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回听】黄仁勋和英伟达的两本新书（一）
01:06:54 Share

欢迎来到企业故事会这里是北京读天下主播吴和本期我们讨论近期出版的关于黄仁勋和英伟杂的两本新书第一本是黄仁勋传 The Thinking Machine 这是维京出版公司 2025 年 4 月出版 272 页作者 Steven Witt 他是美国的财经记者纽约客撰稿人

之前有一本书翻译成中文叫做《音乐是如何变成免费午餐的》讲的是 MP3 技术的发展 2020 年河南大学出版社出版《黄人心传》The Thinking Machine 它是英文版在上个月出版但是两个中文版上市的时间都比英文版更早虽然英文版是原始的版本

那么当然是因为中文读者对黄仁勋对英伟达的兴趣更大一些简体版翻译成黄仁勋英伟达之心是去年 12 月出版的战卢和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繁体版是今年 1 月份出版的出版商是台湾的天下文化那么这两个时间点一个是去年 12 月一个是今年 1 月分别都是为了赶当时的书市

北京的全国书市和台北的国际书展这是第一本书第二本书叫做《英伟达之道》作者金泰他是 Baron 周刊的科技专栏作家中文版由中信出版社漫游者 2025 年 1 月出版金泰这本书的特点是对英伟达的早期历史挖掘比较深入

介绍了英伟达如何运用和游戏时代相同的竞争策略在 AI 时代实现之声英伟达之道这本书它的英文版是 2024 年 12 月出版出版时间比维特的这本黄人心传早了差不多半年所有的四个版本的中文版两个简体版两个繁体版它们都是在去年年底和今年一月份

大致相同的时间上市的那么如果我们从书名上来看一个叫《黄人心传》一个叫《英伟达之道》看起来好像是两个差异化的主题一本好像着重于人物一本着重于企业但是因为《黄人心传》的英文书名叫做《The Thinking Machine》《思考机器》所以其实英文版才能够更好的显示这两本书的协作意图

我们可以把这两本书都命名为黄仁勋和英伟达两本书是目前市场上仅有的得到英伟达公司方面授权的也大致遵循同样的时间线来描写英伟达的企业历程甚至他们采访的人物很大一部分也是重复的这个很自然因为这些人物往往是英伟达的公关部门介绍的当然目标读者还是略有不同的

金代的这本书《英伟达之道》适合对英伟达产品和历史有所了解的读者如果你想知道他的内部管理经验那这本书比较合适的维特的书面向对英伟达不熟悉的读者他将黄仁勋的个人经历公司历史和行业背景结合起来追求历史感复杂叙事和理解人物的深度

奇怪的是这两本书的篇幅是一样的它的英文版都是 272 页那当然如果对黄仁勋或者英伟达特别有兴趣两本书都可以看一看看过之后一定会有一个非常强烈的对比第一个感受是文字水平的差异因为这两本书描写的对象是一样的所以能够很容易的比较什么是优美的文字什么是好的文字这样的一个落差

应该说维特的作品可以用作非虚构写作课的教材另一个对比是公司态度和企业经营感悟这方面金泰给人的印象比较深如果我们不在意他对英伟达略显过度的赞扬你可以关注到很多的技术细节看到一位长期连续报道记者如何把他的职业积累体现在作品中

在这个方面金泰有点像我们之前介绍过的台湾长期跟踪台积电的记者林鸿光他不是出了一本晶片岛上的光芒吗出来之后马上就有了日本版这里面就体现出专业积累的力量韦特就不太一样韦特在英伟达上市的初期的确是英伟达显卡技术的跟踪者但后来他就卖掉了手上的英伟达股票也不再关注这家公司了一直到

2023 年英伟达一下子出大名成为人工智能领域唯一具有重要性的芯片厂商这个时候维克再次开始研究英伟达当然这次的研究已经需要重新调整他的认知了那么这种断裂性的认知当然会影响他的作品导致维特的作品和金泰的作品形成了差异很大的结构和视角两本书的出版故事也不太一样

金泰的英伟达之道是由 Norton 出版公司出版的这家公司有 100 年历史是美国最大的独立出版社以学术类出版物之名也出版长脚小说和非虚构类作品比如迈克路易斯的《受访者扑克牌》和博顿·麦尔基尔《华尔街上的随机漫步》这都是 Norton 的出品

跟这本书有关的一个变动是在 2023 年 5 月 Norton 畅销书集团主编换人了 Dan Gersow 成为新任总编辑他曾经是另一家有名的出版公司 Basic Books 的主编 2018 年加入 Norton 五年之后成为 Norton Tradebook 的主编那么新主编上任之后当然要组织重大的出版计划正好这一年

黄仁勋成为市场上最受瞩目的一家企业所以英伟达知道就是这位新任总编辑 Dan Gersow 的主力产品作者金泰回忆说 Gersow 是在 2023 年 5 月 10 日发邮件里面提到请他撰写一部关于英伟达的作品紧接着第二天 Norton 就公布了 Dan Gersow 的新职务这当然不是巧合

