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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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他的头衔就我们也可以看出来他的学术背景非常特别他自己呢是为了追寻自己的激情离开了学习三年的工科专业转向了社会学的研究如今他的研究领域主要是包括不平等与社会分层问题
性别社会学和文化社会学激情的陷阱这本书呢源自契克本人的经历他本人就是一个激情原则的信奉者所谓的激情原则是指这样子的一种信念他认为自我表达与自我满足应该成为一个人职业生涯决策制定的中心指导原则
但是呢这位社会学家他在生活和研究中也渐渐地意识到我爱我的工作也有一种陷阱也就是说那些追寻内心热爱做出职业选择的人可能会因为过度工作而成为理想工人但是他自己却未必能够得到足够的回报
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其实不断地想到我自己的生活就我觉得虽然契克研究的是美国社会但是同样的事情其实也一定程度上也在我们的社会当中发生所以觉得非常有意思就想和你们聊一聊就所谓的激情的陷阱到底是什么我们为什么容易会陷入其中以及工作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我们应该把工作放在生活当中的怎么样的一个位置这个大概就是
今天这期节目的一个大的背景嗯
我想先问问你们两位啊就你们是怎么样探索自己的职业道路的因为我觉得就是中国的年轻人其实在我们的读书时代我们没有接受过什么职业教育你不是接受过吗你还做过 MBTI 测试呢这个我可以等会来详细解释一下就我是说至少在进大学之前就是在正规教育里面完全没有这一部分的
所以你们是怎么发现你们喜欢什么东西大学以前我不知道你们俩的情况我自己的话我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也不是说没有打算我有一些幻想比如我高中的时候当时看了一本书就是慕容雪村当时写的那个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里面有个角色是那个主人公的一兄弟但在里面是一个挺魂不灵的一
黑警因为默认雪的村那个小说的主角就剧透一下就整个那个小说的结尾的话他死掉了嘛但这黑警一直活到最后啊所以我当时产生一个想法我觉得当一片警也不错啊这生活方式好像挺舒服的所以那几个月我就老想着自己当一个片警这种感觉更早的时候比如说我小学的时候当时在电影频道看了高桑健的那个追捕我是说我觉得想当一个检察官但其实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在成长经历里面有四五次被问到你以后想干什么我都是张口就来有想当水手的我最早还想当过画家但画家是有根据的因为我还拿过那个市里面那个大概是画画比赛的什么二能奖之类的是吗你画什么画的用那个蜡笔做画的那种行为对对对但真正你说到了想职业的阶段肯定要大学以后了那四年因为有一个美剧很流行广告狂人所以后来当时就想进广告公司后来
暑期就是大四实习的时候也在广告公司待了大概两个多月吧但发现进了广告公司之后就完全不喜欢那种生活之后也是挺意外的就是一朋友给我提供了一个信息说上海正在组建一家新的媒体公司是以前那个经济观察报和第一财经周刊这个团队然后给了我一个地址
我就写了个邮件然后在那个军谣就是京关的那个报社里面就后来就跟金晶聊了一个多小时我就见面当记者了在那之前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历是吧完全没有我连实习都没实习过你要说这个我觉得还挺神的就是我去面试那天到了那我发现我是最晚到的就军谣那个经济观察报的那个报社里面当时可能塞了大概 20 多个应届生而且这些人都是上海的各个大学的新闻学院的因为我不是学新闻的
然后他们每个人都实习过因为他们在那聊天有的可能在青年报实习有的可能在别的报纸实习反正在交流一些每个报社的那些内幕的一些东西就是一些人事上的八卦什么的我完全听不懂然后我就觉得完了我说因为我知道他们好像只招大概一两个人或者怎么样然后我就想那这次完蛋了然后我等他们都进去之后我再进去跟
金金聊然后金金问我写过什么我就很惭愧我什么都没写过后来绞尽脑汁我找了我豆瓣上写的两篇豆瓣日志发给他然后又胡扯了一些内容你的胡扯打动了他你太会胡扯了后来毕生以胡扯为职业有可能
后来不是那个管我的是王娜嘛王娜告诉我说后来静静就告诉她说在上海碰到一小孩叫陈彦良挺有意思的然后说兴趣挺杂的然后要不就把他招进来了我就直接去做记者了我都没有经过实习所以我的那个摸爬滚打是完全
我觉得有点那种手工时代的那种生活方式就是我的新闻写作的训练完全是在实战当中摸索的所以我当时做记者我第一通电话是打给那个万科的那个当时的董秘后来是万科的副总谭华杰问关于一个地产的话题后来当时我还采过孙宏斌反正我当时一开始写的那些完全不行就用词什么的都是那种学生的那种修词大段的那种不恰当的形容词后来王子快把我改了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会被开掉了
但不管怎么样后来还是被开掉了幸存下来了后来幸存下来了幸存下来了后来开了很多人是吗这个都是界面成立之前的事情因为他当时 13 到 14 年那几个月挂在另一个财经媒体那那个媒体当时可能组建了六七十个人的
但最后他们只带了大概 15 个人出来转战见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保留在那太喜欢你了吧有可能我中间犯过很多很奇怪的一个错误有一次我当时大学刚毕业我租了个房子开电话会我当时还不太会用手机里面那个在线会议功能
然后我那个音量不知道怎么调的就把这里这边音量开的特别大然后这时候我叫的外卖到了那个外卖小哥在外面疯狂的砸门然后我这边声音特别大然后我又找不到那个静音键我就听到里面华为在那说什么人这么吵说赶紧关了然后王大就喊我说陈彦良你把你的这边声音关了我又找不到那个键汗都出来了然后那个外卖小哥态度也很差就拼命的砸门后来我就发现我被踢出来了
哇 射死现场怒气冲冲去拿外卖太惨了吃着外卖心想今天是不是我工作的最后一天完全没有什么方向但我觉得至少我做的事情都还是我能接受甚至我本身也有点好感的事情明白比如那个同学给我这个信息我愿意去发邮件其实也本身我对当一个记者其实是有一些好奇的
就我不是那种说我去做过那种我完全不想做的工作这我觉得是比较走运的地方听起来你这个就是很走运啊对对对就我没有被有一些强迫性的劳动
什么强迫性就是你为了钱或者为了收入你要做一份你完全其实没有热情的事情这个我是没有怎么经历过的小李呢我记得很早有一期节目我们聊到你好像说你很早就确定你会选择读中文系
对这个是跟你的对职业的设想有关吗我觉得没有我想的设想的好像不是职业是专业我小学的时候我就听说中文系我就觉得这个挺有意思我觉得我要念中文系反正我那时候的所有的设想里面都是以后可能
