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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of episode Ep.171 无人之地:我在K2大本营的生活

Ep.171 无人之地:我在K2大本营的生活

2024/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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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旅行

AI Deep Dive AI Insights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陳孝甫 Sean
Topics
Gigi: 我对K2探险的兴趣始于对地理位置的好奇,后因阅读书籍《比山更高》对登山有了更具象的认知。此次播客邀请到Sean,分享了他跟随朋友吕忠翰进行K2探险的经历,以及在K2大本营生活一个多月的见闻和感受。我主要关注的是Sean的亲身经历,包括徒步进山、高反反应、与当地人的文化交流、在无网络环境下的生活,以及在登山过程中遇到的生死抉择等方面。 在K2大本营,我经历了与世隔绝的感受,没有网络,只能反复观看下载好的电影。我目睹了西班牙登山者在无人协助的情况下攀登无人涉足的山峰,以及他们与家人报平安的感人场景。此外,我还了解到在高海拔地区,登山者对在山上遭遇意外的登山者的不同反应,这让我对人性产生了一些反思。 在K2大本营,我深刻体会到高海拔地区环境的恶劣和登山的危险性,以及人与人之间在极端环境下的相互扶持和关怀。我与当地人建立了友好的关系,体验到了与西方文化截然不同的伊斯兰文化。 总的来说,这次K2探险是一次充满挑战和感悟的经历,让我对生命、人性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陳孝甫 Sean: 我从小在接近山区环境长大,后来协助朋友吕忠翰制作高海拔攀登纪录片,对登山有了深入了解。在协助制作纪录片的过程中,我逐渐了解到不同的攀登方式,例如喜马拉雅式攀登和阿式攀登。 我曾跟随吕忠翰前往K2,在徒步进山的过程中,我经历了长途跋涉的艰辛,以及等待入山许可的漫长等待。在高海拔地区,我经历了严重的高反反应,一度感到生命受到威胁。在K2大本营,我与来自世界各地的登山者交流,体验了不同的文化,也目睹了登山者在面对生死抉择时的不同选择。 在K2大本营,我度过了漫长而难忘的一个多月,期间我经历了与世隔绝的感受,也体验了当地人的热情好客。我与当地人建立了友谊,并对他们的生活方式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在K2的经历,让我对生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让我对人性的复杂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我学习到在极端环境下,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扶持和关怀是多么的重要。

Deep Dive

Key Insights

What is the significance of K2 in the world of mountaineering?

K2, the world's second-highest peak at 8,611 meters, is considered one of the most challenging mountains to climb due to its extreme weather conditions and technical difficulty. It has a high mortality rate, earning it the nickname 'Savage Mountain.' Compared to Mount Everest, K2's routes are steeper and more dangerous, with only a few climbers successfully reaching the summit.

What are the key challenges faced during the trek to K2's base camp?

The trek to K2's base camp involves an 8 to 10-day hike starting from around 2,000 meters and ascending to 5,000 meters. The journey is arduous, with climbers needing to adapt to high altitudes, lack of sleep, and extreme physical exertion. The terrain is rugged, and climbers often face unpredictable weather, making the trek both physically and mentally demanding.

How does the cultural experience in Pakistan differ from other countries?

The cultural experience in Pakistan is markedly different, especially in the mountainous regions. Climbers encounter a unique Islamic culture where people are warm and hospitable, but the environment feels foreign compared to Western or Japanese cultures. The presence of armed individuals in cities and the distinct local customs, such as communal living in stone shelters, add to the cultural immersion.

What are the ethical dilemmas faced by climbers on K2?

Climbers on K2 often face life-and-death decisions, such as whether to assist a fellow climber in distress or continue their ascent. The high-altitude environment and extreme conditions make rescue attempts risky, and many climbers must weigh their own survival against the moral obligation to help others. These decisions can have a profound psychological impact on those involved.

What is the role of local support teams in high-altitude climbing expeditions?

Local support teams, including guides, porters, and cooks, play a crucial role in high-altitude climbing expeditions. They assist with logistics, carry equipment, and ensure climbers' safety and well-being. These teams often come from the local communities and are essential for the success of the expedition, providing both physical support and cultural insights.

How does the isolation of K2's base camp affect climbers' mental state?

The isolation of K2's base camp, combined with the lack of communication and prolonged periods of waiting for favorable weather, can take a significant toll on climbers' mental health. The constant uncertainty, proximity to death, and the need to make critical decisions create a high-stress environment. Climbers often rely on meditation, reflection, and camaraderie to cope with the psychological challenges.

What are the physical preparations required for climbing K2?

Climbing K2 requires extensive physical preparation, including endurance training and acclimatization to high altitudes. Climbers often engage in long-distance running, hiking, and other cardiovascular exercises to build stamina. Additionally, they must be prepared to carry heavy equipment and endure extreme weather conditions, making physical fitness a critical component of the preparation process.

How do climbers adapt to the high-altitude environment at K2's base camp?

Climbers adapt to the high-altitude environment at K2's base camp through a process of gradual acclimatization. This involves spending time at various altitudes to allow the body to adjust to the reduced oxygen levels. Climbers may experience symptoms of altitude sickness, such as insomnia and fatigue, and must carefully manage their health to avoid more severe complications.

What is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Spanish climbers' expedition to an unclimbed peak near K2?

The Spanish climbers' expedition to an unclimbed peak near K2 represents a true adventure, as they sought to explore uncharted territory without the assistance of local guides. Their journey highlights the spirit of exploration and the challenges of high-altitude climbing, where climbers must rely on their own judgment and skills to navigate the harsh environment.

How does the lack of communication at K2's base camp impact climbers?

The lack of communication at K2's base camp, due to the absence of reliable internet and phone signals, creates a sense of isolation and uncertainty. Climbers must rely on satellite phones or walk long distances to find a signal, making it difficult to stay connected with the outside world. This lack of communication adds to the psychological challenges of the expedition.

