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家里蹲”是劳动者的消失，还是官方的忽视？从日本应届生就业冰河期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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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大家好 我是门童 欢迎收听严肃喧哗今天这期节目呢 我想跟大家分享一本我最近阅读感觉后劲很大的书那这本书呢 它是翻译于日本然后最早呢 是源自于日本的 NHK 电视台的一个纪录片 NHK 这家电视台 它在日本的地位就类似于咱们的 CCTV 或者是英国的 BBC 我自己最近是在上海的地铁上断断续续把这本书读完的

在我个人的理解里面这本书它讲的内容关乎我们东亚人的家庭文化关乎由英国人发明但是是由日本人发扬光大的这种劳动派遣制度或者我们更熟悉的概念是合同工

那它也关乎绝大多数中年人跟老年人的生存尊严这本书的名字叫《消失的劳动者》我们知道日本的人口大概是一亿出头而且这个数字还在逐年的下降我们之前的节目也对比过日本韩国的老龄化少子化现象以及他们政府做的努力而根据日本总务省统计研究所的调查发现在日本四五十岁的人群里面

选择加里敦的人数高达 100 多万在英语的语境里面呢加里敦它的概念是 missing worker 直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消失的劳动者我们都知道现在是川普 2.0 时期嘛他针对关税搞了很多骚操作而在特朗普 1.0 的政府执政期间呢其实美国经济状况也是曾经一度有所好转的

但那个时候美国的 GDP 虽然上升了但是他们劳动者的收入却没有提高并且普通的美国劳动者民众他们受采访对经济发展的信心是不足的所以美国的很多智库就做了相关调研的分析分析出来的结论也是跟我们今天要聊的合同工有关有一段针对美国分析的话是这样子的

失业率确实有所改善但另一方面非正式雇佣劳动者一旦人过中年如果跳槽失败之后长期脱离职场便会放弃求职淡出劳动力市场其结果是无法在就业统计数据中得到体现同时又处于长期不工作状态的所谓消失劳动者的人数激增势必就会阻碍经济的良性循环

那这是美国的加里顿的情况嘛那在我们分析日本的加里顿现象之前呢我想先来讲一下日本的曾经的就职冰河期以及非正式雇佣劳动者的这个事儿那就职冰河期嘛冰河这个词的意思大家都能想象就是就业市场非常的惨淡

日本的就职冰河期呢一般就是只从 1993 年到 2004 年这个期间在日本的就业很困难的现象那这个冰河期的开端呢就是日本很著名的泡沫经济崩溃在当时呢日本的很多大企业他们集中录用应届生的人数是

大幅下降所以那会儿在日本即使你是大学生毕业你也很难获得一份正式的工作你只能在可能失业几年之后作为一个非正式员工开始打零工而且与此同时日本的失业人数还在增加那就意味着有更多的人来竞争这样一个零工的岗位

而什么是日本的非正式雇佣呢官方给出的定义是相对于日本正式员工等正规长期雇佣而言的根据合同在特定时期内从事劳动的形式具体包括有契约社员委托社员派遣劳动者兼职打工等等我看到一个数据就是根据日本厚生劳动省的调查

我先解释一下什么是这个后生劳动省它对应的英文的翻译名就是 Ministry of Health, Labor and Welfare 它大概就约等于我们国家的卫健委然后加上这个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再加一点部分的民政部的公务部

职役过来就是卫生劳动跟福利部反正就是日本政府的一个很重要的部门那这个厚生劳动省的调查数据呢目前日本的劳动力中大概有 40%的都是非正规的雇佣也就是说日本当前的社会劳动者们有 40%都是合同工而我们都知道相较于正式员工非正式雇佣者呢往往他们就有这种雇佣时间是有限的

或者是低工资或者是低待遇或者是同工不同酬各种问题所以呢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得先来聊就是说日本那会儿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泡沫经济崩溃以及当时日本的毕业生应届生会成为最惨的一批受害者呢其实很多朋友都知道日本上个世纪 80 年代后期的这种泡沫经济先是日元大幅的升值然后日本的资产价格飞涨

股票呀房地产市场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然后呢到了 90 年的时候这个泡沫就碎了房地产股市都双双崩盘企业付了很多债然后银行也是坏账缠身日本就进入了所谓的漫长的失去的十年那这个事情的本质是什么呢那根据我个人的理解它这个就是资本主义 DNA 里面自带的一个 bug

因为我们之前也聊过很多马克思的节目在资本主义的系统内企业的利润增长总是会遇到瓶颈的不管是市场端的需求还是产业过剩还是工人的工资意志等问题所以总会有一个方面会让你生产端的利润空间被压缩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资本就会从实体经济然后转向虚拟经济比方说金融还有房地产