要做跟这个相关的吧我对职业好像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我想起来你说你没有当过实习记者我当过三天实习记者其实我也没有长期当过实习记者然后我是在那个南京报业南京日报当时是实习报名给我分配到了是日报的房地产专刊然后让我们去假扮购房者参加的我
我也不知道要看什么我觉得实在太无聊了我就跑了嘛就是我就是你说的那种什么这个小孩找不到了这样
打电话给我然后我就说我生病了其实我当时已经在家了我觉得真的其实有点无聊后来但是我后来觉得我找工作之所以这么辛苦这都是当年的报应就是有个很好的失忆机会都没有珍惜后来就再也找不到媒体工作了那是你在美国留学之后的事情吗不是不是在南大念书的时候中间有个学期你应该有个失忆经历或者是念一个论文班吧然后我就回来念了那个论文班了就放弃了那你们就是选择这些美国高校东亚系的时候
你们有想过比如说我可能我未来的工作其实会在这样的一个学术圈子里面吗当时设想的应该都是学术圈吧对我设想的是学术圈我设想的是学术圈对因为是想要进入学术圈所以才会去跑到美国这么远的地方嘛对啊先熟悉一下环境当时是这么想的嗯
当然申请也受到了挫折嘛我不知道你们学校怎么样呢但是我们学校的东亚系它有非常严格的等级什么叫等级就是它不是有一栋楼是东亚系吗它的地下一层是教汉语的老师我是助教然后我们工作什么都在地下一层一层是系里的行政二层才是老师然后我们都是说哇
这是什么年代的这种分级制度啊就是在地下一层工作的人就永远都见不到太阳 OK
其实那个时候才是我第一次进入了职场因为在国内读书的时候就是老师都对我们很好呀这样请我们吃饭呀跟我们聊天呀然后就是觉得你什么都不懂但是我不会怪你呀就觉得小孩有点脾气也挺好的到那边就不是我就能感觉到好像是有的时候做的哪件事情可能处理得不好哪句话没讲对然后就被人针对了他会被举报这种程度
对中间有一次我和另外一个同学就被举报了被学生举报被老师举报告到了系里后来我是看类似的小说里面有这样的情节我都觉得就是很真实这是一个美国文科高校的常态吗我是觉得他们里面其实有很多盘根错节的关系就是那种利益
然后你是不可以触碰到的或者说你应该是非常尊重他们的但是你如果表现出比较平等的那种或者是那时候有年轻可能家人觉得比较傲慢那你就倒大霉了我也做过住
但是我那时候不是课程的主教而是就是当时我们系里面会有一些 job opening 比如说是去教本地学生外语东亚系的话就是教日语韩语或是中文然后我就拿到了这个职位就是去教比如说我们系的美国学生以及校园里面其他对中文感兴趣的中文初学者教他们中文就是一门非常轻松的一门课程
我的课程也是这样啊但是后来把我搞得非常紧张我开始改作业嘛改作业老师老师总会跟我说什么你少改了几个错或者是哪个学生的作业在哪里不及时递过去我就记得有一次是整个学校都在有那种狂欢节吧就是有那种乐队在上面唱然后很多免费的 soda 然后那时候我就要再还作业
就戴着那种框架眼镜然后就在那旁敲那个门因为那时候所有的那种门都封上了因为大家都在狂欢然后就我就记得有个保安大叔就是一个黑大叔走过来就是说 relax young lady 但是他说你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大家都在狂欢然后你就特别我就神经特别焦虑在那旁敲那个门因为我就感觉如果我没把这个作业都递进去我可能又有麻烦了哦就是就是这种被迫害的想法
感觉你在从事 force labor 强迫工作我感觉真的可能跟你们俩是不是这种性格有直接的一些关系我感觉我自己的体会 Nelly 可能属于那种如果用八字上来讲的正观型的某种人就是在这种机构学院体系里面我觉得你会是那种跟老师跟这种处得比较好的他就明显是那种有点刺头的那种比较有棱有角我觉得这真的是很难的就包括后来我就
我找工作特别快我当时特别害怕找不到工作在家里面只能啃老嘛被经济消化我就设想了那个场景就非常焦虑然后就赶紧投简历他就让我去面试然后我一个礼拜就搞定了这份全职工作就大概回过一个礼拜就要入职但是我当时还在想简特别少我跟你们讲过的吧四千五嘛然后犹豫了一个月当时也在另外一家杂志做一点灵活然后后来就去了这个地方
讲起来也是感觉挺正规的因为它也是有食堂的嘛有食堂的一个企业后来应该是上市公司它是上市公司当时还没有上市在那个出版集团里面然后地下一楼是食堂然后我进的是华语文学部门因为我当时想的是那我既然对这个领域比较熟悉嘛它有很多的是海外的华语作家像马来西亚的
还有甚至是美国的我记得第一个稿子应该是琼瑶让看那个琼瑶的青样就没什么可看的呀不知道干什么然后后来真正让改的是马家辉的稿子然后马家辉改的我改的是一塌糊涂我其实不知道图书编辑要改稿要改什么我也不知道然后
然后我记得有个特别错的事就是他不是香港人吗他就写他们打边炉什么的然后我就看那个边角规范上面就说要把这些方言都要改掉然后我就把他所有的打边炉都改成了吃火锅他的稿子就是一点岗位都没有了就是所有的地方都变成吃火锅但这个有这么严格吗反正就是
还有后来我还负责他老婆就他太太的稿子我当时改得非常痛苦我觉得很多文理都不通然后我就在那边狂改啊我们那个领导就说你就不能这样改的他这个这是他的风格你不能动他这个就是台湾的中文你不能这样改他但是我当时我记得我发了好多吐槽的微博
现在呢现在想想我给你们分享一段你们觉得我改的合不合理啊就是他说他是他人生的一小段旅客我说什么一小段旅客他一小节肥肠呢不对这一段的位置不对啊他是他人生一小段旅程的乘客什么的但是他是他人生的一小段旅客如果是考试语法的话这肯定不对他有很多类似的这种
我都觉得这个都不通啊但是我们俩说你就不能这样动它反正就是该改的地方没有改到没改改的地方就乱改
非常惨痛的工作经验不是这个后来造成的结果是啥呢就让别的同事改啊别的同事再改一遍就造成了很多资源劳动力的浪费啊我可能是我觉得是我们领导最头疼的员工啊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没有培训应该入职的时候就培训一下都没有这个就立刻上手让你来改然后还有一件事我非常介意就是我其实是负责买家会的书嘛但是买家会到北京领导都没告诉我但是
当然这个他可能觉得没必要告诉你嘛新入职的我就知道他们在便衣房吃了顿烤鸭没带你你把家会发微博了你就斤斤计较这个这顿烤鸭没有被伤害怎么了就他都不告诉你但是我觉得那你这个稿子都交给我当然他就其实是没必要告诉你啊后来我也理解了这件事
因为他的作家都比较重要嘛穷瑶啊马家辉啊张小贤啊就给张小贤的书起名字特别特别痛苦就是说要起出来那种有王感然后又能卖钱的名字其实我觉得他应该是给我安排个活因为我当时没有什么活
但是他比如说一天要起多少个名字这个 KPI 怎么算就是我每天都要想好多好多然后还有写文案什么的写了他们又不满意你是经过这几次之后你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做图书编辑这个活我觉得给我打击还挺大的本来觉得我应该挺适合的但是我们的领导的意思就是你不太适合他有讲嘛比如说你看你们入职的时候聊得又那么好你对这些文学本身你其实你有很多的自己的阅读看法
就跟编辑到底它中间距离在哪呢就好像不需要你做这个工作你只要改好错别字就行了当时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我之前采访过图书编辑然后我听到一个出版业的