当然请金泰是有合理性的因为金泰是一个知名的财经记者但是金泰过去从来没有出过书在这个意义上来说请金泰写书是一个有风险的决策那么从我们出版的流程上来讲这就是一个由编辑来驱动的作品开发编辑部内部我们先讨论一个选题今年出一本英伟达的书市场上还没有然后我们再根据这个选题去找合适的作者

跟他商量签约那么这种组稿方式的一个好处是什么呢就是出版社对作品的内容和作品的出版方式有比较大的影响力其中特别重要的一项是出版速度大家都知道英伟达现在是市场上最受关注的芯片企业那么肯定竞争对手也在做这方面的工作比如说金泰和诺顿他们就知道伯特在写一本书

而且知道英伟达的公关部更看好那本书因为他们给韦特更高待遇比如说韦特可以多次的采访黄仁勋而金泰就没有这样的条件所以很可能韦特那本书会有一些独家的内容金泰怎么办呢英伟达之道只有抢先出版才有竞争机会我们看到的英伟达之道是 2024 年 12 月出版的而黄仁勋传是 2025 年 4 月出版

等到维特的这本黄人勋传出版的时候金泰的书早已经铺满了渠道在这个意义上来说应该说 Norton 的计划是做的比较精致也比较成功的那么我们看英文版 Norton 好不容易领先维特的书提前了五个月的时间但是到了中文版大家都集中在一块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上市那这也就意味着英伟达知道的中文版其实有点失去先机

人家英文版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五个月的时间被浪费掉了当然在英文版上市之后一两个月出版中文版这当然是已经是非常快的可惜维特的出版商维京出版公司他们可能动作更快一些出版英伟达制造中文版的出版商中信和台湾商周在这个方面可能失去了一个比较好的机会但是为什么维特的书要出版的

拖后好几个月的时间呢这个时间并不是完全浪费抢时间对于英伟达之道对于金泰来说是最重要的可是抢时间也有它的消极的一面比如它会影响到英伟达之道的内容平衡性后期的很多资料来不及消化看上去有点前重后轻当然如果你不看维特的书不会有这样的对比两本书放在一起这个对比还是比较明显的

图书作品是精心设计的结果读者看不到背后作者和编辑他们所做的工作所以很容易会受到出版商意图的牵引那现在我们有了很好的机会因为金泰和维特两本书篇幅差不多讲的又是同一件事我们这个案例就是通过对比来了解不同作者的创作逻辑看看作者的主体性如何让同一个对象呈现出不同的特点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会谈到英伟达的一些故事那我们先来看第一本书金泰的英伟达之道金泰我们前面提到了著名的财经媒体 Baron 周刊他是科技记者跟踪报道英伟达将近 30 年的时间这 30 年时间里面英伟达的市场行情有起有落英伟达的股票曾经下跌的非常厉害

所以金泰对英伟达的发展历程其实是有比较深的体会的那么他的追求是写出基于一手访谈资料的深度的商业报道我们在读书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他对英伟达的这家公司的一个热情比如他推崇了英伟达独特的管理方法里面提到他们过去行之有效的一些做法

比如说每个员工都要定期以邮件的方式提交五大优先事项这些员工的邮件黄仁勋都会看据说他正是通过对邮件的检索发现了 AI 应用的技术机会这样讲当然也有道理因为公司的最高负责人往往并不知道一线的工程师他们是怎么看待市场他们是怎么样看待公司的优先事项

所以当他看到有不止一个人在讨论某一个前沿话题的时候他就可以去跟进去进一步的了解还有像英伟达有一个做法叫做运送一整头牛的产品分级供应策略这是一个市场营销的手段他把低功能的芯片也封装出售保持低端市场的压力因为每次做出来的芯片里面一定有一些芯片是质量不达标的可是这些芯片也是可以用的

英伟达的做法就是降价出售阻止蝙蝠性竞争对手用低价来攻击它的市场还有一个特别著名的营销上的例子是 GPUGPU 这个概念我们现在很熟悉了它是英伟达提出来那么英伟达为 GPU 这种芯片命名之后故意不去注册商标让大家敞开来用随便复制抄袭争取让 GPU 快速的成为一个品类的名称

而在这个品类中英伟达是市场的领导者他可以从这个品类的市场接受和市场成长中获得最大的利益这些都是金泰在长期紧密的跟踪英伟达的过程中所收集到的素材那么在这本书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对一些人物的刻画也是做得很好的特别是早期历史英伟达一共有三位创始人其中最重要的是普利姆

金泰在英伟达之道里面把普利姆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物来记录所谓独立的人物就是不是把他看作公司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小的浪花而是特别尊重普利姆本人的他的成长过程他的贡献这跟维特就不一样了维特肯定也要提普利姆维特就把他作为一个技术天才跟黄仁勋对比因为黄仁勋是一个管理天才金泰说

Prim 在图形处理技术方面的资格是非常老的 1984 年 IBM 发布的显卡 PGCPrim 就是架构师当时 Prim 刚刚从伦塞勒理工学院毕业他加入了一间硬件公司叫做 Volment Microsystem 那么这家公司在一次展会上布展他们也是做图形处理的结果 IBM 的一位技术人员就来问能不能给 IBM 制作显卡