Chapters
本段讲述了嘉宾准备攀登K2的经过,包括体能训练、签证办理以及为期8天的艰苦徒步进山过程。过程中,嘉宾还经历了严重的高反反应,一度无法行走。
  • 准备阶段的体能训练和心理准备
  • 签证办理的复杂性和等待时间
  • 8天艰苦的徒步进山过程
  • 严重的高反反应和应对措施

Shownotes Transcript

欢迎收听非正常旅行这是一档横跨南北半球的旅行播客打牛声音环游世界哈喽大家好我是 Gigi 好久不见确实是蛮久没更新的没想到一拖马上就要到 2025 年了就感谢所有在小红书听友群还有在留言区疯狂催更的小伙伴们我接下来会努力好好更新的因为确实前段时间工作也很忙了

我自己也是刚刚从国内干完活回来大家听可能我现在说话都有一点点感冒那种鼻音然后这一次呢是有给大家带来一个小小的福利就是大家如果在恶梦 APP 或者小程序去搜索非正常旅行

就会跳出来咱们播客的专属的一个页面然后每个人进到这个页面呢就可以领取店铺优惠券他可以获得额外 6 到 10 块钱的一个红包你可以在下单的时候叠加你自己原本有的这个红包去使用所以还是蛮优惠的因为我前段时间在上海打工的时候

我就经常点这个外卖感觉一下就便宜好多要注意的就是如果你直接进店是没有叠加优惠的一定要记得先搜索我们的听友专属口令非正常旅行领完这个店铺券然后再去下单反正还是挺好操作的那我就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咱们就开始今天的这期播客吧

今天这一期播客呢没有任何的大纲就是纯粹的闲聊先请我们的新嘉宾来介绍一下自己吧大家好我是孝顺的孝杜福的福然后目前住在苗栗啦出生长大在台北然后一直都是待在比较接近山上的环境这样目前我在从事影像创作我很喜欢

你现在有骑过哪些路线?

因为台湾其实就是在台湾的山里面其实有很多地方都可以骑但是比如说你看在加拿大或是在日本会有你可以付费去的登山车公园这个是一个很完善的规划有路线有缆车有租借登山车的服务但是台湾大部分都是就是自己玩然后自己开着车然后可能透过一些骑车的朋友

然後他們會介紹說有什麼地方是可以去騎騎看的對那其實那些因為台灣真的有太多山徑了因為台灣基本上整個島都是山所以比較都是未開發的所以比較沒有一個很明確的分流啦因為我上次去香港拍攝然後

就有那边的人就带我去看那边的越野路线然后其实就很明确他们就有做这个路线是人走的然后这是给车子玩的我感觉加拿大这边很多因为可能骑山地的特别特别多人几乎你去每个公园你就能看到无数的人在骑车感觉这边的人的标配就是去露营的时候他的车后面是一定要驾一辆或者驾两辆自行车的

然后他一到露营地然后他就开始去各种骑也不是说每一个都有规定路线但是有很多人就是会就自己去找我之前也是我朋友带我去骑然后去公园骑这类一次累死了我才不想骑了就是上坡

真的很累然后你又骑不上去骑不上去你还得下来推车下坡真的很爽就是你可以在那个树林里哗冲下去这种就觉得好爽对就是完全无暇思考任何事情你只能享受那个当下我是觉得这个很赞你刚刚说到你搬到苗栗区就是你也是住在山上是吗我现在因为我结婚了嘛然后我

我的太太是苗栗人然后我自己也比较喜欢不是那么城市的地方我们就一起我们主要大部分时间住在苗栗然后可能周末的时候回去台北陪我妈妈

我们今天其实来聊天是因为之前跟校服聊嘛就是聊到你拍片去了很多很多地方所以才想说找你来播客的上一次聊是因为聊到 K2 因为我跟我们工作室的小伙伴聊到说我最终看到有人去 K2 他突然跟我说他说你也去过然后我才说不行我要来找你聊一下哈哈

我也是就是一个缘分就是因为我刚好我有一个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朋友然后他是一个台湾的登山家他叫做吕忠翰对然后他一直在做无氧的高海拔攀登他算台湾目前在带领这个台湾攀登界的一个登山家然后他就是会到巴基斯坦因为大部分的高海拔的山

都在這兩個國家的境內因為我們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然後到了蠻晚有一段時間沒有接觸直到我長大我知道他在一個山裡面的學校教書我們又重新聯絡上了這樣才知道說原來他現在在他不只是一個老師因為他在學校當老師他自己在從事這個登山探險的部分

對 然後那時候就覺得哇就是也是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開展吧就是你生命事業的開展就才知道說他現在在做這樣的事情那時候很被感動因為我覺得這個很不一樣因為

你就是有点像是透过他的眼睛他可以把很多他在国外他在不一样的地方看到的不管是风景还是人文探险的故事带回来台湾然后去

去给很多人勇气吧所以那时候我就有在帮他做他自己的一些纪录片可能寒灯晚一做三然后他会有好多很多自己记录的素材对但因为他们都是他的好朋友也是台湾的半能家然后是他在求学期间认识的一个学弟这样子刚好最近那个人过世了

就台灣這個是因為爬山嗎?還是什麼?對對對他也是到海外攀登出了意外這樣子因為以往就是他有好多好多他們

自己拍的素材那回来他就希望可以做一个完整的记录嘛然后不管是之后要办讲座分享给大家或者是他可以给他的赞助厂商或者是给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样的运动跟什么样的探险的人可以透过影片去认识他所以我就那时候就觉得那我可以帮他做这件事情

我可以协助他这一块所以才开始了这件事这算是一个开端吧一个机缘然后连续好几年然后只要有去海外攀登他就会带着他的生命探险回来我再帮他把这些东西集结成一个纪录片这样子所以一开始你是没有跟着他一起去的是他去然后你帮他剪辑对吧对我一开始就是我帮他剪辑然后

8000 公尺的山頂即便你看得到山頂但你卻走不到

然後我那時候就對這件事情完全沒辦法理解因為我想說怎麼會有這種就比如說你看的可能二三十公尺的前方的一個地方但你卻走不到那裡然後我那時候就對這件事情沒辦法感受對也很有意思就是我朋友就帶著我去雪山就是台灣的一座山一般人要去爬那個山可能要兩天一夜或三天兩夜

