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41 高雄夜雨与金属式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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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我是徐志远这是我的最新播客《游荡集》在这里我将分享最近的见闻看的书 听的音乐各种偶遇以及胡思乱想欢迎你和我一起游荡世界童话不看笑点青红对人醉

太逗了我都忘了这个了我看到有一位听众发来他们的这什么作业高三的语文的习题他们其中有一个语文他选的是我应该是 08 年写的一篇文章写我在台湾的旅行

哇我一看我很震惊因为我已经完全忘了这篇文章了我先来读读这篇文章吧很亲切那我当时是去高雄吧这篇文章叫高雄素描从下午到傍晚高雄一直在下雨码头边的大风不断把手中的雨伞吹翻在七金岛上我在天后庙中躲雨

在家叫鸭脚的海鲜店吃螃蟹老板祖籍江苏他的父亲是 1949 年随国民党来台的老兵能统一当他听我来自北京后说柏林墙两边能统一海峡两岸为什么不行也是在风雨中我来到古山上游览打狗英国饮食馆打狗是原住民的发音英文人将之拼写成 Taco 汉字则称了打狗那是个满是农业气息的台湾

北部的基隆被称作基隆就是养鸡那个笼子的基隆当日本人入侵之后 Tako 都变了高雄 Tako 的发音与日本中的高大雄伟近似达果英国领事馆是台湾卷入英国人争夺海上霸权的遗产

我坐在露天平台的洋伞下看着雨打院子的海棠树叶红楼旁的一面米字旗被雨淋湿垂落在那里帝国的年代早已退却才过下午五点天已几乎全黑狭长的高雄港静谧祥和对岸集装箱的吊壁亮着灯光的高楼以及观光的摩天楼往来于齐金岛和高雄码头间的渡轮

灯光通明,在墨蓝色的海面,像是个巨型的灯笼,悠然地飘过洋面,我忘记了是谁唱过一首港独夜语。在高雄捷运站里,我碰到一个热心的青年,我们正在找高雄县体育馆那一站,是在凤山站下,你们是去看林怀民的演出吧,我也去。他头发短短的,脸圆圆的,上面青春痘的痕迹尚未退进。

鼻梁上加一副黑色窄边眼镜一脸学生的稚气在车厢里他坐在我们对面得知我们来自北京后他的弹性变得浓烈他今年 25 岁刚刚从东沙岛服兵役归来之前在台北阳明山上的文化大学学习中国古典文学而现在他正准备公务员的考试想当一名消防员

我喜欢苏东坡他说他写诗旅行喝酒还修缮了西湖活得真潇洒五年前他去过苏州与杭州喜欢那里的小桥流水和仿物上桥的飞檐他也发现上海很现代比台北的楼更高灯光更明亮更附现代气息

我读这一个叫小海洋的听众他发来的他说他是一名高三学生正在备考期间在考卷里看到我以前写的文章然后这篇文章我刚刚读了一段是一个 08 还是 09 年那是我第一次去台湾还是第二次去对台湾的记忆都好遥远了我已经很多年没去过了

那时候好像两岸是一个马英九年代是一个蜜月期那时候两边可以自由行我记得我很多周末的下午都是飞到台北去找我的朋友去玩去了基隆去了台北台南云林高雄屏东台东那去了很多地方我记得那种空气里的潮湿台北那些路边摊还有那些朋友们哇笑得好遥远了

而且那时候我特别想写一本关于台湾的书一本邮寄结果后来只写了一篇收到祖国的陌生人的一本书里面然后我实在没想到今天我会通过小海洋的这个读者来信看到我当时写的一个片段成为他们考题好像他们需要总结这个我写的这个文章第一段要

段义概括有问题是其中第四段描绘的高兴王有哪些特点是集合文本简要分析天哪我没想到我那时候上学的时候看到这些都是属于噩梦啊就分析就难以分析没想到现在我成了这些年轻人新的噩梦的来源然后还说分析人物形象第二题文章塑造年轻人伪载这形象有什么作用我哪知道他为什么塑造我就是碰到他了呀我没有想过是什么

第三个是什么第三个没写清楚第四个是作者在文章中描绘了一个怎样的高雄且结合文本加以概括我觉得我都打不出来都打不出来那就是我随时看到了什么我就写下来了而且我记得我当时好像还在谈恋爱是我当时在云南旅行的时候碰到的一个台湾姑娘一个很棒的摄影师她后来成了一个