其实当时他们没有这个技术能力但是销售人员决定先硬撑下来再说回来之后公司里面找不到别的人会做只有 Plim 当时可以做这就是后来的 PGC 显卡这是这家公司最好卖的产品那么它的优点是什么就是它可以独立于 CPU 处理图形任务加快渲染速度这就是蔚来英伟达的关键技术

后来 Prime 离开了那家公司加入了比较有名的太阳微系统公司继续负责显卡设计太阳微系统公司就是 Sun Microsystem 这家公司生产基于 UNIX 操作系统的电脑和工作站产品价格比较贵 Prime 在太阳微系统公司工作的时候开发了 GX 芯片能够加快图形渲染速度释放 CPU 算力用于其他任务

这也是后来因为他 GPU 芯片的先声那普利姆还是个电子游戏爱好者他利用他自己设计出来的 GX 芯片开发了一款游戏叫做飞行员结果这款游戏被公司的销售团队看到他们发现这款游戏可以用于促销太阳威系统公司的工作站游戏人都看得懂同时游戏又能够表现工作站的性能

普利姆设计的这款芯片 GX 本来是太阳威系统工作站的一个可选功能也就是说你要选择这项功能的话要多付 2000 美元可是后来顾客特别欢迎这款芯片太阳威系统就把它变成了工作站的标准选项这中间还发生过一个故事飞行员游戏发布两天后就被本公司的工程师破解为了保护版权普利姆采用了私钥加密技术

这项技术后来也用到了英伟达太阳微系统公司他们只做芯片设计不负责制造芯片为普利姆团队生产芯片的是一家名为 LSI 的公司和普利姆对接的项目负责人就是黄润勋后来英伟达另一位联合创始人马拉科夫斯基曾经解释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分工牵头的当然是普利姆因为他是芯片架构师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马拉科夫斯基他的任务是把他作为硬件设计出来王仁勋的任务是制造芯片第二章到第五章是英伟达之道写的最好的三章因为其他的章节更多的是对事实的一种回顾和解释那么如果有时间大家对英伟达做下来进行仔细的研究可能也可以总结出类似的内容

但是这三章是金泰作为早期的观察家他陪伴着英伟达走过起起落落作为记者他不光要报道事实还要提供解释有的时候他需要为英伟达辩护有的时候他又不同意要批评英伟达的政策所以这个长期的跟踪过程中形成的对英伟达的感情和一般的观察家是完全不一样

不同于投资人不同于社会公众也不同于英伟达的内部员工那么这种差异化体验就使得这三张有一种特别的力量尤其是在这个时期黄仁勋还是创业团队中的一员他们三个人地位平等分工不同实际上普林姆是灵魂人物黄仁勋这个时候还不是英伟达的唯一代表人

所以几位创始人之间的互动是能够真实的反映每个人的行为特点由此出发我们就可以理解英伟达的管理风格和技术风格那么金泰对管理工作对技术工作的细节很感兴趣他做了很多这方面的描写比如提到英伟达的背水一战就是那个时候英伟达只剩下 100 万美元了前一个产品已经失败了那么这 100 万美元

就必须坚持到下一个产品上市可是如果按照传统的芯片设计方法从芯片的原型开始送到制造工厂去流片回来再检查这样的话英伟达就坚持不到芯片上市就要早逼了那么这个时候黄仁勋就做了一个决定用仅有的 100 万美元购买了一台芯片的硬件模拟器

这个模拟器其实是台仿真设备也就是说它能够帮助英伟达的芯片设计团队找出芯片设计中的所有缺陷这样就可以替代生产厂商比如说到台积电这样的工厂去实际上做一批芯片回来再检查可以跳过所谓的流偏环节这次赌博成功了事后行业很震惊一直到现在

像 Aquire 的博客他们在采访黄仁勋的时候第一个问题还是请教他当年他们是怎么样来想到可以不像其他企业一样去做真实的物理化的产品芯片而靠这种仿真来做芯片设计但是黄仁勋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其实是很平淡的他说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别的方法因为如果采用传统的设计方法那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实际上在英伟达内部采用仿真的方法

检查芯片并没有什么不同意见并不像今天大家看起来那么样的神奇这也是金泰他还原管理决策过程的一个成功的地方有的时候企业内部过程和我们外部的猜想它是完全不一样的当然在这个故事中他提供了非常有力的细节证明了他的研究的深度比如说这个仿真器工作起来速度是很慢的而且呢这个仿真器它不能出具错误报告那个时候跟现在的这个

软件差的还很远所以出了问题之后就得把设计师叫过来你看一看这个地方卡住了它现在是什么原因是设计上的缺陷还是说仿真器出了问题然后因为每一次检查的时候它要花的时间很长有一次他们要做一次检查时间特别长他们就决定利用周末的时间然后大家把这个启动了之后就下班了过了周末回来上班的时候结果发现这个过程还是卡在那个地方

什么原因呢因为在周末的时候清洁工来了清洁工要用吸尘器他们的插头大概很有限这清洁工就把仿真器的插头拔掉了当然他可能打扫完之后他又把那个插头插回去了可是这个模拟过程就失败了像这样的精彩的片段这是一个长期跟踪英伟达的记者他才能发掘出来的还有一些故事也是金泰书中所独有的