那我们是不睡觉就是半夜 11 点然后隔天下午下山这样就是很极限对我来说算是我第一次正式爬山那个山有多高啊雪山可能 3500 多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因為台灣最高是玉山玉山大概快 4000 對雪山好像是 3500 多 3600 多但其實你是要從海平面比較低的地方開始爬嗎就是它這整個上升海拔有多少上升海拔嗎

完全沒印象欸可能一千多吧一千多兩千應該是從一千多開始爬吧但我不記得確切是多少啦對因為我其實自己沒有很常在就是台灣的山去爬山這樣子那你爬完那一次什麼感覺就是...真的... 平潮爬山真的是就是我不知道你知道那個

有一個叫做 laughing knee 就是會笑的膝蓋就你下山以後你的腳是一直在抖的啊你的腳是你的膝蓋是抖不停的你知道完全我快要跪下來了就是真的是到我的極限了就是極限的在極限的看得到走不到的感覺我就可以明白了

但是也很棒啦我觉得因为我爬山的经验其实也没有很多可能五次以内吧就是去爬山的时候你好像变成一个很小的社群会跟你旁边的人变得非常的亲近是沟通啊交流啊我觉得那个过程是很棒的对然后刚好我们那次上山的路刚好月亮可能很接近满月吧所以我们 11 点上山然后第一次体会到说

你在完全的因为山上没有灯嘛只有你自己的头灯你在不需要头灯的状况下你靠着月光可以在山上走路我觉得很美你到了海拔 3,500 你会有高反吗我去 K 度之前我有一个担心对我去雪山是因为我是当天下来嘛然后我觉得可能就是这个时间也很快所以没有什么

反应吧然后但是因为我后来有再去玉山就是快接近四千的台湾最高的山然后但我是去工作那次时间就拉得比较长是三天两夜但是我就发现我那两个晚上我都没有办法真正的睡着我是对这件事情开始有担心啦

黑兔之前我那时候最担心的是这个去高海拔的经验发现我在山上睡不着有可能会因为这样出什么状况吗我之前去过珠峰的大本营的然后它是海拔 5000 米你感觉你睡着了但是你并没有睡好我对很细微的声音非常敏感

所以我觉得这也可能是一个原因因为在山上那个山屋其实大家都想要去看日出所以所以那个睡觉的时间又很早你知道就是大家大家会可能晚餐完可能六七点就开始睡觉然后半夜一两点就会起来就那个节奏也不一样啦我觉得然后嗯

那时候我真的是躺在山屋里面想说因为我也才三十几岁嘛那时候然后我想说我都已经把我这个短短的三十几年都回想了三遍了然后我还是睡不着然后想说我到底该怎么办笑死了那你是怎么去的 K2 呢就是什么原因就是因为我的那个朋友他反正就是他有一年他已经有去 K2 了最后

他們在快要登頂前其實 K2 有一個冰塔就是你要登頂前他有一個很大的冰塔然後他們那時候評估說很有可能有雪崩然後就剛好在他們會上山的途中這樣子所以他們在做風險評估之後他們那次就決定下車然後後來就沒有成功登頂去年 2023 年的時候他就決定再去嘗試一次

那一次就自己去第一次他去尝试的时候那时候就要跟着他们随行去记录这个过程但刚好那一年我的身体也有一点状况就是就我有很多运动伤害然后我刚好那一年我的脚我的髋关节状态不好然后我那时候就会担心说怕我自己可能中间出了什么状况会影响到他们所以后来就没有去了变成是去年他又提到说他想要再去尝试看看然后

然后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各方面都提升了很多他就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这样你去 K2 之前你有做什么准备吗除了你刚刚说去爬了一下雪山我也是有上那个 YouTube 看因为现在就是资讯很好取得嘛所以其实有看到哇其实有很多就是很多 YouTuber 他们他们不是去爬山他们就是去徒步 tracking 这样子我就说看感觉好像还好这个过程我觉得都还

还算很 peace 就我的那个生命经验我就觉得好像还可以但是因为有一些你在雪地生活你不知道的就是一些姿势或尝试就是那时候我会对这个有点担心因为我要带着器材嘛所以我就会有那么一点点担心想说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准备然后当然我也不知道我的体能可不可以应付啦可是因为我的朋友其实有给我一个功课的他就说我至少要可以

连续三天然后跑十公里但这个还好诶没有到特别难应该说我很讨厌跑步所以我那时候也没有真的很乖乖的做这件事情我一直到很后面我才想说去测试看看然后我跑了啦我觉得也还好就是跑完三天我觉得其实还是可以就是因为跑十公里

我覺得比較困難的是你要一個小時就那個時間對我來說很長然後剛好我那時候都就是選擇去操場跑啦就運動場然後運動場又更無聊啦就是因為你就一直在繞圈圈嘛然後我那時候就對這件事情覺得很乏味這樣子那時候我騎車的頻率又更高了所以我覺得我的體能應該是足以負荷這件事情但沒想到真的去了真的是不行

先给大家讲一讲 K2 的这个海拔还有一些基本的难度最高峰是 8000 多嘛但是其实你们进去之后你要先徒步进山走到 base camp 就要走一周多差不多吧对如果是一个很正常就是他们估计是 8 到 10 天他就是大概从海拔

2000 多走到 5000 这样子我大概讲一下我们的行程好了我们就是先到首都嘛然后待了一晚之后就飞到就是山里面的城叫做 Skado 那边就是所有的登山家探险者或者是要去旅游的他们都会在那个城市先等待签证就是你要在那边哦

等待入山许可然后你就在 SKAD 等待然后因为巴基斯坦是军政府嘛然后他们那边的军方对于这个入山申请啊他们都说是很太运气的因为像

就是我那时候就有听他们说比如说有一些之前有荷兰队啊对波兰的攀登队他们在那边一等可能等了一个礼拜然后那个登山许可都还没下来对所以他就说因为你没有办法去催促那边的军方就是对于申请这件事情你只能等就是他们什么时候下来你就什么时候可以进去山里面这样对