然后我去台湾找他去玩他带我在高雄闲逛真是往事那时候我才 30 岁出头我现在都快 50 了很感慨什么时候我很想再去趟高雄往事一下就涌上了心头可惜我写台湾那篇文章后来祖国陌生人再版的时候还没有再收进去有点可惜但真是谢谢小海洋让我想起很多过往想起

想起那个岛屿当然你觉得两边的人民大家有那么多可共同分享的事情那么多可以去发现的世界想到他现在变得这么紧张心里都有一些感伤的一世往事只能回味

多读几封都是来信吧这一封是谁写的呢有个叫素未谋面的朋友这问题是每个人都是素未谋面的朋友行吧我读了你就知道亲爱的徐老师你好虽然我几乎不在任何地方发表对您的喜爱但我确实是您多年的粉丝你好意思吗你不发表喜爱你就说是其实上次听您讲完破地狱那集游荡集我就想给你写信了只是写了一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表达不下去就搁置了这次听你讲夏木树池的三四郎的三个世界我就很有表达欲虽然我没有看过夏木的书但我最近一直在想这样的问题每当失忆的时候我总会幻想世界是否存在平行时空如果有我想隔壁的我一定过着截然相反的人生他不会像这里的我这样懦弱敏感自卑有骄傲一想到有平行时空美美不如意的时候我就多了份走下去的勇气

第一个世界我想象的是大家都干着朝九晚五的工作下班后仍然有活人的气息大家都不冷漠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也有一定的真诚这个世界我依旧敏感自卑怯懦又不理解我的父母又水质般的哥哥

我第一次听到用水质来形容自己的哥哥生活虽然一团糟但每当透不过气的时候有好运降临在我身上我会是个单纯的文字工作者我擅长表达自己的内心用一个个奇思妙想编织一个个网里面兜着不同的梦人们看了我的梦会发自内心的开怀浑身放松同样这些梦会化成光穿越时空第二个世界

我仍然希望大家有足够的时间去满足内心的需求不用为了生计掏空自己的心还落下一身病在这个世界我有相亲相爱的家人我是个自由工作者有积木地有温馨的小屋还有个鱼塘里面种着各种花草有果树有小鸡小鸭

同时我还经营了一家杂货店里面卖我喜欢吃的蛋糕饮料还有我手工和画的画所有人都可以进来参观走进来的人会短暂的忘记忧愁安静的感受世界原始的状态我跟你说这世界不存在我以前觉得我要开一家我喜欢的书店里面都是我想看的书也有我想喝的咖啡吃的东西当我真的开的时候我发现就是个噩梦你想多了这个

第三个世界我期望没有资本没有战争大家都为心中的热爱而奔波在这个世界我是个博物学家没有顾虑而且勇敢的博物学家我走遍世界我的足迹和见解让我解开心中很多的谜团我可以战胜飓风夺过海浪就算只有一艘小船也可以从太平洋到达大西洋

我还会交到很多好朋友我在和他们夜晚海滩追寻梦幻的蓝眼泪在葱绿的雨林探索生命的奥秘在冰冷的雪原看日照金山在书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会不会太自我了每句话都有一个我字但写这封信除了分享我的想法更是质骗自己的内心

给不安的自己多点鼓励虽然明天会更好在如今的社会听起来很假但是人生在世总要有那么些假象与期盼才行

对啊我给你我的感受啊你当时描绘的你的几个世界都很美好但所有的事情都是 A B 面的而且没有艰苦的付出看不到尽头的忍耐和那种不断被吞噬的那种痛苦你想象这些幻象这些泡沫这些美好其实都是不存在的他们都是事物的一体两面

我现在越来越想得感觉到今天我无意中看到丹青说的一段话我的好朋友好久没见成丹青了丹青说的一段话说的很可爱那现在回扬起来挺对的就是 30 岁到 40 岁之间是一段很难熬的时光我现在想其实是的而且他也说其实人生每一段时间都是熬我最近越来越有这种感觉了当然熬不一定是完全痛苦啊而是说其实很多的时光我们是没有解决方案的

