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要答辩，我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希望｜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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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早日毕业我是来自麻省刘大学的博生 Hero 那么在前一期的节目里面我有提到过我在准备大论文的这段时间里包括上交完大论文以后我自己在这个过程中的心态发生了一个还蛮大的转变所以这期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这个转变的过程那么这个状态的转变呢用一句话总结就是在提交了大论文之后我终于能够看到毕业的希望了

可能听到这里的你会觉得有点匪夷所思毕竟在美国来说其实交完论文以后准备答辩就可以毕业了按理来讲应该在确定能够答辩的时候就应该感到比较放松比较有希望能看到头了

但是对于我而言,而且我觉得很多人跟我的想法可能也很类似,就是在论文完成之前我们还是处在一个看不到头的阶段,因为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仅仅写这个论文从构思开始到拖延部写到终于开始提笔开始写,到最后来不及写到最后仅敢半敢把它写完。

这个过程对我来说蛮大蛮算也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在写论文的时候感觉就是那个

不确定性并没有随着我开始写作而消失当然了我在写作的这段时间里面对于实验的那种不确定性其实已经消失了这个确实给我带来了一定的掌控感就是说我不用那么担心实验结果给我大论文造成任何影响了它理论上也同样不会影响我的毕业答辩除非我导师最后一刻来给我搞幺蛾子

但是在写我的大论文在写我 thesis 的时候我还是非常的焦虑我一开始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 ok 这周要把这张写完然后下一周要把这两张写完而且我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比较乐观的因为我觉得写作这个事情会比实验的能掌控性会高很多就我只要把时间花到写作上就可以了

但是呢最后还是严重低估了咱们这个拖延的毛病啊我的写作最后就变成了一开始写的很慢很慢到最后一周不得不上强度不得不在最后一天丢的时候狂写熬夜一直写到爆肝为止

其实回想一下,我觉得我在写作的时候的惰性并不仅仅来源于我的拖延,或者说我的拖延它并不仅仅源于我这种不好的习惯,我在写作的时候其实是要重新去回顾我在博士期间所做的所有的科研成果的,然后并且把这种回顾呢以一种故事形式写出来,这样的话这个大论文它才读得很通顺很顺畅。

但是这一步往往就是最难的就是怎么去梳理这个大论文的结构我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在他们的博士期间或者是硕士期间他们的项目都是非常分离的没有一个相对人的主线这些主线呢即便是在答辩的时候或者是在每年的委员会 meeting 的时候说出来每一次也是胡编乱凑就是看怎么能把自己的实验结果变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就这么说

那么在写大论文的时候,同样我们也要去撰写一个合理的叙事,这一点其实蛮难的,尤其是像我们组这种每个项目和每个项目之间没有特别明确关系的这种,包括导师方向一直在变化,这种结构就,

极其难以梳理所以有的时候我在一张写了写了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 section 可能放在前面会更好一点然后就会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给写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而且从一开始写到最后一天截稿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这个东西怎么这么长这么多为什么还要写就是我觉得我可能没有办法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内写完

就我发现有一些章节的内容我一开始是没有把它想到没有把它考虑到的一开始我就天真以为觉得 OK 那我就把这一章的实验内容写完然后加一点这种 introduction 然后在最开始的时候也需要一个

通领全篇的这种 introduction chapter 所以我在定 timeline 的时候就是按照这个节奏写的然后我又开始拖延然后我又觉得 OK 我觉得最后这一天能把这些东西写完可是当我写完这一章节之后我发现怎么还有东西没写

而且我把所有章节的那些图都留到最后做了这个真的是给我买了一个巨大的雷就我最后两天紧赶慢赶的在做图然后我发现我忘记写了一个 future works 和 summary 的这么一个总结性的章节把总结性章节写好之后呢我重新读了一遍又加了一点我认为需要加的东西这些完成之后呢我就开始写知习我本来以为写知习就是半个小时的事结果磨蹭磨蹭我又写了大半天才把知习写完

所以这些每多出来的一些东西不管是图表不管是志系不管是其他的总结性的章节这些都需要花时间然后我都没有把它考虑进去最后结稿那天我真的是疯了一样在写所以说不管是在刚开始写的时候在中途写的时候以及在结束的时候我都是在有一种接近打仗的方式在写而且我就感觉写了写总是有新的东西要写总是有新的东西要写不管是在最后一天也是这样子