一种观点就是说其实对于一个年轻的图书编辑来讲和这种大作家合作的难度其实远远要高于和一个素人作家合作的难度而且成就感其实也有限那是因为大作家他们对自己的作品有非常坚固的看法他们很难接受编辑的修改意见
但是如果图书编辑你是发现了一位素人作家你发现了一块普遇你把它推到了更多的读者面前这种成就感其实是非常强的就有点像编辑跟记者这种关系吧在不同的媒体里面有的媒体是那种记者更强势三联这种每个记者写完了其实编辑都没有什么话语权有的就明显是编辑更强势嘛所有记者汇总到那特稿全是这样子其实本质上都是编辑写的嘛嗯 是的
但是就是从这个从业经历里面我也发现了你觉得你好像对这个很了解你还有热情跟你真的去编一本书这个还是还是不一样非常大的差距我以前看那个日本电影就是那个宋天龙平演的编周记对对对讲那个词典编那个大渡海就我看完那个电影的时候我对编辑这个工作还蛮有好感的
但看上去确实实际的操作当中很难是这样可能什么中华数据的那种编辑有可能会接近一点对它有很多不同的部门啊不同的职能我后来想我进了这个部门可能跟我自己本身听起来好像适配度挺高的但实际上不太行就可能这也是一个选择的不太周到的地方吧我记得我后来就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我还写了一篇小说来讽刺他们哈哈
就心胸太过狭窄然后就讽刺他们穿着江南布衣每天要喝茶然后一清洗茶一早上来就清洗茶具养了很多多肉的编辑我觉得你写的是一个完全影视化的那种对啊令人向往的那种生活向往吗可是这样的人跟我相处非常差所以你一共待了多久不到一年我八月份入职坐到四月份就走了
很短时间所以之后就去媒体了没有他不是还做过旅游规划吗对对对你忘了一年多的旅游规划宁波旅游之母我们小丽老师可是
那个也做过然后就去媒体了对中间一直在接稿其实我是没有找到正式的媒体职位明白就是一直在做特约我那时候采金与成就是在做特约给凤凰周刊做 15 年的时候我现在在想就是现在这个金与成还记不记得当时还给我看面相的那个哈哈哈哈
他给我看相呢说那个你的相不错然后我还给他看八字呢当时我刚开始学八字然后他就跟我讨论他就说他的运气啊什么的他就感觉他运气起来了嘛哦
那个时候起来那时候他已经得毛奖了大器完成对他就说他之前好像一直都默默无闻啊就是他也是很好奇这个事情那你觉得文化记者跟就是你对中国文学的兴趣这方面就你觉得这个是不是更契合一些有人有余地真的是我其实当时采静语成我就想如果有一份这样的全职工作多好呀凤凰周刊但是他
他们也没有岗位我就想哎呀就是如果喜欢这个书我能见到这个人然后跟他聊天我就觉得好像加入到这个生产的进程当中了就你真的能看到那个作家跟你就是只是听老师讲是不太一样的当时可能是这种有点虚柔有点就是想一探究竟想看到这个场合是怎么发生的所以后来我觉得
还挺高兴的就是那几年头几年都是觉得挺兴奋的而且真的是结合的很紧密就是像去年我还采了百仙泳嘛我觉得这也是她现在状态怎么样精神绝术啊非常好我们是打电话的还是她很有礼貌老人家非常有礼貌就是觉得能听听她讲我觉得很荣幸吧还有像是听
王安逸讲话我觉得每次都不太一样你知道有些听众说你越来越像王安逸了甚至觉得你有时候神态面相都有点像王安逸这根本就是原来都说像宋慧桥什么权质贤以前是我觉得可能是他们那个社会主义气息越来越强烈左派大姐气息我左吗你其实不左哪里比你肯定要左一点
以前是蹦步送会强前天看在那个一个书店里面看完一页的一个散文机一打开第一篇就叫什么吗蹦步你要说所以说人和人是有缘分的有连接的是有缘分的这就是在采访就去年采访他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跟他透露了我是蹦步人但是我没有把它写到采访稿里面他就很兴奋啊讲了很多蹦步可是大城市啊要不然
这个挺好玩的但是也会有很多失望的地方就是你在这个工作你以前会觉得作家嘛然后你就是抱着崇拜的心情来看他们的作品然后到了你在工作当中然后你也会发现就是他们也是人嘛属于凡人的那一面对对对对对是
哪里呢我在中学的时候我也想过要不要当警察我觉得女生很少会这么想但是这个原因有一点搞笑因为我其实算是一个老二次元我的中小学时代我看了很多日本的画片那时候有一部日本的画片我觉得应该是我小学时候看的叫做逮捕令它的主角就是两个女警察
他讲的是一对警察姐妹花的故事在东京警署里面工作就我现在的印象依然非常深刻就是他描绘的是一份普通的工作但是他把这份工作
表现得非常精彩然后你就会觉得啊做女警原来这么好玩的而且就是你做一份基层的工作也可以意义发光那种感觉但我觉得日本人很擅长拍这些对所以那个时候我有想过要不要当警察
然后我记得我高中的时候还想过要不要去当酒店经理这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当时就是有很多这样子的影视剧这差别也太大了吧就我会觉得就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接触当时的一些流行文化产品你就会对女性白领工作有各种不同的幻想但警察这个好酷哦而且那个很有时代气息我记得我小时候跟我妈看一个韩剧秦定大饭店对不对
对那个我也看过我说另一部那韩剧里面那个男一和男二分别是一个百货公司里面一楼的经理和二楼的经理就这种角色和岗位今天的小说或者电视剧很难想象它不会用这样的人设是的但是那个时候我觉得很多影视剧作品都是在讲
这种很新潮的城市里的职业那个奋斗里面赵宝刚拍的童大为还有那个马依丽马依丽里面的夏琳不是中间有一段时间就到处换工作吗又在酒吧里面做那个都不是 bartender 了是那个类似于在里面陪酒的那种女孩有一段时间又去跑什么国际航班做空姐就会想起不是 90 年代王朔写那些小说空中小姐当时都是引用那些新的概念嘛就是中国人不知道什么是空中小姐然后她
他把这些东西元素其实提炼出来反正自己写那种通俗小说用发生情节是基于这个职业本身的对然后我记得非常清楚大概是高一还不是高二的那年暑假我跟我妈说我想要当酒店经理我想要去酒店工作然后我妈就说那好就我刚好有认识酒店的朋友我安排你去实习看看你真的去做做看到底在酒店工作是什么样的体验
当时是把我安排在客房部打扫客房啊
对我当时还非常认真地学过怎么样把床单铺得非常整齐你不是要应聘经理吗对啊但是你得从基层做起啊酒店它会轮岗的真的吗你得先从这种非常基本的事情开始做嘛就有念暑假我做过这件事情进入大学以后我选择英文系的原因非常简单就是英文是我最擅长的学科然后我就觉得那我就就是要坚持做我自己擅长的事情
然后在我记得在大一大二的时候我还有想过我要不要去做广告你们都是广告人我又从来没想过我真的有想过是为什么因为那时候我读过一本跟广告有关的书那个
那个时候有一个台湾的女性广告人叫李星平广告拜屋教对对对我看的是那本书他写非常精彩的广告文案台北的成品书店好多年所有的广告文案都是他写的而且那几年是广告圈子也在努力营销自己所以有什么广告四大交付孙大伟苏秋平中间好几个人都已经去世了
而且在当时中国内地非常有知名度还有很多的一些比如图书就是跟他们直接有关的李新平那个应该当时卖的最火的是的我可能就是走进书店看到畅销榜上有这本书他的书是什么这边是奥格威这边是李新平对你也看过我图书馆里面看的