所以大家都會在城鎮 SKADU 先等待然後先採買各種東西因為那邊就有很多不管是登山裝備啊食物啊乾糧啊你需要的東西你都可以在那邊做一個最後的像一個補給站吧然後你才會正式的進入山區然後進去一開始也就是先坐吉普車可能有一點點的柏油路然後

再来就是完全的土路然后你就这样摇摇晃晃大概大概做了八九个小时吧然后那也蛮久的对就是很颠然后因为也也开不快那个路程其实就是我不知道你应该看 YouTube 应该也看得到就是那个路程真的是很险峻啊我觉得很懒惰对很险峻然后其实就是一直走走停停因为你会遇到很多那个路况就是比如说路被河水冲掉了就没有路了嘛

然后他们就会现场坐路你就会看到他们大家会把吉普车应该说停在路中间就所有的司机或者是当地人就会到河里面然后就会开始坐路就会搬石头把那石头堆到河里面然后让车子是可以过得去这样我有一些照片跟影片如果你需要看的话可以传给你看我那时候就觉得哇太厉害了就是然后我们就这样子临时然后可能花个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然后再拔了

把那边那个河的状态变成吉普车可以开过去的状态我觉得很厉害然后我们坐的那些吉普车其实他们说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从那时候留下来的军方的吉普车然后他们就一直保养嘛维持到现在都是古董啊我觉得是很有味道的诶我突然想问就是你去到那边升 K2 的那个登山的那个镇它是一定要

到了那里才能申对吧你说申请嘛我不确定那个整个完整的流程是怎么样但是因为你会有一个跟你配合的我们啦我们是有一个配合的攀登公司嘛他会请一个当地人来然后就跟我们收集那些资料去办这个路三申请但是他也没办法跟我们保证说什么时候会下来

他就说我们只能在这边我们只能住在旅馆等然后下来了他会来跟我们说就是这样子你们那时候等了多久我们住了两个晚上应该是第三天我们第三天才出发我记得是对还好但是因为每一天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对我觉得是不知道的那个等待会觉得因为你真的不知道他也不会跟你说三天后下来那你这三天后你就会比较好安排嘛

就是人家跟你讲一个时间点这之中你就可以有一些安排因为他们是说其实在 Skado 附近好像也有一些走的山径啊或是什么对但那时候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处罚你们是有专业的登山公司帮你去安排整个行程然后他们会提供比如说运送物资啊氧气啊这些然后登山向导这些都是有的对吧

对就是因为做高海拔的攀登者吧他们都会跟就是有尼泊尔或巴基斯坦的攀登公司这也是一个状况啦就是其实巴基斯坦的资源有点比较薄弱然后他们在对登山这一块也其实没有这么完善对比如说像 Gigi 如果你以后要去徒步也许你可以从尼泊尔开始我

我就是在 base camp 认识了一个英国人然后那时候就是跟他聊天然后他就问我因为他也因为通常去那边的都是去爬山的嘛大家都会上山就是来来回回这样然后他就看我一直都待在基地我就一直待在 base camp 他也待在 base camp 所以我也觉得很奇怪他会待在 base camp 是因为他的所有的登山装备被雪崩埋掉了所以他没办法继续爬了天哪

天啊对所以他就他就拿一个瑜伽垫在 base camp 做瑜伽然后然后我就等他的朋友下来吗对对对然后我就想说哇因为他看起来年纪真的很大我那时候觉得他可能有个七十几岁但后来发现他只是头发白了点所以他好像五十几岁吧对但他就是跟我分享说

我也是那一次才学到一个英文的单字叫做 remote 有点像一个不毛之地这是他形容的巴基斯坦因为他就说他有去尼泊尔然后也有来巴基斯坦爬山他说真的是差太多了他说尼泊尔因为攀登的观光是很健全的

你在尼泊爾徒步的過程其實你看得到綠色的樹有茶墊可以讓你坐著休息就是會有一些設施但你在巴基斯坦就是什麼都沒有我們就從 2000 走到 5000 然後那個過程就是一開始也看得到一些綠色的植物在過了不知道多少海拔之後因為雪線我記得好像是 4000 公尺後面就是會變成白色的世界

巴基斯坦就是没有生命的你知道吗因为你路途就是只有冰雪石头然后河流唯一的生物我印象中好像就是乌鸦吧高山乌鸦对对就是居然只有乌鸦在 K 产那边生存我觉得很奇妙一路上看不到什么生命的基地就是 5000 多对吧到 Base Camp 对到 Base Camp 就大概 5000 到 5000

因為 Basecamp 它也有像是一個環坡一樣就是可能從 4,900 到 5,200 左右吧那你們從可能 2,000 多走到 Basecamp 你們走了幾天?我我是 8 天我記得好像是 8 天但主要就是因為那時候就是遇到一個狀況就是我們的判證公司在我們前面一兩天有一個國際隊伍人比較多然後他們已經先開始徒步了然後我們是稍微晚了一兩天這樣子

然後我們這邊只有三個人三個從台灣過去因為你每一個隊伍他都會需要一個向導然後會需要幫你背東西的人然後會有煮飯的人搭帳篷的人所以他們就希望我們可以合併在一起所以他就一直要我們後面的趕路這樣子

比较没有时间适应就是通常他们就是比如说你走到海拔上升多少然后你会在那个营区至少睡一晚然后隔天在那个海拔活动一天然后隔天再继续走但我们那时候就是为了要赶上前面那个队他就一直就是在赶路啦所以我们就是每一个营地我们都睡一晚然后就出发睡一晚就出发所以就是没有一个比较完整的适应直接就走到 Base Camp 了对就是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然后一直到 Base Camp

我在中間就出狀況對我剛想問你中間感覺怎麼樣就是我睡不著我就想說哇完蛋了就是到了忘記第幾天我就想哇萬一真的睡不著我媽媽有安眠藥這樣子然後我就跟她拿了一點點因為我平常沒有吃安眠藥的習慣嘛然後我就先吃了四分之一顆吧

哇 那個晚上真的睡著了就是覺得 哇 太棒了終於睡著了睡一個好覺這樣子結果隔天起來然後也覺得還可以但是就徒步一個小時之後就發現 哇我整個全身無力然後就走沒幾步就可能就要靠在路邊這樣休息這樣子就身體狀態變得很不好那天是從