这种感觉重新激活了我那种没有希望的感觉就感觉你自己不管怎么努力不管你多努力在写你最后总是有东西没写总是有东西没做完总是要卡在最后一个时间点都不一定觉得你自己能完成一个确定性这么高的写作况且都如此都不要提实验是什么样子了

这种感觉的完全消失呢是我在提交我答的文之后的第二天我给我 committee 的这些教授发邮件说我的 thesis 已经交了然后在那个下午我就在查我的那个 thesis 状态发现他们三个人全都批准了我的 thesis 是的就是我花了一个月时间精干慢干写出来的 thesis 人家看都不看就直接批准了

这个呢我感觉就是一个美国特色而且跟你的委员会和包括老板本人也有关系我觉得大部分美国的教授是不太看你的 thesis 他们还是比较关注你的答辩然后当时我看到我的 thesis 被 approved 的那一刻我觉得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我从去年年末开始的焦虑自我怀疑绝望无意义感在那一刻全都被消解了

因为我知道 thesis draft 被 approved 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我离毕业真正的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就是完成我的 defense 我觉得在那一刻我的博士的所有的这些风险所有的这些担忧所有的这些顾虑终于降到了一个我能够接受的状态一个我能够接受的水平

这种感觉怎么说啊还挺奇妙的就是有一种终于如释重负的感觉如果把独博笔做在隧道里行走的话那么那个感觉就是你在一个深不见底前面看不到任何光亮的隧道里行走着然后到达那一点的时候忽然你就看到前方的那个微笑但是确定了光芒那个光芒会让我头一回对我未来的生活

充满了一些希望就我感觉在这件事情之前我的生活就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就是因为我的时间没做完因为我的学历没达到因为我没有毕业我的人生未来充满了未知我只能够看到现在的事情未来的事情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未来的事情的话就没法为未来做打算也没有办法

对未来充满任何意义上的一种希望我不会去设想我的未来不会去幻想毕业以后的生活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最近在摸鱼的时候就是特别喜欢查一下从波士顿到湾区的这些途中可以经过的这些景点啊路线啊包括开始计划搬家找房子什么的就是

就是这些事情真正意义上的可能会发生了然后我也并未知做出了一些计划它是一种人生重新启动的感觉就会感觉你在那个车上踩离合踩那么久忽然就挂上挡了忽然就开始往前走了虽然速度很慢但是能感觉到它的前进能感觉到你不再在一个地方鬼打墙了就是整个人有底气了很多然后状态也

变得好了一些不过话说回来啊希望归希望焦虑还是会有点焦虑的

虽然说咱们现在距离毕业只有答辩的一步之遥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段时间会一帆风顺我还是要准备 PPT 那个 PPT 估计我要准备到此去或来然后还是要准备练习答辩背稿在导师面前做一个 mockup 然后再去答辩然后最后还要把自己的 c-strap 在改正完之后上交给学校

事情还是不少的但是这是一个有限的事情这不像是我之前看不到头的那种无限的事情一件一件向我砸来

另外一点呢我发现我老板的焦虑也可见的增加了他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让我在打遍前的这几周赶紧把实验结果赶出来但我觉得这件事情吧就是我能够尽力去做但是我不保证他能够完成我老板前两个月还在威胁我说如果我在打遍之前我的 paper 没法去 submit 的话他就不让我打遍

这两周也没见到他说这种虎狼之词但是他还是很投解的跟我说他说我在答辩之前这个 paper 一定会 submit 我对他这句话呢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因为我们现在的这个 manuscript

才写完第一张图还要三张图没写然后最后一张图的那个数据还在采集我觉得在我答辩之前交这篇 paper 有点不切实际但是我没有明确的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就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就让它发生吧我导师估计现在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他在威胁我也纯粹的就是口嗨他如果真说了什么严重的事情的话那我就要好好跟他打一仗

但他在做出实行威胁之前呢我们就还是先苟着苟到他对我们没有威胁的时候再翻身能诺把歌唱虽然说现在还是有点焦虑但是我觉得比起之前的那种接近病理以上的那种焦虑我觉得差的真是太多了

我觉得原因有几个首先呢就是像我说的终于能看到头了终于能够看到这些杰出之后可以发生什么了终于能够感受到我人生开始转变的这种迹象那另外一个原因呢我觉得也很重要就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把实验结果和我自己的成功与否切割开了

