿子发稿前他有没有审稿我听说是没有看稿他也没提像遇到这种情况他没提你说要不要主动主动给他看呢那就不会主动给他看了自己确保这个
传递信息真实无误的情况下但前几天就是有复旦老师和我在聊就说这个问题就说这也不是什么调查性的这种涉及到巨大公众利益的就没有必要把金校长放在火盆上烤那这个也得他自己提出这个选项了
他一说就说希望能够主动沟通啊什么之类的对当然这个事就跟我没有关系我只听到一些八卦的传闻对那其实对于记者来说这个稿子可能给他看了之后可能不仅他一个人看可能那校学校宣传部学校校办可能都想看一看可能有些其他的人要提点意见可能会影响稿子的呈现那这个记者可能也会有这种顾虑那既然他没提出来不给他看当然是
无可厚非他是觉得就是这种非重大公共利益的就其实是可以沟通有些叙述是不是可以变得更加柔和一点当然这是复旦的棉老师的意见这只是一个说法了就是我们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就是像高校的校长或者包括党委书记在内的其实能出来去说一说这些问题我觉得这勇气确实是难得可贵的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是对就我们之前讲过这个明星官员的话题实际上之前高校的明星校长很多的其实这几个越来越少是的所以像经历突然出现这样一个我感觉我还是挺吃惊的我看完这篇报道以后我的想法就是还可以因为说的不是空话你是明显可以感觉到他会不会也是想借这个接受采访的机会来推进他的大手术室的改革呀
我是有这个猜测的因为按道理来说如果是我是这个校长在当下这个舆论环境下我是会向记者提出来说你写的时候让我看一看来把一些东西变得更加圆滑柔和一点然后把我的观点给传输出去但他没有提这个需求而且据我了解复旦这边就是看完这个稿子发出来以后要求改稿的部分也非常非常的少这个也是让我挺吃惊的
就是没有听说呃说我必须要把这篇稿子给撤掉就是据我们对呃体制内的这种了解哈就是你可能会撤稿啊呃这个如果引起重大舆情啊那可能就觉得哎你必须要把稿子给撤掉呃当然这个他可能也考虑到现在这个稿子因为转的人特别多嘛对吧很多公众号也在转所以他觉得可能也没必要啊这样这个嗯嗯
对他可能他的这个改革可能在校内的阻力也不小所以他把这些观点发出来让公众评判一下他可能觉得可能能减少他在推行改革的时候的阻力吧
嗯嗯嗯是的是的所以我觉得借用舆论来改革的好像在历史上封建时期是广泛存在的在现在我们这个体制下张老师有没有印象谁主动利用舆论在推动改革不知道你说我觉得重庆的某某某原来应该是属于一个比较典型的对吧
他是真愿意和媒体去说这个事情而且他当时在什么西兰政法大学然后演讲的时候专门主动提起这个事情所以我就觉得他这就是明显带有他自己的企图的对不对
那我们再聊一下最近受关注的另外一个中南财大这个事这个事就跟年轻学者不是一回事了但其实也能引起年轻学者的一些共鸣啊就是中南财大的一个 61 岁的二级教授文科的二级教授是经过考核是不合格然后学校对他的处罚是降工资
但是对这样一个老师来说他就觉得很没有面子嘛他不合格的人当中只有他一个是二级教授所以他就想申请提前退休了边有个背景的就是这个教授本来也是学校挖过去的然后并且文科的二级教授就是最顶层的教授了因为文科也没有院士嘛对对对只有学部委员嘛相当于院士了
是呃这个引起青年学者的共鸣就是哇那我挺过了这个飞升机走的这几年难关之后可能后面的考核还是会很严嗯哎呃这儿差异于像经历也说了就是说我们其实飞升机走啊这个弄过一个房子这个教师躺平哈他应该也有个类似的表述就是我们还是要继续的相关的这个考核嗯
对那么这个中南财大的教授是叫李老师李老师他当时是一个 985 的法学院的院长然后被中南财大的法学院挖过去后是当老师那其实他这几年其实发的文章确实不多只有一篇 C 刊另外也发了两篇报纸那两篇报纸是可以按 C 刊认定实际上就是发了三篇 C 刊我觉得其实发稿量确实不多但是
这个跟学校的这个评审还是有一定关系就在他的角度上说那我每年的年底考核都是合格还是其中一年还是优秀那你把我这几年放到一块我就变成了不合格好像心里很难接受但是我从我的角度上我还是挺支持对这个
年龄比较大的教授进行这个考核的并且他这个考核其实对他来说也不是飞升即走就是降点工资想必他也是不缺钱但是他面子上过不去但我觉得也可以督促一些年龄比较大的教授不要躺平吧其实特别是前些年飞升即走刚推行起来的时候很大的建议就是这些老教授怎么办他们不发稿还是一样有编制
我觉得这个考核肯定是必须的不论你在既然你进入了一个公司工作我们即使把高校理解为一个公司的情况下你这个考核如果没有考核那躺平或者说我不干事那肯定对干事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但我觉得就是说这个考核的方式是不是在中国还是相对来说有点过于单一了对那我们就回顾一下就是从我的视角看为什么在
十年前那个时间点啊那么多学校都开始推行这个飞升机走这个制度其实是美国一直在用的这个制度就是终身教职制度因为美国他他不能在体制内嘛所以他会给这个老师一个稳定的一个岗位就叫终身教职然后他也是年轻学者想要转终身教职要经过一些考核
然后其实在上个世纪清华大学就把这个制度就是借用到本校了就借用到清华大学进行试点然后在那之后很多学校也是学习了类似的这个做法就沿用了这个包括聘期实际上和国外都很像都用三年加三年的这个聘期就是有两次机会来转聘成副教授如果两个聘期内还不能转聘的话可能就要