也没有一个新念头就把我们带到一个新的不同的地方或者一个行动就让我们摆脱了一切没有的我们好像总要背着眼前的很多困难而且大部分情况下它是无法解决的它就伴随着你可能偶尔阶段性有些小的解决有些小的新的可能性它都很短暂但是其实就是在熬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你真要坚持着是不是你想做的事情其实我最近又在熬

我就因为开始写第三卷了就强迫自己写第三卷而且我越来越发现你得有一个明确的小目标因为我这件事情第三卷蓝启超第三卷最困扰我的就是当年民报和新民从报那个争辩我就不知道怎么把他们那些就是车轱辘化你知道他们那时候都是论辩那种那种正论体的很烦的没什么具体内容都在熊辩挑剔都在为了反驳对方而反驳对方

怎么把他们这些论辩而且一个是赋予时间感他们在哪一期说这个话是为了迎接之前那一期对方说的什么话他有很多这样的一个要把这个咬合起来每一个段落能相对的咬合起来

而且你要搞清楚他们到底在表达什么语言都是有一个他这个具体的情境的这个东西困扰我很久因为我太不想读什么汪精卫当年写那些论战文章了我也读不明白讲民族什么民生他们也自己都是一知半解就在那儿大放厥词所以我怎么去把这一段写出来大概这两张需要两万字左右才能写完所以我昨天

下午我再喝了大概三杯 old fashion 之后我就开始逼着自己下笔写了结果竟然写了七页出来当我是故意把我的电脑字放的很大像老年版一样字放的大所以七页没多少字两千多字然后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不知道是因为喝了三杯 old fashion 的原因还是什么还有两瓶 IPA 我就突然也写到昨天下午傍晚八点钟左右我从三四点开始写

我好像进入了一种心流的状态我觉得我好像写的我现在没敢回看呢我感觉好像写出了一点我想要的那种感觉把那些理念和争论放在人的故事中好像传达了一些而且当我写完这段我意识到可能我可以就我正在开始我正在应对这个困难所以我昨天晚上睡得特别香有一种硬其实我们大部分人我们被困难的阴影所吓着的

所恐惧的就你真的走到困难的阴影里面面对那个困难的时候你的恐惧会逐渐减少的所以现在我准备应对一下公司经营的困难问题我是不是走到但我还是想回避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办面对这个问题所以你这个三个世界我怎么扯到这儿了就是面对你想做的事情那个事情一定有巨大的困难但要直面那个困难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而且我从来没想到因为被他写这一章我要去理解到底什么是三民主义因为你知道我们很多名词什么是共和我有人不想写这一章就这些词我们都随手用但是他到底什么意思都不太清楚然后他那个意思在西方政治思想势力和在日本政治思想势力在中国政治思想势力又不太又会发生变形他们在用的什么意思呢他们自己肯定不明白卢梭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哇一想完了头疼了我已经开始了

但是这个时候我觉得我要安慰自己就是你可能很多时候不用太搞清楚第一稿先把它写出来再说有一个写出来结果最重要

其实我挺怕我们的播客变成一个太多阴谋的东西就是你又无力了就是阴谋是我们的一个表层我们是可以有很多小阴谋但你内心要 emotional power 你仍然要想去怎么去理解这个世界怎么去应对这个世界最近我都想推出一个新的栏目就是真正要在流档机里面推出一些长的 interview 比如我对 AI 感兴趣我就找这方面的厉害的人物跟他好好谈谈我把不懂的事物

真的跟别人好好聊一聊而且 podcast 是一个很自由的方式说不定可能比拍 131 还更有意思所以我想我们在游荡集可以每个月推出一个 long interview 的一个创提可以两三个小时一集就是一个对话就是我们平时三级阴谋然后我们有一期很深刻拒绝成为这个我当不了鸡汤大师当不了

真爱生命保持边缘远离鸡汤所以我们这节目对你没什么教义的我们只是提供一个参考 If today was not

我们上一期是讲我这个新书出来伯克利的《魔山》但其实我没谈这个书名怎么来的其实好像其实这篇伯克利的《魔山》是我这本《游荡集 1》里面的一个主旨文章它是跟这期有相关的就是怎么直面困难其实我念完之后再来分析从一首诗开始我很喜欢这篇文章