比如说英伟达营销人员如何做市场英伟达的营销在市场上是非常有名的它的竞争策略让那些对手闻同丧胆这是因为他们敢于挑战一些重大的难题比如说把芯片卖给乔布斯金泰先解释说苹果和英伟达的关系其实不太好因为英伟达的芯片是基于英特尔 CPU 来优化苹果不用英特尔芯片

2001 年英伟达 GeForce3 芯片上市为了展示芯片的功能他们用这款芯片模拟出 PIX 公司一段两分钟的动画短片小台增当年 PIX 凭借这部作品震惊了整个行业因为制作动画是很费力气的 PIX 使用了超级计算机但是制作速度仍然非常慢

生成一秒钟的影片要花 75 个小时为了炫耀新芯片的功能英伟达决定复现这部作品要向市场表明用我们的 GeForce 3 芯片消费级计算机也可以做到当年超级计算机相同的效果它们内部模拟当然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要到市场上去做广告就需要得到 PIX 的授权 PIX 拒绝了

因为这段动画的开头带有 PIX 的标志给人的感觉好像是 PIX 为英伟达芯片做背书那么一般的情况下大家可能就放弃了可是英伟达销售部门他们决定绕开 PIX 去想办法直接把产品送到乔布斯面前小台灯代表着乔布斯职业成就的一个特别重要的里程碑乔布斯本人对这部作品非常有感情

这次英伟达营销人员的判断是正确的乔布斯看到了他们的申请同意让英伟达上门向他展示复制版的小台灯那么在演示的时候他们先是几乎完全附现了 PIX 小台灯的效果乔布斯一开始说挺好但是他并没有觉得特别这个时候英伟达给他显示了一种他们的新技术就是英伟达的展示中

摄影机是可以变换不同角度的而 PIX 那个时候是不行的这也就意味着 GeForce 3 具备实时交互功能这下乔布斯就觉得很厉害了他同意将英伟达芯片作为 PowerMac P4 的一个高端选项演示结束之后乔布斯说我给你们提个建议说你们的移动市场产品太差了笔记本芯片你们做的不如竞争对手 ATI

这个时候负责苹果销售的业务员叫做 Diskin 他就当面驳斥了乔布斯他说 Steve 我认为你错了大家都吓坏了全场无声乔布斯盯着这个 Diskin 问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刚好 Diskin 确实研究过这个问题他说这个我们的主力产品是台式机因为台式机的功能比较强当然缺点就是耗电多

但是耗电是和性能有关系的只要我们降低芯片的时钟频率那么在同样的耗电水平下英伟达芯片的功能是优于 ATI 的他说乔布斯错的意思是说乔布斯认为他们应该重新设计一款用于移动装置的芯片他说不用我们只要把旗舰产品降频放在笔记本市场上仍然是市场上最好的产品结果乔布斯不仅同意在台式机上

使用英伟达芯片也同意将它们用于苹果笔记本另一个故事是作为记者他亲眼看到的 CUDA 上市之后英伟达所遇到的困难 CUDA 是一种软件它用来支持 CPU 将计算任务分发给 GPU 因为 GPU 有运算能力但是 GPU 需要通过 CPU 来分配任务有了 CUDA 英伟达的芯片就不只是一个图形处理器

它还具备了计算功能当然为了实现这种计算功能顾客不光要购买英伟达的芯片还必须用 CUDA 来运行这些芯片这就增加了顾客的转移成本有了 CUDA 英伟达实现软硬件一体化拥有了独特的竞争优势但是 CUDA 刚上市的时候它的特定的用力比较少所以市场对 CUDA 没法定位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再加上那个时候正好金融危机爆发所以英伟达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2007 年 10 月到 2008 年 11 月英伟达股价下跌了 80%这段时间金泰仍然在跟踪英伟达他很好的记录了英伟达如何动员外部世界理解自己的技术优势因为华尔街不知道这个库塔有什么用那么也就没办法给他定价可是他们能够看到的是库塔的开发需要大量的资金

一度占到英伟达研发资金的三分之一那么钱花了收入没有上来它的毛利率就开始下跌英伟达就很紧张黄仁勋必须向分析师解释为什么他要在所有的英伟达芯片上兼容 CUDA 其实就是为什么要让 GPU 具备计算功能 2007 年 CUDA 发布一年英伟达请来 50 名证券分析师到公司总部高管轮流上阵

花了一上午时间介绍 GPU 计算功能在工业上的应用比如说用于数据中心的业务处理用于医疗影像处理这些都是需要很多算力的他们说我们酷大产品可以带来革命性的影响但是毕竟没有多少人购买所以你再怎么说解释的效果都不太好然后就是午餐时间了黄仁勋和高管又在记者们中间走来走去希望能够说服他们这时候有一位记者就提到

说他平时用 Photoshop 打开高分辨率图像的时候电脑的响应速度变慢他说你们这个英伟达的芯片采用了酷带技术之后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黄文勋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向记者解释 GPU 如何为 CPU 分担工作量从而让计算机运行速度更快所以结论是很明显的