就是开除掉辞退掉解聘掉然后
就是在 2015 年这个制度是雨后春笋的一般推行的就是当时可能 38 个 985 高校有 30 多个都已经覆盖了要搞这个做法我觉得和当时推行这个双一流政策关系还是蛮大的因为双一流也是 2015 年启动的并且双一流的核心其实就是要发论文要特别要发国际期刊要发顶刊的这个论文要拿这个比较显性的这个
考评棒吧来指挥这个学校的这个竞争和这个评比排名在这个背景下当时学校也是有压力的所以他可能想把这个压力转移到这个具体能够写论文的人身上很多学校也就推行了这个非人机组这个制度然后在这个非人机组这个制度其实当时一开始就包括清华大学一开始的试点啊很多学校的这个跟进啊
其实虽然有这个制度但实际上这个制度并没有很落实就是我明面上是告诉你了我是有三年加三年两个聘期但真正到期了之后几乎没有淘汰就相当于没有得到有效执行因为这个制度也刚实行嘛你说你高校要开除一个老师实际上一开始推行还是挺有困难的有就是
根本赶不走人啊就是所以对长期以来教师都被认为是铁对所以一开始很多学校嘴上要改革但最后大部分人都留下来了真正摊牌赶人的就非常少然后在 2015 年这一波很多学校这个在双一流的这个背景下呢也都是修改了这个飞行机组的一些政策然后这一波新招的人呢
第一个聘期到了就是在 18 年左右所以其实这个政策真正进入到公众视野其实就是在 18 年的时候争议就非常大因为很多人之前也都不知道原来都以为是一到学校当讲师了就是铁饭碗了然后当时是有两个学校争议很大一个是中山大学另一个是武汉大学
对两个学校的淘汰率非常高就是五大的那一年的淘汰率是超过 90%多了然后中大的淘汰率也是有八成就是相当于你绝大部分人都没法在学校留下来第一个三年评期都没有人通过然后很多学者就炸锅了嘛就
就觉得完蛋了因为要对他这里面还有一个背景是当时引起很大的舆情是包括这个双鸦双鸦大学双鸦山双鸦山双鸦山比如说这个双鸦山大学哈
当时大家一个诟病的点是什么呢就是他在做这个招聘的时候很多人老师其实不知道是什么呢就说你到底有多少编制学校其实没有透露他们这个淘汰率有多高比如说我可能只有两个编制但实际上我招了一百多个人我打个比方然后这个当时很多老师诟病的就说如果你明确告诉我我们这只有五个编制那第一我可能当时就不来第二我心里有个底我到底如果
不能过我要给多少人竞争然后我要去看这个竞争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那这种非透明的情况下造成的这种制度本身带来的不公平让他们非常的难受所以可能最先的矛头我倒觉得有些老师不是指向这个飞升机走这个制度本身而是本身在这个录用过程当中自己的权益没有得到保障啊
对就据我了解其实五大中大这些学校都是不缺编制的就是他们的编制基本上想要多少教育部给多少是吗对这些 985 高校长期都是超编运作的每年也没有明确的编制的数量的限制然后在考核当中实际上就变成了到了那个点开始考核了学校人事部来现在决定我大概给个比例能给多少那这里面是不是有大量的这种寻租空间
没有就是你要说能过一半可能过 80%那可能有些人就去寻租但你在五大那一次第一次的考核评审是那一届有 42 个讲师就是预聘的预聘期制的这个教师他们申请转编最后只有四个人被转成了副教授就这个背景下很难寻租我觉得就是学校在动真格嘛
并且你这样的时候你寻求你的这个学术成果那被淘汰的人都会盯着呢对吧其实挺难我稍微想补充一下张老师刚刚聊中国这个飞升机走的这个背景的时候说这个其实是从美国引进起来的嘛
之前我有个美国朋友就刚好回国的时候我也问了一下他就当时我们在爬山的时候我就聊到这个飞升机走因为他马上要转终身教职了嘛他其实从那个学校工作大概也就是四五年的时间他就有这个概率通过这个终身教职的考核拿到刚刚张说的终身 offer 就不存在所谓的这个突然把你开除之类的
然后他就他就给我讲到一件事他说可能在据他了解我们在讨论中也得出来一个观点就是中国这个飞升即走非常强调就是说走
而美国高校那边他说其实飞升机者的目的主要还是留因为他这里面他就做了一些区别他就说美国的终身教职轨道的核心是前重后轻所谓前重是什么呢就是说他进入轨道前的考核是非常严格的所以他就能确保候选人在六至七年后有较高概率通过终身教职的考核
然后他在具体的这个实行的中的时候呢他呃因为他对科研人物任务是没有具体的量化要求哈他只要你有各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学术成果这个水平是 OK 的是过关的呃和国内哈这种量化的这种要求相比他可能就是呃会变得比较呃
比较多元化一点所以他就跟我讲了说他们学校的终身教职的轨道评审通过率是非常高的对其实就是我们国家和美国实行同一个制度它的目的是完全相反的就美国是为了稳定下来这些老师就让他们对为了让他们感到安稳才设计的这个终身教职制度就是因为他美国没有这个体制内的概念所以他
为了让这些教师能稳定下来安心的做学术所以就设定了这个制度你接受了考验之后你就在这可以躺了就是给你这个躺的机会而我们国家是相反的就是实行分身机组实际上是为了给年轻学者压力为了让你这个为了得到这个
本来之前就有的这种编制让你给你设立更多的考核的限制而已所以这个一开始的这个目的就是其实完全相反的两个路线但是看上去实施的制度是一样的
中国这个飞升急走的这个核心是走所以我看有些老师吐槽说飞升急走就是谐音嘛飞升飞升上天急走急就是迅速走迅速离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你可能很可能就上天了我看有些老师在吐槽是然后再回到说那年中大和五大的这个争议就是我的感觉是