Concordia 就是在一个冰河的汇流处在那边可以选择要往哪一边我们是往 K2 那个方向然后往 K2 的路途上会经过 Broad Peak 就是布罗德峰刚好它在 K2 的对面然后它的基地已经在大概 4000

四千八吧我有点忘了然后反正就到那个基地营我就真的走不动了我就发现哇完蛋了我就在一个帐篷里面倒在地上然后心跳跳得超级快呼吸就是就是觉得好像有点吸不到气的感觉是我生命中算是最不舒服的一次那很严重耶听起来那你后面这个要怎么办就是就是好险那时候我朋友他看到我这样的状况他就赶快去 K2 的基地营因为当地人他们都走很快

就发现观光客我们就是装备很齐全啊他们都穿拖鞋或是那种很一般的布鞋然后所以我们的所有物资其实已经到那个 K2 了嘛那边离 K2 的基地可能要再走个一个小时还两个小时就是一小段路然后我朋友就去 K2 那边帮我带了一瓶氧气瓶回来

到夕陽睡覺一個晚上這樣子然後才慢慢的恢復就才有辦法吃得下東西喝得下東西這樣那你這個算是很嚴重的高反啦對應該吧因為我也沒有其他高反過所以不太知道這樣子到底算多嚴重但我就是不敢跟我媽媽說不要把這次播客給他聽

后来有啦也很有趣就是我的姐姐她在台北她有个甜点店然后她就希望我去 K2 的这个过程的一些心路历程一些故事她希望我可以分享给她听她就办了一个小小的分享会在她的店里所以那次我就有像是告诫一样细细的去把这个整个过程然后又通过照片啊影片重新回忆一次然后去分享给我的家人然后我妈妈那时候才知道说

對 他就過來給我個擁抱他就說 哇他說不知道我原來中間有這麼多不一樣的事情

你在那裡一共待了多久就是在 base camp 等他們去攀登的這個過程應該有一個多月天啊中間真的有很多故事就有點像我好像待在那裡了然後一直有人來來回回這樣子就是我經過了好多不一樣的人這樣子我不知道有沒有看過電影那個《航站情緣》就是有一個人被困在機場他沒有身份所以他離不開機場那時候就是因為有另外一個拍攝團隊他們是來自

東京他們也在做紀錄片我就問他們要待多久他說大概一個多禮拜吧十幾天他們就說那你要待到什麼時候我就說六月底左右就到 Basecamp 吧然後一直到八月初才離開原本預計是待到七月底他們說哇你要待這麼久他們也覺得不敢相信這樣子

为什么你们要待这么久就是他们在做这个高海拔攀登其实时间是很长的有可能一个月两个月要一直等天气必须要是连续几天的好天气才有办法上山爬也不是说一爬就爬到山顶就回来这样子那可能是很少数的精英的攀登者他们才有办法做这样子的攀登

那大部分的人他们都是比如说从五千开始然后他去到六千然后睡一晚然后再到七千睡一晚有点像循序渐进的去爬这个山慢慢的让你的身体可以在各个海拔有一个适应然后你才有办法慢慢推进到八千可能一次来回就三到五天登山是一个像一个 rotation 一样它会有一次循环两次循环

然后可能到第四次才是宫顶会很长所以就等于你前面要一直在练习去适应不同的海拔的高度对大家都是在等一个窗口 2023 年的那个攀登季是天气很不好的他们都说以往在基地营的时候中午晴天啊大太阳你是可以穿短裤短袖但我们去年去的时候就一开始有好天气一下下然后后面其实都是天气都是很不好的所以那个时间就拉得很长

突然想问那你朋友爬上去了对吧就成功登顶了对他最后是真的登顶了哇那很厉害小时候有个电影垂直极限还是什么的反正就是讲 K2 的我就是看了那个之后然后就觉得应该去那里看看我现在也没有要登顶的想法我只是想要徒步去 Basecamp 看一下那个雪山可以我觉得风景是真的很棒很棒啊

会有很不一样的文化体验伊斯兰文化对我来说是很陌生的文化我觉得我们可能都对于西方文化或者是日本的文化就去这些国家的时候你都不会有一个完全有隔阂的感觉但是那时候到巴基斯坦的时候就是会完全觉得说哇这是一个另外一个世界因为路上就会有人拿着枪他们都会穿一个很像长袍的中山装然后每个人胡子都很长然后气味完全不一样就是会觉得哇

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但其实那个就是在城市里面其实到山里面就是哇完全不一样因为那边的人其实就是很单纯然后很热情在那个徒步的过程我感受很深的是我跟我朋友其实我们都很关心他们因为一路上就会有我们的协作就是帮忙背物资带物资的人然后会带着驼兽的就是会有驢子或螺帮我们带物资的就像我们的那个向导

记得我们才走到第二天他就跟我们说他膝盖不太舒服因为我朋友他很常去海外爬山嘛然后他就说过往的经验他知道他们喜欢跟国外来的人要药吃各种药他们都喜欢吃保养品也好药也好他们都就他们很想要吃那些药嘛

就是我们那个向导他就是真的膝盖不舒服然后我们刚好身上就有那种 DH2 吗还是 UH2 忘记了反正就是一个对骨骼有帮助的然后我们就给他吃就是后来一两天然后我们就持续关心他有没有越来越好这样子我觉得是我们对他的关心他真的感受到

然后后来我们跟当地人的关系就变得我觉得变得蛮亲近的就很不一样的氛围因为像我朋友说其实大部分去那边爬山的人登山的人其实他们不会跟当地人走那么近比较不会有这么多文化的交流像我们那时候就是中间走到一个营区然后就你看所有登山客他们都会有这些当地人帮你准备好的帐篷

一个人一个帐篷可以好好的休息他们是所有的当地人他们会聚集在一起他就用石头现有的石头开始堆堆出一个像碉堡一样的地方就是在雪地里然后我们睡帐篷然后他们是用石头围出一个小小的范围他们有一个透明的塑胶有点像很大的塑胶袋盖起来这就是他们晚上过夜的地方但那边晚上可能不到零下几度这样子