他们开始寻求更高更快的回报这就是所谓的一个金融化嘛当然日本的这个泡沫也不算是自然算是美国引爆的因为我们都知道 85 年的时候美国因为自己的贸易逆差严重然后美国当时的制造业比较空心化的问题他就逼日本去签了一个广场协议其实跟现在特朗普 2.0 时期的这个状况有点类似因为川普政府现在也是在关注这个贸易逆差以及制造业的回流问题嘛

所以他开始猛猛地搞关税然后试图去促进国内的制造业的发展但跟上个世纪的广场协议的不同点在于广场协议毕竟是美国跟日本的协议嘛日本虽然吃亏还是签了但川普现在的操作更像是一个单边行动而且引发贸易伙伴的

各种报复性的加税之后呢对美国国内的制造业促进也未必是有长期帮助的那我们说回当时的日本签了那个协议之后呢日本出口的产品价格就开始猛涨也就意味着他们产品的出口的竞争力就被大大削弱而为了应对这种经济的压力日本政府就开始推很低利率的那些政策非常宽松的货币政策去鼓励内需

所以简而言之就是广场协议让日本失去了很多制造业的竞争力然后呢日本政府转而用金融手段去强撑繁荣结果调子起高了就搞出了一个很空心化的泡沫的幻想当然了日本本身也有很多结构性的弱点比如我们之前日本专题也聊过的他们的性别很政治保守嘛所以对日本来说女性不是半边天日本人的性别

日本女性的劳动力在很大程度上都没有被解放而我们知道很多东西它是环环相扣的

你职场对女性不友好如果生小孩就意味着退出劳动市场在经济话语圈上永远处于一个下位者那自然就会有很多人不再愿意生小孩那先生而少老年人呢又愈发的长寿老龄化社会这不就来了吗当然了日本的老龄化还有其他的原因我们今天就不再赘述了总而言之呢它达成的一个结果就是

一方面内需受限另外一方面外需又被协议制裁的时候呢日本就在很短暂的一个极端金融繁荣之后就倒下了所以我们来看一个时间线日本他是 91 年开始房地产然后股市开始双双崩盘

而日本的印介生他们普遍找不到工作的就职冰河期呢是从 1993 年开始的因为总会存在一个食言嘛那日本开始正式的系统的去推广这个非正式雇佣去扩大劳动法里面派遣劳动的这个行业类型是从平成八年也就是 1996 年开始的

因为早在昭和 61 年的时候其实日本就有这样一个非正式雇佣的制度但当时它应用的行业是很有限的仅限于像是软件开发还有财务处理这些少量的行业但是到了 96 年的时候这项制度它就大幅扩到了几乎是各行各业涵盖了白领蓝领的职业而到了 99 年的时候就更是几乎拉满全面扩张

其实日本他们推行这样一个非正式雇佣制度假设说我们站在日本企业的屁股上当然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历久弥香的这个终身雇佣制度毕竟成本很高那本身呢日本的经济泡沫就碎了再加上当时全球有很多新玩家入局全球的这个制造体系嘛我们之前也剖析过那个道理就是企业面对成本压力的时候他们最先动刀子的就是人而这种

非正式雇佣的合法化和扩大化就是给了企业这样一个才人不用负责任的制度性的支持而日本政府在这个事上某种程度上讲他们也是跟企业狼狈为奸因为当时日本政府也很有数据上的压力他们希望通过这样一个非正式就业的制度推行来降低他们失业率的一个指标

因为当时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找不到工作然后很多中年的劳动者又失业被裁掉所以当时日本的这个失业率是很吓人的再加上呢日本的政策制定者大多数都算是既得利益的那些如果他们退休养老金会比较丰厚的老男人

或者说中老年男性吧那想要指望这帮人去共情年轻人的经济压力去共情女性的职场困境肯定是比较难的嘛所以呢他们最后就推行了这样一种非正式雇佣制度的权宜之计毕竟最燃眉之计的他们把这个就业率搞好看点能交差就行了他们

很有可能并不那么在乎可能合同工还有正式工的这种同工不同职的问题或者说合同工他们在就业市场可能面临的歧视并不在这些政策制定者考虑的重点范围内但事实上我接下来要讲的就是他们所制定的这种权宜之计就成为了日本 90 年代毕业的应届生的一辈子的人生枷锁

所以我们回到《消失的劳动者》这本书里因为这本书的原版是一部纪录片嘛所以里面记述了或者说刻画了很多非常真实的中老年加里敦的个人故事那出于时常的考虑我就不挨个的去念这些故事的细节但大致上讲日本这一百多万的中年加里敦他们有很多共同的特质

所以接下来我把我读到的很多故事给稍微抽象抽象出一个最具代表性的故事线我们来看看日本加里敦这三个字的背后究竟藏着怎么样很残酷的命运但我举例的这些情节全部都是这本书里的真人真事这样也会方便大家去理解在日本那样一个时代的波浪之下个体是如何一步一步倒霉下去的