五大还是其实是有些意外就是他可能本心本身设计这个制度并没想淘汰那么多人但是中大在当时是其实一开始就是这么设想的因为他当时的校长罗骏直接提出了一个词叫人才蓄水池就把这个事说得很明白了我就是招聘大规模的人然后留下很小一部分就是为了
做这个蓄水池然后其实潜潜台词就是那你这些人在这个蓄水池期间你做的这个学术成果也就是学校的了然后哎我再把你这个过滤出去嗯啊所以我觉得东大当时就是明摆着要做这个事但是武大呢当时呃
争议比中大大是因为他淘汰的更多但是当时也是我当时也去深入了解过嘛就是当时是五大正好改了一个考核规则他们过去学校的这个副教授评审呢都是在学院学院内部投票过后能称副教授的就直接升了那么在过去的这种学院自己来投呢
就有两点一个是肯定是要讲资历的就是一般肯定你先来的只要能满足副教授的基本要求那我肯定先转这个年龄比较大的呗
对啊只要你过了基本要求那反正都大家都轮着肯定都能做副教授就体制内内一套呗对然后第二个呢也就也会有进行繁殖就是你没有拿在统一的这个平台上去去评选那可能你一个学院的普遍的学术水平低另一个学院普遍的学术水平高这样的情况下你这个普遍学术水平低的你可能就评副教授很容易然后另一个普遍学术水平比较高的可能你评副教授就没那么容易
就有这样一个背景之下呢就当时五大的校长当时是从中科大过去的他就改了这个考核的规则就是五大是有一些学部的嘛一共有六个学部文学部医学部农学部这些他就要求这个评审的副教授是在学部内进行然后像之前比方说你文学院一个学院一年有两个转副教授的编制然后你新文学院一年可能有三个副教授的编制
然后我把你这些学院都弄到一块然后把你们这些学院一年所有的编制混到一块然后这几个学院的老师去一起去那个争夺这些编制就变成了就不是直接分摊到每个学院就是需要去抢了然后在这个背景下呢当时五大又正好赶上飞升机走的这个评选就转副教授的第一批这样的话在学部类一块投票当时我了解的是五大的这个其中一个学部吧
他是有十个人要申请转这个第一个三年聘期到了转副教授然后学校的人事部呢是给了这一个学部四个副教授的名额四个副教授名额的大家就几个学院的院长啊一块去投票然后每位专家因为有四个名额嘛所以他每个院长只能投四票只能投四票的情况下最后
这十个人呢当时是都达到了晋升这个副教授的基本要求就是可能按之前的这个逻辑他们都能转副教授的但是在这种投票的情况下最后那一个学部最后就一个人通过了这个评审一个人转成了副教授这个就也有个问题就是从了这个学院来选副教授变成学部来选的话大家害怕自己的选不上其实就有点这个田鸡赛马的机制
就有些人他可能有些学院呢他就害怕自己的选不上那如果都投给了这个很优秀的人他们自己的人可能就会被挤下来他可能就想分票还有可能就故意不投给非常优秀的人在这个背景下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因为之前放在学院的话学校是给这个投票师
有一个要求就是你要通过副教授必须要达到评委三分之二以上的投票才能通过副教授但是把这个投票权那个考核
划到学部之后这个规定没有改还是得三分之二然后就这样投票的情况下最后就那四个名额下只有一个人通过了三分之二所以就只有一个人转成了副教授就相当于在那一个学部里十个人最后就有一个人转聘成功第一个三年就是淘汰率就有 90%了
所以他其实这个很受投票机制的影响我听你这么描述下来对所以那一年五大的这个我感觉还是有挺大的偶然性的就正好碰上了这个新的规则第一次运作然后学院按他的规矩一年只能搞两次投票所以也
可能当时学校也意识到有这个问题了但也不会说能立马纠正的第一次这个评选就这样了所以当时对学者的打击其实很大因为淘汰率太高他们如果再继续搞三年的聘期的话你想一般的学者博士毕业都在 28 到 30 岁左右了然后你都过了三年了你没被转成副教授你如果再弄三年你可能过了六年之后你可能连公务员都考不了了
所以就很焦虑当时很多被淘汰的学者就没有选择第二个三年就直接去了一些二本或者三本院校去直接拿这个副教授的职称了
哎张老师聊到这个我歪一下头我突然想到今年两会上其实有一个提案不是哎是提案还是建议说呃提出来就是说觉得应该取消 35 岁以上公务员啊考试的这个限制然后就微博上就出现一个我建议呃应该明确考公务员必须要 35 岁以后才能考然后他提了几点理由对我看了对我看了很有道理啊很有意思啊对吧哈哈哈哈
就房子近亲繁殖啊然后家里有关系的然后你想你 35 岁以后去搞你父母大过就 5560 了基本上也就退了差不多了你在地方上可能话语权就没有这么大可能会就是说不会让太多的这种父父辈去干预人事选拔这个系统吧等等还有很多很多因素我觉得这个还挺有道理的
前不久还有个新闻是广州月秀区的老干部局公开招聘边外工作人员然后他的要求是必须要年龄在 50 岁以上他做这个要求他一解释其实也挺合理的就是这个岗位他说了这个岗位比较轻松主要是为老同志发放这个医疗单据然后也都有双休节假日所以适合这个 50 岁以上的人去干
感觉也是一个带有公益性岗位的这么一个形式
那我们回来吧回到这个飞升机走刚才挖了个楼就是说说到年龄这个问题因为我们这期聊的比较轻松哈就上一次因为这个政治话题没有通过所以我们这期聊一个非政治的吧然后等后面有机会再再回到所谓的时局方面再去聊其实刚才张老师聊了这么多我觉得这背后有一个问题啊就是说我们聊飞升机走其实有一个状态背景就是