然後那時候他們就邀請我們一起去現場在烤一些餅啊就是當地人很喜歡吃的餅好多名字我都忘記了就是他們有各種形式的餅就是配東西吃然後我們也專享我們的就是在那邊很有價值的東西就是汽水

就是你所有的物资都是从城市里面带进去的嘛就一路上你其实有看到坐地起家就是你海拔越高汽水越贵所以我们就把我们的一罐可乐拿出来跟他们分享然后他们超级开心就一起坐乐我觉得那是很棒就是就是真的跟那边的人有所交流过程很美啦我觉得因为像现在我们那个巷岛就是那个当地人他叫做穆罕莫德阿里

在那边就认识了大概十几个阿里吧就是他们都叫这个名字每个人都这个名字穆罕穆德什么什么对然后他就是他现在偶尔还是会打他们都会打视讯电话过来对然后我老婆就会说你现在有很多名字很长的朋友就是那

你们在 base camp 待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是跟你们在一起的吗他们也要待这么久对有一些固定的就是要在那边服务我们这些登山客的人就是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的有很固定的就是比如说会有一个厨师带两个助理然后基本上我们就是一直在那边照顾我们每一天的三餐吃得好吗其实是我觉得是很好了啦

就你要在那个一片荒野之中然后有人就是想办法运进去瓦斯然后你有火把食材运进去你在那边要吃到东西已经是其实是要很感恩啦只是因为巴基斯坦的食物非常的重口味就他们其实每一餐都有咖喱啦对我们来说就那个味道太重了你没有办法每天吃然后吃到后面就吃不下去了因为基本上每天的菜色是差不了太多的

真的差不了太多然后那时候我印象很深就是我们到的第一个晚上然后那个老板就是攀登公司的老板就带着这个团队就带着当地人跟我们一起认识然后他说这个主厨我还记得我们的 Chef 叫做 Kusa 然后他就说他会做中式料理你们想吃什么可以跟他说然后我们就说好那我们就想要吃炒饭啊或是一些就炒菜嘛隔天早上他就准备了粥给我们吃

然後我們想說哇 太棒了中式的這樣子然後一看到那個想說哇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然後就是吃不下去你知道就是不知道因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然後我們就說就很委婉的跟他說那沒關係我們之後還是不用做中式料理沒關係就是就做你做你擅長的做你擅長的是嗎

所以後來就是就是比較當地人可以接受度比較高的食物就是我覺得我後來有一點厭食應該說聞到那個味道就會哇真的受不了就是哇又是這個這樣子好真的好險這個旅程的中間過後有一個黑龍江人但是他說他現在住在北京就是一個北京的張大哥他也是去爬山的然後還有準備一小包一小包的榨菜嗎真空包裝的然後裡面有榨菜

就一些小的那種華人會吃的東西然後我就是靠那個去配當地的東西每天這樣子生存下來所以我很感謝他這太難了你在這個 Basecamp 這一個月的期間你應該遇到了很多人除了除了練瑜伽的那個那時候真的遇到很多很棒的人其實會出現在那邊我覺得都是蠻不容易的

我那时候有认识两个很棒的西班牙的朋友那他们是来自巴斯克他们比较不一样他们不是去爬 K2 或者是爬布罗德他们是爬 K2 旁边有一座完全没有人爬过的山那座山是完全没有人爬过然后他们是想要一个有点像一个真正的探险这样子所以他们就两个人来

然后你就看他们很自主很独立去做这个判断对没有登山公司这种是吗他们有跟登山公司合作就是登山公司帮他们把他们比较重的物资运到基地然后在基地他们就跟我们一起吃饭这样子但他们去爬的那个过程是没有任何当地人去协助他们的完全的自主判断那真的很厉害

可以打开很多不一样的角度吧这是他们疫情后的第一次攀登就是 2023 年好像解封之后重新再跟这个世界接轨他们在当地其实是一个像小小的登山队吧他们就是同样喜好这件事情的人他们聚集在一起然后他们有好像四五个很好的朋友都会一起到海外去做爬山然后他们

就是疫情的这段期间有了很大的变化就他们有一个朋友得了癌症然后有一个朋友当了爸爸所以他们原本登山队好像四五个人变成只有两个人中间有一个很感动的过程那时候他们就去爬山嘛然后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其实就是你刚刚道别的时候极度有可能是真的道别

对就是他可能就回不来了所以那时候他们要去爬那个就是从来没有人爬过的那个山他们要出发之前其实跟我们大家 brief 了一下他们的行程跟计划因为他们没有无线电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在中间跟我们有任何的联络或什么的所以他们就是把他们的攀登计划告诉我们说他们第几天会大概是怎么样然后第几天预计登顶第几天会回到基地跟我们会合五天或七天后如果我们都

还没看到他们没有他们任何的消息他就说请帮我们通知那个就是在这些电影都会有巴基斯坦的军方人员联络官就说帮我们跟他们说 We are in the hurry 我们可能真的有状况可能要派人来找我们或什么的

然后他们就去了这样登山就是你真的要做好就是直面生死的准备就像你说的你这一次去你根本不知道你能不能回来就每一个登山者都要有这种心理准备才可以去到那个地方我觉得那个是很需要勇气的因为我就是在吉林待了很长时间嘛

大山裡面然後因為會有很多各個基地各個山會有一個基地我就會聽到就是他們無線電就一直在通報說就是每個基地會回報每個基地的狀況然後他就會說我們一起走進去的波蘭隊的成員可能有一個人離開了就死亡這件事情是很日常的

在那边就是会一直一直面你必须要面对这件事情我觉得那个好像有点像一个就是无形的压力吧然后那时候我们其实也很担心那个西班牙的朋友因为他们去爬的是没有任何人在那边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去然后后来他们是平安回来了啦

那时候很感动是说因为 K 度没有收讯在那边要生活一个多月很难的也是因为那边没有任何的网路一开始啦我是到了倒数十天一个礼拜才有网路其实他们是有在那边架设基地台的但是那个基地台可能讯号不好发送