像这位记者遇到的这种苦恼正是英伟达芯片可以解决的市场问题当然记者主要还是从图形处理的角度来理解酷淡但黄仁勋试图由此出发向记者证明这不是一项只有极少数科研工作者才需要的边缘技术英伟达以推出产品速度特别快而形成自己的竞争力早期

芯片厂商每隔 18 个月才推出一款新的芯片但是这和 PC 市场的节奏是不相容的因为 PC 市场它一年是两个上市季第一个上市季当然是秋季开学了学生都要购买第二个上市季就是年底所以对他们来说最合理的做法是应该每半年上市一个新芯片但是过去大家都觉得大家都一样 18 个月那么这是芯片公司必要的时间英伟达就不这样看

黄仁勋说如果我们能够配合 PC 厂商的上市结构那肯定可以为我们带来独特的优势所以他就重组了工程部门把设计人员分成三个小组一个组负责新的芯片剩下两个组负责做升级每年秋季英伟达上市主力芯片春季上市主力芯片的升级版本当然这个故事讲完了之后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别人也可以学

但是金泰做了解释说这个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分组排班问题英美纳能够做到这一点在技术上和他的创始人之一普利姆是有关系的普利姆在设计架构的时候包含了一种软件功能可以模拟硬件为什么需要有这项功能呢因为有的时候在设计芯片的时候芯片在开发过程中卡在某一个硬件上了那么大家都等它普利姆的这种

模拟硬件的功能就非常有用了即使这个时候你的硬件还没有做出来但是我可以用软件来替代这个硬件让它慢慢去做我们接着往前去设计不受影响也就是说设计团队无需等待某一个特定的硬件问题可以暂时用软件来模拟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可以大幅度加速开发过程

普利姆还有一项贡献是驱动程序的后向兼容这个是他在太阳微系统公司工作的时候学到的一个教训他听说有一次公司内部介绍后向驱动功能时销售团队起立鼓掌这就让他意识到也就是新的产品必须兼容过去的产品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功能因为用户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的是插上新的显卡就能够用了

而不需要让我再去下载一个驱动这个当然就可以更好的绑定用户其实也是适应英伟达快速上市芯片的一种支持系统因为那些 PC 厂商比如说戴尔他每次看到英伟达出一个新的芯片他就敢于把它用在自己的机器上因为他知道他跟过去的那些产品是兼容的不用担心用户在使用的时候会遇到困难所以黄尔兴说

说利用模拟和后项兼容英伟达就可以实现他所说的保持三个团队保证两个赛季每个赛季都能有新产品永远领先于竞争对手那这个细节在维特的书里面就没有提到维特只是简单的说黄仁勋想办法把芯片开发周期压缩到了六个月这个让华尔街很高兴解决了他和华尔街之间的这种紧张关系但是他没有涉及

具体的组织工作从前面提到这些例子可以看到就是在英伟达的早期历史的挖掘上金泰做的是比较细的而且这些细节也都是对我们了解英伟达的创业过程是非常有帮助经济学人杂志在比较金泰的书和维特的书的时候有一个评语说金泰的书缺乏批判性这个说法不完全公平

从表面来看金泰的书确实有点像我们在机场经常看到的那些商业读物带点励志性在管理总结的时候以赞扬为主那么当然反过来我们看维特的书的确他的表达更符合人们心目中独立立场的商业人物传记比如说伊萨克森的乔布斯传和马斯克传那里面对传主有很多不客气的评价其实金泰的书里面也是有批判的

而且有一个篇幅比较长的批判案例只不过他的批评主要是落在企业身上而不是黄仁勋的个人这个批判就是他在描述英伟达的芯片和科学界的关系的时候他说英伟达执迷于利润对科学界其实是不利的这是因为当年英伟达在推广 GPU 的时候也就是他向消费者推广 GPU 主要是用于玩游戏的那些玩家

帮助他们加快图形处理的速度那么在高效推广的时候它主要是推广 GPU 的先进计算功能因为高效是要做研究的具体做法它和 DAPA 当年推广计算机差不多比如它一开始是向高效赠送硬件条件是什么条件是你们上课的时候要用我英伟达的芯片不要用 AMD 的芯片只要高效肯开设 CUDA 课程英伟达就会捐赠兼容 CUDA 的芯片

当然 DAPA 那个时候主要是招募高校里面的学术领袖英伟达的资源其实比 DAPA 还要多他的首席科学家 David Koch 亲自上课还在 2010 年出版了《大规模并行处理器程序设计》这本教材他们把课程的视频和教学笔记都放在网络上公开但是英伟达是做芯片他不是做研究的所以他发现在化学和医学的行业中

的确已经有很多研究人员将 GPU 用于实验而不是传统的数据中心业务可是因为他不了解他们是有哪些具体的计算要求所以他就出资发起了技术分会邀请科研人员来提出反馈你们在用我们的 GPU 用于计算的时候遇到了哪些困难需要我们提供什么样的帮助然后他们就把它添加到芯片或者库打里面去