我们刚刚提到的核心就是在中国高校是一个视野单位它其实就是相当于体制内嘛它就意味着这个高校不同于我们所谓的企业啊工厂啊它除了收学费以外它是需要国家财政去兜底的然后又没有什么实际的产出效益啊所以他当初搞这么一个我觉得他理解哈就是说我为什么要找这个一个是编踏这个
老师们能够花更多的精力在科研方面第一个也确实想去筛选就是把那些能够拿课题拿奖项然后能搞资源然后对高校这些有好处的人能筛选出来其实这个思维其实说白了也是一个企业思维对吧就我不想嫌人对其实在这个机制下像武大其实很多学校都这样它有一个
就特别优秀的人可以豁免就是你要是有人才帽子你来我直接给你付教授你不用参与这个飞行机组对觉得他还是其实他是一个人才筛选机制只说在这个机制下就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情况对说是人才筛选其实你招聘的时候已经筛选过一轮了他其实如果不是你恶意的想专门让更多的老师来给你翻论文的话
其实就是一个对招聘的一个补充可能你招聘看走眼了其实就和媒体行业试稿很像很多不是媒体行业很多大厂你就搞试用期也是一样嘛对就是因为这个学术领域的这个有特殊性他这个时间太长了所以给老师们压力就会很大就是你一旦没有转聘上你的三年六年就这样失去了这个成本是太高了
然后很多人他压力也在于哪里呢就是也是因为现在水涨船高学者越来越多然后清教越来越多那当时是五大的人事部的领导是跟我说过一个话印象比较深他就说三年前能拿捷青的人放到现在能不能选得上五年前能上院士的人现在能不能当院士三年变化特别快
然后还说其实和做报纸做新闻是一样的这三年是不是也变化特别大说到这个刚才张老师用了一个词青椒这个词最早是怎么出来的就是为什么要来形容这些是学书那种学术小白吗青年教师嘛所以谐音叫青椒是这样的是吧就单纯的一个谐音我以为它是有其他的梗在里面没有没有
不过我是收到一个数据说在 2024 年中国的在校博士研究生已经超过 61 万人了这么高的一个数量我真的觉得你如果不搞飞升机走怎么在这个地方因为大多数在校博士研究生其实走学术走进高校是他们一个很必然的选择吧就是这些年高学历人才俱增嘛
高校教师的这个需求和供给关系也是变成了买方市场所以对进行越来越激烈典型的周少生多的这么一个局面所以这也是飞行机组启动的这个背景嘛
那飞升起走就是说这个考核方面张老师是怎么认识的就在我前几年了解的时候大部分的制度都是一样就是让你在三年或者六年内要变成副教授但其实我们知道这个副教授的最基本的这个要求是一样很低的因为你很多这种二本三本他都有副教授嘛就包括像很多职业都能凭职称嘛
也都有对应的这个职称和副教授对应的职称所以对于这些学者来说其实特别是在 985 去任教的这些老师来说可能他们其实博士毕业的时候都已经能够通过了这个达到了副教授最基本的要求的但是学校的就是你坐飞升机走他到后面
你能达到副教授的门槛和你最后能不能评上副教授是两回事这也是让这些学者们这个特别焦虑压力特别大的方面就是我是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我发再多的论文也不一定能评得上副教授这个也就变成了我没法规定你你三年内给我拿出多少学术成果我就给你评而要变成了你和其他人来比你还要再比较靠前
别人发的多你得发的更多你才可能评上就是它是一个横向对比的机制还不只是一个纵向就是说我比以前自己发了多少篇论文增加了然后就可以获得这个转为长聘制然后它其实是一个横向对比对我还去比其他老师对因为学校会设定这个考核这个
不排除有的学校是可能会百分之百通过但是有的学校就会有这个考核有这个赛马机制比方说你入职之后第一个三年我的学生成果已经很多了我说你看我比我现在的院长他当时转副教授的时候他才几篇你看我现在比他多得多但是你现在就一定能评上副教授吗就是不一定的这个不确定性就会特别强
还有一些地方学校是不是他就是操作要求你升副教授必须要拿到国家授课基金的这么一个条件他可能自己在设置一些额外的要求特色要求就可能竞争更激烈了我就要求你因为你拿到这些对学校也有好处他可以把它列为评选条件之一
但是拿国家社科其实很难我原来跟着那个导师他是转教授的时候就是必须要拿国家社科嘛就是教育部的课题还是很多学校是不认的这必须是国家社科基金那国家社科基金他又是研究民国的民国在长期以来你是没法去拿的根本就过不了
这个就像我们大多数就像我们录播客一样这个题目一看就是不能播的像文科很多它的禁忌区域很多像研究民国史然后民国史和新闻史一结合那就根本没法弄对我就想到其实我们刚刚聊的中南财大那个没有病评合格的那个法学院的教授他也研究什么他也研究古代法治的
对他也没有研究法学实物那他可能研究这个某某某新时代法律思想那他可能就容易发了文他应该去研究什么红色立法就是从古代并元中去找红色立法的经验之类的说不定也能过杜老师给他支了一招对其实
还是刚刚聊经历也聊到了就是复旦大学要看文科其实文科的这个学术呢杜老黑刚刚讲了你像国家社科基金特别难拿所以你拿的时候呢很多时候也不一定靠你的学术水平拿的
是的是的因为它是固定的而且它大概率我听说它实际上是按学校来的就是学校今年比如说某某高校它今年能有几个国家社科的名额然后呢这个学校再统一去做分配的对所以学校怎么分配你去怎么争取各个各个门道了是的是的这个就和各个部委要跑步进京是一样的各个省要跑步进京是一样的对吧嗯
必须要争取资源所以中国这个高校体制确实就你从这些就明显看出来是和行政体制机制它的运行的逻辑是差不太多的对就是飞升机走最后能决定你是淘汰还是顺利晋升的话其实就是学校始终是掌握绝对权力的那一方学校是可以根据情况来进行调整的