我忘了是买了还是图书馆借的觉得原来写广告文案这么酷的然后我真的有去想过要不要去辅修广告学然后我还真的上了一门广告学的课但是发现我的本科大学的广告系实在是太无聊学校教的都就教得非常无趣全中国的广告系都差很多
然后我就放弃了这个事情然后大概在大二的暑假就暑期实习嘛我是在一个广播电台实习电台对你在广播电台干嘛呢具体主要的事情就是帮带我的那个记者打杂但是最后就是有让我自己去采访去剪辑出了一期小小的节目我记得聊的还是跟留学相关的话题所以你那会是需要操作这些软件来剪辑的对嗯
真的是播放出来的当时还挺有成就感这已经是广播电视新闻学需要的那个内容了我记得我就是在那个暑假有老师教带着我这样这么学出来的那次经历告诉我我普通话真的不好就是没有过那个就普通话那个什么等级标准反正就说我什么讲话里面有尖屯音对
然后那件事情对我打击很大因为我在那之前我都觉得我在南方人里面算是普通话很标准的然后还学到一件事情是带我的那个记者老师跟我讲说你以后如果有志向要从事新闻你不需要去学新闻学
直接在工作当中学就上手很快的在本科之后你还想要继续深造的话你不如学一个其他的专业然后你带着这个专业知识你再进入到就是媒体行业里面其实可能会更加加分我当时就听进去了这个经历但是我当时也不是特别确定说我以后肯定会
做媒体这老师还挺好的我们学校的新传系课程都是中文系老师上的新闻无学呀他本来就凑出来的一个学科除非你是做传媒研究吧那很无聊了是有点无聊我有朋友是做的
对然后就留学了嘛留学学的是东亚研究然后当时确实是想要继续读博在学术的道路上继续精进的之前有讲过就是在学校的职业发展中心做那个 MBI 测试我其实已经完全忘记我当时测的那个具体是什么了
但我记得很清楚的一个结论就是告诉我你适合做学术但最后没做成主要赖言云祥没有没有没有就是我确实就是高估了自己你日常要拷打言云祥
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就是没身上嘛然后就是那一年刚好就是我们的前东家在大肆扩张招人的时候然后我就把你扩进去了对对对就把我扩进了然后第一位认识的同事就是陈老师我进去认识就是你们俩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个东湖路我们一起吃了一个还挺高级的一个汉堡吧什么的对你们俩都忘带了是不是在东湖路的 Vagas 不是
不是 叫什么 laundry
对 是二楼的一个餐厅反正总的来说就听起来就我们三个的这个职业探索其实有很多就是弯弯绕绕的东西它不是一条直线所以现在看就现在的大学生就是看他们做职业规划我就觉得哇你们都好紧张啊就所有的事情都好像要一步一步安排得非常好非常严密才行嗯
我想起来我第一个理想是什么了我想当配音动画片配音员这为什么因为我就是看很多动画片啊然后就觉得配音你可以从年轻一直配到老然后可以配不同的角色对这个很酷待会过着过着长大了就忘记了你们在工作中有体验到激情带来的变化吗我觉得文化记者这份工作
是需要一些激情的吧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我们的工作和生活很难分开
而且很多时候就是我在跟别人解释说我不用做班但是我工作时间很长这件事情上我要需要用一种自我合理化的方式去解释我为什么会自愿的每天工作那么久我觉得你在看这本书是不是你自己在寻找一个你为什么愿意为这个工作付出这么多激情是吧想要更好的理解自己的处境我能想到的那种激情更多还是
在比如当记者的时候具体写一些稿子其实也是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了就像当时写那个千篇一律的复告的时候大家可能都要为这个人出一篇复告你怎么让你写的这个东西跟其他媒体发出来的让大家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所以那会儿哪怕你会付出更多的一些时间呀或者精力上的东西
但就是你追求的你希望去换取那些更肉眼可见的一些效果嗯写作是有虚荣心的我就想起王安逸对我的一个评价也不知道是不是恭维啊他说我记得你写一样的题目你比别人写的好一点我觉得他好准确啊好是好但只好一点哈哈
就对每个年轻的写作者这种话都特别重要我现在回顾为了就是当时其实包括我们的主编也会跟我说很多这些东西但你说现在你怎么去理解是不是当年也是一种 POA 或者怎么样比如说中间有一次刘河来上海我当时写了一篇关于何英正和天意的稿子因为刘河当时在研究何英正就刘诗肥的太太
何英正他也是一个中国那个年代的无政府主义的一个首领然后他办媒体什么的我那次写了那个之后就我们的主编就突然转发过但那个应该真的发生转发一个截图就是说刘和点赞了这篇文章并且告诉别人说这篇写得很好他会给你一些这种适当的鼓励其实就换取你
更专心地投入这份工作以后对待每一篇稿子都得最好但是你这样写作的人是有一点这样的虚荣心肯定的我觉得对创作者他一定是有的很难有那种无欲无求的创作者就是这也算是一种激励就激发出你更多的情感和投入到下面一篇稿子里持续地做是挺困难的吧持续地铲除持续地写
我记得我不是原来讲过写网文的也是出自于下面有不断的有正反馈对就是有网友在催更就都会给你带来很多满足然后你就会想写的更多一点但我感觉写网文的这个正反馈太直接了对就太及时太直接了因为甚至很多你的读者会希望你根据我想要的东西来
来编织下面的剧情就我觉得感觉就是这种反馈很容易反噬作者当然如果你是为了你是为了赚钱这好像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我们当时带的那家媒体因为他当时还是很新兴的状态其实评论区都没什么人的
所以那段时间我也跟人吐槽过我觉得这份工作他完全没有正反馈毫无反馈然后偶尔留几个留言他内容跟这个你写的内容毫无关系他有时候会让你有些挫败感我大概也能理解为什么像领导他有时候会需要去通过一些比如说这个圈子里面的一些比较知名的人物的反馈间接的来表达支撑一下对对就是你的热情嗯
但后来因为到了公众号时代做了界面文化那个其实公号本身影响力它比起纯网站的时期要大了很多嘛那应该还是会带来很多直接的正反馈那是那是你们觉得在那段时间这些正反馈会让你们写作我觉得还是挺我觉得还是挺直接的挺有影响的反复在刺激就因为别人会在讨论它是这样的
其实我们那时候也赶上了一个公众号开始蓬勃发展的那个时期嘛我印象有一次你们这个号遭到攻击然后攻击的那个措辞是见美文化是中国的纽约时报这么高级吗是不是有点给它抬插了哈哈哈哈
这是在攻击吗我印象很深的有一次是我写寄职文稿的那个事情就台湾故宫把这件文物送到日本去展览不是在大陆引起了很多人的抗议吗就很多人觉得哎呀你这么珍贵的颜真卿的真迹你不送到大陆来展出你送到日本去什么意思然后我当时就是采访了一些专家的意见
以一种更加公允的一种立场解释这件事情然后那一篇就引来了很多攻击被攻击的点主要是什么就是说民族主义的那些它其实也不是对你的具体的某些内容的那种挑错就是付诸情绪上的那些攻击对
但是我知道后来梁文道在他的节目里面提到了这篇稿子他还表扬了这篇稿子然后我当时就开心努力没有白费对对对 是的是的我觉得对于文化记者来讲就是你能够在知识生产这个过程当中