那故事是这样子的一个在上世纪 90 年代毕业的日本男性因为经济泡沫破碎在那样一个企业都开始裁人经济下行的环境里他毕业的时候完全找不到一个正式职位的工作

所以四处碰壁之后呢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干临时工但那种临时工或者合同工多数都是朝不保夕的无论是企业的临时工还是政府的临时工他经常都是干了一年半载之后就被通知说不用干了所以呢这个男性他从 20 多岁到 30 多岁的人生简历上都是一些断断续续的没有竞争力的打零工的记录

而又因为他只能干那些工资不高保障不多的脏活累活来保住他这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所以他非常的勤奋还经常去主动的加班这也就导致了他不到 40 岁的时候身体就有点垮掉了他的肠胃不太好

然后腰上也有无法恢复的毛病所以上述种种问题让这个男性他到了 35 岁之后就更难找工作了而与此同时呢这个中年男人他已经来到了中年他父母的身体也不太好了经常需要他居家照顾所以最后随着父母的自理能力变弱以及这个男人他在找工作的过程中信心不断的遇挫且他的工资一直都是比较低的水准

所以最终他决定不再去找工作不再去上班了他开始辞职回家全职照顾父母终于成为了这样一个加里敦大军的一员而照顾家人的这样一个说法也成了他们最后的体面所以故事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全家的收入来源就是父母的养老金

那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呢接下来的剧情通常是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呢是他的父母虽然身体不太好但还算比较长寿换句话讲就是这个家庭他一直能够领到不多但能持续的退休金养老金

所以呢这个中年男人他就依附着父母维系着这种共生的关系那由于没法开源全家人呢就只能节流而且这个中年男性他有着日本传统男性的特质因为他从小就有一个当家庭主妇的妈妈嘛所以这个男人他从小不怎么做家务

换言之呢日本男性的生活自理能力本来就堪忧就更别提照顾他人的能力了所以呢生病的父母也没有被他照顾的有多好尤其是如果出现了老人大小便失禁的情况这个男人他更是难以应付双方都是苦不堪言

而第二种情况呢就是他的父母得的是比较激烈的病症没过多久呢就去世了所以这个时候已经离开职场一段时间的这位加里敦男性他失去了父母的养老金退休金收入嘛而自己呢也没有积蓄如果父母给他留了住处他也只能是靠父母剩下的

微博的积蓄去做吃山空甚至在日本电视台报道的很多真实的案例里面那些淡尽良绝的加里敦他们因为太饿了每天晚上都会去翻垃圾桶找吃的而如果呢他的父母没有给他留一个住处

全家都是租房了一辈子那这个加里敦的中年人他基本上可以说是来到了一个人生的绝境那在电视台采访这些加里敦的时候这些在社会中消失很久的劳动者他们对着镜头问出了他们自己非常不理解的问题

他们说明明自己这一生其实很勤奋很勤劳很本分他们努力学习然后努力工作在父母生病的时候努力的见效为什么到头来是这样一个孤苦的生病的下场其实稍微翻译一下他们这我觉得是巨大而悲伤的人生疑惑那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善良却得不到一个体面生活到死的机会为什么呢

其实最直接的原因我们刚才也讲了尽管是大学毕业生但是这位中年加里顿男性他在 20 多岁的时候因为经济寒冬没能进入一个正式的社员的体系所以他就被困在了一个低轨道的社会里且可以一眼望到头他的人生也很难再找到一个缓冲区而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在日本

日本的社会中家庭是承担了大量的这种社会保障系统未能覆盖的责任比方说照顾父母的任务通常就会默认是落在子女的头上那丧失了职场竞争力的中年人如果他们去照顾赡养老人的话

社会也不会给予他们太多关注或者是额外的补贴或者是照料的资源所以许多伽利伦他们之所以完全退出了社会一方面是就业市场是经济的推力另外一方面是这种家庭的结构性困境的拉力

那再加上在日本的文化当中对 loser 对失败者的社会凝视也是很重的长期失业长期脱节跟社会脱节的人他们是很难获得朋友或者是亲人的理解也很难逐渐的很难被周围人被社区看见尤其是对于男性而言因为日本他们调查这个加里顿百万加里顿大军中 70%以上都是男性

对于男性而言对于日本这种强调男性气概的社会文化而言男性一旦不能工作养家他们很容易被认为是一个废人或者被当作是一个可耻的寄生虫所以这种耻感的文化和压力也会让这些到了中年无路可走