就是像当时五大的被淘汰的那批老师他们当时这个合同上签的就是
很模糊说你要达到副教授的水平结果到了最后你要转的时候就是你要实然被评上副教授他才能留下来最后这个解释权都是在学校的然后还有一个风险点就在于你学校的这个政策其实不一定是一以贯之的特别是你三年加三年这个很长的这个时间可能学校换了一个校领导之后
这个政策可能都会变整个思维就变所以多数情况就是你这个学者你要转聘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是前任校长制定的政策然后后任校长落实这个政策如果制定政策的人不管落实的话这个政策的科学性其实就很难保证就容易出现历史遗留问题
张老师这样也说我觉得高校校长也应该像现在很多地方官员交接的时候探索嘛就是怎么能够交接我觉得高校也应该探索一个交接机制啊就是你新官不理旧账啊这怎么办在高校里面
那我还有个问题就也想和张老师聊就是说刚才我们聊的这个飞升机走在后面的这个考核阶段就是你必须要评副教授然后我们其实聊的这些能评副教授主要还是从他课题啊奖项啊论文啊资源这个方面去考虑但是为什么教学这一块始终没有在这个或者大多数时候没有在评价老师的这个维度里面你是怎么理解这个问题的嗯
飞行机组的这个争议其实在学生层面来讲很多时候学生就觉得这个跟教学的冲突还比较多一个老师如果承担了很大的这个教学任务他进行科研的时间肯定就少了对但是从我们国家的这个搞双一流的这个方向上来说其实还是要求学老师们这个一定是要做科研的
然后其实我也听过各种观点我其实对老师要做科研这个也是比较认可的因为当时有一个长江学者是跟我说过就是如果一个老师做不好科研的话他很难教好书就是特别现在这个各个领域都是日新月异的你如果不去做科研不去了解最新的这个各个领域的动向学术成果其实很难去教好学生嗯
这个其实比方说像我们上学的时候那很多老师老早就是教授了他也确实不去搞科研不去了解这个新的东西所以我是新闻系的嘛那有些老师可能跟我们讲的案例都还是 90 年代的中国新闻奖的作品其实感觉确实是和
这个现在从事的实际是脱轨的确实是有这个问题当然了也不否认很多老师他全力投入这个课堂教学导致成果不足的这个肯定也有的然后包括这当中也有这个好的老师特别是一些基础学科的老师就可能这些年变化不太大的然后跟实务也不是特别贴近的比方说你教英语的对吧你可能全心投入教学这个我觉得
其实很多学校也是设立了这个机制就是我不给你这个副教授的职称但是我可以给你终身教职啊就让你只教书好好教书就行了可能也是因为在推行的当中遇到一些阻力吧就像当时清华大学的有一个英文系不是英文系外文系的老师就到了非升基础的连线然后没有平常副教授然后学校要解聘他但是世界各地的清华大学毕业生寄了几十封信
几万字的请愿书要把这个学校留下来然后清华就把它留下来了这个是真的吧不是有些官员搞的就是自导自演应该是真的对但是我觉得可能你想专心教学的老师科研成果没有那么多但是我觉得还是得有一定的科研的这个对自己会有些要求当然是更好
嗯嗯嗯这个张张老师说的这个观点就是包括了常家学者说的我也是赞同啊就说你啊
如果老师不去搞科研你可能对前沿世界的了解肯定是不够的然后给老师给学生这个传递的水平也相应的会受到影响但这里面有个核心问题就是说怎么去协调科研和教学之间的任务我是之前应该是上个月吧刚好有一个学者来交流然后他就说到说他原来在广东某一个高校的时候因为他是管教务这方面的嘛
然后就有学生跟他写信就说现在你招的这些老师真的在课堂上讲东西也讲不清楚看着他聊的东西这搞的科研也很厉害很牛逼但实际上到课堂上就讲不出来然后就说你能不能处理一下然后他就跟那个学生叫他叫出来就跟他解释说你说的其实是有道理的但是现在对高校来说
他的招人的目标并不是为了教学就是说他其实目标考核的机制里面我们想招的就是能搞科研的所以像一些飞升机走招进来的老师就是按照这个机制下招进来的老师甚至在一两年内他是不用去上课的像中山大学他就明确的这个预聘的老师是不用从事教学任务的就专心科研的然后但是教育部也规定了你教授必须去讲课
所以在现在这个体制下就变成了你年轻的时候就好好去写论文
等你年龄大了你去教学员刚才张老师说的点就是说像新闻行业我觉得相比于新闻行业那法律行业其实整体来说就属于至少我觉得在实务方面是比新闻行业的老师确实要强很多的就是他至少知道最新的一些立法的一些进展我是真的觉得一些新闻行业的老师完全是不太去 care 现在的新闻实务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有什么新的案例
这点上比法学老师可能我觉得差的比较大你法学院的老师可以去做兼职律师但是你新闻学院老师没法做兼职记者可以做公民记者对对对
是的这个也就是上次那个我说的那个学者也在聊就说因为法学老师他因为可以和实务接触更加紧密大量的在实际的案例当中去提升自己然后把这些东西传交给学生但新闻实务其实是达不到的并且因为怎么说呢你新闻行业这个教的和做的有点
距离太大了就是你就算让这些高校老师去新闻机构挂职可能你做的事和你要宣宣讲的这个新闻的理念还是差距很大哎那你说飞升机走这种制度能不能像其他领域拓展比如说公务员嗯呃说到这个想起来去年深圳是开除了一个公务员那就没有过试用期呃