发挥一点点小小的作用然后能够链接学界和公众起到这么一个桥梁作用我觉得这个是对于文化记者来说这个激情所在嘛嗯对虽然赚的钱是不多嗯
对经济上的反馈聊胜于无了就更多就是这种虚荣心上的是这个也是就是这本激情的陷阱里面提到的他讲到就是很多美国人他愿意为了追求自己热爱的事情而就是把这个看得最重要然后相对来说薪酬他会把它放在不那么重要的位置
而且这个倾向在美国的大学毕业生里面尤其的常见但如果是你们的话比如说这段经历假设完全不让你做这些事就你不需要来做一个记者也不需要做一个片文化的东西你可以做一个比如更加国企的办事员的某个岗位但是能给你每个月多个三五千块钱难道你就觉得这就比
你现有的这段经历会更好吗三五千哪够呀太少看了实际上比如说三五千多三五千我觉得我也不应该是不会考虑我觉得这份工作对于个人的这个链接还是更强一些我觉得它也不只是满足我们内心的一些虚荣或者这些东西它也在实际上比如说帮你开拓了你的见识
塑造了你的思想让你其实变得跟以前那个助教小李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了是我真是觉得好像工作以后读的这些书法是更重要的就是好像正常的书都是在我工作之后读的就这可能和很多人的经历不一样大家很多就是在求学的期间读书嘛工作了就一本都不看了
最后可能就是看工具书或者是有用的书那这个就会有个危险啊就不知道你们观察周围的人怎么样就是看很多进入中年状态以后的人他的状态是萎缩的就是他进
他的精神状态他的见识还有他对待别人啊就是那种宽容度都是萎缩的比如说你跟他讨论一个什么事情他永远都停留在十几年前或者是二十年前他读的哪个书看的哪个电影就是玩了哪个游戏可能就永远停留在那里了这不是很多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去 KTV 的状态吗 KTV 是这样的唱的永远是孙燕子周杰伦
就不会唱任何 2015 年以后的歌我觉得好像人不会维持在一个高度上就是你会不断的萎缩掉就是坍塌掉塌陷掉你的那个自我的部分就是你得主动去扩张自己来抵抗这种坍缩因为岁月它好像是会摧毁一个人的就很多人说什么我要在未来实现我自己我要让发展我自己让我自己成熟但我感觉好像更多人状态不是这样的
就是变成一个空心的人或者一个假人越来越僵硬保守所以你应该是主动的扩张一下而不是在原地等待希望自己还保持着跟年轻时候一样的状态这个是不太可行的就我是感觉这个是有点可悲就是很多人的可能性消失了就是生活人物可能性消失了个人的精神的可能性也没了嗯
那不知道 Nelly 你怎么看中国的这些大学生他们在择业的时候我觉得很多的时候也并不是就是你说的这个激情原则吧那时候是功利原则吧我个人觉得在中国的语境里面激情原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经济上行期才会比较盛行的一种原则就是我刚刚成为记者的时候那时候最早几年不是做商业记者吗
因为我是做职场报道所以要跟踪很多中外职场的一些变化
就那个时候你就会看到很多科技公司倡导的那些价值观比如说像谷歌这样子的大型的科技公司它会给员工提供非常好的福利但是它实际上是要求员工能够一直待在办公室里加班对但是当时很少有人指出这个问题就 996 不是一个问题对
或者说是大家会觉得我现在是自愿加班的但是我在未来能够得到很好的回报比如说我在的这家公司可以上市我可以兑现我手里的股权但是你现在再回过头去看它其实是一种对员工的剩余价值的一种进一步的剥削所以这个就算是一种陷阱但是那个时候就觉得就特别正常对然后现在就是这个时期已经过了嘛
科技公司的光环也好甚至是整一个私营部门的光环都在衰退就我觉得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在择业的时候这个激情原则就会显得有些不合时宜最重要的肯定是我的工作的稳定性以及
就是加班是不是会太合适是不是能够少一点其实我觉得这可能就要分两块的就是有一块是那种你刚提到像互联网公司他们应该是那种就是薪酬确实是给到了今天应该还是有挺多这样的人程序员什么的每年可能他拿个几百万的薪水
然后没日没夜的加班挣钱也是一种激情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一种我觉得可能他是不是书里面说的更多还是另一种就是我没有拿到钱的但是我更多是用一种荣誉感或者别的一些东西来 push 你去透支身体
关于这个问题就比如说激情到底有哪些陷阱我不知道这个书里怎么讲但是让我想到就之前我们也聊到了一本就叫《疲于做自己》它就是把抑郁症看成了一种症候就看成了一种媒介它这个媒介的重点在于什么呢就是当
当这个社会太过于强调就是 entrepreneur 精神繁华里面汪小姐啊大家要实现不是说爱拼才会赢吗就是曾经那个时代就是动起来是一个你要成功的一个原则就是你应该有的素质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东西为什么会成为一个陷阱
就是说当你发现你不能够再调动自己的积极性或者说你过多地调动了这种积极性当你变成一种无力的状态然后这个状态就叫做抑郁这个书的基本观点是说其实他的病的原因是在于这个社会就是说这个社会在发生变化抑郁症是来源一种匮乏就是一种你对自己感受到的匮乏
我给你举个例子就是我们的公司都会有挂很多的条幅对不对起到那种激励你对什么明天的你会感谢今天努力的你我记得李我最近那个条幅上面写的是跑过去目标就会更近
这是一个我觉得非常标准的一个激励的调伏就是他是在鼓励这种精神但是这种精神如果渗透在社会的每一个环节他就是让你学会自我管理自我加压然后每个人都成为一个企业家当然是很好的但是这个可能会造成抑郁症的泛滥他说因为
不是每个人都具有尼采所说的强人的意志所以你把他们解放了以后你告诉他们 impossible is nothing 的时候这反而会增加他们的脆弱无力和彷徨那你怎么看待有一些人并不是看公司的标语我以前就有我们的同事会买一个什么杯子上面写着 keep calm and carry on
后来不是还有那个什么 stay foolishstay hungry 我后来想想这都是一种匮乏的状态就是它都是让你感到匮乏你一次性可以但鸡血不能天天打就是你如果天天打你最后你就疯掉了就像你每周都在阅读那种成功学的作品
我相信我可以那你可能一次性的你会觉得我就感觉很好啊很好我自己见过有一次那个一个朋友自己做的那个私董会我当时看了一下觉得像传销一样因为每个人在那
举着拳头在喊口号说我们终将变富对对就是他也是让你陷入到某种打鸡血的这种这也是一种激情对对对他就是让你变得乐观他可能在情绪调动上确实很有用你可能平时挺丧的但是你参加一下这个活动之后你确实可能就觉得心情舒畅了
人也许是需要这种连接平常能够孤孤单单一个人对他也许对你的一些情绪困境是能带来一些变化对但是他就他就另一方面这有可能是个陷阱吧你可能加入了那个组织你就丢了更多的钱或者说你特别相信这个标语然后你搞得自己一生病啊或者是你自我怀疑得了抑郁症这个就是他说的一种陷阱然后跟这个
这个问题相关的是一个我最近读到的我觉得非常有意思的一个讨论就是王德峰之前也讲过就是说力和命他之前说如果你到了三十几岁你还不相信人是有命的话那你这个人的悟性太低了