然後再加上當初那個當地人給我們準備的 SIM 卡他就說這個是可以用的啦然後反正後來我們發現他給我們那個 SIM 卡是完全不能用的這是題外話重點就是那個你在基地你要有收訊的地方你可能要走個 10 幾 20 分鐘的路程才會走到一個有收訊的點你才可以想辦法有一點網路去跟外界做聯絡這樣

那你在基地的每天是什么样子其实也没有什么网络一开始是真的就是去那边比如说 GC 你之后你要去渡步如果是巴基斯坦我不知道尼泊尔的状况可能比较好但是巴基斯坦他们就是你就是要把音乐啊要先下载好你可能你想看的电影先下载好

我是没有什么准备的我那时候只有下载了两部电影吧三部电影我就一直重复看我没有下载任何音乐所以我那时候是如果我朋友在的话就会有音乐可以听但如果我朋友不在我就没有音乐听其中一部下载的电影叫星际效应就是在讲那个时空这件事情外太空

就看到那个里面的那个要去为人类找寻下一个可能生存的星球的那个过程嘛然后他就到了某个星球然后我就看一看那电影里面的那个他到了那个星球然后我再看一看我的我周遭的环境我觉得哇根本是一模一样然后我想说

我后来听我一个摄影师的朋友跟我说他说星际效应在那个冰岛拍的不会真的让摄制组徒步八天才能到这个地方拍摄

我刚刚想说的是那个西班牙的朋友他们就是回来然后他们就说他们要去找讯号要跟家人报平安嘛因为刚好我的朋友他有卫星电话这次我也学到怎么使用卫星电话卫星电话就是你必须要拿起来指着卫星我朋友那时候有说卫星好像通常都在西南方吗还是哪里

反正就是你要指着一个方向然后指着那个方向会有搜讯你才可以用微信电话做通话或发讯息然后我们就把这个微信电话讲说因为他们要报平安赶快借给他们这样子然后他们就打微信电话然后因为微信电话就是收到的人他会是一个很长的号码他会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打来的所以一开始他太太就以为是就是陌生号码就不会接这样子他打了几次都没有人回应然后后来终于接通了

而且你是听不懂

对对我听不懂我听不懂西班牙文其实你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但你在旁边你会情不自禁你知道吗我眼泪是一直掉不停的然后想说哇怎么会这样那就是很感动然后后来我们就说哇那到底你讲了什么啊因为我们听不懂

然後她就說其實她太太一開始是以為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電話然後可能是她老公出了什麼狀況了因為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所以她就覺得會不會我老公出事了然後後來她聽到是是她老公的聲音她就很高興然後就哭了這樣子就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我覺得因為那邊有很多這種感觸你在那邊有沒有遇到過什麼讓你自己覺得

很改变你的想法或者是让你就是觉得特别特别跟你在城市或者说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很冲突的东西吗因为我在那边的清醒的时间很长其实那边的生活住宿大部分的人都是可能 9 点吧然后就睡觉那个阶段的我本来睡觉时间就没有很长然后在基地营就又更睡不长了就是我每天可能 9 点睡觉然后我 12 点我那时候很准时我 12 点就会起来然后我就要再花个可能

两三个小时才有办法再睡觉可是睡也睡不长可能六点就会醒来怎么讲就是因为清醒的时间很长你就会思考很多事情其实到后面我觉得是有很多压力跟情绪就是有很多不确定感就是你离死亡很近然后那时候我要负责

有点像一个中间的讯息的传送者就是我朋友去爬山的任何讯息我要透过无线电去跟他联络我要把我这边知道的资讯告诉台湾然后因为那无线电很常一有声音就是会都会先有杂讯嘛然后就会开始有声音什么然后就会开始回报一些状况然后其实每一次的那个交流你都会有很多的担心因为你都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样子我在那边的每一天其实就是会有一个

不安容照着吧就是你不知道你朋友他们到底什么情况会遇到什么对就是因为你真的没办法知道比如说好像我们基地可能是风平浪静晴天但是你看山上其实它就是一直在变的不然听那个无线电影里面啪可能狂风啊或什么的然后山上现在状况不好啊我觉得是那个压力嘛

一直到很后面真的很后面的时候因为我跟我太太有在学佛但我是一个一开始很不认真的学生所以我都没有去上课这样我太太就就是趁有一次有网路的时候她传了一些心经书给我看这样子就我们有一个老师在说明心经的内容我那时候看了就觉得哇

是一个让我在那边更多反思的一个过程就心经有讲到说就是你生命中所有的事情其实它只是一个暂时的现象就你在你的一生中有很多你遇到的状况或者是喜怒哀乐其实都是一个因缘机会的组成它都是一个在某一个瞬间怎么讲

就比如说好今天我在跟 Gigi 有一个这个谈话也是一个很因缘际会的就是应该说这个事情的出现它不是一个永恒的状态在有那个阅读跟有一些反思之后你其实会知道说

为什么我们会去产生很多情绪啊焦虑啊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自己给我们自己的像是声音这件事情好了声音它并不是永恒存在的嘛比如说我讲一句话其实这句话就过去了它就消失了

但是为什么我们很长时候会比如说我妈妈小时候对我说了某一句话让我很受伤一直受伤到现在就是明明那句话她讲完可能就已经没了但是我们自己把这件事情抓住了放在自己身上然后一直承受到现在去折磨自己在那边有很多的改变吧然后刚好那时候在看心经的过程然后我觉得我有很大的喜悦我觉得我那时候对很多事情有更多的明白

然后我觉得那个过程是很快乐的刚好我就遇到那个瑜伽的就是后面有一段时间我们蛮常遇到彼此的因为中间就是可能日本的朋友也走啦然后后来西班牙的朋友也走啦但我还是留在这里我在跟那个英国的潘登家聊天的时候他就说那你最近在看什么书你有什么学习然后他也分享他的东西给我然后我就把我对这个心境的认识就想尽办法用英文跟他这样说明

我很印象很深我就可能拿了基地瘾因为基地瘾到处都是石头随便一拿就有石头然后我就跟他说比如说一颗石头你看它是石头但其实它也是从各种不管是分子也好各种物质去组合而成现在这个样子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然后后来我们离开基地瘾回到那个 SKADU 的时候刚好我们又有遇到