这个也是挺罕见的因为公务员更不好得罪人所以基本上能过的都给过了啊但是去年深圳就有一个彻底场平百烂的人没有给他通过我当时觉得是个很好的事啊但是当地又觉得很敏感可能因为公务员这个机制下就是大家可能觉得啊你要再去开除一个人然后受到的舆论压力是更大的吗嗯
特别是公务员和老师其实承担的工作还是不一样还是需要这个群体更稳定一些
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因为我们刚才在聊就是说飞升机走走里面就是有一个升多走少的这么一个情况在其实如果把这个对比到公务员机制下我觉得好像也不是很明显的升多走少因为机场的事物确实很多大量的机构实际上是希望有很多的人在的反而是编制不够但在高校像刚刚张老师讲的其实有大量的这种编制但实际上没用嘛嗯
对说到刚刚也讲了分身机走可能和教学这个冲突其实我觉得这个制度我觉得最大的隐患还其实是在科研方面就是虽然说是把时间全力投入到科研上了但是我是觉得他对科研的冲击可能是会更大一些就因为设立了这个时间限制之后这些青年学者他的目标就是要去发文章的话
在这个短期内要形成这个成果其实很容易投机的然后你这个短时间的成果可能学术价值一方面可能没有那么大另外一方面可能也很难惊奇时间的检验吧就是
你在一个比较轻松的状态下你可能去完成一些比较理想化的这个研究但是给你了一个三年的考核这样一个压力的情况下你就得去不断的发水论文的情况就越来越多理工科我不懂啊就其实文科有些还是很好水然后水出来的很多文章也是没有任何价值是的所以这个角度上来说看文科我觉得确实大势所趋哈哈哈
真的你回头来想就是这一波看文科的潮无论这个不只是中国了在哈佛也遇到这个问题我觉得有人盯着这个问题来看我觉得文科确实在很大角度上来说没啥意义但其实我们国家现在其实缺的还是原文
但现在这个缺的是人文精神但不是缺人文的背景下又很难发展真的人文对对对我觉得缺的是人文精神就变成了浮在表面上的人文
就像我们可能对传播学接触多一些像传播学这几年新闻学院有一个新的现象就是可能之前各个新闻学院的院长都是研究新闻学新闻史然后或者研究新闻实物
这一类研究出来了论文多成果多当院长的多但是这几年很多都变成了传播系的老师当院长他当院长背景也是因为他发的稿子多发的发的文章多为什么就是在这个双一流的背景下传播学的老师发的文章发的特别能经常发国外的期刊然后这个和人文其实没有那么接近所以
他们发 SCI 的机会要大很多的就是发外文期刊然后经常一个题目可能你换一个类似的题目套用同样的这个研究方法也很快能得到一篇新的文章所以这些年很多传播学的老师在这个新闻学院是占据主流了
本身上来说我觉得新闻本身就无学嘛它其实更多的是一个实践的学科而且传播学有一个很鲜明的特征就是它实际上可以和很多学科可以交叉
就我刚才说的像历史学包括所谓的社会心理学等等它都和传播学有明确的这种交叉关系对还有地理方面的情况所以传播学本身来说和国外也更加的贴合所以发文文也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一点然后还有一个新的现象就是之前和杜老师也交流过现在很多学校为了发更多的文章
他可能发现我们去国外的期刊上发论文没那么容易为了让自己学校老师多发些文章有些比较有实力的学校可能还直接去国外把这个学术期刊的杂志社给买下来买下来之后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话对这个自己学校老师发文章就变容易了打不过就收购
这是一个思路就是把这个评判标准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他这种他会不会比如说这个 ACI 买过来以后因为这个上面的文字量下降会不会有一个什么机构会把这个 ACI 这个给取掉
这个就是长期的那短期内肯定是获益的其实就跟这个三年的预评期是一样的那这个三年这么多学者都毕业去发论文的话那整个学院学校的这个论文数量肯定是会大幅增长所以方法总比问题多
总能找到相应的方法去解决这些问题其实近些年的这个访谈就包括我们刚刚说到的经历其实都是对这个特别一些高校领导对飞行机组都还是普遍一个支持的态度然后我是看到在前些年之前的中国农业大学的校长是比较明确反对不能说反对吧就是对现行的这个飞行机组是一个
不太支持的态度就是他当时他是给学校发过一个给校内人员发过一个内部邮件一个没有公开的文章后来这个文章是在他卸任之后收录到他的文集里面然后这个文章才公开他在这个文章里说就是当时
中国农业大学是一直没有启动这个飞升机组的然后当时基本上其他的 985 高校都启动了然后学校里也有一些呼声就说那我们也得跟上啊是吧毕竟是一个 985 高校当时这个校长叫柯炳生他就是给校内人员发了一个文章他就是说在他看来飞升机组主要是为了弥补招聘制度的不足就不应该过于夸大这个制度的重要性
柯炳先生觉得在和非天集组比较的话学校应该更着眼于重大的创新成果给予老师充分的学术自由和自主权他说决定一个大学水平的是那些学术价值和社会价值突出的重大成果而这样的成果没有哪个是靠高压政策逼出来的所以他就解释中国农业大学一直是执行比较宽松的科研考核政策就他柯炳先生就觉得
比较宽松的考核政策是能让每个老师能够自由的选择研究题目自主的决定研究进展让每个老师充分的发挥自己的特长能够前行研究去十年磨一剑这个也是一个思路啊整个的这个飞升机走实际上是一个高压的环境下是逼着他老师去竞争嘛对吧给其他同行较劲跟自己较劲就是像我们刚刚说的就是