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罗斯沃克教授说说你看这是英伟达比较谦虚的一个地方英特尔从来就不这么干沃克教授他是有一个身份是学校超级计算中心生物科学负责人他的工作主要的责任是分配计算资源因为所有的人都向学校申请超算的资源小时数那么在工作中沃克教授就发现

学校里面的这种超级计算资源往往被学法垄断都是那些名教授他们能够占住这些时间年轻人根本没有机会那么他当然觉得这很不公平可是这也没有办法那么他就想了一个招数创建了一个名叫 Ember 的生物技术程序这个程序能够模拟蛋白质而且不需要用超级计算机他用的是什么呢他用的是英伟达的消费级 GPU 就可以运行

他跟英伟达联系寻求合作英伟达当然很支持因为这是他芯片的一个具体应用所以他们也帮助这位沃克教授在 CUDA 上运行 Ember 程序 2009 年这项技术开发成功生物技术的博士生只要花 500 美元买 4 张英伟达的 GeForce 显卡就可以用个人电脑完成先进计算不再依赖学校的超级计算中心了

这项成果让英伟达非常高兴 2010 年他把这项成果写在年报高性能计算部分的第一条黄仁勋本人盛赞 Amber 的广泛应用改变了分子动力学研究方法本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合作 Amber 的成功帮助英伟达提升了市场声誉现在做分子动力学研究的人很可能都会来购买英伟达的 GPU 了

但是他们两家的关系很快就不那么好了因为英伟达其实没有想到 Work 只用消费级芯片就能够完成先进计算他们为研究人员准备的是一款高端芯片 Tesla 售价 2000 美元而 Work 教授只用 500 美元的芯片就能够解决问题这个对英伟达来说其实是不好的所以后来英伟达找了个理由说这种

便宜的 GeForce 芯片它会产生计算错误所以我们不能卖给你那么高端芯片特斯拉就能够校正这些错误我可根本不相信他知道英伟达其实就是嫌自己赚钱少了然后他做了实验证明说就算是 2000 美元的芯片它的校正作用其实没什么用英伟达没话说了确实是这样他们又想出另外一招他修改了芯片的计算精度计算精度不影响游戏的效果

可是却影响先进计算的效果他没想到沃克是个很认死理的人他拒绝认输想出了一个办法能够帮助研究人员在使用 Ember 时绕过计算精度变化的影响这样的话不管用什么办法沃克总能够找出变通的路径最后英特尔没办法就采取了直接的采购控制

我不卖大量的消费级芯片给你你必须采购我的高端芯片那当然结果看起来就比较丑陋了是吧算力民主化降低科学研究门槛本来是英伟达 GPU 的一个亮点但是英伟达毕竟是一家商业公司帮助科研人员降低成本不是他的认为好接下来我们再来看看维特的黄仁勋传对英伟达的分析维特的这本书它的出版路径和金泰是不太一样 2023 年

韦特写过一篇黄仁勋的采访特写发表在纽约克杂志文章获得很好的反响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大家听到英雷达的名字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从一篇有影响的文章发展成一本书这也是图书出版的常见的流程特别是对于没有出版经验的人来说如果你能够发表一系列文章那么这是出版图书的一个很好的积累

但是和金泰不一样的地方是维特这本书是他自己发起的不是由出版社发起的所以他是出版流程的主要控制人对自己的书稿有决定权当然从文章到书还需要补充大量的采访资料这就需要英伟达方面来配合了那不管怎么说人家维特的文章发表在纽约课上英伟达的公关部肯定是比较满意的所以维特的写作得到了英伟达公关部的非常大的支持

他能够多次采访黄仁勋本人包括跟着黄仁勋去开会去出席一些活动当然这个条件还比不上伊萨克森当年对乔布斯和马斯克的访谈但对于英伟达来说已经是最优待了不过维特没有想到黄仁勋和别的企业领导人不一样他不受公关部门的约束所以其实公关安排的这些访谈维特获得的信息不算很多另外还有一些限制比如说

英伟达允许维特采访员工但是不准许维特接触公司的历史资料黄仁勋给他的理由说我们不需要向后看那实际上当然很困难了你看黄仁勋在这里其实他一方面他需要维特这样一个有名的作者向公众介绍英伟达对社会的贡献但是他又有很多顾虑他不愿意像马斯克那样放任伊萨克森写他自己生活中的那些黑暗面所以在这样的重重限制之下

这个书的写作其实不是那么顺利从维特的记录来看他和黄仁勋之间的关系不是那种非常友好的传主和作者之间的关系有点像是两个棋手在对弈黄仁勋给他限制他试图刺探突破黄仁勋的这些限制当然英伟达公安部门邀请维特写书是因为英伟达就像 OpenAI 一样也面临着社会伦理的压力

美国公众对黄仁勋的印象本来是很好的你看他跟马斯克不一样马斯克要改变社会当然要触怒一批人他也跟贝佐斯不一样贝佐斯是用技术来压榨工人黄仁勋并没有这样的劣迹但是随着英伟达的企业内部逐渐披露出来不可避免的会引发一些批评比如说著名的新闻节目《60 分钟》