对,他是因为他是相信八字啊这个然后他说的这个讨论是存在的就是列子里面就有一篇就叫利与命就是他是两个人就是利是一个人命是一个人他们俩在辩论利说当然是我本领带然后那命说那为什么颜回这么贤能却死得早呢那为什么谁谁谁这么昏庸但是命却很长呢那为什么这个人这么聪明但是这么穷困呢为什么那个人是一事无成但是他
有什么赋予呢就是他就是用一些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事还对那密牛说那我难道就一点用处都没有吗然后就是他后面还有一些就是循环的辩论后来我是在读张浩
就是有一本书是讲梁启超和过渡时期的中国然后就说梁启超的一些观点然后他认为梁启超是认为利大于命梁启超自己的一首诗就是百年利于命相持这是他的一首诗所以他肯定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然后张浩就剪出来说因为梁启超在那个时候看到了希望的发达然后就非常赞同积极进取有冒险精神不要停留在原地也非常赞赏就是工商业发达
大概是这样就是他认为梁启超在这个阶段是认为利益比命更重要的可是我之前读梁启超的讲演集上海古籍出的梁启超和新兴青年的三十多篇演讲里面就是大概是二几年的时候梁启超有一个演讲是跟大学生说什么是命就是把这个很好的概括了命就是分线
有四种分线有一种是历史的自然的分线这很简单啊如果是有自然灾害你就没办法活了没什么努力可言了还有一个是历史的分线就是说你是生活在历史的什么时期然后还有是自我的分线就是说比如你体力不好你天天熬夜读书那肯定是没有办法持续的嘛还有一个是他人的分线就是你的对手你
你碰到什么对手这个不是你能选择到比如说你跟一个人讲话他能回你一个什么结果这个是不是你能主宰到但这个可能会影响你的成败或者说你碰到个贵人啊通俗讲是这个给你一个机会所以他就说这种四种分线这个就是所谓的命他就是比较科学的讲法然后他又说到如果不知命的缺陷是什么他也讲到了就好像一个人他往前走看到一堵南墙他非说这里没有南墙
他要撞他撞了呢他可能躺倒了他起来了就是还要撞他不找别的路就一直要站南墙然后这个结果就是专事忙气的人是很难成功就是他可能一直撞一直撞一直保持他的激情啊他很有信心但是
这个事情很容易就受到了挫败就是这样的人他很容易有挫败的心就可能导致他原来预先计划的事业没有办法完成受挫折之后就一蹶不振了然后就是为了避免这种状况你最好承认前面有一堵南墙这感觉是一种养生学的观点哈哈哈
既然我想到最近不是那个哪吒我命有我不有天张雪峰不也吐槽吗就是你们不要一天到晚在那说什么我命有我不有天就是过马路遇到红灯该等就对对对就是你还认识到一些分线的存在但是讲的这个是比较简单的就是客观情况就是这么客观情况但是他
但是他着重说的是不知命无以为君子重点在于你已经知道了不可你再去为这个是可贵的你要是不知道的话那就是没什么可贵的就如果徒有莽气对对对
我对命的有一种个人的看法就是我会觉得我们现在对命运这个东西如此的痴迷想尽办法想要搞明白命运这个东西到底存不存在我在想是不是还是跟我们之前有讲过这个现代性的危机当代人很容易出现身份认同危机有关系就拿职场这个非常简单的事情就这个大家都要面临的这个事情来讲
就是现在的职业就是不确定性太强了我觉得应该我们同龄人里面应该很少有人能够在一份工作上一直做到退休就跟几代人之前的那个时代我觉得会非常不同啊就那个时候整个社会是恒定稳态的就是你的父母是农民你可能也是农民一代一代都是做同样的事情
而且你可能不会远走他乡就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待着然后很容易在一个周围的共同体里面就是找到自己的位置但我觉得这些东西在当代生活里面都已经很罕见了导致的一个结果就是要求我们每个人从自己身上找意义
或者说是自己去打造自己的意义就包括去确定你作为一个个体你到底是谁你的目标是什么你的激情在哪里
这个其实也是《激情的陷阱》这本书里面作者提出来的一个观点就是他会觉得我们这个时代之所以如此强调你从事的工作必须是你热爱的事情就是因为身份认同层面的这个事情特别重要我觉得可能当代很多东西加速了这种心态吧你说大家会更关注自己的意义或者更聚焦这个事情还是因为大家这个社会的总意义上面消失掉了
就是那种宏大叙事已经不被大家相信了的时候你到底要什么样的生活那你就需要自己去思考以前的人可能比如社会主义建设时代大家就是做螺丝钉我也不需要多想要我干啥我干啥去啃荒也好在工厂里面也好可能是一回事但现在的话可能这方面没有一个指示
但反正他一体两面就是人可能更自由了对人更自由了也更脆弱了嘛以及我一直觉得今天可能对于过去的叙事它是有某种欺骗性的那种所谓的就万年不变的那种生活是否真的存在啊
我们比如父母爷爷奶奶曾祖父他们的生命里面其实经历的其实都是巨大的变化确实对吧你一个人到了 70 年代突然改革开放了你到了 90 年代突然下岗了你再往前梁启超那代人读了一辈子四书五经突然科举没了是就是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人有精神危机应该是一个遗传现象
但是我觉得他这边有一个道理讲的是挺好的就是这个激情它能够让你忘却就是人其实是需要这个东西的嘛就是包括在国内高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其实他是需要相信这个东西的但是
我理解的陷阱啊所以我觉得这种激情它其实是有破坏性的就是不仅是对你个人生你刚说的这个好像是说因为在一片海洋中我不知道所以我要用激情来锚定我自己但我的感觉是这个激情反而会让你走向一种虚无走向一种什么都不相信这个东西是鲁迅在《摩洛士利说》里面非常赞美的其实原来读这个《摩洛士利说》我就会觉得有点地方我不懂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但是
张浩对梁启超的新名的解读我觉得他完全就是把他的政治的想法就做了一个 literature interpretation 就是用他的一个文学的路径来进入了梁启超的新名就包括我后来才发现原来那个国民性和业力都是梁启超先说的然后我就在想我们今天不是讨论过这个对对就是日本学者的观点是鲁迅在用国民性替换业力然后这样的话就国民性可以改造了嘛就这样是一种变化但是我后来发现
它两者是并用的
就是因为梁启超就是混用的因为我在想这个梁启超用的可能性更大因为梁启超受佛学影响更大对不对然后我不知道鲁迅是不是就是那个空气里可能是充满着这些词他又拿来用了我觉得是有这种可能所以就是很多都是借梁启超我才读懂了就包括他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进化论就是鲁迅在这个文本里面赞颂的欧洲的浪漫诗人拜伦啊雪莱什么的他都
把他们想象成侠客就是特别有激情然后就跟谁都不亲近然后能够改变民族的命运但是不为世人所容这也是一种激情这比较像哪吒吧其实梁启超也喜欢写这些东西他《少年中国说》里面引用什么意大利的马智尼就是什么青年意大利当时搞那些十九世纪的欧洲革命的这群人他举了很多例子什么拿破仑之...