其实高校的飞扇机组就是一个时间很长的一个试用期那既然是个试用期的话学校其实就不应该把这个淘汰率弄得特别高不然的话实际上也相当于自己否定了自己嘛自己这个招聘招的第一眼看走眼看的太多了看走眼了
现在飞升机走的这个淘汰率大概有多高现在我不太了解还是每个学校不一样很多学校可能还是百分之百就是不太愿意一个是他当时招的人本来就不多然后他也为了营造一个稳定的氛围那有些学校他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多招些人来制造学术成果
所以就是在这种压力之下我感觉有些校长在接受访谈的时候其实都在往回拉哈就是说飞升急走的重点其实不是走而是留就是想要把老师给留下来缓解这种压力我觉得这个也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说高压或者说大家不停地强调内卷的情况下又一个变化吧
包括刚才这样讲的就是说最早搞这个飞升机制比较淘汰率非常高的两所高校一个是五大一个中山大学嘛那我看中山大学的校长就是叫高松好像就是说我们其实搞这个机制主要还是说希望能够把老师更充分的用起来把他们用足然后在用足的情况下就是说希望他们能够
在这样一个学术环境下能够提升自己这个也是和刚刚我们提到的就是高校走马换帅的关系比较大因为之前主导这个政策的是罗骏是一个
不过他们两个都是工科学校过去的校长罗俊是从华中科技大学去的然后高松是从华南理工大学去的换了人后思路可能就不一样了所以这个确实刚才我问张老师说这个比例到底有多少他确实有可能受
不同校长的影响还有不同高校之间也很不一样到一个学校最后能有多少的这个通过率是具体在人事部部长自己身上的空间太大了这也是刚才我一开始就说的我那个美国朋友就说他感觉这个飞升机者在中国移植过来的时候就和完全是不太一样的聊一聊就是中大这些年虽然
薅了不少青年学者的学术成果但是这几年其实中大的观感啊包括排名啊其实没有太大的进步我就觉得这个刚刚我们说到这个制度可能会导致一个短视的思维其实如果一个学校拿着这个制度去
压榨青年学者的话其实也是个很短视的思维这个其实就是你在用的过程当中就变味了嘛一刀切然后就把这个东西给决定了实际上你考虑的就刚才一开始和张老师说的你说你的这个考核标准应该是相对多元化的而且应该也是相对稳定的嘛就像其实我们刚刚说的三年的变化可能特别大就是可能你过了三年之后
你一个学者三年前这个预聘进了一个高校然后到了三年过了一个考核期你发现你过了三年发的这个学术成果可能还不如这一年新招的预聘的老师他博士后刚过的这样一个学术成果但是你在拿这样一个去比较想淘汰三年前的人的话那你以后再吸引青年学者的这个能力上肯定很多人也就不会来你这个学校了
当初像五大或者中大这被淘汰的老师然后他们后面去哪啊张老师有了解吗去二本三本的就很多呗因为其实到这些高校薪水是不高的因为这个就跟可能跟高考也比较像嘛就是你的你好学校可能交的学费低一点
就交代学费高一点那个差学校交代学费低一点你去选哪个你肯定也会选虽然我钱交的多一点但想去个好学校那他这个学校吸引老师其实特别在大城市的二本学校其实给老师的薪水是非常高的
就是你如果想去 985 的话这个薪资是很低就包括我当时了解到五大的那些预聘的老师一年的年薪也就十几万你想他们都是博士毕业了 30 岁左右的人实际上这个薪资水平不太高但他们是不是主要靠项目去拿钱那你说文科老师又能有多少项目呢而且这个法律风险也很大
对这个去年还有一个事儿就是很多学者觉得越来越卷就是哈公大把这个飞行机组的这个范围扩大到了副教授就把飞行机组落到了副教授这一层级是提高了通过考核的门槛就是
六年内要获聘这个正高级以上岗位的才能获得这个编制然后如果没能六年内获得正高的话要申请转为专职科研岗实验工程岗或者不再续聘当时就说是卷出了新高度其他学校都是转了副教授之后就有铁饭碗了但是哈工大要把这个已经卷到了教授这一层他当时这个背景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搞
嗯没有什么背景就是这个学校自主决定的要提高这个人才吗就合作飞扬其走的逻辑一样你觉得我们原来一直不是说要把事业单位进行改革吗然后包括像高校这样的你觉得应不应该取消老师的编制什么之类的问题嗯这个怎么说呢就是给人一个安稳的这个状态一个作用吧其实现在编制
说到底没有什么实际的东西但是他给了你编制你就有一个比较稳定踏实的这个心理状态然后
觉得自己不会被赶走了还有一个作用可能就是你事业编制一旦进入到相应的级别你就纳入到组织部管理对吧如果纳入到组织部管理你可能就可以有相应的其他的渠道比如说你想要做官当官员这种人事提拔这种可能对一些人来说是有吸引力的这个算吗对
但是我感觉大部分青年学者去求职没有想到这点做学术的绝大部分应该都应该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对对对据我了解现在一些比较就 985 的一些高校他那些行政岗位的人都不给编制了就是做各个处事的各个行政岗位的老师你进来了都没有编制但是他也不会裁你就是一个
没有编辑的一个长期工但是其实现在事业单位给编辑也很灵活的一件事情就是可能当你需要的时候想给你也没那么难像我读书的时候我就记得你像高校的这个辅导员他因为和
团审委之间这个联系非常紧嘛对吧很多的辅导员我了解到了就是说他们当时的一个职业规划里面就包括说我要通过团口这一个路径然后调到团审委里面去然后进入到这么一个仕途中的一个考虑