这位主持人在和黄仁勋对谈的时候就表达出对英伟达企业文化的疑问他说有的员工在谈到黄仁勋时会有一些紧张说他要求急迫是完美主义者不好相处那这个时候黄仁勋已经多次听到这方面的批评所以他也很有经验他就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企业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如果要达成非常成就做事的过程肯定不能轻松那韦特的想法和英伟达企业公安部的想法还是不太一样作为一个作者他想的是如何展示一个宏大的时代背景下的黄人勋和英伟达在时代背景下来关注个体命运和不同的选择所以他会在书里面增加一些外围的资料比如在描述英伟达的企业环境的时候

也就是企业的外部环境的时候他会岔开话题用一张的篇幅介绍 GBT 技术的起源还有一张篇幅是介绍神经网络的研究进展说 2009 年多伦多大学辛顿教授团队如何利用英伟达显卡的并行计算功能开发神经网络模型取得进展之后他在神经信息处理系统大会这个叫

NIPS 在这个大会议上报告了研究成果然后说未来 AI 的方向就是在并行计算处理器上运行神经网络开完会之后他给英伟达写了一封信说我刚刚在神经信息处理系统大会上发言有 1000 名研究人员参加了这个会议我向他们推荐了你们的显卡那么你们能不能免费送我一张呢英伟达拒绝了可见英伟达也不是未古先知的

当时英伟达没有 AI 研究员他们也不知道星盾是何方神圣更想不到未来这项技术会如何影响企业的命运英伟达组织编写的权威教材大规模并行处理器程序设计已经有了可是里面根本没有提到神经网络技术英伟达的第一位 AI 研究员叫做 Brian Casazaro 他要等到 2011 年也就是两年后才来上班

那么我们在前面提到英伟达三位联合创始人维特在书里面也提到另外两位普利姆和马拉科夫斯基但两个人的态度是不太一样的金泰很关注两位技术创始人的个人经历而维特主要是强调他们对个人电脑的兴趣因为太阳微系统公司以工作站出名很贵他们想要的是在普通的个人电脑上应用图形处理技术

服务于游戏玩家市场所以维特他所强调的是两位技术创始人的早期经历和英伟达产品路线的联系至于他们自己的个人经历他想的就比较少当然有一个细节在两本书里都出现了应该是两人分别采访普利姆的结果这个故事说普利姆和马拉科夫斯基在太阳威系统公司工作的时候经常在

他们的团队面前公开争吵每次他俩吵完了情绪很激动团队成员就会问我们是要解散了吗同样的故事甚至是同样的用词但是两位作者给出的视角是不一样的金泰的重点是强调两人之间形成的这种特殊的合作方式从技术上来讲为什么有助于做出好的产品观察的角度是从太阳威系统公司团队成员的

虽然争吵很激烈但是不影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影响他们的产品维特也提到了但是维特在此基础上将观察点引到黄仁勋的身上英伟达的创业故事是这样的两位技术创始人先商量好了要出来但是他俩都不愿意去管理企业所以他们必须得找一个 CEO 黄仁勋本来就是负责帮他们制造芯片这是两家公司嘛所以他们对黄仁勋很熟悉他们觉得黄仁勋完全胜任这个工作

所以两个人一块去找黄仁勋动员他加入新成立的公司在动员的时候两个人都拍胸脯说你看我们两个人优势互补一个是架构师一个是硬件设计师我们是一个完美的团队但是黄仁勋根本不相信他们说的为什么因为他们两个人在公司里面大吵大闹的故事黄仁勋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其实黄仁勋是有点怀疑的说这种创业伙伴到底能不能长期合作那么从一般的职场经验来看

这两位技术专家是特别让人讨厌的同事可是他们也是少有的天才在描写普利姆的个人特质时韦特使用过一个细节他说自己第一次访谈普利姆时他当然要比较客气了向他请教英伟达第一款产品也就是后来遭遇市场失败差点把英伟达拖垮的那款 NV1 芯片的架构设计那么韦特可能只是一个客气

结果让他吃惊的是普利姆对这样一款老祖宗级别的产品足足讲了 27 分钟可见这款产品虽然在英伟达的历史上是一个失败的产品但是普利姆对它的感情是完全不一样而且他完全沉浸在自己亲自设计的这款产品的历史回顾里那么对于外人来说这是技术天才的思路和他们的偏执其实是挺吓人的

但是黄仁勋就不一样因为黄仁勋跟他们已经有过比较长时间的合作了他知道他们的天才他也知道怎么样管理这些人技术天才一定是有弱点这样来解释黄仁勋在创业初期的犹豫当然比金泰从员工的角度来看待创始人之间的关系更有说服力而且引入黄仁勋视角也是为后来的打下伏笔公司成立之后啊

他们的状态就从两个人吵架变成了三个人吵架摔门而去是常见的情景同样引发了公司员工对于公司可会不会解散的这样的一种担心那么最终为什么黄仁勋能够成为企业的掌舵人当然一开始他们已经说好了黄仁勋是 CEO 但是这只是一个名义就真正的一个人掌握权力还是要看后面的发展特别是技术天才他们固有的局限性