囚鱼 厄尔巴岛阿拉斐之幽鱼什么西兰当时我看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这些人物到底对应的是历史上哪个人它就是晚期的那些翻译
但他取得很多例子这些可能根本就不靠谱他很多都是日本的报刊上就是转译的转译的很多就是跟欧洲的历史并不能真的贴合上去但他拿这些故事来激励中国人唤醒中国人那种可能在他们那代人眼里觉得中国人还是太麻木了对是这样的缺乏的是激情对缺乏的是激情尤其是年轻人还认为这个热血方高你更应该刺激他们但是这里面很多折射和想象的部分当然他们也有很多他们何不食肉蜜的部分
那中国人很多底层的人饿得都快死了哪有力气跟他提研究这个但是它里面就是讲到雪莱吧就是说它大概是不容易社会不容易世间就什么都不容然后它就跟自然亲近它这是很严重的一种虚无因为你跟传统也是割裂的跟社会关系也是隔绝的然后你就是在用这种一枪击擒来实践理想这个是非常有破坏性的然后这个我觉得是很有影响力的你是更警惕中间的那些我觉得它
太有破坏性了就是你是吹呼啦咻但是是有些东西是要破坏但是你这个整体没有了非常容易就真空啊你就不知道该往哪走啊我觉得社会运动当中去强调激情的部分会有这样的一些风险吧但如果只是限定在工作里面我只能讲一个我自己的感受啊那会儿你们俩可能都没有来我们前思
那个媒体在刚开始组建的时候我不知道当时的高层是怎么想的但是对于侯简丽的第一批记者和编辑就大家还是抱着某种就新闻的那个最后的那个时光里面的有一些偏理想的成分聚集在这来觉得我们应该来干一件大事可能就跟当年什么北上搞新金报这种感觉所以第一次我们全国的北京上海深圳广州的人一起见面是在北京
北京西边的一个门头沟那边的一个宾馆里面见面大家都非常开心天南地北那种感觉有点像什么开个什么一大这种感觉终于见到了然后一说你是过去在哪家报社实习我这边是在哪哪哪然后一起来做这种新的媒体
但是后来你就发现就是我们当时的那种冲进跟后来整个公司治理的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我们前次的那个老板他是特别喜欢强调非激情部分的那样的一个人他会去说我们这个公司不要新闻理想就非常明确很早就提出来
然后告诉所有的员工就是我们就是好好干好自己的事他有点那种反当时的那套流行的新闻叙事就我一开始觉得这套也是挺扎实的因为我觉得这种表态可能反映了你是一个更看重实际的这样的一个做机构媒体的人
但后来我当时作为一个年轻者我后来就感受到其实它的副作用就是它排斥激情排斥那种用这种理想光环来聚拢人心甚至激发大家创作欲望的一个副作用就是大家真的就只会给你出很平庸的东西嗯
就是其实我们当时那个前司汇聚了很多其实挺有才华的人那些人在离开这个公司之后其实都做了很多在中文世界都很有印象力的事情就是那种别人说是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他们是聚是一团乐死散就是个个单打独斗都很厉害我当时可能在 20 多岁我就想怎么会这样就是那种去激情驱动这样的一个实验在我看来后来是失败的因为这个公司当它没有
我们看起来今天说起来很忽悠的那套所谓新闻理想来吸引年轻人的热情的时候他发现他其实没有别的工具可以再去吸引大家热情了因为你不可能靠钱来吸引你没有这么多钱可以给到大家我后来又意识到这件事情是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是一个图书编辑但是这个朋友呢我也是跟他熟了以后我意识到他是这样的性格他就是那种你不要跟我讲理想也不要来忽悠我就是
你让我干什么事我一定要跟你谈好价这其实是一种今天其实我觉得年轻人更能接受的世界观但后来我就发现在一些大家的时间付出和你的成果并不完全匹配甚至有时候会非常随机的这样的一些行业里面就比如说文字创作行业里面
你如果没有那样的激情的话或者你没有自己的这方面主动投入的部分你是产生不了很好的作品的但是他这种稳定的状态他可能一直能给你产生 75 分的作品对所以后来我自己也老在思考这个问题包括我后来也有自己的团队我也需要去管理员工我想起来是谁他上了一个播客节目也是一个做媒体的他就说
做创作啊做内容仅仅靠创意仅仅靠天赋是不专业的但是我觉得吧就是有的时候太专业也是一种堕落就是你太依靠那个专业的那一套路径而不是依靠你真正的那种想法最新鲜的想法也是一种堕落呢就是你确实可以一直做出 75 的
但是你也违背了你的内心啊就是一个人如果一直违背自己的话你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对 这也是意味着某种放弃嘛你的预设就是我在这个行业里面我就一直产生 75 分的东西就 OK 就是如果说一个人专业的话就是说还有取舍那他肯定是违背了激情原则嘛激情原则是说我要投入听下来的意思就是说对于想要追求卓越的人来说就激情的原则还是非常重要的
没错最好的工作一定是你名利双收的工作这个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对大家都在求这样的工作但是匹配是非常难得的对这个社会里面可能真正这种工作就很少就可能只有那种最有名的那些企业里面最关键的那种岗位比如说你自己是什么天美工作室的开发者每年分到那么多钱同时你提起天美提起王者荣耀你可以很自豪说这是我们开发的就是津津乐道我也见过那样的人
就是这种职场上作为员工名利上售的人就是他非常热情的向别人去介绍他们公司他们的产品但是我也碰到过这种情况就是一直说自己的工作
就是一直说自己的工作这样的也是觉得有点困难交流起来对这个就属于陷入陷阱了他觉得他所有的生活都是围绕着工作来组织的对对甚至我觉得好像他有一个隐形的 KPI 就是叫他做学生要做好学生然后工作的时候也一定要以此为中心我觉得就是最终可能这个市场上最受欢迎的还是那种平衡的一种趋势吧
我觉得我们三个在文化行业或者记者行业都应该属于你至少不讨厌这份工作其实做的还行以至于哪怕有一些你不太容易忍受的一些东西你都还是愿意毕竟做了这么多年了嘛其实人生起起落落有好有坏很正常不会所有都是一帆风顺也不会一直都是遇到很不好的人嘛就是平常心嘛不过有的人运气会差一些是真的
我觉得 Nani 对职场的这个观察真的是有始至终啊就是你一开始就是写职场报道的然后后来你又做了很多劳动者的还有关于职场研究的报道对还有采访我感觉这个好像是变成了你的一个领域有点命中注定的感觉有吗是吗但当时就是完全是把我分配到了那个位置嗯嗯