那我们在美国中年女性那期节目的最后我有强调一个观点是

宁可把所有的工资都用来支付请看护的这些工资也不建议中年女性辞职去照顾家人那当时我为什么会那样说呢是因为在现代社会里面人一旦与社会脱节是很难再回去的换言之呢

我们现在待的现代社会他并不善于等待一个人暂时退出然后再回来比方说在经济学里面有个概念叫做人力资本折旧大家应该都能猜到这个概念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的技能经验知识在被停止使用的那一刻它就开始缓慢的变质了那你一直使用它不代表它能增值但是它至少能够 keep 住

所以一旦停止参与社会劳动几年然后再回来的时候你可能不仅要重新学习还很有可能被招聘方贴上一个有风险不稳定需要重新培养的这种标签换句话说很多人重回职场回归职场的难度就在于很多用人单位是不相信大家能够快速的重回这个社会劳动的轨道

所以在那期节目我们才会说与其退出社会去照顾家庭还不如尽我们所能的去维持这种社会上的连接哪怕只是兼职的零工或者是远程的 work from home 还是临时工都不要去彻底断掉这根与社会的连接线因为呢嗯

我觉得所谓的现代社会劳动者愈发有个缺失就是像赛博的那些账号账户一样如果经常不在线的话就有被注销的可能性所以这就是我读完了这本书之后最大的一个感受

我甚至还非常恐慌的重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存款甚至于我在阅读的过程中一度会感觉说日本这种原本是遥遥领先全球的人均很长寿的这种特质对于普通人对于底层人士来说很有可能它并不代表着幸福而是一种诅咒当然了这本书它也没有停留于去讲述悲惨的故事毕竟呢日本电视台他们报道这个事情呢就是为了

唤起社会还有政府对加里敦人士的关注

所以这本书他在最后呢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父母陆续去世的加里敦男性在他的故事和捡垃圾为生的当时的一个生活现状被电视台报道之后社区呢就开始呼吁邻居们一起来帮助他包括不限于说在线下的生活中主动的向他给予问候然后鼓励他重新的就业那当然了政府呢也是给予了一些资金跟政策的帮助

那最终呢这位男性他受到鼓舞开始努力的去学习护工的社区的课程并且顺利的拿到了一个上岗的证书因为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社区邻居们的很多关怀所以他选择护工这个职业呢也是让他有机会去帮助照料他人他的邻居还有一位老奶奶因为他在准备面试的时候非常非常紧张所以老奶奶呢就送了他一条自己丈夫的遗物的领带给予他鼓励

那最终呢这位家里蹲了很多年的中年男性他在社会的帮助之下开始了重新能够自力更生的生活而在电视台后续的采访里他是这样说的接下来希望能这样生活下去不再麻烦别人只要能维持这样的生活就可以买什么样的车子或者去哪旅行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我想通过学习了解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不会想要这想要那

只要能够普通的生活到最后就好了而那些帮助了这位男性的人看到他的人生重新被点亮也是非常非常的高兴这个消失很久的劳动者他重新的回到了社会去参与劳动他靠的不是舆论对于失败者的羞辱歧视和讽刺他靠的是有人愿意去看见他

靠的是人与人之间去建立那种线下的连结其实就是像彪说的附近嘛以及很多不求回报的善意的鼓励跟关心其实当我读到这个被拯救者他当然也算是自救者这个男性他说出那句只要能够普通的生活到最后就好了的时候

我的心里还是蛮震撼的因为在过去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自己对于欲望的认知都或多或少的来自于王小波写的那一句那一年我 21 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一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但这位日本人他受采访说的这些话给了我很不一样的感受

就是人的欲望其实也未必都像是一个缓慢受锤的过程那样是被动被遏制被压抑的当我们有了一定的人生经验或者是认知或者是理智我们也可以主动选择一种低欲望的生活并且并不感到痛苦

而是很知足很为自己的社会劳动而开心这两种状态是很不一样的王小波他写的是现实的残酷是浪漫理想可能被磨平的愤怒那这个日本受访者呢他讲的是活下去的智慧是一种他人生的苦难被一种温柔所化解之后的平静

而我觉得愤怒或者是平静它都是我们生而为人所活下去的重要力量那我自己也在努力学习去驾驭这些力量也祝福每一位朋友都能够顺利驾驭吧那以上就是本期严肃喧哗的所有内容非常感谢大家的收听有任何想法或者是建议都欢迎随时跟我交流那节目的最后呢想请大家听一首很温柔的歌我之前还买过它的专辑是

刘若英一三年出的《亲爱的路人》那祝大家今天有个好心情好身体我是门童我们下期见

真心付出的都会是值得却不能停静只留下所有快乐那曾是你的选光是这一点就很难得就算再不舍至少你懂幸福不是情歌不是长文就算了不是一堂课

有时有不停的眼泪有你想不到的苦涩幸福不是情歌不是做客无法被预测它很真实的一个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