其实他也是一个蛮有趣的人游泳在欧洲那边是一个涌度了一个就是很厉害的一个在 YouTube 可以找到他的影片就是你去到那样的一些地方你是会遇到很多很多很多人就他会无限拓展你自己对这个世界甚至对人的认知就是你原来可能会觉得自己很多东西你是做不到的你也去不到那样的地方可能就像你说的你像西班牙的他们可能都不是说

以登山为职业的人他有这个兴趣和爱好然后这件事情就可以让他去很多地方就是我有时候就很常被人的这种东西打动就是他不需要说你觉得我是谁就是他跟你的身份认知是没有关系的就像你说可能不管是什么因缘机会是什么原因但是你一定会踏上一些路然后那个路

不是每个人都会走的路我觉得那个东西是很可贵的东西你刚那样讲我想到说就是有一个很感动的事情就是那两个西班牙的攀山家其中有一个人年纪比较大他叫做 Vincent 然后另外一个叫做 Codo 然后 Codo 他其实他有成功的登顶

然後因為你登頂了以後未登峰所以你可以為這座山命名他們就用就是我有說到他他那個朋友得了癌症嘛然後就沒辦法再繼續爬山了然後他就用那個癌症的朋友的名字來命名這座山然後他們把這個山送給了他們朋友

我其實上次不是有跟你講那個爬山然後就是山上的道德標準不一樣這件事情因為剛好我就在前幾天然後會跟一個朋友聊到這件事情因為 K2 其實去年 2023 年大概有 100 多 110 幾 120 幾個人登頂

就是超多的那後來其實有一個很好的天氣的窗口所以大家都登頂了但當時的那個過程在登頂的途中就是其實好像因為那個登頂的路其實你可以想像可能就這麼窄因為是開拓出來的路嘛就是沒有一個我們認知的路啦對然後

刚好就有一个巴基斯坦人在山上发生了意外他是躺在那条大家必经之路上然后他那时候生命的迹象又开始慢慢的流失其实也很感动就是其中有一个他叫强子忘记他是成都人吗他在山上他有遇到那个人然后看到他好像快不行了他就决定把他身上的汽水

他就说希望这个是他生命最后喝到的汽水然后他就把那罐汽水放在他身边这样子但那时候因为我对这件事情有很大的有点像是我觉得是失望吧对于人性的失望你就知道哇这么多人登顶

那就代表这么多人跨过了他的身体你不是只是跨过一次你上山跨一次你下山还要再跨一次所以那时候我在基地营其实知道这个讯息我觉得那时候我可能说不清楚是什么就是我很不解吧有很多问号然后不舒服其中一个很震撼的对我啦就是因为我们攀山公子的老板也在刚好也在基地营然后就有人诽谤说有一个他的员工在山上出事了然后

那一天的下午就是那个人可能是早上的时候过世吧然后到了下午他的亲戚刚好他们也是协作从别的地方来我们这个基地然后说要祝贺他们以为他的亲戚也登顶了这样子然后他们就想说要来这边祝贺他但他们不知道他已经过世了我

我觉得他们真的没有很重视这件事情因为当地人其实也会分享说对他们来说有点像是人命不值钱吧就是那个他那公司老板他其实第一时间他完全没有告诉他的亲戚说他其实已经过世了

他是跟他们说那来加入我们的晚餐我们一起来庆祝这样子我在旁边这样子傻眼我想说你不是应该赶快告知他吗他的亲人才有办法做后续的处理然后反正那时候我就是对这件事情有点像一直压抑然后没有处理一直到现在我可能就可能到上个礼拜我都还有跟一个朋友见面然后聊天然后刚好聊到了这件事情他就分享了他自己的故事给我啦因为他自己有一个亲身经历是就是在台湾他的朋友办了一个越野跑

然后越野跑的比赛有一些他们也是都在山里面他们要签切结书嘛就你在山里面如果真的发生那么意外你就就这样子就有点像那个生死状他就真的遇到了一个人在山上出事了但是那个出事的人可能只是彼此知道就是也不是真的算得上朋友的那种状态但他那时候就是负责去山上救人的所以他是带着他的

遗体下山的他年纪也有一点了就是可能四十几岁以他的这个生命经验他其实也有遇过亲人离开也有遇过朋友的离开但是对他来说他觉得哇他今天背负了一个不是这么亲近的一个生命他带着他的遗体下山这个事情其实影响了他很深他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不是我自己的爸爸妈妈但我会这么难过我会这么不舒服这样子

就是我就跟他说哇这么多人跨过那个身体居然居然可以做到这件事情然后他就说他们一定在那个过程之中也是非常的不好受的对就是大家一定也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即便他们没有救他然后即便他们跨越了他的生命但是在这个过程之中那个生命的重量一定也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对就是每个人他选择救和不救这件事情已经对他的人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对我后来要离开基地营回城的路上徒步的过程然后我遇到一个奥地利人那个情况就是其实是一样的只是从 K2 搬到了布罗德就是 K2 比较多人爬嘛布罗德当时就是只有那个奥地利人他自己一人这样子那时候让我觉得哇有一个

很大的安慰就是他一个人救了那个人也是一样他说那个人当时已经脑水肿了就是脑子可能变得 1.5 倍大然后他已经出现幻觉然后开始把自己的手套都脱掉他靠他自己把那个人带下山了然后那个人就截肢了七根手指头吧但他活下来了对

因为这个事情可能对他的能量也造成消耗吧然后他后来尝试要再登顶了两次吧他还是没有办法他就上不去了对但他不会后悔他就说这个他没有办法去忽视一个生命在他旁边这样子我觉得很多时候你只能做你自己的选择你的标准很多事情它在无限极端和放大的这个情况下你其实很难知道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那我们谢谢相福那差不多这就是我们这期的播客了希望你之后去拍摄更多的地方然后再来分享别的故事可以啊谢谢谢谢 Gigi 也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很棒那这就是我们这周的播客咱们下周六的时候继续闲聊全世界拜拜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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