就我觉得我会对这话题感兴趣是因为我自己本质上是一个激情原则就是我相信它
然后我确实是在用这个方法在指引自己探索我的职业道路但是我会觉得在当下这个时期在经济下行期就是它有一些它的危险然后有一些可能对于比我更年轻的求职者来说不太合时宜的地方我自己也是在反思吧
小李你自己不也之前是很喜欢在豆瓣小组里面潜水我不知道你们有观察到比如说我们口中所谓新的代际关于这些话题他们的想法的一些变化因为现在我觉得是笼统的题年轻一代应该已经被细分的更加细分了但是我就在上班族潜伏很久然后就发现里面的讨论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一个变化就是很多什么碳气楼啊
我觉得原来的抱怨有这么多吗就是我也是我会发现大家好像更成熟就是好像对人生好像看得更开一样就说本来上班都是受苦的就是很多很多这样的发言人生下来就是要受苦的人就是要受苦的但是我觉得
更年轻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种觉悟吧你跟上班族平均年龄多少岁啊有调研过吗不知道哎但像现在豆瓣上的年轻人是不是也变少了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有一个评论特别有意思说江浙户的小镇做题家当然不包括户吧做题家的风格是什么样的呢就是父母实境机给他记在 985 然后回来找一个离家近的工作真是莫名其妙很多是这样子
我觉得我躺枪了不你应该不算就是我周围确实不少这样的叫 985 毕业然后找一个离家的近的工作就好像你干的这份工作似乎也并不必是一个 985 教你非要去上个 985 那是面子吗那是一个能力的证明也可能是就是填充你的见识但是在这种职业的路径当中激情是非常微不足道的部分非常微不足道
那我注意到的是更加灰暗的职场现状我从去年开始就发现我即使像小红书这么不太是人间烟火的社交媒体都会在开始给我推送说我找不到工作然后现在我去比如说那个过年之后去上海或者去杭州的线下招聘会我一张简历我都递不出去或者是
或者说是我突然失业了或是我家属失业了找不到工作你是不是老刷这个帖子就跟你说老跟你推不过应该确实现象就是这样子
所以就是如果失业是现在年轻人最焦虑的问题的话那我觉得是工作的激情与否真的就是属于非常悬浮的问题了但我提供一个另外一个思路啊就我们家旁边不是那个馆院就开了一个特别高大上的多云的算是金管书店吧然后我就进去看一下有哪些书但我都不知道嘛那个书
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困难因为就是文学书的话我看一眼大家知道大概是什么水平但是金管书看不懂不知深浅呀然后我觉得每一本都好厉害呀都是什么诺奖经济学得主然后我就开始翻译本它算是跨学科写作叫做叙事经济学我认为啊它是把
文本分析和经济学调查经济学研究结合在了一起有一段他就是在说大萧条时期的贫穷叙事他是通过就是看报刊杂志里面的一些什么就那种情感问答然后就发现这个时期特别流行一种贫穷还有朴素叙事就是很多都是关于说我的经济状况不好呀什么我老公失业了但他人好
我应不应该离婚啊还有现在人们应该怎么样过上一种简朴的生活而且都是简朴的生活都是津津乐道的他说这种贫穷丰盛的流行会使得那些本来没有那么穷的就是可以进行一些奢侈品炫耀消费的人陷入一种道德困境他会有一种共情的危险他就会觉得如果我要是炫耀我自己买了这些豪车啊豪宅那是不是显得我很没有良心
就反而延续了萧条他说这个然后我就想这个经济学可以这样做研究吗好神经这个非常像那种文学里面的就是说预言像什么大众心理学里面那种自我预言的实现对就是说在你比如说你的爱情故事悲惨的发生之前你就已经陷入了这种迷梦当中你就会认为自己然后
然后他前面引用了很多理论啊其中有一个是心理学家他就说他很难相信我们人是生活在混乱的就是什么都有的一片森林当中他说我们是生活在我们精心挑选的精心打造的象征的森林当中就比如说你喜欢传播贫穷叙事也是一种象征他认为这是一种象征他说是因为这个时期你不用为自己的经济状况糟糕而感到窘迫嗯
所以你可以就是所以这样的话语他说报刊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非常喜欢传播家的话语他就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什么那种肯德基穷贵套餐消费降级叙事对很多人会主动来对
甚至高频的来这样讲这个是非常奇怪他认为这是一种病毒式传播就是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传播但是它就是形成了聚集的出现然后这种话语反而会是萧条就持续就是这位经济学家他的研究里面他有给出具体的数据吗证明这本书里没有但是他好像是一个诺奖得主他叫罗伯德希勒就是写那个虚假繁荣的非理性繁荣对对对很有名他 90 年代末他很厉害
肯定格菲利辛反正我觉得也很像是一个叙事学的 pattern 就是它是一个模式更多是提出一种框架对它不是那种做定量去做对对对但是我觉得很有趣这个非常像我觉得很像文学里面那种预言你究竟是你说的引起了就是后面的这个做的这个行为呢还是这个行为就是就他们俩是反复加强的关系就跟古代的全城造反一样嘛当所有人都在议论你造反的时候你就不得不造反对对对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人的语言很有魔力对然后我就看他们那个书店书都很有意思所以你最近在在看经济学的作品但你想这个观点很有意思是吧非常有意思因为我发现现在确实在流行很流行我觉得那是不是也是一种防御性的姿态就是每个人他们都能读空气就知道在现在这种大的舆论氛围当中
哪一种叙事哪一些关键词的讲述是绝对没有风险并且受大家欢迎的那一定不是一个说我高调的去说自己他们今天买了什么东西消费了多少钱就是还在坚持这套叙事的人会被认为是不合时宜的人对这就是那个共情就像我们有的小群里面也会区区说他怎么还在发这些就有点正对这对他也不太公平了是就有那种可能被自己的
他就是说经济会被叙事影响行啊好那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了感谢你的收听我们下期再见拜拜