记不清巴德伯格什么时候死去两年或是三年前晨也是一样去年还是今年我们刚一到达静静沉思的巴德伯格就谈起了一开始很难习惯这里没有春天或夏天没有冬天或秋天我不停的梦见雪和白花林这里很少改变注意不到时间怎样过去

这里你会看到是一座魔山普毕德去世了陈世湘也离去了在漫长的时间里他们在加州伯克利教授中国古典语言与文学同样博学冷僻在写于 1975 年的诗作《魔山》中米沃什缅怀他们这缅怀既模糊又清晰他记不清他们的死亡时间普毕德该是两年或者三年前

而陈诗香也是一样是去年或者前年但她却清晰地记住他们共同分享的边缘感尽管米沃石没有读过他们的著作而他们也读不懂前者的波兰语诗歌把他们连在一起的是流亡的命运是啊谁会在乎他们呢这里阳光普照在电报街上的莎士比亚书店我看到了这本《米沃石诗选》我还翻到这一页我对诗句一知半解更搞不清楚

波德伯格与陈是谁却被一种奇怪的氛围吸引他与我心中的伯克利大为不同就像哈维尔是剑桥游学生活的支点我曾将米沃什视作我在伯克利生活一年的向导哈维尔与剑桥并无关联但在克莱尔堂那过分冷清无聊的板间哈维尔像风一样带给我人生第二股热忱鼓舞起我对现实的介入那米沃什呢

他应该教会我如何面对流亡的疏离吧这当然不是我的初衷伯克利最初吸引我的是他所代表的 1960 年代精神一种藐视权威一切皆有可能的青春不羞便服的学生们高呼着要让庞大的资本主义机器停下来这也是我对自己沉闷的青春经验的逆反 1990 年代的北京迅速卷入消费主义科技浪潮那种改造社会发现自我的热忱早已退隐

是的 2013 年的伯克利那个闹哄哄年代的遗迹还在街头上那些扎头巾浑身挂满装饰的流浪汉仍让你想起嬉皮精神在杜兰旅馆房间墙上的毕业生的巨照上 Benjamin 正看着罗比逊夫人的丝袜长腿一脸困惑图书馆旁的言论自由运动咖啡馆挤满了或读书或闲谈的年轻面孔而他是为了今年 1964 年的运动而建

但这反抗精神早已成为一种博物馆式的存在新时代精神绽放于帕洛阿托发明手机上的应用程序动辄一万美元的交易才让今天的年轻人一头扎进去对抗这种资本游击变成了新的笑话失望的不仅是时代氛围

也有我的边缘感建桥的学院尚能提供某种多元的社交生活晚餐时韩国的法学家爱尔兰的戏剧研究者与美国史学教授相聚一堂你入乡随俗与对面的左边的右边的客人轮番谈话一些人彼此熟悉陌生人则不断涌入一个治理空间则由此形成而在伯克利我的办公室是在东亚系的一栋小楼中

中国中心与日本韩国的院系相邻我分到了一个水杯和共用的打印机据说张爱玲也曾是这个中心的研究员而那位陈就是陈世湘是邀请她前来的中心主任据说张爱玲每次都贴着墙走进办公室更不愿离彩通航

我对着逼着的空间分外不安把水杯遗忘在打印机旁就再未走入这个空间我有两位要好的朋友一位钟爱日本与台湾的流行音乐的牙买加后裔另一位则会用希腊语朗诵河马并手工制作家具他们都教授中国文学与历史但剑桥的学院氛围无法再现大部分傍晚我在正对着海湾的顶层公寓一边喝酒听着 BBC3

一边看着太阳逐渐发红下沉海湾大桥上的灯光亮起来据说那是中国人修建的新桥明沃石在我的事业中鲜明起来自 1960 年起他定居于此讲述波兰文学史诗歌翻译固执地坚持用波兰语写作他不喜欢伯格利也不喜欢那股闹哄哄的六十年代精神他觉得加州很野蛮那些巨大的山树是一种自然的野蛮西匹士们则是文化上的野蛮

他们都缺乏一种他追求的历史意识最初我读米沃什不是因为诗歌而是他的一部政治心理分析作品《被禁锢的头脑》在我看来再没有一本书比他更典雅深刻直接了当地描述了二十世纪知识分子与集权的复杂关系米沃什毕对此深感不屑他一直试图摆脱这本书的阴影

