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狸: 我认为契克的“激情原则”虽然理想化,但也存在陷阱。许多人为了追求内心热爱而选择职业,却可能因为过度工作而牺牲个人生活和获得的回报。这种现象不仅存在于美国社会,在中国社会同样普遍。我们需要重新思考工作的意义,以及工作在生活中的适当位置。
我个人认为,中国年轻人普遍缺乏职业教育,在大学之前对职业规划缺乏了解,职业道路探索充满了偶然性和意外。
我观察到,在经济下行期,中国大学生择业更注重功利原则,例如工作的稳定性和加班时长,而激情原则显得不合时宜。
在当下社会,宏大叙事逐渐消失,人们需要自己去寻找人生意义和目标,这使得对职业的热情和投入显得尤为重要。然而,这种热情也可能成为一种陷阱,过度透支身体,导致抑郁症等问题。
我观察到,中年人的精神状态和见识容易萎缩,需要主动扩张自我来抵抗这种趋势。
Nelly: 我儿时的职业幻想源于影视作品,例如警察和酒店经理。最终我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英语专业,并经历了广播电台的实习。在选择美国高校东亚系时,我的目标是进入学术圈,但实际的职场经历与我的预期存在差异。
我在美国高校兼职教中文的经历,让我感受到工作压力和焦虑,以及职场人际关系的复杂性。
我第一份图书编辑的工作经历充满挑战和挫败感,最终选择离开。
做文化记者的经历让我感到兴奋和荣幸,能够与作家交流,参与知识生产过程,这满足了我内心的虚荣心。
不同时期写作的正反馈不同,公众号时代正反馈更直接。
我个人信奉激情原则,但也在反思其在当下经济环境下的局限性。
程衍樑: 我在职业道路探索中经历了许多偶然和意外,最终成为记者。我的职业发展并非直线型,而是在实践中摸索学习。我的职业选择相对幸运,没有经历过被迫从事不喜欢的工作。
我观察到,媒体初期理想主义的激情与后期公司治理方式的冲突,以及激情驱动模式的失败。
在一些行业,激情与稳定的产出并不完全匹配,平衡很重要。
我认为,最好的工作一定是名利双收的工作,但这种匹配非常难得。
我观察到,在当前舆论环境下,哪些叙事更安全和受欢迎,以及共情对叙事传播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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