就是我们聊完了这个高校的飞升级组实际上这个飞升级什么其实在官场内也有这个类似的一些情况就可能有些官员到了某些岗位或者说到了 00 之后如果不升上去可能就要退休了飞升级退休比较明显的肯定就是像正部级官员他的退休时间就会晚一些那有些副部级的干部如果在 60 岁没能这个再进一步的话那就要退休了
是的然后就所谓的退二线对吧我们常说的有些可能也不一定退二线直接退休的也有
就开始躺平像有些局长就会跟我说就说平常也没事干那就带带孙子吧网上也没有奔头了
甚至有些地方还通报出就是那些退二线的干部就开始去干一些违法的事比如动用关系去和别人搞承包然后谋取利益更麻烦的一件事是这些退二线的干部本来就还在军里上班那新的来的领导可能就是他原来的下属那新的来的领导就会有一些顾虑比如说我布置任务那要不要考虑老领导的意思那涉及到老领导切身利益的一些改革遭到老领导反对怎么办
那确实是个难题那有地方的县委书记比如我原来聊过的一个县委书记他就想了一个法子就是说我们现在不是开各种行动有各种协调组指挥组那就让他们调离原单位去这些协调组当指挥长
然后进而给他们赋权也能让他们有过一把这个一把手的影啊然后也能够把他们管理起来嘛你可以出台相应的这个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现在这些年感觉都比较常态化了就启用这个二线干部甚至有些
干部你调到了二线岗位你也看不清到底是去二线了还是说是解决职级问题是太多了包括像之前就是有些感觉大家已经退了干部突然一下又重新回到岗位而且任实职干部对吧
你像那个之前那个财政部部长刘坤嘛对吧挺神奇的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他的履历你像在这个少数民族自治区有些他这个自治区的政协主席还能转任自治区主席感觉这是近几年的一个新现象可能就是老人政治的到来
这个但这个我觉得也不一定是坏事就是说你如果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有超强的能力然后来做这个事情也不是说完全是一件坏事他不想让这些二线的闲着其实也跟高校飞行机走逻辑比较像就害怕给了你编辑之后你就躺着了不发论文了嗯
其实感觉这些年也不仅是高校其实现在各行各业可能都有这个现象包括你刚刚说的像那个飞升机走的就是五大在过程当中就是从学院考平均入到学部那你之前很多大厂也是这样的就是说你到年底考核的时候我们比如说你要晋级你从八要升到九那这个
分管的部门来定了就行了但后面肯定不能这样搞啊说你可能维护内部关系你可能直接那就过吧后面也开始跨赛道嘛就是说你是本来是归法律口的人来晋级然后对不起不行了你还要进入到 PA 团队让 PA 团队的专家来考核你其实也是这么一个目的嘛就是说摆脱这种到一个地方然后觉得自己问题不大就躺平的这么一个情况
对我有想前段时间我看了一下去年播的那个电视剧叫凡人歌就里面有一个主角他在大厂工作就是他在大厂当一个组长然后这几年越来越卷他就他的水平可能还不如新入职的肖召生而且是随着这个老龄化到来以后这种年纪大的人还在工作岗位上多的事那怎么编册他们来进步呢
好了杜老师我们这期节目聊到这也差不多了最后再问杜老师一个问题你也总结一下吧就是在内卷家居的当下年轻人普遍困惑杜老师结合一下自身经历你对当下青年大学生有什么想分享的经验或者真言
张老师问的这个问题我突然想着前段时间刷屏的一个短视频然后就是也有粉丝去问那些演年纪比较大的或者说演比较成熟的一些演员就说你对年轻其实他本身这个演员还是年轻人但是他在剧里面的角色是比较成熟的然后这个粉丝就问他说你对年轻人有什么建议然后那个人说年轻人的建议就是最好不要给年轻人建议
所以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也还是年轻人但我是看到刚刚说的就是那个中大的一个校长其实就有媒体问他他就说在大学里教了几十年书他对年轻人的成长环境感同身受从他自身的学习研究和教育工作经历来看
现实中碰到的问题很多都是不确定和复杂的要学会在不确定心中抓住机会把握未来任何变局带来风险挑战的同时也可能会带来发展的机遇只盯着困难看难免产生消极悲观的情绪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要坚定信息要沉住气要稳住心对这个我觉得杜老师一念我就觉得他这个采访应该有文字回复哈哈哈哈
最后一段怎么说明显来看就是就不是一个非常口头话的一个表达是所以他一直倡导面对未来的不确定性需要激发学生的好奇心和内在潜能需要培养学生的学习力思想力和行动力相信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未来一定属于年轻人的对所以当流作马的老师们就是
听一听校长们的讲话前途是光明的这期节目再怎么也不会不让上吧好的那么我们本期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非常轻松的聊了一期然后可能其实也主要想扩展一下看有没有对教育领域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听听这期节目好的感谢大家的收听我们下期再见
一刻不停留汗也洒泪也流盲气都向前走我们的幸福和权利要靠我们自己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