作为一名叛逃的波兰外交官他很容易成为意识形态之争的象征从一名内涵复杂的诗人被塑造成一名冷战战士他一定很难想象他敏锐清晰的道德语言对于一个成长在道德相对主义社会中的青年会产生怎样的震撼在伯克利他在流亡中的挣扎与骄傲让我产生共鸣

他在自己的花园里在心里在语言上重构了他的家乡维尔诺让他记忆滋养自身抵御无根之感他与补壁德与陈世湘都是二十世纪之子侥幸生活于意识形态冲突的家讽却饱受流亡之苦涩他们逃离了旧的压迫地却在一个崭新的世界无所依靠

他们所擅长的令他们着迷的东西毫不重要也无人分享他们只有建立起更坚固的内在秩序才能面对着无止境的虚空语言与学识成了唯一的避祸所他们锻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魔山在句子中找到我的家它精炼像是锤炼的金属不是为了迷醉何人不是为了赢取身后持久的名声

而是一种对秩序节奏形式莫名的追求用以对抗混乱与虚空在《诗集的封底》《迷我诗》写道这深深地打动了我这与我个人的转变相关似乎比起任何时刻我都更渴望建立内在的秩序多年来我沉眠于捕捉时代精神批评社会在最初的语言快感过后陷入了诗语

重复令人厌倦更重要的是你发现自己无法创造出独特的理解这正是我初学写作时埋下的弊端因为缺乏严格持续的精神训练我把自己的精神附着在一个更大的力量上时代历史杰出人物这都是对我个人追问的回避我不满自己也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进不了那座魔山那座魔山由天才的智识与精神的艰苦训练构成这两者我都不具备

明武时也早已离去,他回到故乡,并带着荣耀下葬,但他深经的历史力量却仍未退却我对流亡产生了兴趣,断断续续地拜访了一些流亡者他们或自我放逐,或处于不可抗的时代变迁,这些界面化作了深深的焦虑他们在历史时刻的选择与日后的坚持令人赞叹与敬仰,却最终成为了彻底的历史边缘人,令人感伤又恐惧

我意识到我对于边缘有一种夜工号龙式的迷恋边缘让你敏感富有判断力但在更多的情况下它摧毁这种敏感与判断力反而让你陷入难难自语的偏执我从伯克利逃回北京投入了喧闹尽管愤懑焦躁十场半碎但我的确逃出了那种孤立感摩世安离我越来越远我甚至忘记了它的存在在一次梦中我遇到了一名卧室他来访中国

我在一次宴会中恰好坐在他的身旁我们都坐在高脚凳上椅子腿陷入流沙我感到左右晃动随时会跌落其中他则镇定异常带着小地方人的谨慎耐心地听着我的慌乱抑郁我说我喜欢你的散文特意去半山中寻找你的老宅我在摇摇摆摆中喋喋不休生怕问题没有问完就被流沙所吞没然后我惊醒了 2017 年 1 月哇

如果再重新改一遍我肯定会比他改得更好一点当时我出版的时候我这篇没有好好改因为很多篇章我重新修订了对我应该有些词不对但这个状态是在的其实都快 10 年前了我觉得我现在好像越来越需要这句话了我要在句子中找到我的家它精炼像是锤炼的金属

不是为了迷醉何人也不是为了赢取身后持久的名声而是一种对秩序节奏与形式莫名的追求用于对抗混乱与虚空这句话我好喜欢我也送给每一个听众你们要找到你的句子句子不一定是一个真正的句子它可能也可能是你的画笔

也可能是你在钓鱼也可能是你把家的一个角落收拾的非常的舒服也可能是你的一个玩偶都可能总之你要找到一个需要不断锤炼的东西它是真正属于你的这书还是挺有价值的这么说一段下一版如果有机会再改一改

我会被你弄坏我会被你弄坏如果你不爱我我会把整个世界都弄坏你爱情会一直在等着你我会在你手里冲动我会把问题弄坏

我会去到最后的世界地球不会更大了如果你问我我会去掌握月亮我会去偷取机会如果你问我我会负责我的家庭我会负责我的朋友如果你问我

我可以笑着我我会做任何事如果你让我起来如果有天日我生命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