韦特在采访的时候获得了一处细节他说英伟达第一款芯片眼看就要流片的时候黄仁勋是很紧张的流片的意思是指把设计好的芯片交给制造企业来试生产这是从芯片设计到量产之间的最重要的里程碑有一天黄仁勋正在会议室开董事会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欢呼黄仁勋以为技术团队取得了重大进展

兴隆的出去看结果却是普利姆带头在那里打游戏通关成功黄仁勋看到之后就特别生气当了所有人的面没收了普利姆的游戏机拿回家去给儿子玩英伟达的员工都说虽然黄仁勋在创业团队中最年轻可是他却是最成熟说在这里只有他是成年人技术天才往往不愿意与外界打交道沉浸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

一旦他们在技术上犯下错误团队中只有黄仁勋能够出来收拾局面当然黄仁勋也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谋取权利这位创始团队中唯一的成年人利用另外两位技术创始人对商业规则的陌生成为创业团队中唯一的董事会成员一开始他们两个人其实有疑问的

不是都应该加入董事会吗黄仁钦跟他们说你们反正也不愿意跟那些商人打交道我代表就可以了结果他就掌握了企业的决策权是不是董事会里面的职务这是很重要的当他夺取权力之后那么他就要运用这些权力普利姆在三年时间里两次遭到降职当然也是因为他犯了错误那么他无法忍受被剥夺技术领导权的这个羞辱主动离开了英伟达

英伟达是 1993 年成立的五年之后 1998 年以后普利姆对公司就没有什么影响力了在这之后开始真正英伟达进入了黄仁勋时代英伟达成立的时候他们讨论商业计划是在一间丹尼连锁餐厅中完成的黄仁勋小的时候就是丹尼连锁餐厅的服务员那么大家都会提到这个故事维特在写丹尼餐厅的时候

他对细节的关注和金泰就不一样金泰比较专注他们谈的内容是什么黄仁勋的要求是什么他和普利姆他们在商业直觉上的这种差异维特不同维特关注一些周边细节比如说他会提到餐厅窗户上有一些弹孔为什么会有弹孔呢因为这间丹尼餐厅是当地的警察经常在这里碰面那么犯罪分子为了报复就可能像

餐厅开枪这三个人坐在那讨论的时候呢一开始没注意到后来马拉科夫斯站起身来走动突然发现上方的窗户上有弹孔他们赶快中断了谈话维特说今天这三个人当年的用餐区已经挂上了一块纪念牌他还告诉读者说你们要愿意去的话是没问题的因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发生枪战这些细节是什么这些细节完全是周边的但是很重要

因为它能够反映当时创业的一个社会环境那么我们再来看金泰他怎么样来关心技术细节他说他们三个人刚刚决定成立自己的公司太阳微系统公司舍不得普林姆离开他就提出来说我们可以收购你们这个新公司而且我们可以把我们的技术开放给你们当然也有条件条件是英伟达的芯片要兼容太阳微系统公司的工作站

这个是一个挺好的条件公司刚刚成立就有了大客户而且不会有什么专利侵权的这种争论了所以普利姆当时说好像我们也是可以考虑的那么三个人在太阳微系统公司开过会之后怎么办呢他们就跑到停车场上去三个人再开会最后他们决定还是拒绝了拒绝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太阳微系统公司希望他们把

产品的精力放在工作站而这跟 Prime 他们出来创业的初衷是有冲突的他们是希望服务于个人电脑服务于那些玩电子游戏的人这是一个决定公司命运的选择也是三位创始人对公司核心能力的或者核心业务的一种共识坚定的选择消费级市场而不是当时看来更强大的工作站市场

韦特说在英伟达还不能发工资的时候就已经有好几位太阳威系统公司的工程师加入他们他们为什么来的因为他们很钦佩普利姆相当于他们是普利姆的粉丝这样韦特就反映出了在英伟达创业团队中普利姆的核心地位还有一些细节也能够体现出韦特的写作功力比如说英伟达的第一间办公室它的隔壁就是中式快餐店

根据他的描写马上就可以想到英伟达所处的商业环境是什么样的这间办公室的对面是一家富国银行在英伟达租用这间办公室期间这间富国银行被抢了两次不是因为这间银行特别倒霉而是因为这就是当年的社会环境马拉科夫斯基说他们可以透过窗户观看抢劫过程由此我们可以知道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美国的社会环境

这样一批年轻的看起来不那么完美的创业者他们是怎么样拉动美国经济走出八十年代开始的衰退当然维特的书里面相对于金泰来说他对普利姆和马拉科夫斯基的个人经历谈的就比较少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掌握这些资料而是由黄仁勋传的产品设计所决定维特的内容选择包括他的放弃是有他道理的

因为今天我们已经有可能跳出英伟达内部过程来看待英伟达的崛起读者更想知道的是英伟达通向 AI 市场垄断力量背后的原因是以英伟达历史作为主体还是以 AI 发展作为主体来理解英伟达这是两种思路导致了两位作者在内容上的不同的取舍下一期我们会继续讨论维特是如何刻画人物的以及两本书的一些

结构上的对比欢迎大家到时候收听好今天的企业故事会就介绍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