这种切割不是心理层面上的切割它是物理层面上的切割就是在我大论文写完的那一刻我的实验结果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就是我只要用我大论文的这个实验结果就可以毕业了剩下的时间就是锦上添花的作用

当然了,对我导师而言肯定不是这样子的,但对我而言就是不用再对他负全责了,他跟我的毕业的时间成功与否没有关系了。我觉得这一点是让人最 relieving 的事情,就是我在这个把实验结果和个人成败挂钩这么严重的阻力生活了七年,我终于可以跟这种状态说再见了,我终于可以跟他说拜拜了。

白白的钟一东再也不用这种态度去面对我的事业我的 career 了那这种转变给我自己带来了什么影响呢我最近注意到一个很明显的转变就是我之前的那种焦虑的具体症状都消失了老听众可能知道啊就之前我会有失睡的问题就是周末的时候就是想睡觉就是起不来然后没有动力去做科研没有动力甚至去吃饭

经常一躺就是一整天然后这种确疑症状呢反倒还会加重我的焦虑就是一天什么事都没干这种事情让我非常的难受然后这种确疑症状就会一直恶性循环下去那至于现在呢我可以很高兴的告诉大家就是这些症状现在都不会发生了

当然了这不代表说我每天都会干净满满的去工作,该摸鱼的时候还是想摸鱼,周末的时候还是很喜欢刷手机。但是有两点不一样了,一个就是刷手机的时间不会再那么长了,另外一个就是即便刷手机也感觉不到那种强烈的愧疚感,感觉心里那套自我评价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而且内耗的次数频率也肉眼可见的变少了。

当然这都是在不跟我导师接触的情况下跟我导师接触的话还是有的时候会很怄气但这也没办法我就一直在跟自己说见一次少一次见一次少一次很快就可以再也不见面了

我觉得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想搬去加州的这么一个原因就是我想尽可能的远离我导师尽可能远离我们组尽可能远离这个学校尽可能远离这个人间恋域的地方等我工作以后就是天高皇帝远导师权利的魔爪就不会伸向我了

那最后呢我想跟还在像我一样独博挣扎的朋友们分享一段话就是我们所现在经历的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不顺一切的无希望一切的暂停感它都是结构性的它都是跟我们所处的环境是高度相关的

一旦我们脱离了这个环境或者说一旦我们能看到这个环境什么时候会结束什么时候会 terminate 那么这个有毒的环境能所作用在我们身上的力量就会小很多

我还记得我刚读博的那几年有很严重的焦虑躯体症状的时候我的咨询师跟我一直在讨论一个问题就是他会问我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焦虑症状或者有没有抑郁症状然后我跟他的回答就是我一直觉得这不是我的本色就是我之所以有这些抑郁我之所以有一些焦虑的症状是因为环境导致的是因为我们组的环境因为学校的环境因为

导师对待的方式因为这种实验的不确定性所共同造成的我从一开始就一直坚定地认为这是一个结构性的问题认清这种结构性的问题能够把我们和问题分开我们不是问题的制造者我们不是问题的原因而原因在我们不能所控制的环境一旦这个环境改变

一旦这个环境即将结束那我们的躯体我们的灵魂我们的精神将会变得重新自由

如果你现在觉得做科研看不到头觉得做科研很没有意义自己很抑郁不知道怎么办觉得这个是一个无尽的折磨我想和你分享的是这是一个结构性的问题这是一个暂时的问题你要相信这些问题的原因不在你你要相信这个环境只是暂时的而当你知道这个环境即将结束的时候你将会像我一样真正地感受到希望的力量

好的本期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如果你喜欢本期节目有共鸣的话欢迎在评论区分享你的留言早日毕业在小宇宙 QQ 音乐网易音乐苹果播客豆瓣 Spotify 励志 FM 喜马拉雅和 Amazon Music 上都会同步播出如果你喜欢我的节目的话可以在苹果播客豆瓣上给我打新也欢迎在小红书分享你的听后感接待的话题早日毕业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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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字幕提供

你告诉我真相我现在就在这里我发现你在这里它做了一段很长的事但哪个颜色是对的我看到了所有的伤害你告诉我你还在说说再说一次

Sometimes I'm a say say it againYou know the perfect girl said meSay say it againSometimes I'm a say say it again

你能不能够 赞美我 Sometimes the memory wasSays I need you 你能不能够 赞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